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你這個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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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飛龍和我手下的人開始在外麵散播謠言,說劉天雄已經決定,讓馮玉虎成為新一任的開發區的堂主,其實劉天雄至今還沒說過這樣的話,這麽做隻是要逼嚴本金為了堂主的位置鋌而走險。

    這個消息在開發區傳開,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震動。

    開發區的四海盟的小弟們奔走相告,幫我傳播這個消息。

    嚴本金很快也知道了,他第一反應就是趕去見雷火,和雷火商量。

    雷火聽到嚴本金告訴他的消息,當場皺起眉頭,說:“本金啊,看來這次你是沒有希望了,想當堂主以後再說吧。”

    嚴本金說:“以後,什麽時候才有機會?”

    雷火說:“不清楚,不知道,誰也不能保證,這次是因為馮玉龍意外死亡,要不然也沒有機會,你自己應該清楚。咱們盡了人事,剩下的就聽天命吧。”

    嚴本金聽到雷火的話,心裏萬分不甘,錯過了這一次,他可能永遠也沒法再進一步,隻能在雷火的手下當一條狗,這是他不想要接受的命運,雖然雷火和他關係不錯,可堂主對他太誘惑了。

    他忽然想起我之前給他出的一個主意,說:“火哥,我想到一個辦法,您看行不行。”

    雷火看著嚴本金,說:“你該不會是想冒險吧?龍頭那兒可是已經警告過了,這次競選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絕對不容許有人搞小動作,更不能容許有人自相殘殺。”

    嚴本金說:“龍頭那兒說得好聽,可是他真這麽做的嗎?說是公平競爭,可是卻給了馮玉虎最好的地盤,要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雷火笑道:“看來你對龍頭還有很多不滿,既然這樣,你去找龍頭抗議啊。”

    嚴本金說:“我哪有抗議的資格?”

    雷火說:“你明白就好了,龍頭為什麽偏袒馮玉虎,還不是因為馮玉虎在開發區的號召力。這事大家都清楚,可沒人說出來,你憑什麽有意見。”

    嚴本金說:“我隻是覺得很憋屈,輸得很冤枉。”

    雷火說:“龍頭的算盤打得好著呢,名義上公平選拔,實際上隻是走一個過場而已,他屬意的堂主一直都是馮玉虎。算了,咱們也算盡力了,以後再說吧,你別搞事了。”

    嚴本金欲言又止,隨即恭敬地向雷火告辭,離開了雷火的地方。

    回到開發區,嚴本金開著車子,特意去了一趟禦龍灣大酒店,在龍湖邊酒店不少,可是禦龍灣絕對算得上是最為雄偉壯麗的一個,算是開發區的一個標誌性建築物,但現在並不是它的全部,後麵還有二期三期,甚至四期工程,到所有項目完工,這兒必定會成為開發區的一個新地標,甚至整個市的新地標。

    蘊藏的前景,嚴本金想想就覺得心情澎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嚴本金忽然想起了當年還在讀書的時候,看到的一本曆史課本上的一句話。

    那種憋屈和不滿,更像是洪水決堤一樣爆發起來。

    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忽然看見兩個人走在前麵,帶著一大幫人從禦龍灣大酒店的大門走出來。

    前麵的兩個人一個是馮玉虎,另外一個則是劉聖光,劉聖光雖然年齡小,可經曆劉西永失蹤的事件過後,成長得很快。

    他今天西裝革履的,留著一頭幹練的短發,看起來很有氣勢,馮玉虎走在他旁邊,臉上卻多有阿諛奉承的姿態。

    後麵的馮玉陽,以及馮玉虎的一幹小弟,原本在開發區都是橫行慣了的人物,可在此時,仿佛在劉聖光的光芒下,都變得黯然失色。

    劉聖光已經正式獲得永發集團的董事會的支持,出任新的董事長,他也是禦龍灣項目的關鍵人物,和馮玉虎這麽親近,也釋放出了一個信號,堂主的人選真的是馮玉虎。

    嚴本金不想讓馮玉虎和劉聖光看到他,迅速將車窗升起,隨即開著車子走了。

    ……

    相比禦龍灣大酒店的宏偉,我們的山莊顯得很小家子氣,尤其是在晚上,感覺差距越加明顯。

    作為一個剛加入社團不過幾個月的新人,我現在還沒法改變什麽,隻能是盡力將山莊做好,盡可能地將開發區的水攪渾,創造機會。

    我相信有一天,蘇銘誌一定會下定決心,全力進軍開發區,那時候我的地位和影響力必將迎來一次跨越式的提升,從而成為翻雲覆雨的風雲人物。

    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這一天做準備。

    對現狀的不滿,對形勢的焦慮,使我暫時忘記了和蘇菁分手的痛。

    有的人說,一個人失戀,會有很長一段的自愈期,但我的自愈期好像比一般人更快。

    因為我的身份,我的位置,讓我沒法分出太多的時間去自我憂愁。

    山莊十點鍾關門,飛龍、燕飛等手下的人陸續和我告別,各自回家。

    我轉身看了一眼遠處的禦龍灣大酒店,心裏直升起一種強烈的戰鬥欲望。

    我想要超越它,想要成為開發區的王,現在也來到了一個關鍵節點。

    如果一切順利,那我將會進一步壯大實力,甚至可能與四海盟分庭抗禮。

    我後續還有很多後手。

    但關鍵之關鍵,還在於嚴本金上不上套。

    可惜外麵已經傳得滿天飛,馮玉虎即將出任堂主,嚴本金還沒有動作。

    歎息一聲,正想打開車門上車,叭叭地兩聲喇叭聲就響了起來。

    我抬眼看去,隻見黑暗中一輛轎車正在衝我閃燈。

    陳相銳還沒走,見我要走過去,連忙上前說:“華哥,小心,別是四海盟的人的詭計。”

    我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現在我在開發區的死敵有兩個,一個是馮玉虎,一個是劉天雄,他們估計在這種時候是沒心情再來對付我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來了。

    沒事,我有把握。”

    我笑著對陳相銳說,隨即快步往那輛轎車走去。

    裏麵很黑,看不清裏麵是誰,但我卻有很大把握,裏麵的就是嚴本金。

    嚴本金要見我,怕被其他人看到,所以這麽神秘也能理解。

    我走到車邊,車窗終於降下來一點,剛好能看到裏麵的人,正是嚴本金。

    嚴本金說:“華哥,咱們聊聊。”

    我笑道:“我早猜到你會來見我。”說完回頭對陳相銳等人揮了揮手,示意沒事,讓他們先走。

    陳相銳等人雖然接到了我的信號,可還是不放心,依舊在山莊大門外等我。

    我繞到另外一邊,上了副駕駛位,關上車門,就笑著說:“金哥來找我,是有什麽想法嗎?”

    嚴本金說:“我如果想當堂主,你能幫我?”

    我笑道:“你現在隻有唯一的一條路,那就是幹掉馮玉虎,我早跟你說過,你偏不信。”

    嚴本金說:“要做掉馮玉虎,風險太大,我不得不慎重啊。”

    我說道:“你難道就沒聽過富貴險中求?一個人膽子太小,往往什麽事也做不成。說句你可能不喜歡聽的話,我為什麽能爬得這麽快,就是因為我膽子比你大,別人不敢幹的事情我敢,你敢嗎?”

    嚴本金說:“你到底有什麽圖謀?”

    我看了看嚴本金,知道他還是在警惕我,沒有對我放鬆戒心,必須得讓他放心才行,當即笑道:“我的圖謀很簡單,我不希望馮玉虎當堂主,我要他死,你知道我的兩個兄弟死得不明不白,那可是跟我爸十多年的老兄弟啊,這筆血仇我必須得報。”

    嚴本金說:“還有呢?”

    我說道:“你覺得還不夠?”

    嚴本金說:“裴華,你這個人絕不像是你的年齡那麽簡單。”

    我聽到嚴本金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這句話算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