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君。”
    網前，兩人握手，忍足笑著道：“我很早就期待著和你打一場比賽了。”
    “我也是。”
    石川笑著點點頭，道：“另外，那天的事，多虧前輩你主持公道。”
    “唔！”
    而聽到對方的話，忍足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一周前的比賽，他就是為了石川不受到三年級的不公正判罰，才出麵當裁判的。
    那時候。
    忍足還天真的認為，這個新人大概什麽都不知道。
    事實證明。
    真正天真的人是他自己。
    “我想...就不必那些麻煩的過程了。”
    鬆開手，忍足對石川點頭道：“發球權就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說完。
    忍足便轉身而去。
    石川看著他的背影，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點點頭，他便也轉向了底線區域。
    不過。
    忍足的舉動，卻是引來了其他人的不解。
    “這可是發球權啊！”
    有新人費解的問道：“這位前輩...也太自信了吧？”
    “哼！”
    回應他的，是一名三年級隊員的冷笑：“你知道什麽，忍足的實力，可不是宍戶和日吉能比的。”
    “沒錯。”
    又一人得意的道：“都知道兩年前，跡部部長橫掃整個網球部的事件吧。那個時候，向日和宍戶兩個人聯手，都擋不住跡部，但忍足單獨一人，就從跡部手上拿到了分數！”
    “什麽？”
    聞言，其他一年級，甚至不少二年級的隊員都變了臉色。
    跡部是誰？
    那可是冰帝網球部實力的天花板。
    而忍足一人，竟然就能做到向日和宍戶做不到的事。可見對方，的確是和其他人拉開了差距。
    “沒錯。”
    盡管被別人拿來襯托忍足，但向日臉上卻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侑士的單打，可是隻輸給過跡部一個人而已。”
    這話一出。
    更是將眾人對忍足的地位認知，推向了跡部之下，冰帝第一人的位置。
    如此一來。
    對方將發球權讓給對手的行為，不僅不顯得魯莽自大，反而變得謙遜得體，很有前輩風範了。
    ...
    “比賽一盤定勝負！”
    片刻後，高椅上的裁判在確認雙方狀態過後，點頭道：“石川發球，一局終！”
    話音落下。
    觀眾的目光，紛紛落在了石川身上。
    卻見對方掏出網球，輕輕拍打幾下後，便將其拋起，舉起球拍便快速的扣下。
    嘭！
    一聲脆響。
    網球以極快的速度飛射出去。
    隻不過這種速度，對日吉和宍戶而言，都算是正常可接受的範圍。對於忍足，就更顯得平平無奇。
    嘭！
    但是。
    當網球砸落在忍足身前，貼近外角的位置時，這位冰帝正選，卻沒有絲毫行動的意思。
    “嗯？”
    見狀。
    眾人紛紛皺起眉頭。
    不少人下意識的認為，忍足這是有什麽後招。準備突然施展，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
    直到網球彈起，從忍足身邊飛過，他都沒有絲毫的動作。隻是臉上的表情，明顯更冷了幾分。
    “額...15-0！”
    裁判見狀，反複確認網球落點後，方才是將比分播報出來。
    “什麽情況啊？”
    眾人麵麵相覷。
    誰也不知道，忍足到底是什麽意思。
    隻有跡部猜出了一些，看向忍足的目光，多了幾分無奈。
    啪！
    啪！
    啪！
    而另一邊。
    石川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取出備用的網球，再次拍打起來。
    “石川！”
    這時，忍足開口了：“打出你真正的發球，盡全力攻過來！”
    “原來如此。”
    聽到這話，向日、瀧等人紛紛反應過來。
    原來，忍足隻是因為，石川打的球太過普通了，反而沒有認真去接球。
    想想也是。
    比賽開始前，忍足之所以將發球權讓給石川，就是為了領教對方的高速發球。
    結果。
    後者卻隻是打了普通發球。
    換做是誰，心頭恐怕都會不舒服的。
    “我原本，隻是想用正常的對決方式，打完這場比賽。”
    石川看著麵無表情、目光冷漠的忍足，笑著解釋道：“既然前輩你想看我的全力發球，那我就打來看看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話說回來，就算是我自己，也沒有嚐試過，全力的打出一次發球。”
    啪！
    啪！
    啪！
    說完。
    他彎下腰，輕輕拍打網球，同時也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感受身體狀態。
    不過。
    石川的一番話，卻是讓整個球場都騷動起來。
    “什麽意思？”
    “他竟然說自己沒有全力的打過發球？”
    “那和日吉的比賽算什麽？”
    ...
    眾人看著麵色平靜的石川，都在悄聲的吐槽。
    但卻沒有人開口反駁。
    原因很簡單。
    這位目前說過的話，都一一做到了。並且有著連續將日吉、宍戶斬落馬下的戰績，整個冰帝，也就跡部有底氣質疑他了。
    而這時。
    就算是跡部，也期待的看著石川，很想知道對方全力打出的發球，究竟有多快！
    呼！
    突然。
    隻見石川抓住網球後，將其高高的向上拋起。隨後，他屈膝收腹，整個人像是彈簧一樣的向下壓縮，這個過程，他雙腿肌肉不斷收緊。
    最終。
    積蓄的力量徹底爆發。
    石川左腳外轉、猛地蹬地，身體則是借助這股力量向上躍起。同時，右手握著的球拍，快速的從腦後翻打而過，精準鎖定半空中的網球。
    唰啦！
    伴隨球拍揮動。
    眾人，包括跡部眼中都閃過了一抹殘影，將網球完全覆蓋。
    嘭！
    清脆的擊球聲響起。
    受到衝擊的網球，瞬間化作一抹淡黃色的痕跡，驟然的激射出去。
    速度之快。
    周圍那些緊盯著石川動作的人，竟無一人捕捉到了軌跡！
    “來了！”
    而另一邊。
    在石川發球時，便將自身精神高度集中起來的忍足，雙眼瞪大，努力去捕捉網球的軌跡。
    而後。
    他眼中便出現了一抹烙印在空氣中的殘痕。
    但在痕跡延伸出去的位置，網球的本體，卻早已消失不見！
    嘭！
    緊接著。
    一道顯得極為刺耳的擊球聲傳入忍足耳中。
    “什麽？！！”
    忍足瞳孔瞬間收縮，本能的低頭看去。視線卻和落地彈起的網球影子擦肩而過，他下意識的就要止住目光，往回倒去。
    嘭！
    但沒等他作出反應，身後卻突兀的響起了網球撞擊鐵絲網聲音。
    “怎，怎麽可能......”
    忍足機械般的扭動脖子，看著身後緩緩滾動的網球，整個人如同蠟像一樣的停頓下來。
    這一刻。
    四周圍了上百人的偌大球場，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