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好暗。”
    “喂！燈光！燈光再打亮一點！”
    “好的甄導！”
    一個看似專業，實則略顯簡陋的攝影棚內，戴著鴨舌帽的甄查正對著布景和燈光指手畫腳，語氣帶著不耐煩。
    棚內光線混亂，人員走動頻繁。
    在角落的塑料凳子上，一個穿著日常包臀裙、妝容精致的年輕女孩正低頭刷著短視頻，與周圍忙碌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時，一個穿著導演馬甲、身材胖乎乎、眼神帶著幾分油膩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先是毫不掩飾地用目光上下掃視了女孩幾眼，尤其是那雙包裹在裙擺下的長腿，然後才堆起笑容走到她麵前：
    “你就是今天來麵試的模特吧？你好，我是今天的副導演，姓黃。”
    女孩聽到“副導演”三個字，連忙站起身，有些拘謹地打招呼：“黃導您好。”
    她這一站起來，貼身的包臀裙更是將她的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凹凸有致。
    胖黃導的眼睛頓時又亮了幾分，毫不客氣地繞著女孩兒走了一圈，如同審視一件商品般再次仔細打量，目光在她腰臀和腿部流連。
    女孩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並攏了雙腿，手臂也微微抱攏。
    “不錯，不錯，很棒的條件。”黃導終於停下腳步，臉上堆著看似和善的笑容：“來，別在角落待著了，過來這邊吧，我跟你說說今天的拍攝內容。”
    他引著女孩兒往攝影棚中央區域走去，那裏搭著一個簡易的、模仿電影院座位的布景。
    一邊走，黃導一邊介紹：“今天我們拍攝的主題場景是在電影院，非常有時尚感和故事性！相信我，這組片子出來絕對會大火，對你積累作品集非常有幫助！”
    他指了指周圍幾個擺弄設備的工作人員：“你看我們的攝影團隊，還有後期的剪輯師傅，都是很專業的，保證把你拍得美美的！”
    “對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麽，問道：“你有藝名了嗎？”
    女孩兒點頭：“有的，叫我cici就好。”
    “cici……很好聽，很好記的名字！”黃導眯起眼睛，滿意地點頭，隨即將她帶到一張擺滿衣物的桌子前。
    “來，cici你看，這是今天場景需要的演出服，你需要先穿在裏麵的。”他熱情地指著那堆“衣服”，
    “我看看啊，哪套更合適你的氣質……你也可以自己選選看，你身材這麽棒，一定很撐得起來！”
    cici順著他的手指看向桌子，隻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僵住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桌子上堆著的，根本不是什麽正經演出服，全是一些用料節省、做工粗糙的劣質蕾絲內衣，有些甚至隻是幾根帶子和薄薄的布片，
    幾乎完全透明，比最暴露的三點式比基尼還要過分，幾乎不能稱之為衣服！
    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拍攝！
    “黃導，這衣服……我真的穿不了啊，太、太漏了。要不……要不我就穿我今天這身兒拍吧？”
    黃導隨手拿起一件紅色的蕾絲布片，在手裏掂量著：“這怎麽穿不了呢？多好看啊，這顏色多襯你皮膚，一定很出片的！你先試試，穿上感覺就來了。”
    “不，真的不行。”cici再次堅決地搖頭，身體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黃導的臉色沉了下來，開始施加壓力，語氣帶著pua的套路：“cici啊，你看，燈光、攝影、場務，大家都準備就緒了，就等你了。你可不能臨陣退縮啊，這麽多人陪著你耗著呢，這損失算誰的？”
    “可是……原本說的，也不是這種模特照啊！”
    “哼！”黃導徹底不耐煩了，把手中的衣服往桌子上重重一扔，搖了搖頭，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導演！導演！您過來一下！”
    正在指揮布光的甄查聽到叫喊，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他先是用眼神示意黃導稍安勿躁，然後轉向cici，臉上擠出一絲看似溫和，實則冰冷的笑容。
    他伸出手，竟然直接用手背輕輕摩挲了一下cici的臉頰。
    “嘖，這麽漂亮的臉蛋，別皺著個眉，等下拍出來不好看，傷到了就更不好了。”
    不等cici躲閃，甄查極其自然地從她手中拿過了那部嶄新的蘋果手機。
    “我送你的新蘋果手機，也很漂亮啊，跟你臉蛋一樣漂亮。”他意味深長地說著，手指熟練地滑動屏幕解鎖，他打開通訊錄，手指緩慢地上下翻動，如同貓捉老鼠般，欣賞著cici瞬間變得驚恐的表情。
    “你說……”甄查的聲音壓低：“如果我把之前拍下的你的那些裸照和視頻，群發給你通訊錄裏的所有人……會怎麽樣呢？你的同學，你的朋友……”
    “不要！求求你，不要！”cici頓時慌了，伸手想去搶手機，卻被甄查輕易躲開。
    甄查的手指停在了備注為“媽”的聯係人上，他抬眼看著cici，眼神戲謔：“你說……媽媽要是收到了，會不會很擔心你啊？她身體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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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們這是犯罪！我會報警的！”cici色厲內荏地喊道，身體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報警？你當然可以報警。”
    甄查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他把一件幾乎透明的“衣服”拿起來，在cici僵硬的身體上比劃著，語氣輕鬆得像在聊天：“隻是，報警後的結果會怎麽樣，你好好想想呢？”
    “我們嘛，最多進去坐幾年牢。而且，我們有的是門路，說不定還能早點出來。”他湊近cici的耳邊，聲音如同毒蛇吐信：“然後呢？接下來呢？”
    “你的裸體，你內衣褲的顏色，你在床上的叫聲……”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子，一刀刀剮在cici的心上：“甚至是……”
    啪——！
    甄查突然伸手，在她挺翹的臀部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屁股上那個小小的、蝴蝶形狀的胎記……”甄查的笑容變得殘忍而得意：“都會被全世界知道。不光是在華夏哦，互聯網是沒有國界的......你……無所謂嗎？”
    cici越聽臉色越是慘白，渾身冰涼，仿佛墜入了無底深淵，連站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甄查反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你好好聽話，好好拍攝，我心情好的話，可以安排後期給你臉上打個碼。”
    他鬆開手，語氣帶著施舍般的仁慈：“畢竟，隻看身體的話，誰也不知道是你，不是嗎？”
    眼看cici眼神空洞，不再說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甄查知道，獵物已經徹底屈服了。
    他滿意地拍了拍手，衝著場內所有等待的工作人員大聲喊道：“好了好了！模特準備好了！準備拍攝，各部門就位了！”
    另一個早就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幾乎是半強迫地拉著失魂落魄的cici，走向旁邊那間昏暗狹小的臨時更衣室。
    ......
    “導演。”黃副湊上來小聲問道：“真……真給她臉上打碼啊？”
    啪——！
    甄查反手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你他媽是傻嗶嗎？！動動你的豬腦子！你要是男的，看片兒的時候喜歡看臉上打碼的？！”
    黃副導被罵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甄查罵罵咧咧地從桌子上那堆衣服裏，精準地挑出一套幾乎隻有幾根細繩和透明薄紗組成的裝備，粗暴地塞到黃副導懷裏：“去！讓她換這套！媽的，這套老子比較有感覺！”
    “是是是，好好好。”黃副導不敢怠慢，連忙拿起那套不堪入目的衣服，小跑著衝向更衣室，嘴裏還兀自不服氣地低聲罵咧。
    ……
    幾分鍾後，更衣室的門被推開。
    cici被半推半就地帶了出來。她身上穿著那套甄查欽點的衣服，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和無數道目光下，她雙手下意識地環抱在胸前，試圖遮擋，頭顱深深地低下，長發遮住了她絕望而麻木的臉，身體因為羞恥和恐懼而在微微發抖。
    甄查看著眼前這具幾乎毫無遮掩的年輕身體，眼中閃過滿意和貪婪的光芒，他舔了舔嘴唇，拿起導筒：
    “好！很好！就是這個狀態！帶點羞澀！燈光！攝影！準備……”
    他話音未落，旁邊忽然傳來幾聲竊竊私語。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忽然好熱啊？”
    “是啊，空調壞了嗎？”
    “不對……這熱量……”
    那熱量並非來自空調，而是帶著一股灼燒感的燥熱，仿佛置身於即將噴發的火山口。
    眾人下意識地循著那股異常熱浪的來源轉過頭——
    隻見在攝影棚的入口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
    一個紅發少年靜靜地站在那裏，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但在他腳下，一團團赤紅色的火焰正在升騰蔓延！
    整個攝影棚，原本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隻剩下火焰燃燒時發出的、令人心悸的劈啪聲，以及那幾乎要將靈魂都點燃的......無聲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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