第197章 瓜不甜,也強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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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一個人開車來的,這附近可不好找代駕。
    薄寒時右手受傷了,開不了車。
    她喝醉了,的確沒人會送她回家,除非……
    宋知看向喬予:“我喝醉了,麻煩喬小姐送我唄?”
    南初:“……”
    這女的,怎麽辣麽不要臉??
    餐桌上硝煙四起。
    喬予卻風平浪靜,爽快的要命:“行啊,送。”
    南初瞪大眼睛看著喬予:“……”
    “喝醉了就留下來住一晚,客房多的是!”
    薄寒時這話一出,桌上的人都愣住了。
    就連宋知也嚇了一跳,好家夥,玩兒這麽大!
    薄寒時黑眸裏泛著冷澤,他看著喬予,咬牙道:“張媽,把我酒櫃裏53度的茅台拿出來!”
    “先生,要幾瓶?”
    “五個人,五瓶!”
    張媽倒抽口涼氣:“……”
    這……會不會喝出人命來?
    張媽莫名覺得氣氛怪怪的,她下意識看向這個家的女主人,喬予。
    仿佛在對喬予說,先生在胡鬧,太太你要不要管管?
    可喬予卻輕飄飄的說:“張媽,你去拿,難得來了幾個朋友作客,先生高興。”
    陸之律坐在一旁,拿了片西瓜,隔岸觀火。
    “我可不奉陪啊,我頂多喝紅的。茅台那玩意兒,我小時候就喝夠了,不愛那味兒。”
    南初:“你是司機,你喝什麽酒,紅的也不準喝。”
    他喝了酒,怎麽開車送她回家?
    陸之律睨著她,往椅子後麵一靠,坐姿隨意又慵懶,眼神就那麽玩味的盯著她——
    前幾天不是還跟他鬧離婚,怎麽,現在紅的也不讓喝。
    這就管上了?
    南初被他盯的不自在,連忙別開了視線。
    隻聽陸之律慢悠悠的說:“行,不喝,我吃瓜。”
    “……”
    說完,他又取了片西瓜。
    西瓜果盤擺在他這邊。
    小相思伸著小手抓了抓,“我也要吃瓜!”
    陸之律取了一片西瓜,遞給小相思,戲謔道:“咱倆一起吃瓜!”
    小相思抓著片西瓜,啃了一口,“好甜!”
    陸之律挑眉問:“相思,陸叔叔考考你,你知道什麽瓜最甜嗎?”
    小相思晃著小腦袋說:“當然是我手裏的瓜最甜啦!”
    “真聰明。那陸叔叔再考考你,知道什麽瓜最不甜嗎?”
    小相思皺著小眉頭想了半天,小手一指:“你手裏的瓜不甜。”
    陸之律:“……”
    麻的,被一小孩兒反將一軍!
    薄寒時冷笑,“相思說的沒錯,你陸叔手裏的瓜最不甜,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鴨?”
    薄寒時補刀,“因為他手裏的瓜,是強扭的瓜。”
    南初差點笑出聲。
    “……”
    陸之律黑著臉瞪她一眼,又拿了片西瓜,惡狠狠的咬了一口:“瓜不甜,扭下來我也開心。”
    南初:“……”
    不喜歡也扭下來,純粹圖個樂子。
    該說不說,陸之律這人夠惡劣。
    很快,張媽把五瓶茅台拿過來,又拿了分酒器和酒杯。
    喬予親自開的酒。
    宋知一瓶,南初一瓶。
    坐在對麵的薄寒時,涼涼開口:“再開一瓶。”
    喬予一愣,他也喝?
    “你手臂受傷不能飲酒……”
    話音未落。
    薄寒時已經冷聲打斷:“喝不死。”
    喬予抿唇,行,開。
    她不僅給他開了酒,還幫他斟了200毫升的酒在分酒器裏。
    陸之律看這架勢,嘖舌:“你們再這樣,我都饞了。”
    喬予忽然說:“想喝就喝,反正薄總的別墅客房多,住一個是住,住三個也是住。”
    她說這話時,語氣不再像之前那麽寡淡,有一抹難以察覺的情緒在裏麵。
    宋知一直在觀察她,捕捉到了這抹情緒。
    她勾了勾紅唇,舉起一杯白酒,發出邀請:“不如喬小姐也喝點兒?”
    喝點酒,情緒容易外露,也容易被人窺伺內心。
    薄寒時阻止道:“她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那算了。”
    宋知剛罷休。
    喬予彎了彎唇角,“沒什麽不能喝的,既然宋小姐想跟我喝一杯,那就喝一杯。”
    以前,她有嚴重的酒精過敏。
    可不知道為什麽,接觸好幾次酒精後,雖然依舊過敏,卻不像從前那樣嚴重。
    喝一杯,頂多身上會起包,癢幾天。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薄寒時起身扼住她的手腕子。
    “喬予。”
    喬予卻是撥開他的手,不顧他的阻止,直接將手裏那杯白的,一飲而盡。
    喝完,酒杯倒扣,一滴不剩。
    她看著宋知,“宋小姐,我喝完了,該你了。”
    宋知對眼前這女人來了興趣。
    喬予可真是跟薄寒時一樣不知死活。
    酒精過敏,還敢喝五十三度的茅台??
    她總算知道,薄寒時為什麽對喬予念念不忘了這麽多年。
    這女人,夠狠呐。
    對自己狠,對薄寒時,也夠狠。
    喬予乍一看,柔柔弱弱的,可那脾性,實際上和薄寒時是一類人。
    喬予喝的這麽爽快。
    宋知自然也應了,倒了滿杯的,一樣一口氣悶了。
    南初:“喂,說好跟我喝的,你跟喬予喝什麽?你欺負喬予酒精過敏是不是?”
    宋知又倒了一杯,對南初舉起酒杯。
    “南小姐,這杯,咱倆喝。”
    酒桌上,就這麽一來一回。
    大家都喝了不少。
    喬予坐在那兒,白皙的脖頸上起了幾塊淡淡的紅斑,她下意識伸手抓了抓。
    一旁的小相思說:“媽媽,你脖子紅了!”
    “沒關係的,過幾天就好了。”
    薄寒時看不下去,倏然起身。
    繞過餐桌,在眾人眼皮底下,大步走到喬予麵前。
    喬予頭暈沉沉的,身旁忽然罩下來一道陰影。
    她緩緩抬頭。
    隻見薄寒時眸光陰沉的盯著她,她還來不及說話,手腕已經被男人握住。
    “去塗藥膏。”
    薄寒時強行把喬予拉走。
    宋知往椅子上一靠,見這一幕,有感而發:“真夠霸道啊……”
    南初還以為她是羨慕嫉妒恨,輕嗤,“薄總沒對宋小姐霸道過?那真夠可惜的,說明薄總他不喜歡你,宋小姐,強扭的瓜,不甜!”
    宋知也是個厲害的。
    她看看南初,又看看陸之律,帶著笑意的視線,在他倆之間徘徊了一下。
    南初被這種觀察的目光,盯的難受,“你看什麽?”
    宋知搖搖晃晃的起身,喟歎一聲:“職業病犯了,總愛觀察人。”
    說完,她朝薄寒時和喬予的方向走。
    路過南初時,她故意拍了拍南初的肩膀,丟了句:“你跟你老公,挺配!”
    “誰跟他配!”
    南初喝了酒,脾氣也上來了,下意識就反駁了這麽一句。
    宋知隻是輕輕笑了笑,便走開了。
    可坐在南初對麵的陸之律,臉色陰戾的盯著她,磨牙:“老子哪點跟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