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青色小吉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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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冉杏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冉杏一直在等著他,為他打開了一罐啤酒。
    “曹珊紅出了車禍,對方車輛的定速巡航失效,撞上了高架上的曹珊紅。”曲空說道:
    “非常典型符道修士出手,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都像是曹珊紅運氣不好下遇到的意外。
    那輛失控的車被人做了手腳,很可能被人貼了張符,凶手的手法非常精妙,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如何選擇失控車,什麽時候貼,都不能有差錯,也許那個司機也有問題。”
    冉杏問道:“曹珊紅受傷重嗎?”
    “我看還行,她肩膀骨折了,不知道內髒有沒有事。曹珊紅是練氣境三重,但是她很有手腕,應該沒什麽大事。”
    兩口喝完啤酒後,曲空說:“先休息吧,今天才是周四,不知道呂經理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希望明天能好一些。”
    淩晨4點,鬆風算命館外,一個人鬼鬼祟祟,穿著不合身的環衛工衣服,漫不經心的掃著地麵。
    是個身形佝僂,歲數很大的老頭。
    他盯著算命館,看到了從外麵鎖著的玻璃門。
    打開手機,不知道和誰說了句語音:“目標沒有回來,我開始設陷阱。”
    看左右沒人,這個人來到算命館門口,迅速將一張符紙貼在了算命館的u型鎖上。
    符紙上繪製著一隻小鬼。
    符紙就像被水化開一樣,和u型鎖融合為一體,極難分辨。這是符道鬼書秘術,水符術,專門在無形中害人。
    做完這一切後,這個人鑽入一輛麵包車,消失在淩晨的黑暗中。
    麵包車裏是幾人的對話:“如果目標中了陷阱,會來求我們,到時候狠狠收拾他,再利用他去給姓顧的做局。”
    早上冉杏醒來,準備好了早飯,卻發現曲空一直在睡懶覺。
    她動作很小心,沒有發出動靜,過去兩天曲空實在是太累了,又要幫她對付歹徒,還要給顧大爺破符,睡懶覺也是應該的。
    直至9點鍾,曲空才被視頻吵醒。
    拿起手機,曲空很奇怪,為什麽最近聯係他的人都是用視頻,就不能簡簡單單打個電話麽。
    接了視頻,是一張腫脹的臉,曲空向後一仰頭,被這醜臉嚇了一跳:“你誰啊?”
    這張臉上坑坑窪窪,青青紫紫,和電影裏滿臉肉瘤的獸人似得。
    “是我···淩慶武···”
    “哎呦,不好意思,你一天一個樣,被揍成這樣了,不怪我認不出來。”
    淩慶武沒管曲空的嘲諷,他將視頻翻轉,拍著鬆風算命館的玻璃門。
    “我要投訴你,我要向北嶽宮投訴你!你竟然在鎖上設置陷阱,還是惡毒的符道鬼書!”
    淩慶武的手機不停的抖,曲空都看不清細節。
    “什麽鎖上的陷阱?什麽符道鬼書?”
    淩慶武快哭出來了:“你快告訴我是什麽鬼書符啊,我感覺渾身發熱,要死了!”
    鏡頭轉回來,又拍到了淩慶武的臉。
    淩慶武的皮膚開始發紅,就像喝了假酒一樣。
    “快報警吧,那陷阱不是我設的,反而是針對我的。
    如果我今天早上早點去,那中鬼書符的就是我。你真倒黴,替我擋了一符。
    話說,沒事總找我幹什麽?我也是你能隨便找的?
    一找一個倒血黴,還沒看明白嗎?”
    曲空睜大睡眼看了看視頻裏的淩慶武:
    “如果沒看錯,這是鬼書魍魎符,請魍魎鬼入符,魍魎鬼是紅皮小鬼,我可不知道魍魎鬼如何解。
    自求多福吧,我今天不會去算命館。
    離我的算命館遠一些,如果真的是我設陷阱,你連打視頻的機會都沒有。”
    說罷,曲空掛了視頻。
    淩慶武是真慘啊,和曲空倒黴運的時候不相上下。
    洗漱的時候,曲空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撫摸著眉心。
    幸虧他是青色小吉氣運,如果還是以前的黑紅氣運,中鬼書陷阱的就是他。
    “冉杏,一個好消息,用花盆砸你的淩慶武,中了鬼書陷阱,魍魎符,很難對付。”
    “哦?太好了!”
    “一個壞消息,那個鬼書陷阱本來是針對我的,淩慶武一大早去找我,替我踩了那個陷阱。”
    曲空說的很隨意,冉杏聽的有些緊張。
    “是因為給顧大爺破符,所以符道鬼書修士找上門了嗎?”
    曲空點點頭:
    “有可能,顧大爺那裏發生的事,很可能昨天晚上就被人知道了。
    對了,冉杏,你這幾天不要開車,就算物業把充電樁修好了,也不要開車。
    昨天曹珊紅的車禍證明,有人能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操縱汽車的智能係統,這太危險了。
    無人駕駛發生了車禍,車廠不認,隻能自認倒黴。”
    “好的,明白了,我最近不會開車。”
    冉杏劃拉著自己的早飯,沒有胃口。
    她不時抬起頭看幾眼曲空,不知道為什麽,從昨天晚上開始,她看到曲空心情開始不一樣。
    曲空皺眉在手機上搜著什麽消息,光是這一個動作,就讓冉杏覺得很有魅力。
    昨天晚上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破符的過程,但是顧大爺和吳秘書對曲空的感激,冉杏看在眼裏,在她看來,實在是太帥了。
    “你不好好吃飯在笑什麽呢?”
    冉杏連忙喝口粥:“我笑了嗎?我沒有啊。”
    “我出門了。”曲空看著有些花癡的冉杏,用挑逗的語氣說:
    “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冉杏臉馬上紅了:“你說話怎麽像我們是老夫老妻似得,上次你殘忍的拒絕了我,你忘了嗎!”
    曲空笑了笑,起身離開。
    冉杏將曲空送入了電梯,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電梯廳裏,曲空對著鏡麵,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氣運是青色小吉。
    瞧瞧這氣運,把冉杏都變的花癡了。
    他撫摸著眉心,準備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
    自從北武當山上回來後,他一直在等自己的氣運變好。
    事關自己的生死,他變得越來越謹慎。
    掌握南鬥符的相關符法後,曲空知道一件事:布置生死轉注雙鬥星陣,必須是兩名同年同月同日同時辰出生,也就是生辰八字相同的人。
    曲空騎著電動車,向醫大二院行去,那是他出生的醫院。
    醫院有同時出生的嬰兒,有同時在產房外等待的父母。
    24年前,如果想找一個生辰八字相同的人,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在產房外見過的,和自己小孩同時出生的那一家人。
    曲空認為,找到自己和自己同時出生的人,就能知道是誰獻祭了自己,獻祭了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