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哈巴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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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公爵府後哈巴忽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到底是留在龍城還是返回土畢絲帝國,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龍城城區的麵積比較大,四周的建築如林立般矗立在街道兩側,對哈巴來說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如此繁榮的城市!他趕著馬車在大街上毫無目的的遊蕩,不知不覺的來到一個小集市,逛了一會兒後一個賣馬的商販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商販性格開朗非常熱情,見哈巴趕著四匹高頭大馬的馬車經過,便立刻大聲的說著:“喲,這馬不錯嘛,隻是用來拉車太可惜了!”。
    哈巴停下了馬車,坐在車上問著他說:“老板,請問一下我這馬和車大概值多少錢?”。
    商販聽完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然後走到馬匹跟前一邊摸一邊仔細的檢查,然後隨口說著:“你這車不值錢,這馬還不錯!如果你想賣的話,我算你80銀幣一匹吧!”。
    哈巴從來沒有做過生意,但他知道馬匹的價格在耐特應該沒這麽便宜,於是他試探著說:“老板你看看清楚哦,我這可是產自土畢絲的優質戰馬,就算是在土畢絲也很難買的到!”。
    商販聽完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嘻嘻的摸著馬背,樂嗬嗬的點頭回答道:“嗯,確實是好馬,那你想要賣多少錢一匹?”。
    哈巴有些為難,因為他並不知道這種戰馬在耐特具體值多少錢,他遲疑了一下又試探的說道:“眼下各地戰火紛紛,耐特人很大一部分都會來龍城聚集,將來龍城會大規模的組建騎士團!耐特人什麽都不缺,唯獨缺騎士的坐騎,像這種優質的戰馬極為珍貴!這馬要是留到將來龍城組建騎士團的時候再賣,到時候一定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見哈巴這麽一說,商販大急連忙伸出一隻手指說著:“1金幣一匹如何?最高我就隻能給你這個價了,再高我就什麽錢也賺不到了,你總歸也要讓我賺點辛苦錢吧!”。
    哈巴聽完微微一笑,這個價格差不多他也可以接受了!於是他毫無表情的說著:“行吧,就1金幣一匹賣給你了!那這馬車呢?”。
    商販聽完冷笑了一聲說道:“這破車又不值錢,你如果一定要賣的話,那我隻能給你1個銀幣,就當順便幫你過過手!”。
    哈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輕快的說著:“行吧,三匹戰馬一輛車,一共是3金幣外加1銀幣!”。
    見價格已經談攏,商販眉開眼笑的問著哈巴說:“喲,您不是四匹一起賣啊?”。
    哈巴直接跳下了馬車,來到最前麵的那匹戰馬旁邊,一邊解著韁繩一邊回答道:“我當然得給自己留一匹腳力,不然怎麽遠行!”。
    商販樂嗬嗬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著:“那是,那是!”,說完他伸手從口袋裏摸出3枚金幣,然後又從另外一個口袋裏摸出了1枚銀幣,將這些錢一起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哈巴!
    哈巴伸手接過賣馬的錢,翻身騎上了戰馬,轉身驅馬離開了市集。
    見哈巴騎著馬頭也不回的就走,那商販笑嗬嗬的目送他離開,待他消失在人群中後,那商販立刻收起了笑容,冷冷的嘀咕著:“這鄉下土包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麽****運,竟然弄到這麽好的戰馬!”。
    說完他仰頭歎息道:“哎,什麽時候也給我撿幾匹戰馬就好了,那我就發大財了!”。
    哈巴衣衫襤褸連個口袋也沒有,他隻得將那些硬幣緊緊的捏在手裏,一邊走一邊觀察著街道兩旁的鋪子。
    此時的哈巴身騎高頭大馬,他腰間挎著一柄長劍昂首挺胸,雖然穿的很破但也不再是奴隸的膽怯模樣!四周經過的路人沒有了那些指指點點,隻是很偶爾的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幾眼。
    不一會兒哈巴就發現了街旁有一個賣衣服的鋪子,他毫不猶豫的策馬走了過去,將馬拴在馬槽旁後直接走進了店鋪!
    鋪子裏的老板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但看到哈巴渾身狼狽的模樣,便很是厭棄的說著:“哪裏來的鄉下野小子,咋曬得這麽黑!去去去,我這裏可都是上好的布料,不是你們窮人能買的起的!”。
    哈巴什麽也沒多說,直接將其中一枚金幣放在櫃台上,直勾勾的看著店鋪的老板!。
    閃閃發光的金幣讓店鋪老板眼前豁然一亮,他立刻笑眯眯的說著:“喲,這這這!”,說完他伸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立刻致歉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原來您是貴族大人,也是從野蠻人那邊逃過來的吧?”
    哈巴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隨口說著:“給我弄兩套衣服穿穿,還有鞋子什麽的!”。
    那店老板點頭哈腰的說著:“好,好好好!來來來,我先給您量一量尺寸!”。
    說完老板開始用皮尺為哈巴量起身材來,不一會兒他就從衣架上裏挑了好幾套衣服,一起遞給哈巴讓他自己挑!然後店老板又打開了櫃子,從裏麵挑了好幾雙馬靴,一起放在哈巴的跟前,笑嘻嘻的說著:“這些都是上等的皮革,而且密封性很好,保證您穿上它就算踩進水溝也不會漏水到靴底!”。
    哈巴沒有伸手去拿,因為他手上滿是髒兮兮的灰土,他伸手指著其中的兩套衣服說:“把黑白相間的和灰色的這兩套給我包起來!還有那件白色的襯衫給我拿兩件,黑色的靴子也拿兩雙!全部都給我包好,我回頭找個地方洗完澡後再穿!”。
    那店老板立刻伸手拿過這些衣服開始疊了起來,裝進了一個幹淨的衣袋!然後又用另外一個袋子為將那兩雙靴子一起裝了起來!
    哈巴付了錢後,擰著兩個袋子離開了衣服鋪子,這些衣物一共花了哈巴5個銀幣,這讓哈巴覺得很是奢侈。
    不過哈巴很快就說服了自己,既然自己已經恢複自由,那必要的穿著和開銷也很正常,至少再也不用被別人稱呼為奴隸了!
    來到城南貧民區後,哈巴又走進了一家簡陋的小驛站,拿出10個銀幣付了一個月房租後,哈巴就在這裏暫時住了下來。
    來到房間後,哈巴第一時間讓夥計為他打來熱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後,哈巴終於穿上了那套剛買的新衣服!看著腳上的這雙嶄新的馬靴,哈巴想起自己這麽多年來竟然一直都是赤腳度過來的,這讓他難免有些傷感!
    這個驛站的服務很不錯,不僅免費為哈巴喂養和照看馬匹,而且還提供免費的食物!
    在驛站的宴廳中,哈巴隨便吃了點麵包和土豆泥,喝了幾口玉米湯,然後提著長劍便牽馬出了驛站。
    龍城對哈巴來說是個陌生的城市,他也是頭一次來到這裏!由於一直過著奴隸的囚禁生活,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和這些耐特人溝通。一路上哈巴獨自一人騎馬閑逛,不停的在腦海裏思考著到底是回土畢絲還是留在龍城的問題。
    在街道的拐角處,一個賣藝的人口吐大火手裏玩弄著火球,贏來人群無數的掌聲,哈巴隻是瞟了一眼便直接走了,儼然他對此沒有一點興趣。
    最近這十幾天哈巴和耐特人接觸的比較多,總覺得這些耐特人要土畢絲人親切的多,想來想去哈巴最終決定還是選擇留在龍城。
    下定決心後,哈巴便開始認真的盤算起來,想要長久的在這裏生活下去,那他就得必須靠自己來營生,否則賣馬的錢很快就會被花完。
    哈巴明白,想要賺錢維持生計那就得找耐特人的貴族,因為隻有這些人才有錢,為他們幹活辦事才能掙到一些收入!想來想去,哈巴決定到酒館裏去碰碰運氣!
    想到這裏哈巴馬上就開始行動起來,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一個大酒館!
    酒館裏人山人海非常的熱鬧,幾乎所有的桌子全都坐滿了人,哈巴隻得在一個角落找了一個沒人的小桌子坐了下來,要了一點葡萄酒和花生獨自喝了起來。
    當第一口葡萄酒入喉三分時,那種甘甜讓哈巴回味了許久,這是他第一次喝到如此美味的葡萄酒!這時哈巴感到很慶幸,幸虧在回來的路上搶了野蠻人的戰馬,否則也穿不到如此舒服的衣服,更別說喝到這麽美味的葡萄酒了。
    在他旁邊的桌子坐著一個耐特貴族,幾名騎士模樣的人陪著他一起喝酒!這個貴族在哈巴剛進門的時候便留意到了他,見哈巴如此的享受葡萄酒,便笑嗬嗬的走到哈巴的對麵坐了下來,愉快的對哈巴說著:“小兄弟,看來你對葡萄酒也是情有獨鍾啊,怎麽樣?要不要老哥我再請你吃些肉什麽的,咱們好好的喝幾杯?”。
    哈巴抬頭看了看這個貴族,雖然他對陌生人比較排斥,但為了生計他沒有辦法,隻得勉強的帶著微笑點了點頭。
    這個貴族是個中年人,性格很是豪爽,他立刻呼喚夥計端上來一些牛羊肉和一盤幹魚,然後又要了些新鮮的葡萄和西瓜。
    待食物全都端上來之後,那貴族對著哈巴說:“來吧小兄弟,今天我請你喝酒吃肉,你就不用和我客氣了!”。
    在土畢絲做奴隸的時候,除了那些甘薯和土豆外哈巴幾乎沒吃過什麽別的東西!看著這些精美的食物,哈巴立刻來了食欲,於是他微微的看了看那貴族,欣然接受著說:“那好,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哈巴身手抓起一塊羊肉,張嘴就吃了起來。
    貴族見狀大笑不已,歡快的說著:“小兄弟你可真是爽快!嗯,喝酒就得大口大口的,吃肉就該直接用手抓來吃,這樣才夠霸氣!”。說完那貴族將手中的筷子放到一旁,也伸手從盤子裏抓起一塊牛肉愉快的吃了起來。
    哈巴皺眉看了看一旁的筷子,然後又側頭看了看其他人,這時他才明白原來耐特人吃東西都是用筷子,而並非是直接用手來抓!這讓哈巴感到有些羞愧,沒想到耐特人竟然會這麽的講究。
    那貴族喝了一口酒,感慨的說著:“唉,眼下各地戰火紛紛,到處都是饑餓的難民,能在這種時候坐下來喝幾口酒吃幾口肉,這也算是天堂一般的享受了!”。
    哈巴沒有吭聲,他抬頭看了看貴族男子,見他滿臉愁容若有所思,哈巴試探的問道:“這位貴族大人您尊姓大名,我該如何稱呼?”。
    貴族笑著回答:“我叫克索多,是國王陛下親自封賜的伯爵!不過我這個伯爵混得有些窩囊,在鄔拓我受公爵排擠,隻好來到這東南境投奔龍城。好在撒切爾公爵大人較為熱情,為我在龍城河南側劃分了一些荒地,我這才找到安身之處!”。
    哈巴聽完輕快的說著:“伯爵大人可真是風趣,分到這麽一塊荒地也如此開心!”。
    克索多笑著笑說:“話可不能這麽說,這做人啊要知足!撒切爾公爵大人肯收留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而且他還給了我那些土地。你可別小看這些荒地哦,那裏的土地都很肥沃!我雇了些農戶將那些荒地開墾出來種植糧食,每年都為龍城奉獻不少稅收呢,現在我都成了龍城的納糧大戶了!”。
    哈巴聽完微微吃驚,為自己的無知而感到羞愧,他連忙改口說道:“伯爵大人可真是威武,龍城有您這樣的貴族大人,這可是領地的一大榮幸!”。
    克索多聽完哈哈大笑了起來,很悠然自得的說著:“我也沒什麽其他本事,就喜歡搗騰領地裏的那些破事,雖然比較平庸能力也很有限,但總算是沒讓公爵大人失望,嗬嗬!”。
    哈巴讚歎著說:“看來伯爵是一位了不起的領主,想必您領地中的那些農戶一定過的很幸福!”。
    克索多微微笑道:“愧不敢當啊!咱們領地住戶並不多,我這裏也是急缺人手!哦對了,領地馬上又得給公爵大人納糧繳稅,南側的匪徒非常的猖獗,我正想多找些侍衛幫我沿途護送!我見你腰佩長劍,穿著很是得體,想必小兄弟你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騎士,能否請您幫幫我!”。
    哈巴正愁找不到事做來討生活,沒想到機會就這樣來了,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說:“伯爵人您太客氣了,既然您不嫌棄我,那我自然會幫您走這一趟!就不知道伯爵大人有什麽其他的要求?”。
    克索多笑嗬嗬的說著:“沒什麽要求,你一定可以勝任,我相信以我克索多的眼光是不會看錯人的!隻要您和其他幾位侍衛幫我將車隊平安的護送到龍城,酬勞方麵我絕對不會虧待你!”。說完克索多伸手從身上摸出了1枚金幣,遞給哈巴說著:“這是定金你先收下,明天一早來酒館這裏碰頭和我一起回領地,待你們完成任務後我會再付您4金幣的酬勞!”。
    哈巴收下金幣後,對著克索多行禮致謝,兩人又繼續喝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告辭一起離開。
    告別了克索多後,哈巴騎馬慢悠悠的返回南城的驛站!在路過一個幽靜的巷子時,忽然有幾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朝他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女的很是放浪的說著:“小哥您這是往哪裏去呀,要不要上樓來休息一會兒!”。
    哈巴抬頭看去,隻見那女人年輕貌美身材苗條,那半遮半露的碩大胸脯甚是引人注目,整條****一覽無遺,這讓哈巴感到非常的反感。
    那女子見哈巴直接扭頭離去,很是不快的罵道:“瞧你這個鄉巴佬,毛都沒長齊的嫩小子,老娘還不願意伺候你呢!”。
    哈巴沒有理會她,一聲不吭的策馬離開了。
    這種情況哈巴以前經常見到,在土畢絲的時候皮特經常去關顧這些妖豔的女子,自己經常被皮特鎖在酒樓下的門外!那些女子整晚都會在門口勾搭那些路過的客人,哈巴見的多去了!一想到這些哈巴就犯惡心,他急忙策馬奔跑起來,不一會兒就回到了驛站。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哈巴仰頭倒隻了床上,不一會兒就呼呼大睡起來。
    那晚他做了一個奇妙的美夢,在夢裏他又見到了那個華城的貴族小女孩!
    那是一個萬花齊放的原野,那個貴族小女孩獨自一人站在花叢中,微笑著向他拚命的揮手,那甜蜜的笑聲在花叢裏不斷的回響!那夜哈巴睡的很香很舒適,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幸福的在床上享受美夢,這便是哈巴夢寐以求的天堂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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