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米勒販馬之智鬥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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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都的皇宮大殿上,帝國第三騎士團團長耶魯跪在地上,正認真的向親王匯報著王都的物資儲備和兵員補給的情況!
瓦卡斯一邊聽一邊陷入沉思,許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國王陛下已經多次派人前來催促,務必要保證維沙的食物供應!我不管騎士團的食物是如何的緊缺,總之你盡快籌滿三百車食物,必須要在五天之後出發送往維沙”。
耶魯皺眉苦臉的回答著說:“遵命,親王大人!”。
瓦卡斯問著說:“維敦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烏托雷斯大人還沒送來消息嗎?”。
耶魯低頭回答著說:“暫時還沒,不過聽回來的巡邏侍衛說,領邊那邊的治安恢複了許多,那些耐特賤民已經沒有那麽張狂了!”。
“嗯!”瓦卡斯滿意的說道:“烏托雷斯辦事效率還是蠻不錯的,那領地裏的食物大概要什麽時候才能有收獲?”。
耶魯如實的回答道:“還得多等兩個月,等六月份的時候地裏的麥子才能收割,春季播種的番薯已經發芽,等秋天的時候就可以收獲了!”。
瓦卡斯不耐煩的說道:“秋天,我連六月都等不及了,我們維沙皇宮都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麵包了,你叫我如何回複陛下?”。
見瓦卡斯心情很是不好,耶魯膽怯的低頭伏地,並不敢吱聲!
一名侍衛歡天喜地的跑進了大殿,大聲的稟報著說:“恭喜親王大人,我們在南側大山抓捕了一個耐特人的大商隊,成功的繳獲了500車食物和500車的絲綢與布料!”。
“哦?”瓦卡斯聽完大喜,起身問道:“那他們人呢?”。
侍衛如實的稟報著說:“我們已經將他們連人帶車押解到了王都,現在他們就在城西這裏,正在趕往皇宮的途中!”。
“好!”瓦卡斯興奮的說道:“幹的漂亮,把那個不知死活的耐特商販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遵命!親王大人!”說完,侍衛立刻轉身離開了大殿!
瓦卡斯看了看伏在地上的耶魯,對著他揮手說道:“好了起來吧,耐特商人給我們送食物來了,維沙那邊的食物總算是有著落了!”。
耶魯笑嗬嗬的起身說道:“多謝親王大人,這次的耐特商販好像來頭不小啊,一個商隊竟然運了這麽多好東西!。
瓦卡斯得意的說著:“有錢的耐人確實不少,不過這種時候還敢來販賣貨物,能有如此膽量的人卻不多,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商販,竟然還敢跑來我們這裏做買賣!”。
耶魯聽完站在一旁,樂嗬嗬的笑個不停!
不一會兒侍衛們就壓著米勒和庫克來到了大殿,蒙波特和車隊則被扣押在大殿外!
待米勒和庫克走近後,瓦卡斯直接走下了台階,奇怪的打量著他們倆人,他沒想到這個商販竟然是兩個年輕人。
瓦卡斯皺眉想了想,疑惑的問道:“你們還真不怕死,都什麽時候了,還敢跑來販賣貨物,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米勒輕快的回答道:“知道,死字有很多種寫法!可是戰死,也可以是被處死,又可以死餓死凍死!死去的人可以輕鬆的解脫,而活著的人卻要飽受饑凍戰亂之苦,所以世間有一種說法,這就叫活受罪!”。
瓦卡斯聽完微微一笑轉身便走上了台階,坐回到耐特人的國王寶座後,他饒有興趣的問道:“你這個年輕還挺會說話的,雖然回答的內容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說的有些道理!老實交代吧,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跑來我們這裏做買賣?”。
米勒聽完冷笑了一聲,不急不慢的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場戰爭已經打了兩年多,由於戰亂使得各地的買賣變得很難做,特別是從土畢絲到我們耐特之間,所有的貨物交易幾乎全部中斷!土畢絲的很多出產,現在在我們耐特價高卻無貨,所以現在做買賣才是最賺錢的時候!要是能成功的在土畢絲和耐特之間,來回走這麽一趟,所賺的利潤勝過我們平時忙活十幾年的所得!”。
瓦卡斯聽完冷笑道:“你還真是一個不怕死,唯利是圖的奸商!”。
米勒聽完,立刻點頭哈腰的笑著說道:“多謝親王大人的誇讚!所謂無商不奸嘛,沒有利益可圖,我們幹嘛這麽辛苦!眼下王國已滅,我們耐特各領地盡歸帝國所有,若不乘早多賺些金幣,將來如何孝敬帝國的大人,又如何來立足於帝國!”。
“哼!”瓦卡斯冷冷的說道:“你們這些貴族,就隻知道為了自己的利益,到處賄賂高官疏通人脈!你們的王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群腐敗的家夥,所以才有今天亡國的結局!你莫非想要通過這種手段,將來也讓我帝國變得腐朽不堪,然後再乘機圖謀複國不成?”。
米勒聽完一驚,愣在那裏半天不出聲!
瓦卡斯白了他一眼,冷冷的問道:“怎麽不說話啦,被我說中了?”。
米勒咳嗽了一聲,謹慎的低頭行禮說道:“親王大人,我隻不過是一個貪圖財富的小商販,為的是能在將來過上一些舒適的日子!倘若我有心要做這種事,現在食物這麽緊缺我何必要將這麽多車食物往西運,這不是分明和我們耐特作對麽?”。
瓦卡斯點頭說著:“你說的很對,那你說你為什麽要被判你們耐特,反而想將這麽多珍貴的食物運到我帝國境內!”。
米勒咧嘴笑道:“親王大人,我不是說了嘛,我就隻是一個商販,唯利是圖是我們的本性!平時那些王公們耀武揚威的,動不動就勒索我們,對我們是百般的壓榨!現在他們走到了窮途末路,這是他們的報應,就算他們能複國,可這對我們這些商販又有什麽好處?將來他們還不是繼續壓榨我們?”。
瓦卡斯皺眉看著米勒,很不耐煩的說道:“少說話廢話,你們這麽年輕一看就知道不是真正的商販,你馬上給我從實招來,否則我立刻處死你們!”。
米勒聽完大驚,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抖抖嗖嗖的回答道:“親,親王大人,饒命啊!我真是商販,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行商之人,隻不過到了我父親體弱多病,不得已我才很小就開始經營祖輩們的家業!”。
瓦卡斯冷笑著說:“很小就開始經營家業?你才多大,說的好像自己已經行商多年似的!”。
米勒跪地叩頭,解釋著說:“是的親王大人,我真沒騙您!從我五歲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替父親開始經營我們家祖業了,到如今算起來我已經經商有十餘年了!”。
“哦?”瓦卡斯聽完瞪大著眼睛看了看他,很是好奇的問道:“照這麽說,你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商販了?可是有一點我很是不解,既然你隻是一個商販,就算你再有錢現在也買不到這麽多食物,你這些食物到底是從哪裏的?如不從實招來,就算你是商販,我也定不饒你!”
米勒立刻叩頭伏地,膽怯的說著:“親王大人饒命,我說,我說!”。
米勒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大汗,微微起身說道:“在我們耐特,商販和領主之間往往有做密切的來往,他們一直都是靠我們來累積財富!比如說領地裏的出產有很多,他們不可能自己派人去販賣,通常都會委托給我們拿到外地去賣,然後從中抽取巨大的費用,我們就是這樣一直被他們這麽壓榨的!現在他們知道和帝國對抗隻有死路一條,對將來也不抱希望,所以他們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乘機狠狠的撈一筆!我們挺而走險來到這裏,也是為形勢所逼,若不依從他們,我的家人便有生命危險!”。
瓦卡斯聽完一笑,朗朗的說道:“看來你們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你們已經走到末路了,一個個都在為自己做打算!能籌到如此多的食物,隻怕絕非一般的人物,你快老實的交待,迫使你這麽做的貴族到底是誰!”。
米勒低頭回答道:“親王大人,我不敢說!領主大人說了,我要是透露出去,他會立刻殺了我們全族人!”。
瓦卡斯不耐煩的說道:“那這些食物來自哪兒,這總歸可以說吧?”。
米勒低頭回答道:“回稟親王大人,我們來自陽光水域!”。
瓦卡斯聽完冷笑著說:“哦,怪不得!有實力,又膽量敢做這種事情的,恐怕也隻有那個貪婪的科隆公爵了!我們帝國要感謝科隆啊,正是因為有科隆這種敗類,所以你們耐特才內鬥成風,內部相鬥耗損國力,讓你們的王國變得不堪一擊!”。
米勒微微點頭,不停的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瓦卡斯又說到:“那行吧,我也不為難你!車隊留下,我饒你性命,你們走吧!”。
米勒聽完疾呼道:“親王大人饒命啊,萬萬不可呀!”。
瓦卡斯皺眉問道:“怎麽?你還不知足?”。
米勒急忙懇求著說:“我們全族老小上百口人的性命,全都依仗這支車隊了!倘若我就這樣空手返回領地,那別說我自己了,丟了領主大人的貨物我們全族人都得死!”。
這時站在一旁的耶魯突然開口說道:“親王大人,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瓦卡斯點頭回答道:“好,你說吧!”。
耶魯笑了笑說道:“我們帝國的物資比較的稀少,這些食物絲綢布匹正是最為緊缺的好東西!既然有耐特貴族想要借機發財,派人來為我帝國送來這麽多好東西,我們不如借機成全他們,這樣也可以減緩維沙物資緊缺的壓力!”。
瓦卡斯聽完一愣,皺眉深思了許久,過了一會兒又開口問著米勒說:“那你們原本打算要做多少買賣?都想從我帝國帶回來什麽貨物?”。
米勒擦著額頭的汗回答道:“如果買賣做的順利,當然是希望能一直做下去了!我們耐特現在對毛毯和皮革製品的貨物需求量很大,帝國的馬匹我們不敢販買,隻想將這些毛革製品的貨物帶回耐特去賣!”。
瓦卡斯點了點頭,起身看了看米勒,猶豫了一下後說著:“那好吧,你起來吧!今天我和你做一個約定,隻要你按照我所說的為我們帝國販去食物和鐵器,然後再從帝國販進毛革製品,我可以準許你的商隊來往於兩地之間!”。
米勒恭恭敬敬的致謝道:“多謝親王大人!”。
瓦卡斯摸了摸胡子,繼續對米勒說道:“不過下次像這些絲綢和布匹就不要再運過去了,這些東西帝國暫時沒有迫切的需要,你盡量每次多運輸一些食物和鐵器!明白嗎?”。
米勒點了點頭,膽怯的應答到:“明白明白,多謝親王大人!”。
瓦卡斯又沉思了許久,最後才從身上拿出了一塊銀製的令牌,親手遞給了米勒,吩附著他說:“這是我親王府的特別通行令,一路上你要是遇到阻攔,出示這塊令牌即可!不過我要警告你,千萬不要販買馬匹,否則令牌也保不住那你的性命!”。
米勒行禮致謝道:“遵命,多謝親王大人,我保證不碰那些馬匹!”
瓦卡斯聽完點了點頭,回答著說:“嗯,那好吧,你們去吧!”。
侍衛們聽完立刻退到一旁,米勒行了個禮,然後走上前幾步,低聲的說道:“親王大人,這次我們還帶了一些陳釀的烏巴葡萄酒!親王大人待我如同再生父母,為了表示對親王大人的致謝,這些烏巴葡萄酒就全部送給親王大人了,希望親王大人能笑納!”。
“哦?”瓦卡斯一聽是烏巴葡萄酒,兩眼立刻放光,大笑著說:“哈哈哈,你們這些奸商,可真有本事,竟然還藏了這麽多好東西!”。
米勒微微一笑,彎腰恭候在一旁,迎請著瓦卡斯出大殿去接受禮物!
瓦卡斯看了看米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殿!
在大殿外停著一支龐大的車隊,蒙波特和車夫們被看押在這裏等候著,見親王帶著一行人來到,大家都起身一起行禮!
米勒吩咐著車夫將那車葡萄酒拉了上來,交給了侍衛後,便吩附著庫克和蒙波特,趕著車隊往東城門而去!
看著浩浩蕩蕩的車隊遠遠的離去,瓦卡斯微笑著不停的眺望!許久之後他才走到牛車旁,摸了摸車上的酒桶,笑嗬嗬的對耶魯說道:“怎麽樣?要不要也搬一桶拿回去喝?”。
耶魯側頭瞄了一眼牛車,立刻低頭回答著說:“不敢,親王大人還是留著自己喝吧!”。
瓦卡斯冷笑了一聲說著:“裝什麽裝,趕緊找人過來搬吧,你要再推辭我可就真不和你客氣了!”。
耶魯聽完立刻嬉皮笑臉的說道:“不推辭,不推辭!多謝親王大人的賞賜!”。說完,耶魯對著一旁的侍衛用力的揮了揮!
四五名侍衛立刻放下武器,一起跑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從牛車上卸下來一大桶葡萄酒,然後一起抬著裝上另外一輛馬車!
收到了好處後,耶魯很是開心,點頭哈腰的站在瓦卡斯身旁,奉承的說著:“親王大人這招妙啊,利用這些貪婪的耐特人來販賣貨物!一來可以緩解帝國物資的緊缺,二來可以帶走一部分耐特人的物資,讓他們為了爭搶物資繼續相互內鬥!親王大人這一招叫一石二鳥,確實高明,妙極了!”。
瓦卡斯看了看耶魯,笑著斥責道:“少在這裏拍我馬屁,我可不吃這一套!走,咱們進大殿,先開一桶嚐嚐味道!”。
“嘿嘿!”耶魯歡喜的回答道:“遵命,多謝親王大人!”。
說完,耶魯屁顛屁顛的跟著瓦卡斯又走回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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