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隻是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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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過後很快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鈴聲在響,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正要接電話,但電話卻又掛斷了。
瞟了一眼手機的屏幕,登時又忍不住心裏一緊,蘇菁的電話?
我和她自從在首都分手以後,就沒通過一次電話,哪怕我心裏有無數的疑問,但每一次打過去,她都沒有接,可是現在她卻主動打給我了。
是因為什麽?
因為我和謝芊芊今天白天演的一場戲?
拿起手機,想了想,我還是回撥了一個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蘇菁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很簡單,可是卻讓我有種心靈震顫的感覺。
你剛才打電話給我?我睡著了,剛醒過來想接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我淡淡地說著,白天所有的憤怒,和對她的所有怨念好像是在這時候全部消失於無形。
蘇菁說:“不好意思,我打錯了,本來想打給朱榮浩的,沒想到卻撥成你的了。沒吵到你吧?”
我很失望,說:“沒,你……”
本想問她孩子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又開不了口。
蘇菁說:“你想說什麽?”
我說:“沒,沒什麽。”
蘇菁說:“你……”
她好像也有話問我,同樣難以啟齒。
我說:“我什麽?”
蘇菁說:“沒什麽,掛了,晚安。”
我說:“晚安。”掛斷電話,心裏卻覺得無比的失落和難受。
現在就算通電話,也是那麽簡單幾句話就搞定,以前哪裏想過會有這一天啊?
孩子是誰的?
依舊是我心中沒有解開的謎題。
她想問我的話,我大概能猜到,應該是想問我是不是和謝芊芊在一起了吧。
大家都沒有了立場,好像互不關心,就是最好的結果。
又抽了好幾支煙,我才重新入睡。
……
一轉眼就到元旦的前一天,老爸和琴姨先去民政局把證領了,明天辦完酒,他們就要共同入住新家。
雖然也有給我們準備房間,可剛剛才結婚,我也不可能那麽不識趣,跑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而且以後也隻會很少的時候過去,我第一次意識到,老爸已經不再屬於我,屬於一個叫琴姨的女人了,想想記憶中的小時候的老爸的樣子,心裏就有點舍不得的感覺。
這天飛龍也因為要參加老爸的婚禮,提前出院,盡管他還沒全好,可他說,老爸結婚,他一定要在場,並且一定要當伴娘。
我明白他的想法,是啊,那麽多年的兄弟感情,老爸終於找到歸宿,他怎麽能不在呢?
在傍晚的時候,我們聚了一次餐,隨後一起去新房子為老爸們部署新房,在裏麵布置了好多的鮮花,還有氣球彩帶什麽的,盡量弄得喜慶一點。
蘇銘誌下午打了一個電話給老爸,問老爸要不要他幫忙安排車隊。
老爸雖然想低調一點,可琴姨不一樣,她也希望結婚的時候體麵一點,所以因為琴姨,老爸答應了。
蘇銘誌當即告訴老爸,婚車由他安排,保證不會讓老爸沒麵子。
蘇銘誌親自出麵,車隊的豪華程度自然不用懷疑,這一次婚禮,看來想低調也不行了。
……
元旦節這一天,一大早我就和長毛等人去了包席的酒樓幫忙張羅,早上九點的時候,鐵鷹就帶著蘇銘誌安排的車隊來了。
雖然我有點懷疑鐵鷹可能就是蓮雲社內部的叛徒,但在沒有確定之前,還是對鐵鷹很客氣。
這次鐵鷹他是來幫忙,當然要更加客氣。
見到鐵鷹,我首先笑著說:“鷹哥,好久不見。”
鐵鷹說:“是有段時間了,小華,看起來你的氣色不錯,身體應該完全恢複了吧。”
我笑道:“還不錯。”
鐵鷹說:“龍頭讓我先帶車隊過來,他和大小姐、月少爺他們估計要中午才能過來,你看看車子怎麽安排?”
我說:“具體的安排是由長毛負責,我問問長毛。”
隨後就叫來長毛,問長毛待會兒的行程安排。
長毛看了一下手表,說:“差不多也是時候去接人了。”
鐵鷹說:“那就直接過去吧。”
長毛隨即打了一個電話給老爸,跟老爸說是時候可以去接人了。
老爸早上沒有和我們一起到酒樓張羅,他和飛龍去了發廊弄發型。
老爸來後,給我的感覺像是年輕了十多歲一樣,精神抖擻,喜氣洋洋的。
老爸看到鐵鷹,也是笑著打了招呼,說:“鐵鷹,這次麻煩你了。”
鐵鷹笑道:“五爺,咱們都是自己人,還客氣什麽?五爺,你今天很帥。”
老爸笑道:“謝謝,謝謝!你和裴華在酒樓裏,我們去接人。”
鐵鷹笑道:“好的五爺。”
隨後飛龍就和十三太保等人陪老爸上了婚車,坐著車子浩浩蕩蕩的往琴姨家進發。
感覺挺特別的,今天老爸是豬腳,配角是他的老兄弟,而我卻好像變成了無關緊要的人。
不過也沒什麽,最重要的是他開心。
蘇銘誌安排的車隊很豪華,清一色的奔馳S級,並且全都是黑色,同一型號。
鐵鷹隨即跟我說,為了幫我老爸安排車隊,蘇銘誌可花了不少心思,還跑去求人了。
我笑了笑,說:“他們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有時候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對對方有怨言,可真有事情,卻又很上心。”
鐵鷹說:“這就是兄弟吧,他們在你媽墳前打架的時候我也在場。”
我笑道:“是不是很帶勁?”
鐵鷹說:“很難看,和一般的小混混打架沒多少差別。”
我說:“鷹哥,你就沒上去勸勸?”
鐵鷹說:“我是覺得也許讓他們打一架發泄一下會更好。”
我點了點頭,覺得鐵鷹的話可能有些道理。
隨後鐵鷹又跟我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直不怎麽露麵的蘇銘誌的親弟弟,也就是蘇月的親生父親,當年蓮雲五虎之一的蘇遠誌也要來。
我聽到鐵鷹的話,略微有點詫異,說:“他不是已經很少露麵了嗎?”
鐵鷹說:“你爸和他也是結拜兄弟,你爸結婚,他怎麽能不來?”
我說:“也是,蘇老堂主怎麽回事,最近幾年都沒聽到他的消息。”
鐵鷹說:“人老了,想要圖安靜很正常,並且月少爺也繼承了他的衣缽,沒什麽操心的了。”
我說:“也是。”
聽到鐵鷹提到月少爺,我心裏就想到謝芊芊的事情,待會兒我和謝芊芊還要演完全套的戲,要不要提前跟他說一聲呢?免得他有什麽想法啊。
想到這兒,我跟鐵鷹說:“鷹哥,我還有點事情要忙,你隨意。”
鐵鷹說:“好,你去忙你的吧。”
我隨即轉到二樓的過道上,打了一個電話給蘇月,但沒想到蘇月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隻能待會兒再打了,我掛斷電話,隨後又去四處張羅起來。
因為手下有不少人幫忙,我其實也就是當一個指揮,四處看看,指出一些不足的地方。
而且酒席是承包給酒樓的,酒菜方麵也不用我們操心。
在婚車出發以後,陸陸續續就有客人來了。
其中很多人都是我在平陽區認識的,包括之前被我狠狠教訓了一頓的何亮,何亮肯定不爽我,畢竟被我整得那麽慘,可是聽到老爸結婚,還是不敢不來,不敢不表示。
家夥來了後,主動和我打招呼,我也是笑著回應,隨後何亮就去了掛號的地方,送了彩禮,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也不算少了。
陳相銳看到後,過來小聲跟我說了一下,何亮掛的數額,我當場就忍不住笑了。
有時候一味對人客氣未必就好,適當地展現一下自己的手段,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