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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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龍灣項目搞得很大,在開發區首屈一指,光是它的酒店就能創造不知道多少利潤,還有後續的別墅開發等等,其效益應該數以億計,相比較而已,如果我能成功,工人的一千萬工資可能真不算什麽。d9cn.net.
但風險在於。我們就算要搞,能不能像禦龍灣一樣成功呢?
還有我的資金從哪兒來?光是蘇銘誌應該不足以支撐這個計劃。
但我覺得這些可以放到以後在談,如果能拿下製衣廠,以後再想辦法籌借資金。
聊了一會兒,我對製衣廠又熱心起來,盡管麻煩一點,要是能夠成功也是值得的。
因為有石律師的活動,大家都對下午的宣判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我想到劉天雄的舉止,感覺可能會出問題。
下午三點鍾,我們再次到達法院,並進入審判庭等待法官宣判。
在法官還沒來的時候,劉天雄走了過來,笑著說:“裴華,你小子雖然有點小聰明,但還嫩了一點。”
我聽他話裏有話。忍不住問道:“劉老大,你該不會是動了什麽手腳吧?”
劉天雄哈哈笑道:“我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別把我想得和你一樣。”
他雖然不承認,可我看他一點也不緊張,心中卻是更加懷疑啊。
終於,隨著一聲威嚴的喝聲,全體起立,劉法官慢慢悠悠地從後台走了出來,手上拿了一份判決書,隨即大聲宣讀起來。
首先是念了一下被告原告的名字,然後才進入重點,隻聽劉法官大聲說:“經各陪審員一致認定,因被告與劉天雄簽訂的協議在先,並且在第二原告與被告簽訂協議時,協議中承諾的還款期限已過,因此製衣廠應當已經屬於劉天雄所有。故第二原告與被告協議內容視為無效,其債務問題應當由被告自行償還,劉天雄先生無代其還款的義務。此外,劉天雄與被告簽訂的協議中並不包括製衣廠拖欠的工人工資,雙方也沒有任何口頭約定,劉天雄在接手製衣廠後,必須代被告支付拖欠的工人工資,因此劉天雄先生也沒有支付工資的義務。本院依照民事訴訟法第一百零一條、一百三十九條、一百九十八條規定,做出判決如下,製衣廠自宣判之日起歸劉天雄所有,製衣廠工人的工資以及第二原告的欠款由被告自行償還,即日生效。如不服判決,可向……”
聽到劉法官宣讀的判決書,我整個人都懵逼了,看向石律師,石律師也是一臉茫然。
老爸小聲說:“怎麽會這麽判決?”
劉天雄臉上露出得意無比的表情,笑了起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
工人們聽到法院宣判的內容,當場就表示抗議。
劉法官宣讀完判決書,隨即宣布休庭,往後台退去。
審判庭裏吵鬧起來,製衣廠老板也是傻傻地站在那兒,搞不懂法院怎麽會這麽判。
他打的算盤本來是想借工人鬧事,然後為他爭取權益,沒想到劉天雄堅持要走法律途徑,將糾紛交由法院來解決,以至於他的所有計劃都落空了。
對於製衣廠老板我沒什麽好同情的,但對現場的感到絕望的工人卻忍不住同情起來。
法院讓工人們的工資找製衣廠老板討要。可是製衣廠老板已經破產了,還拿什麽來償還?
石律師走到我身邊,低聲說:“華哥,我也不清楚怎麽一回事,他明明收了。”
我點了點頭,說:“先出去再說,這兒說話不方便。”
老爸也是知道我給了劉法官的錢的,心中也是非常憤怒。這是擺我一道,收我的錢卻不辦事?
劉天雄聽完宣判,更是得意洋洋,帶著人走了過來,說起了風涼話:“早說過上到法庭,吃虧的一定是你們,現在信了吧。”
我冷笑道:“用一些肮髒的手段,也值得炫耀嗎?”
劉天雄說:“我肮髒?你也未必能好到哪兒去,裴華,別以為你搞的那些小動作沒人知道。”
蘇銘誌說:“劉天雄,你也太狠了一點吧,工人的工資也不管了?”
劉天雄說:“我可不是什麽慈善家。事情該怎麽辦怎麽辦,法院的判決你沒聽清楚嗎?”
蘇銘誌說:“你早晚會有報應。”
劉天雄哈哈大笑道:“說不定你比我先遭報應呢。”說完帶著人囂張地往外走去。
現場的工人們彷徨起來,一個個在討論,現在法院這麽判決,接下來他們該怎麽辦?
有人提議,提起上訴,但很快被人否決,說打官司本來就是有錢人玩的遊戲,他們怎麽可能玩得過劉天雄?
有人說回去死守製衣廠,堅決不讓劉天雄的人進廠,除非劉天雄付了工資。
這一提議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同,有一個工人大喊道:“咱們反正爛命一條。大不了和劉天雄拚了!”
“走,回製衣廠,看誰敢進製衣廠一步。”
“我們工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工人們大聲叫嚷著離開了法院,打算回製衣廠與劉天雄打陣地戰。
我們最後一批出法院,在法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
石律師很抱歉,對我說:“我馬上打電話問劉法官什麽情況。”
我知道他是怕我們懷疑他吞了那一筆錢,那筆錢沒有送到劉法官手裏,所以急於證明自己。
蘇銘誌說:“是該問清楚。沒道理錢拿了,卻不辦事。”
飛龍說:“這種小人,就不該對他客氣,我帶人去給他一點教訓。”
蘇銘誌說:“先問清楚再說。”
石律師當場撥了劉法官的電話。
電話通了後。石律師雖然很不滿,但還是滿臉笑容地說:“劉老師,是我,小石。”
劉法官的聲音傳來:“是小石啊。我正想打一個電話給你呢。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了,實在是劉天雄那邊拿住了我的一些把柄,我不得不按他的話去做。”
石律師皺眉道:“劉老師有什麽把柄落在他手上?”
劉法官說:“這個我不方便透露,總之我也是身不由己,華哥送我的禮物待會兒我會還給你,你幫我交給華哥,就說我劉某人對不住他了。”
石律師說:“華哥倒是不在乎這點錢,可您這麽做有點不地道啊。”
劉法官說:“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對不住了。”
“嘟嘟嘟……”
劉法官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石律師拿著手機說:“他說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這麽判。”
飛龍冷哼一聲,說:“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擺明了就是劉天雄給他的錢更多。”
石律師說:“就算這樣。咱們也沒辦法。”
我咬了咬牙,說:“最可恨的是他先答應了我們,臨時反悔,讓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蘇銘誌想了想,說:“飛龍,待會兒你去一趟,把劉法官請來。”
蘇銘誌說請,就絕不是請那麽簡單,說白了就是要綁來,看來劉法官的行為已經惹起了蘇銘誌的不滿。
飛龍說:“是,龍頭,我馬上就去。”
蘇銘誌說:“咱們可不能吃這個啞巴虧,他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怎麽也得讓他付出一些代價。”
石律師說:“蘇先生,他畢竟是我的老師,這樣做不好吧?”
蘇銘誌冷笑道:“他出爾反爾,可想過你是他的學生?”
石律師登時啞口無言。
飛龍當即帶著陳相銳離開了咖啡廳,前去抓劉法官了。
老爸還是氣憤無比,無論是誰,被人這麽耍了,也不會高興吧。
我的目光慢慢冷了下來,這個劉法官真是不知道死活啊,竟敢擺我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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