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暗藏的第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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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麵,老爸是威震江湖,以一己之力瓦解天王門的裴老五,可在我麵前,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他不希望我多有出息,更想看到我平平安安,所以答應我加入社團很勉強,也很矛盾,看到我有成就,會為我高興。看到我遇到危險,又會懊悔。
他和蘇銘誌之間的關係,外麵的人也很難明白,要說深仇大恨吧,也沒有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要說兄弟感情,現在可能也所剩無幾了。
但在這個城市,敢這麽跟蘇銘誌說話,和蘇銘誌動手動腳的也隻有他一個。
蘇銘誌現在的權勢當然可以隨便處理老爸,可是他沒有,從這一點上,我也可以肯定,他並非老爸形容的那樣,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他其實也有自己的底線。要不然,也不會容許老爸這樣放肆。
蘇銘誌費盡了唇舌,才將老爸安撫。
但老爸臨走前放話了,要是我有什麽好歹,他會找蘇銘誌拚命。
在老爸和蘇銘誌爭吵的時候。謝芊芊一個人待在房間,思緒極其混亂。
她以前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驚嚇,一直以為她幹爹是蘇銘誌,蓮雲社的龍頭,沒人敢招惹她,可是沒想到這次不但四海盟招惹了她,還差點殺了她。
那種直麵死亡的恐懼,就算是一般的人也承受不了,更何況她是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想到雙方社團交涉的時候,四海盟要求拿我去換她,她本以為我肯定會當一個縮頭烏龜,沒想到我卻站了出來。
那一個畫麵在她心裏造成了極為強烈的震撼,她從沒有覺得一個男的,可以這麽的有氣魄,昂首挺胸,錚錚鐵骨。
這完全不像是她心裏那個猥瑣的,沾她便宜,偷襲她的胸的裴華。
他應該是一個卑鄙無恥,下流淫蕩,隻會空口說大話,誇誇其談的垃圾啊,怎麽會站出來呢?
她開始對自己的一貫認知產生懷疑了。
又想起這段時間,我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很轟動,哪一件不是能人所不能?
又也許。猥瑣下流,隻是他用來掩飾自己的方式。
謝芊芊這麽想,想到當初被我偷襲的畫麵,臉上竟是蕩上了一點紅暈。
隨後謝芊芊就下了樓,假裝一副很冷淡的樣子。問蘇銘誌:“幹爹,那個人怎麽樣了?”
蘇銘誌詫異道:“那個人?哪個人?”
謝芊芊說:“就是裴華那個賤人啊。”
蘇銘誌說:“人家裴華可是為了換回你,才落入四海盟的手裏的,你以後別這麽說人家了。”
謝芊芊說:“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四海盟的人綁架。說起來,我還想當麵抽他幾耳光,讓他在外麵惹事。”
蘇銘誌搖了搖頭,覺得無奈,隨即說:“現在四海盟答應將裴華交給條子處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謝芊芊說:“幹爹,那條子會怎麽處理?”
蘇銘誌說:“條子辦事都講究證據,隻要劉西永的屍體沒找到,也沒人指征,沒有其他物證的話。就沒什麽問題。”
謝芊芊說:“那條子找到證據的可能性大嗎?”
蘇銘誌癟了癟嘴,說:“難說。”
蘇銘誌也開始懷疑內部出了叛徒,但叛徒是誰,叛徒會不會給條子提供新的證據,指證我就成為一個關鍵。
在沒有查出誰是叛徒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
當天下午三點鍾,我就被馮玉虎和劉天雄帶往警察局,在去警察局之前,馮玉虎還趁沒交出人之前,對我拳打腳踢。最後發泄了一次。
我知道自己要被交給警方,心情已經好轉,知道馮玉虎這也是氣憤之下的反應,雖然挨了不少打,可是心情卻好。
馮玉虎。最終還是沒能把我怎麽樣。
但我不知道,在將我交給警方之前,劉天雄和馮玉虎已經做好了安排,準備了一個殺局。
我落入警方手裏,並不代表就安全了,反而陷入另外一個危機中。
而且這事劉天雄和馮玉虎做得極為隱秘,沒有人察覺。
死神正在悄悄向我靠近。
到了警局後,李茂才親自接收了我,並邀請劉天雄到他的辦公室喝茶,劉天雄想要和李茂才搞好關係。欣然答應。
李茂才隨即親自吩咐手下的條子對我進行審問,自己則和劉天雄到辦公室閑聊。
在辦公室裏,劉天雄先為自己之前的態度向李茂才道歉,說他當時也是衝動,無心冒犯李茂才。
李茂才笑著說他能明白劉天雄的心情,所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
審訊室裏,條子問了我很多問題,首先就是劉西永被綁架的時候在哪兒。
這些問題,我在來的路上都已經想好了,所以應答如流。
說劉西永被綁架的時候我在山莊裏。山莊裏的人可以為我作證。
條子又提出質疑:“據我們所知,在那段期間,你一直在醫院住院,為什麽會突然離開醫院,還這麽巧合?”
我笑著說:“你們的調查確實很仔細。相信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在平陽區搞了一個美食區打造計劃,那幾天正好是關鍵時候,我放心不下,所以出院在外麵看著。我也不是劉西永出事當天才出的院。你們說的巧合,我不明白。”
條子眉頭皺起,隨後又繼續一個一個的問了起來。
這次隻是初步的審訊,最終在我準備充足的情況下,他們並沒有問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審訊結束,我就被帶到了拘留室。
在我到拘留室之前,拘留室裏已經有兩個犯人,一個是一個黃毛,中指上紋了一個紋身,另外一個是一個歪嘴。眼神極為凶狠。
我走進拘留室,看到二人,不禁皺眉,這兩個人看起來像是亡命之徒啊。
進了拘留室之後,條子鎖上鐵門就走了。
二人也沒看我。一個在蒙頭睡覺,一個在扣腳丫,仿佛根本不知道這個拘留室裏多了我這個新人。
我笑了笑,衝正在扣腳丫的歪嘴大漢說:“大哥,你犯了什麽事情啊,怎麽會被抓進來。”
歪嘴沒好氣地說:“你又犯了什麽事情?”
我半開玩笑地說:“他們說我強奸了一個大嬸,所以就被抓來了。”
歪嘴說:“嗬嗬,看你的樣子多半不是冤枉的。”
我笑道:“我就這麽像強奸犯。”
歪嘴說:“我沒心情和你說話。”隨即繼續扣起了腳丫。
我碰了一個冷釘子,覺得沒趣,就找到床位躺了上去。
這拘留室裏的衛生條件可真夠差的。床上的被子又黑又黃,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洗了,還有一股酸臭的味道。
我實在受不了,幹脆爬起來,將被子床單全部都扔到了床角。隨後躺在硬硬的床上閉目養神起來。
沒有鋪蓋,木板的床很硬,非常難受,但我現在沒有心情注意這些,想起了心事。
從今天的審問情況來看。條子手裏沒什麽證據,劉天雄那邊也沒有提供什麽證據,所以我被條子指控的可能性很低。
但並不是絕對安全,關鍵還得看劉天雄會不會讓那個叛徒露出水麵指證我,還有就是叛徒知道的有多少。
由此我又得出一個結論,假如劉西永的屍體被人找到,那麽基本上可以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兩人身上,一個是飛龍,一個是鐵鷹。
因為屍體埋在哪兒,就連我也不知道,隻有他們兩人清楚。
想到這種可能性,我心裏就有點難受,一個是跟了我爸十多年的兄弟,從小看著我長大,我不想懷疑他。
一個是蓮雲社第二打手。深受蘇銘誌信任,如果是鐵鷹出了問題,那麽誰也不知道,劉天雄知道蓮雲社多少機密?
蓮雲社危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