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這麽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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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劉法官到達蘇銘誌的別墅大門口,鐵鷹已經在等我們了,他見到我們,瞟了一眼劉法官,眼中流露出一抹痛恨的表情,說:“龍頭在裏麵,跟我來。”
我們當即跟著鐵鷹往裏麵走去。
進入蘇銘誌的別墅,就發現今天別墅裏的氣氛很不一樣,沿途見到的小弟們個個臉色深沉,殺氣騰騰的樣子。
劉法官越往裏麵走越是心驚,身體止不住地發顫。
到了客廳裏,就看到蘇銘誌坐在沙發上。正在抽煙,臉色很難看,周圍站了約十多個穿著黑色西裝,表情嚴肅的小弟。這些小弟個個負手而立,營造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場。
劉法官更是心膽俱裂,雙腿直發顫,我推了一把劉法官,說:“過去吧。”
劉法官站立不穩,當場被我推得撲倒在地。
蘇銘誌冷冷地看向劉法官,說:“劉法官,你很好啊。”
雖然隻是淡淡的一句。可也隻差將劉法官嚇得屁滾尿流,劉法官顫聲說:“好……好,我不……”語無倫次地說到一半,連忙磕起頭來。咚咚咚地,腦袋與地板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即叫道:“蘇老大,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蘇銘誌嗬嗬笑道:“您錯了?您哪兒錯了?您可是剛正無私的劉法官啊,怎麽可能會錯?”
劉法官說:“我知道我的做法有點不對,但蘇老大,您得體諒一下我的難處啊,那個劉天雄抓了我兒子,逼我這麽判,我不敢不照他的話做啊。”
蘇銘誌冷笑道:“你以為裝可憐就能蒙混過關?劉權。我告訴你,今天要你過來,就是要你明白,我們蓮雲社的規矩。”
劉法官聽到蘇銘誌的話立時預感到不妙,連忙大叫求饒。
但蘇銘誌根本不想再聽他解釋,手一揮,旁邊幾個提了鋼管、麻布的大漢就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將麻布口袋往劉法官頭上一套,跟著將劉法官整個人都裝進麻布口袋裏,將袋口用繩子紮起,然後掉了起來。
鐵鷹親自接過一根鋼管,大步走到麻布口袋前,往手心吐了一泡口水,臉色一狠,揚起鋼管就砸了下去。
砰!”
鋼管狠狠地砸在麻布口袋上,裏麵的劉法官慘叫一聲。
砰砰砰……”
鐵鷹跟著揚起鋼管,狠狠地一下接一下地打了起來。
每一下砸下去,都能感覺到麻布口袋上的灰塵濺起,不多時,就看到有血跡滲了出來。
鐵鷹打了一會兒,氣喘籲籲,隨即招了招手,招呼另外一個小弟過來,將鋼管交給那個小弟,讓那個小弟繼續打。
再打一會兒,裏麵的劉法官徹底沒有了聲音。
蘇銘誌下令住手,讓手下的人將劉法官放出來。
幾個大漢上前將麻布口袋解開。然後粗暴地揪著麻布口袋的尾部,將劉法官倒了出來。
劉法官被倒出來後,全身都是血跡,鼻子眼睛嘴巴都變形了,原本看上去還挺有氣質的一張臉變得模糊不清。
他張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別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蘇銘誌冷笑一聲,說:“姓劉的。你給我聽清楚,今天隻是一個教訓,下次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劉法官說:“蘇……蘇老大,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敢了。”說完竟是一下子暈倒在了地上。
鐵鷹走上前,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隨即說:“隻是暈了過去。”
蘇銘誌說:“將他扔到外麵去。”
是,龍頭!”
鐵鷹大聲答應一聲。可能還覺得不解氣,狠狠地再踹了劉法官一腳,才招呼小弟將劉法官抬出去。
幾個小弟隨即打掃現場,等打掃完了以後,蘇銘誌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去,單獨和我們說話。
蘇銘誌雖然處理了劉法官,可心裏的氣還是沒消,說:“那個劉天雄還真是陰險啊,居然玩了這麽一手。”
我說道:“蘇伯伯,劉天雄一向詭計多端,咱們以後是得小心提防。”
蘇銘誌說:“尤其是你,他現在最痛恨的人就是你,巴不得殺了你才痛快,你以後要更加小心。”
我說道:“我知道。”
蘇銘誌說:“判決已經下來了,你爸那筆賬有什麽打算沒有?”
我說:“製衣廠老板已經破產,根本還不起。所以很麻煩。不過以我估計,製衣廠那邊應該還會有好戲可以看。”
蘇銘誌說:“怎麽說?”
我說:“蘇伯伯,您想想劉天雄的行事作風,再加上法院判決他不用負擔工人的工資。肯定會產生矛盾。”
蘇銘誌聽到我的話笑了起來,說:“在法院門口,那些工人挺有種的啊,居然敢當眾砍劉天雄。”
我說道:“他們不是有種,而是被逼到了絕境,不得不這麽做。”
……
在我和蘇銘誌談話的時候,製衣廠那邊果然不出我所料,又出事了。
嚴本金帶手下的馮玉祥等一幹狗腿子奉劉天雄的命令,打算接收製衣廠,可製衣廠的工人根本不同意,雙方在大門口再次爭吵起來。
嚴本金可是被這些工人氣得不行,他金哥好歹也是開發區的老大啊,居然擺不平這些工人?當場指著對麵的工人就罵道:“你們都給我聽好,現在法院的判決書已經下來了,你們的工資應該去找製衣廠老板討要,再擋在這兒就是違法。知道嗎?”
一個工人代表走了出來,大聲叫道:“違法?法院這樣的判決合理嗎?是不是劉天雄在背後耍了什麽小手段?哼!我們堅決不服從判決!”
嚴本金叫道:“你們不服,可以提起上訴啊,別好死不活地賴在這兒。妨礙我們!”
工人代表說:“除非劉天雄支付了我們的工資,否則誰也別想進去。”
嘿!還耍起橫來了?知道老子是誰嗎?信不信老子馬上就調人過來滅了你們!”
嚴本金怒道。
草擬嗎的,混社會的了不起啊,混社會的就可以仗勢欺人嗎?”
忽然間,一個暴躁的工人衝出來,抬手就是一塊板磚往嚴本金扔了過來。
嚴本金根本沒想到工人會忽然動手,沒有任何防備,當場被板磚砸到頭。哎喲地一聲捂住額頭慘叫起來。
馮玉祥等人連忙緊張地問道:“金哥,你怎麽樣?”
嚴本金將手拿下來一看,見滿手的都是鮮血,怒從心起,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指著扔板磚的那個工人,怒道:“給我把那個雜種抓過來,老子要他的雙手!”
是,金哥!”
馮玉祥等人大聲答應,隨即一起往對麵的工人逼去。
工人代表看嚴本金的人要對己方的人不利,大喊道:“咱們和他們拚了!護廠隊的人出來!”
嗎的,要打架老子們爛命一條奉陪!”
幹死這幫雜種!”
就是他們騙了老板,害我們拿不到工資。”
和他們拚了啊!”
工人代表的話才喊完,製衣廠大門裏忽然衝出來一大群人,這群人和外麵的工人可不一樣,手裏都拿了家夥,有的提了大錘,有的拿著鐵鏟,有的扛著鋼管,有的提著斧頭,人多,氣勢足。
嚴本金沒帶多少人來,一看製衣廠裏衝出那麽多人,登時臉色大變。
馮玉祥還想逞凶,衝上去要和工人幹架。
可才一照麵,就是幾把武器同時往他招呼而來,鐵鏟、大錘、鋼管都是重家夥,手裏的家夥也是一時拿捏不住脫手飛了出去。
他嚇了一大跳,這些工人這麽生猛?急忙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