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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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李叔聊了一會兒,我挺多感觸的,他本來已經退休了,製衣廠欠他的工資也不算多,本來不用出頭,可是知道工人們的情況,就主動站了出來。

    想想今天晚上,他的勇敢表現,我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慚愧,覺得我還不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啊。

    也因為這一次談話和我對他的幫助。李叔對我很有好感,跟我說了一些心裏話。

    他感歎地說,之前被砍掉一隻手的家屬現在還在愁呢,雖然政府幫忙解決了醫藥費的問題,可一家人以後的生活該怎麽辦?

    我說:“最好是能找到砍人的凶手,讓他賠償。”

    李叔苦笑道:“連條子都找不到人,還有誰能找到?”

    我點了點頭,說:“凶手多半是四海盟的人,他們真心要包庇凶手,有的是辦法。”

    李叔說:“是啊。人家有錢有勢,連法官都能買通,還有什麽擺不平的?”

    我說:“他們早晚會有報應的。”

    李叔對我的話卻是不大認同,說:“要是有報應,劉天雄早就該死了,以前禦龍灣酒店修建的時候也鬧出了不少事情。這個人隻要還在開發區,開發區就永無寧日啊。”

    我聽到李叔的話,心裏本能地湧起一股衝動,說:“他逍遙不了多久,一定會死得很慘。”

    下麵的話沒有說,我想說的是他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

    但這樣的話公開說出來,隻會讓人覺得是笑話,先做到了再說。

    李叔雖然自己住院了,可還是關心工人們的情況,隨即說道:“這次雖然嚴本金那幫人退了,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擔心會出事啊。”說完又看向我,激動地道:“我知道你爸是裴老五,雖然也混,但人很好,這次你能不能請你爸出麵,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啊。”

    我笑道:“李叔,我爸早就不在社團了,要是我爸能解決,製衣廠也不會判歸劉天雄。”

    李叔沮喪起來,說:“也是,你爸都那麽多年沒混了。”

    飛龍在邊上插了一句話:“李叔,現在其實小華也很有辦法,比我們五爺都厲害。”

    李叔看了看我,有點難以置信。隨即說:“裴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幫我照顧製衣廠的工人,他們都太慘了。”

    我感到為難,到了現在,不是我不想幫,而是我也幫不了,一千萬我自己都沒有那麽多錢,要逼劉天雄支付呢,好像劉天雄根本不需要賣我麵子。

    但看到李叔的樣子,我也不忍心拒絕,想了想,說:“我盡力吧,希望能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現在製衣廠判歸劉天雄所有,他是鐵定不會支付工人的工資的,又有什麽辦法呢?

    ……

    從醫院出來,天已經蒙蒙亮了,我隻感到身心都是疲憊得不行,忍不住打了幾個嗬欠,飛龍說:“你先回去補一個覺吧,先別去山莊了,反正那邊也不會有什麽事情。”

    我點頭說:“那好吧,龍哥、長毛,你們也回去休息一會兒。”

    隨後我就回了家,躺在床上,還沒幾分鍾就睡著了。

    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鍾,我起來後,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去洗了一把冷水臉,感覺精神好了不少,想起製衣廠的事情,便打了一個電話給陳相銳問情況。

    陳相銳告訴我,昨晚製衣廠的工人守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散去,到現在為止。嚴本金還沒帶人去找麻煩。

    我知道嚴本金的性格,指不定老家夥又玩什麽陰招,比如說馮玉虎的死,還有馮玉陽被算計,當即說:“你派人盯住嚴本金和馮玉陽,看他們有什麽動靜,我擔心那老家夥還有什麽陰招。”

    陳相銳說:“嗯,華哥,我會注意盯住那老家夥的。”

    我說道:“工人們太可憐了,真希望最後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和陳相銳通完電話。我就打了一個電話給飛龍,約飛龍一起去製衣廠看看。

    飛龍接到電話後說他開車來接我。

    我在家裏等了約半個小時,飛龍就來了,我們一起開車去了一趟製衣廠。

    因為李叔和工人們打過招呼,這一次到製衣廠。工人們對我的態度轉變很大,護廠隊隊長親自迎上來招呼我,還說以前對我們很不禮貌,感到很抱歉。

    我笑著說:“我沒放在心上,不用道歉。昨晚我們送李叔去了醫院以後,廠裏沒再發生什麽事情吧?”

    護廠隊隊長說:“事情倒是沒有,不過有些人害怕了,開始想要退縮。”

    我說:“這種事情也不能勉強,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後果難料。我估計嚴本金不會就這麽算了,擔心他還會再來,你們得多加小心。”

    護廠隊隊長跟我說,他們護廠隊分為三班,二十四小時護廠,同時如果遇到突發狀況。還會通知全體工人集合。

    雖然聽到他們的安排很周密,可我還是有點擔心。

    在護廠隊隊長的陪同下,我第一次深入地參觀了製衣廠,尤其是倉庫,讓我感到觸目驚心。裏麵全是賣不出去的衣服,伸手摸了一下,質感很不錯,護廠隊隊長介紹說他們製衣廠的衣服比一般的廠生產的衣服還要好,但就是沒有設計師。款式不好看,不太好賣,曾經他們也跟製衣廠老板提過這個問題,但製衣廠老板舍不得花錢請設計師,之後情況越來越糟糕,以至於淪落到現在的田地。

    遊了一圈,給我的總體感覺就是這個製衣廠已經與時代嚴重脫節了,淘汰是勢在必然,隻是這麽多工人的工資是一個大問題啊。

    從製衣廠出來,護廠隊隊長一直送我們上車,我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護廠隊隊長,一定要小心嚴本金再次卷土重來。

    護廠隊隊長說他們會加倍小心的。

    我隨即留了一個電話給護廠隊隊長,讓他有事打電話給我。

    離開製衣廠天已經快黑了,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陳相銳,問了一下山莊的情況。得知一切正常,就沒去山莊,和飛龍找了一家餐館吃了一頓飯,然後回家休息。

    ……

    晚上睡得正香的時候,我忽然被一個電話吵醒,當即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

    喂,我是裴華,哪位?”

    我的話才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焦急的聲音:“華哥,華哥!製衣廠出大事了!”

    我心中一驚,一屁股坐了起來,說:“出什麽事情了?”

    打電話給我的正是今天在製衣廠陪我們的那個護廠隊隊長。

    護廠隊隊長說:“剛剛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廠裏起火了,現在火勢根本攔不住。”

    我說道:“快。快疏散工人,打消防隊的電話啊。”

    哦,好。”

    護廠隊隊長估計已經慌了心神,慌亂地說。

    我說:“我馬上過來,你們別慌。”

    掛斷電話,心裏想到的第一個可能就是嚴本金果然再次出手了,而且比昨晚更狠,直接放火燒廠,逼工人離開。

    雖然我讓人盯住嚴本金的動向,可昨晚的事情讓他有了戒心。所以極可能隱藏得極好,我的人打探不到消息也正常。

    想到工廠有那麽多工人,我心裏就著急起來,不行,得馬上趕往製衣廠。

    下了床,也來不及洗臉了,換上衣服,就一邊往外走,一邊給飛龍打電話。

    喂,飛龍,製衣廠出事了,剛剛不明起火,可能情況很糟糕,我現在正打算去製衣廠,你也來一趟,我們在製衣廠大門口會合。”

    電話一通,也沒有多餘的話,我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情況。

    飛龍本來睡得很爽,聽到我的話也是吃了一驚,說:“好,我馬上趕往製衣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