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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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杆法!”
    趙曾偉得意的收起杆,看著紮杆紮出來的弧線球。
    他在東升村回遷區找了一個台球廳,當起了服務員。
    總有顧客掏錢和他打,因為他的水平貌似很不錯。之所以是用貌似,是因為趙曾偉總是能打出一兩顆好球,但是最後經常會輸在黑8上。
    今天下午,他又在逗顧客金主玩,這樣每天還能多拿幾十塊錢。
    照理來說,作為穢眼宗修士,趙曾偉能找到一些更賺錢的門路,他煉作法器的雙眼可,比普通人強得多。就算去表演魔術,都比這掙的多得多。
    但是,趙曾偉隻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前幾年在長安市,衝動之下弄出個案子,他不敢露頭,是個逃犯。
    被他弄瞎雙眼的人報案了,他能逃到現在還沒被抓住,穢眼術法的特殊能力幫了他很多。
    又打了幾杆後,趙曾偉指著手擺位的黑8說:“不行了,今天不在狀態,最後黑8免了,你贏了。”
    右眼皮一直在跳,趙曾偉總是記錯左眼皮跳災還是右眼皮跳災,坐在角落裏用手機查了查。
    看著搜索結果,發現右眼皮是跳災。
    點上一支煙,趙曾偉皺眉揉了揉自己的眼皮,不知道今天下午怎麽了,有點心神不寧。
    他揭開衣服,看到了衣服裏的一張符,那是地胎宮修士給他的符,這種符篆能給趙曾偉一個簡單的心理暗示,讓他知曉迫近的危險。
    可惜的是,地胎宮修士修為太低,這種心理暗示很不準。
    鋼製的樓梯上傳來蹬蹬的腳步聲,趙曾偉以為傍晚開始上人,看向樓梯口。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名警察,一名人高馬大的警察。
    第二眼看到的,是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年輕女人,看起來就像歲數大的學生。
    第三個人,讓趙曾偉汗毛倒豎!
    前一段時間,他接了本地的一個活,讓他監控一個女孩。
    結果那個女孩的男朋友發現了他,把他堵在樓梯間,還把他打骨折。
    他的骨折剛好沒多久,在這裏又遇到了那個樓梯間裏的人。
    曲空也看到了趙曾偉,認出了他。
    下一瞬,曲空眼前一花,像散光一樣,麵前的所有東西都出現了重影。
    吊燈有重影,台球桌有重影,台球杆也有重影,最關鍵的是,趙曾偉也有重影。
    穢眼術法!
    不錯的術法,不過此時的曲空已經是練氣境八重,不是之前第一次見到趙曾偉時的練氣境四重。
    曲空運轉了符力,將符力衝向雙眼,抵消了穢眼術法。
    他揉了揉眼睛,剛剛能看清,就看到丁科長已經兩大步追了上去。
    “別跑!我是警察!”
    趙曾偉還想衝向另一個樓梯口,卻被丁科長抓住。
    丁科長的大手按在趙曾偉的肩膀上,捏的趙曾偉肩膀生疼。
    趙曾偉轉頭,想要給丁科長一個狠的,然而,丁科長抓住趙曾偉的手臂,反手就將趙曾偉按在地上。
    台球廳的老板從麻將房裏衝出來,看到警察把他的服務員按倒了,連忙喊:
    “幹什麽呢!快去幫警察啊!”
    他可不敢惹警察,連忙讓其他服務員去按著趙曾偉。
    趙曾偉在這工作沒多久,和同事也沒什麽深厚感情,其他服務員按腳的按腳,按手的按手,直接拿下。
    曲空擠了進去,在趙曾偉身上貼了一張鎮山符,讓趙曾偉鎮靜下來,防止他用術法製造混亂。
    台球廳老板連忙和丁科長說:“警察同誌,這小子幹什麽了?我可什麽都不知道啊,我剛招他不到一個月。”
    丁科長說:“沒你什麽事,這小子我先帶走了,讓他去配合調查。”
    幾名服務員退開,看著丁科長將趙曾偉帶走。
    老板看著幾人消失在樓梯口,有些後怕:“招人還得小心啊,不能貪圖便宜,這警察幹脆利索的走了,不然我們也得跟著倒黴。”
    上了丁科長的公務車後,曲空和丁科長一左一右,將趙曾偉夾在後排。
    丁科長用手銬將趙曾偉拷上:“知道我們為什麽抓你嗎?”
    這招故弄玄虛非常好使,一般這句話說出來,罪犯便知道自己栽了。
    趙曾偉心理素質不錯,他看了看左邊的曲空,說:“是我昨天偷看老板媳婦洗澡的事?”
    “你?!”丁科長也不嫌罪小,這算個行政處罰案件:“你這是偷窺行為,詳細交待。”
    “老板給我們員工弄了宿舍,都住台球廳上麵。
    昨天老板媳婦洗澡被我聽到了,我從臥室門縫裏看向浴室的磨砂玻璃。
    你知道的,我的眼睛有些特殊,能看透磨砂玻璃,就在那一直看。
    老板媳婦也四十歲了,我看了會就沒繼續看,不好看。
    警官,這不是什麽大問題吧,至於這樣麽?就算給你看,你也看不了多久,真不好看。”
    “這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嗎?”
    丁科長想了想,盯著看磨砂玻璃,這不算什麽證據,他抓住趙曾偉的肩膀,捏的趙曾偉肩膀咯吱作響。
    趙曾偉很疼,卻不敢做什麽。
    這個壯警察光憑陽氣就無視了他的術法,太厲害了,他的術法毫無效果。
    “繼續交待,不是這件事。”
    趙曾偉繼續說:
    “是我偷看老板銀行卡支付密碼的事嗎?這可不賴我,我還沒弄到老板的銀行卡,他丟了錢可不怪我!
    那錢很可能是他媳婦拿走的,我知道他媳婦最近和她初戀搞一起了,總是給她老相好拿錢。”
    “你老板遇到你是真倒黴,好好的給你份工作,你是一點都不念他的好。
    再說!還不是這件事。”
    趙曾偉想了想,最後坦白,拿下巴指了指側麵的曲空,說:
    “是我監視他女朋友的事嗎?
    我為了不讓她女朋友出遠門,剪了他女朋友充電樁的線,其他什麽都沒幹。
    不就是一根電線麽,就算是電纜,能有多貴?
    我賠還不行嗎?至於追我這麽久?都好幾個禮拜過去了。”
    聽到趙曾偉的話,丁科長和前座的蘇紫博士都看向曲空。
    曲空連忙擺手:
    “那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培訓班的同學。那件事已經不過去了,沒必要追究。”
    蘇紫多看了曲空一眼,眼底的好奇都溢出來了,她對趙曾偉說:“詳細說說,不要遺漏。”
    曲空頭大了,那些事真過去了,他不想讓丁科長覺得自己在公報私仇。
    如果留下這這麽個印象,那可壞了。
    曲空說:“別說了吧,也沒什麽。”
    蘇紫卻說:“說,必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