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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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術無名之輩!
    呂名用鑰匙打開了門,老舊的房門發出刺耳的尖鳴,熟練地把菜放到廚房,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後就開始準備做飯。
    不一會兒,肉香就從廚房飄了出來。
    這裏是自己大伯的家,而自己的租的房子在另一個區。
    大伯是一名出租車司機,經常晝夜顛倒,沒有規律。
    每隔一段時間呂名就會過來跟大伯聚一下,做做家常菜。
    今晚的菜相對豐盛了一些,呂名端著菜放到了桌子上。
    “嗯,糖醋排骨、紅燒茄子、番茄炒蛋再來個湯吧。”
    呂名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此時自己的衣服已經蓋住了紗布,從外麵是看不出來的,呂名重新回到了廚房,準備下一個菜。
    洗菜的時候,順便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大伯今晚回來的比平時還晚一點啊。
    就在呂名正在想著的時候,忽然腦海中,似乎隱隱約約能透過對麵厚厚的牆壁,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樓道中走過,正從口袋掏著鑰匙。
    很快,門口真的傳來了開鎖推門聲。
    嘎吱——
    聲音一時間蓋過了做菜聲,一個壯碩的身影走了進來,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推門進來後先把雨傘收起來立在一旁。
    看了眼地上的米跟油,喊了一句“小三,你來了。”
    “嗯,大伯你回來了,我正做最後一個菜呢,馬上好。”
    小三是呂名的小名,因為他大名裏有三個口,所以大伯給他取名小三,隻有親近的人才會這麽稱呼他。
    呂崢匆忙走了幾步掀開了廚房的隔布,看著忙碌的呂名溫暖一笑。
    “你這孩子,怎麽又拎著東西過來了,不是不讓你買嗎?”
    “沒事沒事,今天公司發獎金了,就給家裏買點囤貨,哪天我不在的時候,大伯你也不用跑出去買。”呂名一邊忙碌一邊答話。
    呂名穿著圍裙,端著一碗湯從廚房裏走出來“來,開飯啦。”
    兩個男人就這麽圍著狹小的餐桌麵對麵坐了下來。
    “真香啊。”
    呂崢用筷子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到了呂名碗裏。
    “大伯,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是拉客跑遠路了嗎?”
    呂崢歎了口氣“害,還不是車壞了,忽然就壞半道上了,好像是引擎過熱了,修了快一個小時才好。”
    “是啊,那個車好多年了吧。”
    “誰說不是呢。隔壁老李換了個電車,一天到晚給我嘚瑟。”
    呂名看了眼狼吞虎咽的中年男人,假裝不經意的開口“大伯,要不我們換個車吧,買個新車或者二手的也行,電車也能省點油錢。”
    呂崢似乎看穿了呂名的那點小心思,眉毛一揚
    “不用,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你把你的上班的錢都給老子攢著,那都是以後你娶媳婦兒用的。”
    呂漫不經心的扒拉了兩口米飯“知道了知道了。”
    “對了,小三,你現在還是個雛兒吧。”
    噗——!
    呂名聞言頓時噴了一口米飯出來。
    “咳咳咳老不正經的!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在嬉笑中,一頓晚餐就這麽過去,二十年如此。
    “大伯你休息一下,我去洗碗。”
    呂名拿起桌子上的空碟就往廚房走去。
    看著呂名轉身離去的背影,
    呂崢微微眯起雙眼,眼底閃過一絲精芒,喃喃自語道
    “又賣了一個嗎看來計劃要加快了”
    第二天,前古文學公司。
    前古文學,是海圳市一家小有名氣的站公司,旗下軟件的用戶量有百萬,呂名就是該公司的的員工。至於崗位,說好聽的叫網文編輯,手下管著百十號小作家,說簡單了就是負責每天催更收稿子的。
    一個月五千的工資,在普通的三線城市倒是能混個自在,可是在這裏,省吃儉用下來就沒什麽了。
    有句話說得好海圳賺錢海圳花,一分別想帶回家,簡直不要太真實。
    剛剛房東還催自己趕緊把房租給交了,真不知道自己那三百塊的電費是怎麽用的,那個電表是練跳繩的吧。
    在自己兩平米不到的工位上,呂名伸了個懶腰。
    忽然,呂名的腦袋傳來了陣陣劇痛,太陽穴高高鼓起。
    呂名感覺有一個電鑽在自己的腦子裏肆意妄為。
    “可惡,又來了”
    每隔一段時間呂名頭裏的腫瘤都會發作,疼的他痛不欲生。
    呂名拚命的捶打自己的頭,想讓這種陣痛緩解,連忙從抽屜裏抓了兩顆藥塞到嘴裏咽下去,過了一會兒才平複。
    “呂名,你流鼻血了?”
    這時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手肘,扭頭看去,發現身邊的羅伊人給自己遞過來一張紙巾。
    呂名往鼻子下麵一摸,果然都是血,兩行鼻血從鼻孔裏流了出來。
    呂名接過紙擦了下“謝謝,最近有點上火。”
    “真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還一直捶頭。”
    呂名尬笑了下,表示自己沒事。
    羅伊人,是呂名的導師兼好友,她為人開朗和善,最主要的是一米七的她,有著雙傲視群芳的大長腿。
    海圳市的八月還熱的像個蒸籠,羅伊人穿上一個超短褲,完美展露著傲人的本錢,是公司數得著的女神級人物。
    每天辦公室不知道多少雙男同胞眼睛盯著這“腿玩年”。
    不過按呂名的說法就是
    看著像沒穿褲子
    “羅老師,我去個洗手間,”
    羅伊人看著呂名站起身走向洗手間,妙目中閃過一絲疑惑。
    呂名並不想把自己的病告訴羅伊人,
    畢竟在這個公司的時間也不多了,熬到發薪日,拿完這個月工資,就讓自己默默離開吧。
    把鼻子上的血跡清洗幹淨,用紙先堵著鼻孔,隻是頭還在隱隱作痛。
    “這個藥似乎作用已經越來越小了,可能是身體有了抗體,下回去醫院需要再開一點特效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