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答應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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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後座,薄寒時冷白修長的手指下意識轉了轉無名指上的鉑金戒指。
    嗓音裏含著一絲清淺寵溺笑意:“答應她了,不想食言。”
    徐正道:“哦對了,薩琳娜把那枚粉鑽寄回來了,我放在薄爺辦公桌上了,要是跨年夜用得上,別忘了……”
    “用不上。”
    “……”
    徐正本以為這架勢,是要在跨年夜求婚呢,這是還沒追上?
    ……
    津市。
    喬予查了一圈德瀚的資料,目光落在實際控股股東上。
    德瀚背後的實際股東,不是自然人,而是一家叫悅伍的公司。
    德瀚沒有上市,悅伍擁有德瀚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
    悅伍……這名字耳熟至極。
    她回想了一會兒。
    這難道是買走江嶼川手裏百分之十股份,在sy股市上剛舉牌亮相的那家悅伍?
    喬予又查了下sy目前的股東組成,資料上顯示還真有一家叫悅伍的公司占股百分之十。
    點進去看了眼公司簡介,是同一家公司,並非重名。
    莫名的有些不安。
    她打了個電話給薄寒時。
    那邊,薄寒時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唇角不自覺揚了下。
    接通電話,他先開口:“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想我了?”
    喬予這才發現,這都快十二點了。
    她抿了抿唇:“不是……”
    正準備說正事,薄寒時打斷她:“不是想我,那掛了?”
    “等等,”喬予叫住他,“薄寒時,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男人握著手機,坐在床邊,挑眉道:“答應以身相許了?”
    “……”喬予好笑道:“是工作上的事情。”
    薄寒時微微皺眉:“這麽晚了還在工作?”
    喬予不以為然,“你不是經常工作到一兩點嗎?”
    他剛洗完澡,狀態放鬆,嗓音也有幾分慵懶散漫:“那是以前,無聊也隻能幹工作。”
    喬予聽著電話,手指無意識的轉著筆,“那你現在不幹工作幹什麽?養老?”
    薄寒時這年紀,躺平養老實在說不過去。
    但他短短幾年時間已經獲得別人幾輩子都無法企及的資本原始積累,養老也不是不行。
    對麵男人言簡意賅,隻回了一個字:“你。”
    “……”
    喬予反應了幾秒,臉色唰一下爆紅。
    禽、獸!
    但她沒罵出口,清了下嗓子扯過話題:“說正事。”
    他嗓音倦啞低沉:“嗯,在聽。”
    喬予視線落在資料上。
    “我發現風行的競爭對手德瀚,背後控股是一家叫悅伍的公司,德瀚在我們建材工廠裏買通了內鬼,正帶著老技術鬧事耍滑。悅伍又剛買走江嶼川手裏的股份,這兩件事連在一起,不像是巧合,你調查過悅伍這家公司嗎?”
    薄寒時輕笑道:“予予,你這麽晚打電話給我,是想從我這裏探聽信息?”
    喬予糾正他,“我是想讓你注意後院,別被偷家了,萬一悅伍來者不善。”
    “關心我?”
    這是重點嗎?
    喬予正了色,一字一頓的喊他:“薄、寒、時。”
    對麵男人收了調笑,沉聲說:“這家叫悅伍的公司,應該是衝著sy和風行來的。要搞什麽動作暫且還不清楚,他們做事比較隱秘,暫且還沒露出狐狸尾巴。”
    喬予擔憂道:“又是衝著sy和風行來的……難道跟獨龍會有關?”
    “這個可能性很大,一家看起來規模很小的公司,卻有這麽強的資金實力,一定背靠某種勢力。”
    薄寒時話音落下後,喬予靜默了好半晌,不知道在想什麽。
    薄寒時寬慰她說:“別胡思亂想,就算天塌了,也還有個高的頂著,再怎麽說,這是c國的地盤,獨龍會勢力再大,還不至於那麽明目張膽的肆意妄為。”
    “可他們上次明晃晃的炸了sy的大樓,薄寒時,如果這次再遇到危險,我不允許你再一意孤行。”
    喬予語氣並不重,卻很嚴肅。
    薄寒時怔忪了下,說:“如果我再那樣,你就把我的分扣光。”
    喬予:“我沒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他頓了頓,又說:“和你有關的事,我都是認真的。”
    喬予唇角彎了彎,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說完正事就不要我了?”
    喬予摸著脖子,“那還要說什麽?”
    薄寒時:“開視頻。”
    “……”
    喬予微怔。
    隻聽他嗓音喑啞了幾分:“嗯,讓我看看你。”
    是單純看臉還是幹……什麽?
    視頻電話切了過來。
    喬予臉熱了下,點了接通。
    薄寒時還真看了她好一會兒。
    許是他目光過於深灼,喬予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也看完了,我要去洗澡了?”
    “把手機帶去浴室。”
    “……”喬予耳根滾燙,這次罵出來了:“瑟情!”
    “叮”一聲,視頻被掐斷了。
    他怔了下,看著手機,眼底滿是玩味笑意。
    他的意思是,帶去浴室繼續打語音。
    到底誰瑟情?
    ……
    翌日上午。
    薄寒時打了個電話出去:“上次我送來的鑽設計好了嗎?”
    “薄先生,我幫您看一下。”
    過了會兒,對麵恭敬道:“設計師說今天下午就能出貨,到時候您是親自過來取?還是我們這邊派人直接給您送去您家?”
    “我下午直接去取。”
    “好的薄先生。”
    這款鑽戒,是他送她的第三枚戒指。
    倒也沒什麽寓意,就是覺得正式求婚,再拿個露過麵的鑽戒出來,多少有點沒驚喜。
    這鑽戒的原石,也是他在拍賣會拍下的。
    不過當時他人不在現場,是電話連線讓專員拍下的。
    再送去切工、打磨、設計,花了小半月。
    ……
    下午,薄寒時取了鑽戒,便回了集團。
    陸之律正在他辦公室裏候著呢,視線落在他手裏的黑色絲絨方盒上:“喲,拿的什麽?”
    薄寒時直言不諱:“鑽戒。”
    陸之律挑挑眉,像是聽了大新聞,“這是要求婚?”
    “怎麽,羨慕?”
    陸之律疊著長腿,姿態散漫的靠在真皮沙發上,“不是我說,你倆孩子都下地打醬油了,現在才求婚,什麽奇葩順序?”
    薄寒時淡聲嗆他:“奇葩順序也比你強,你結婚也快三年了,南初願意給你生孩子嗎?”
    “……”
    陸之律臉上劃過抹不自在,但很快掩飾過去,“那是我不想要孩子,孩子嘰嘰喳喳的好玩兒嗎?就你家那小相思,一張小嘴叭叭叭,熊起來的時候廢個沒完,也就你受得了。”
    這口氣聽上去酸溜溜的。
    薄寒時刀了句:“反正你沒有,你圖個清靜。找我幹嘛?”
    陸之律摸了下鼻子,麵色有些不自然:“那什麽,你說一個女人開始把卡還給你,也不花你錢了,她是不是想離婚?”
    薄寒時像是聽了個樂子,挑眉問:“南初連錢都不願意花你的了?那她花誰的錢?蘇經年?”
    “……”
    陸之律被這話一噎,臉色沉下來,“副卡剛還給我,也不讓我給南氏注資了。”
    薄寒時眼底噙著戲謔,“這倒是頭一回聽。不過,人不讓你給南氏注資,不是給你省錢嗎?你生什麽氣?”
    就南氏那破爛公司,南建安壓根不是什麽開公司的料。
    陸之律那些錢投進去,跟無底洞似的,百分之五十的回報率都難說,基本是打水漂。
    也不知道圖什麽。
    因為這注資的事,陸之律也沒少被陸爺爺喊去談話。
    陸之律輕嗤:“誰生氣了,就南氏那公司,早點倒閉算了,讓南建安哭爹喊娘的。”
    “那你糾結什麽?怕南初沒了顧慮,離婚的決心更堅定?”
    陸之律皺眉,極為不解:“你說,她一下班就躲在書房裏,還把書房門反鎖,躲在裏麵偷偷摸摸的幹嘛?”
    薄寒時愣了下,隨口扯了句:“躲裏麵跟蘇經年通視頻。”
    沒想到陸之律還真懷疑上了。
    “……靠!我忍她幾回了,這麽幹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薄寒時提醒他:“她都提出跟你離婚了,早不想跟你過了,你明知道還拖著不離,也賴不到人家尋找真愛。”
    陸之律眉頭一橫,“嗬!倒成我這個合法的棒打鴛鴦了?”
    薄寒時故意刺激他:“她跟蘇經年高中就拉上小手談著永遠在一起一輩子了。在感情上,你的確是第三者。”
    “……草!高中談那玩意兒能一輩子?我看不是純情,是傻!”
    他高中也早、戀過,談著玩玩兒的,沒認真過。
    薄寒時輕笑,意有所指:“她早就為蘇經年翻山越嶺過了,你爭不過頭一個。放手吧,你好她好,蘇經年也好。”
    陸之律眼底一冷,冷哼道:“翻什麽山越什麽嶺?那不過就是翻了個跟頭,她還敢信任一個忽然從她世界裏消失幾年的前男友?”
    “消失幾年又怎麽樣,白月光永遠是白月光,人家一回來,就能奪走南初所有目光。你幹不過。”
    陸之律正磨牙。
    電話響了。
    是老宅打來的:“之律,你爺爺又催了,問南初懷上沒有?你爺爺發話了,要是你們再不幹正經事,成天這麽鬧,就把婚離了,你也收收心,從外麵滾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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