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打蛇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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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老爸就和醫生去幫我辦理了住院手續,交了相關費用,我被送出手術室,送到一間加護病房,但還沒有蘇醒過來,一直到兩個小時後。

    睜開眼睛,就看感覺頭痛欲裂,想要翻身爬起來,剛才一動,就感覺全身傳來撕裂般的痛,隻得又躺了下去。

    緊跟著就聽到蘇月的聲音:“小華醒了。”

    看了一下四周,隻見老爸、蘇銘誌、蘇月、飛龍、雷老虎等人都在病房裏,個個緊張地看著我。

    老爸隨即問道:“感覺怎麽樣?”

    我看到這些熟悉的麵孔,心中微微感到溫暖,說:“爸,我沒事。”

    老爸說:“還說沒事,都這樣了還沒事?你快跟我說說,暗算你的是什麽人,怎麽暗算的你?”

    我聽到老爸的話努力回想起來,腦袋一陣一陣的痛,但昨晚發生的畫麵還是在我的腦海重現。

    我說:“昨晚我離開山莊,一個人開車回家,在華都大酒店外麵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麵發生了車禍,兩個司機在那兒爭執,當即下車去查看,誰知我下車後,很快就發現後麵有三輛麵包車尾隨我的車子,將我後路堵住了。我當時就反應過來,可能有問題,想要逃跑,但已經晚了。麵包車上跳下二三十個人,沒說什麽話,直接提刀就追了上來,我往前跑,就在快要跑到路口的時候,前麵又衝出一幫人,將我的前麵的路也堵死了。”

    聽我說到這兒,蘇銘誌皺眉說:“照你這麽說,對方可能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從你出山莊的時候就開始盯上你,一直到華都大酒店才動手。”

    我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老爸說:“那你看清楚對方的樣子沒有?”

    我想了想,搖頭說:“光線不好,而且對方沒有和我說話,場麵很混亂,看不到對方是誰。”

    蘇月說:“那車牌號碼記得嗎?”

    我說道:“當時太慌亂,沒注意,就算記下了車牌號碼,估計也是假的,沒什麽用。”

    蘇銘誌說:“那你覺得會是誰派人對付你呢?”

    我說:“馮玉虎的可能性最大,四海盟老大劉天雄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天雄?為什麽懷疑他?”

    蘇銘誌說。

    我說道:“很簡單,隻要我倒下了,對我們正在進行的計劃,肯定有很大的影響。”

    說著忍不住猜測,假如是劉天雄派人幹的,劉倩倩知道嗎?

    還是根本就是劉倩倩在幕後策劃?

    這種情況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不管我和劉倩倩還有沒有機會,我也不想和她真的鬧到這種地步。

    蘇銘誌說:“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劉天雄施壓,讓他把凶手叫出來。”

    老爸說:“他多半也不會承認,不會有什麽效果。”

    蘇銘誌說:“可以試試,或許能有收獲也不一定。”說完當眾掏出手機打了劉天雄的電話。

    劉天雄那邊很快就接聽了電話,一接聽電話,還笑著和蘇銘誌說:“喂,蘇老大,今天是吹了什麽風啊,你怎麽會想到打電話給我?”

    蘇銘誌卻一改以往的作風,沒有和劉天雄客套,直接冷笑道:“劉老大,你這次可真下得了手啊,是覺得我們蓮雲社軟弱好欺負嗎?”

    劉天雄說:“蘇老大怎麽說這種話,我聽不明白,什麽下得了手,我又怎麽覺得蓮雲社好欺負了?”

    蘇銘誌說:“昨晚的事情,你該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劉天雄說:“昨晚的事情?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天雄早已知道我昨晚被砍,但卻做出了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

    蘇銘誌說:“劉老大,都是明白人,不用再演了吧。”

    劉天雄說:“你是說裴華的事情?這事我也是剛剛才聽說啊,蘇老大,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蘇銘誌說:“除了你我想不到誰還敢對他下手。”

    劉天雄嗬嗬笑道:“蘇老大啊,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為什麽你就覺得是我讓人幹的?難道裴華沒有仇家?萬一是他的仇家幹的呢?難道也要算在我劉某人頭上?”

    蘇銘誌冷笑道:“他以前可沒什麽仇家,隻有加入蓮雲社以後,得罪了你們。”

    劉天雄說:“蘇老大,我真不知情,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

    蘇銘誌說:“劉老大,話我也不多說了,什麽人幹的,你自己最清楚,給你兩天時間,把人交出來,要不然,咱們隻能好好玩玩了。”

    劉天雄說:“蘇老大,我敬重你,但並不代表怕你,人不是我派去的,我沒人可以交,你要是想開戰的話明說,我劉天雄和四海盟奉陪。”

    蘇銘誌說:“話不用說得太早,兩天時間,你不交人,別怪我蘇銘誌不給麵子。掛了。”說完掛斷電話。

    從他們的通話中,可以看出來,劉天雄並不吃蘇銘誌這一套。

    他掛斷電話,就說:“劉天雄那邊非常強硬,估計效果不會理想。小華,你再想想,能不能想起圍攻你的那幫人的樣子。”

    我努力回想,當時的畫麵確實太混亂,一個人的樣子也沒想起來。

    倒是那兩個肇事的司機的樣子到還記得,當即說:“我記不得砍我的人的樣子,倒是肇事的兩個司機的樣子還記得。”

    蘇銘誌說:“但就算你記得他們的樣子,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人海茫茫,隻怕也很難查到啊。”

    我說道:“隻能從馮玉虎手下的人入手了,最好能有馮玉虎身邊比較得力的人的照片,如果再看到那兩個司機,我一定能認出來。”

    蘇銘誌想了想,說:“要不咱們雙管齊下,一邊派人調查馮玉虎手下的人,一邊在外麵傳話,說四海盟不交人,不惜和他們開戰,給他們施加壓力,看能不能將人逼出來。”

    蘇月說:“這樣的話,機會可能會大很多。”

    當天下午,蘇銘誌就親自吩咐蓮雲社各大堂口,對外放話,說四海盟如果不將人交出來,將不惜一切代價和四海盟開戰,為我報仇。

    同時,蘇銘誌也發動各大堂口的人馬,明察暗訪,爭取能將人揪出來。

    當天整個城市風聲鶴唳的,形勢極為緊張,到處都是蓮雲社的人在街頭打聽,試圖將砍我的人找出來。

    那幫人在砍了我以後,多半會暫避風頭,所以找到的幾率很低,隻求四海盟虛了,將人交出來,但可能性也是不大。

    其實砍我的那幫人還算留手了,選的刀都比較鈍,要不然挨了那麽多刀,我可能直接橫屍街頭,哪還能活下來?

    報仇是其一,在蘇銘誌等人走後,我想到外麵的攤子,心裏不由著急啊。

    正在計劃順利展開的緊要關頭,我卻隻能待在醫院養傷,外麵的攤子該怎麽辦啊?

    想到這兒,我又開始懷疑,隻怕這次的事情是劉天雄主使的,在爭取商鋪的時候,劉天雄選擇了退出,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一招呢?

    如果是,那他這一招真夠狠的,打蛇打七寸,準確打中了要害。

    我住院,對手下的人影響很大,人心惶惶,擔心我在醫院住院,我們的計劃該怎麽辦?

    當天,就有好幾個已經簽訂了租房協議的人找到山莊,要求退錢,撤銷協議。

    飛龍們也不敢將這個情況告訴我,怕影響我養傷,但麻煩卻來了,如果照這樣的形勢演變下去,我的投入將會全部打水漂。

    第二天,前往山莊請求取消協議的人更多,飛龍說破了嘴皮子,也隻能將這些人安撫住,沒法解決根本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