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饋贈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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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聖憤然甩袖出了地藏王殿正遇見迎麵進門來的牛頭險些撞個滿懷。牛頭抬頭一看猛然一愣傻在了那裏:“沒見有人進去,大聖如何從裏麵出來的?難道剛剛那個仙人是大聖變的?大聖入地府為何不以真身示人?”
    “大聖爺!您怎麽在這裏?”牛頭愣神間沒想太多,並未注意大聖滿臉怒氣。雖然同為佛門中人,但相識很早牛頭還是習慣叫孫悟空大聖爺,畢竟先入為主那名號更響亮些。
    “你孫爺爺怎麽在這裏還要給你解釋!找打!”大聖爺心裏氣正不順,牛頭算是撞槍口上了!大聖爺提著牛頭的耳朵抬手就打,牛頭哪敢反抗,不一會便被打的鼻青臉腫,心中暗道:“不是說大聖爺如我佛門後心性沉穩多了嗎?怎麽還是如此暴躁,我這是得罪誰了如此倒黴!”
    大聖雖然拳如雨下,但心中有數並未下死力氣打了一會心中抑鬱之氣稍有消散這才注意到牛頭雖然被自己劈頭蓋臉的暴打雙手卻始終死死護著一壇什麽東西,便停下手來問道:“你抱的什麽東西?”
    牛頭抬起已經腫的像包子的牛臉,被打腫的嘴唇像兩根香腸掛在嘴上,還不能確定大聖爺就是殿內之人,便口齒不清的說道:“這,這是菩薩讓小人拿來送與殿內上仙的孟婆湯。”
    “孟婆湯?!這可是好東西!”大聖爺一把從牛頭懷裏把壇子搶過來,探頭隔著壇蓋深深的吸了空氣,一陣幽香直入脾肺很是舒服。
    孟婆湯,每個要從地府轉世投胎的靈魂投胎之前都必須要喝。凡間傳說孟婆湯乃是孟婆所熬製的迷魂湯,喝了便會讓人忘記今生所有的記憶,但其實那隻是凡間人所見的表象,孟婆湯乃是冥界特有的靈藥隻產於九幽最深處,凡人所喝的隻是經孟婆之手重新稀釋調製發放的並非原液。
    人生一世一生經曆坎坷操勞無數,無不在或喜或悲、或痛或恨、或愁或愛等七情六欲中度過。七情六欲無論哪種其實都盡皆勞神傷神,都會對靈魂本源真靈有所影響,如果長久不加幹預終有一天真靈之力耗盡靈魂便會消散重歸天地之間,所以修仙修佛之人修行之始才會絕七情斷六欲。
    而孟婆湯的功效就是將這些受七情六欲困擾影響的靈魂得到潤養修複,孟婆湯藥力驚猛雖然經過孟婆稀釋調製但凡人靈魂淺薄依然不能承受,所以才會將影響心靈的記憶一並消除掉,也算是孟婆湯的副作用,但失去前世記憶對於人們來說又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那?
    孟婆湯產量極低是三界中極其珍貴的靈藥,玉帝求一壺尚且艱難地藏王菩薩竟然如此大方的送自己一壇!大聖爺不禁對地藏王菩薩不肯出手的原因產生了疑慮:“難道菩薩當真有難言之隱?”
    “猴頭,你不是要與我絕不善罷甘休嗎?抱著我這靈藥不放是何道理?!快還我”地藏王菩薩出來正看見大聖一把搶過孟婆湯抱在懷裏。
    “菩薩說哪裏話,俺老孫那是跟你鬧著玩那。”大聖聽見地藏王菩薩言語,將孟婆湯死死抱在懷裏,心中暗道:“靈液到了俺老孫手裏讓雙手奉還這不是開玩笑嗎?怎麽對得起俺三界賊頭的美名。”
    “你這潑猴。”地藏王搖搖頭,自己雖與這猴頭交情淺薄,但打心底喜歡他這敢愛敢恨的性格。何況自己還欠這猴頭天大一個人情。
    “大聖,這壇孟婆湯本就是菩薩剛剛讓我拿來送給你的。這可是菩薩日日講經超度靈魂省下來的全部了。”牛頭見大聖確實是殿內之人甕聲甕氣的插話道,雙手還捂著臉頰,被大聖一陣沒由頭的拳頭打落幾顆牙齒的的嘴巴說話都已經漏風。
    “菩薩老孫承情,以後必有厚報。”大聖聞言趕忙放下手中壇子躬身認認真真的向地藏王菩薩行一大禮。
    “可不敢勞大聖你惦記,不然我這道場什麽時候沒有了都不知道。快快去吧,聽我的勸告,隱藏身份一生逍遙自在也是一件美事,切不要急功近利了!”地藏王菩薩叮囑道。
    “承情,告辭!”大聖並未應言,雖欠菩薩天大人情但自己絕不會因為地藏王菩薩一句話便放下血海深仇,隻是現在不好出言頂撞。
    大聖轉身再看牛頭慘象不免心生歉意,拍拍牛頭肩膀說道:“老孫出手重了些多多見諒,不然你打我幾拳出出氣?”
    牛頭哪敢?搖著頭沒有說話。想說也說不出了,剛才擠出那兩句牛頭已是疼的滿頭是汗。
    “老孫欠你個人情,有事言語自當全力已報。”大聖看牛頭不動手也不矯情,抱起裝著孟婆湯的壇子飛走了。
    地藏王菩薩知道這猴頭並未聽從自己勸導,見大聖飛走轉身回轉入殿。邊往裏走邊傳聲與牛頭:“今日之事和誰也不能講,不然必定大難臨頭。”
    牛頭趕忙應承,捂著臉回去療傷去了,卻沒發現遠處一道身影閃過跟著大聖出了道場。
    “終究還是時機未到!”太上道祖在雁門關雲層頂上搖搖頭,抱放下了抱在懷裏的喬喬。自腰間解下葫蘆對喬喬說道:“等會你侯叔回來將這個葫蘆交給他。就說是爺爺給的,讓他分兩粒給你。提醒他吃完了把葫蘆送回來,不然爺爺要打他屁股。!”寶貝落那猴頭手裏多半有去無回,所以道祖特別交代道。交代完喬喬道祖帶著尉遲恭便要飛走。
    “老爺爺你要去哪?你不是說陪我等侯叔回來嗎?”喬喬見道祖要走趕忙出聲,坐在雲端雖然好玩但是自己心裏確實害怕。
    “不用急,你侯叔馬上便回來了。”道祖話音剛出身影已不見蹤影。
    “你在找什麽?”喬喬見老爺爺說話間便不見了蹤影正扭頭四下尋找,突然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頭,扭頭一看原來大聖已經無聲無息的自地府回轉。
    “侯叔你可回來,剛才都要嚇死我了!有一群光頭和尚來打尉遲爺爺。”說話間忍不住眼淚便如雨滴嘩嘩的留了下來,雖然後來暈了過去,但已經經曆的今天發生的事遠遠超過了小丫頭的認知極限。喬喬見到救了自己性命幫自己報了父母之仇還因為自己一句話就停止了雁門關大戰的侯叔,如同見到了親人一下撲到了懷裏哽咽起來。
    大聖爺撫摸著喬喬、心中一片許久未曾有人碰觸到的柔軟被滿臉梨花帶雨的小丫頭激起了漣漪,上次有人如此親近自己已經過去了好久好久。
    喬喬哭了一陣心情平複了許多,哽咽著將道祖給自己的葫蘆交給大聖:“這是剛才一個白胡子神仙老爺爺讓我交給你的,說讓你吃完要把葫蘆還給他,不然會打你屁股。侯叔,他是不是你爹?我不聽話的時候我爹就老打我屁股。”
    大聖一臉無語的接過葫蘆晃了晃,隻聽見裏麵金丹嘩嘩作響。心中暗道:“這老倌平時討一粒金丹難如登天怎麽這次如此大方?”
    雖然滿肚子的以為,但是大聖不敢在此久留,陪著喬喬尋了以被抬出城外準備掩埋的喬喬父母弟弟的屍體單獨掩埋立了個碑便帶著喬喬離開了雁門關。
    西天,大雷音寺。
    十八羅漢領了師尊如來法旨奔赴雁門關捉拿大聖爺,誰料大聖早已遠遁下了地府去尋地藏王,欲帶走尉遲恭卻被八仙橫空殺出破了十八羅漢陣,見拿人無望隻得回到了西天雷音寺複命。
    降龍尊者將事情經過一一稟報世尊後侍立一旁。世尊雙目微睜,道:“此事我已知曉,並非爾等之過。但持缽羅漢行事魯莽,傳我法旨,待其傷養好以後,封去修為發往紅塵曆練苦行。你去吧。”
    “尊法旨。”降龍尊者宣一聲佛號退出殿外。
    如來佛祖高坐蓮台之上看著降龍尊者出殿,搖搖頭心中暗道:“抓不來尉遲恭你順手將尉遲恭身邊的小丫頭帶來也好!隻要本尊在小丫頭靈魂中捕捉到一絲那潑猴的蹤跡定能推演出潑猴的去向!哎。。。那潑猴被我設計打死甚為機密,佛門內知情者也無幾人。如今佛法已是盛行天下佛門也已是樹大根深枝繁葉茂,但卻也演分出了各個宗門,教內其他佛祖菩薩雖依然尊我為主卻已是心懷鬼胎各有盤算了,不然吾何至於如今無人可用的境地?”
    如來雖是佛門至尊,但親傳弟子修成佛陀者卻並不多。而十八羅漢自佛祖如來證道之前便侍奉左右,為佛祖親隨深的佛祖信任。如今但凡要緊隱秘之事,佛祖多派他們前往。
    “此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本以為那潑猴被吾剝去聖甲奪了金身不知哪裏漂落這些年,修為早已經去了十之六七,降龍等眾以我傳授的大陣定能功成!誰想斜刺裏這道門八仙那麽巧便齊聚在那壞吾大事,恐怕背後有三十三重天那老家夥的影子。這老家夥這些年對天庭以及道門的事情一直是放任不管為何如今卻突然出手,難不成他一直引而不發是等待時機?潑猴雖然有些本領但卻不足以起到決定性作用不知老家夥是何打算?還要早作打算,老家夥道行深的很啊!”佛祖閉目心中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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