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孤不死,爾等終是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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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德明在訓練場上磨蹭了半天,這才慢吞吞地往葉景琛所在的軍帳裏麵走。
    葉景琛對他這種態度已經見怪不怪,幾乎每次他有什麽事情,需要找他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傲慢。
    可是今天……
    “驃騎將軍,現在正值我們和北燕國交戰的重要時刻,將軍你這樣拖拖拉拉,萬一延誤軍機你該當如何?”
    俞德明目露不屑,“本將軍在城樓上已經安排了經驗豐富的老兵,有軍情本將軍自會知曉,就不勞煩太子殿下提醒。太子殿下你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就不要隨便傳喚本將軍,新入營的那些新兵蛋子,還等著本將軍操練他們呢!”
    “孤竟不知,原來驃騎將軍公務這麽繁重,說起來還是孤的不是了?”
    “太子殿下乃國之儲君,有何不是?”
    有不是也是我的不是,你不就是來軍營裏麵監督我,順帶著刷資曆的嗎?
    葉墨塵輕笑,拿起自己剛才看過的一份軍報,凝視著他。
    “既然將軍你這麽忙,相信關於這件事情你早有耳聞,不知道將軍對這件事情怎麽看待?”
    俞德明皺眉,今天他根本沒有收到新軍報,走過去正準備拿過軍報翻閱,結果葉景琛手一晃,居然沒有給他。
    “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驃騎將軍你剛才說孤是國之儲君,可是為何在孤麵前自稱‘本將軍’?這不是我們滄瀾國的禮法吧?”
    俞德明眉心一擰,僵持在空手的手收了回來,他身體強壯高大,這會站在葉景琛麵前,就顯得無比具有壓迫感。
    葉景琛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殺伐之氣一樣,平靜地坐在那裏,麵上表情一分未變。
    看到他這樣的冷靜從容,不知道為什麽俞德明好像能透過他看到葉墨塵一樣。
    不由得讓他感覺到了害怕,不過他很快就把這份情緒收起來了。
    一個十歲的小孩子而已,又能對他怎樣?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軍營裏沒有那麽多繁文縟節。”
    聽你老子的就算了,休想讓本將軍聽你一個小孩子的!
    “無規矩不成方圓,孤現在身為監軍,有監察軍營一切之權,自然得約束好帳下所有人的言行,來日和北燕交戰之際,才不至於給我們滄瀾丟臉,將軍你說呢?”
    “話雖如此,可是規矩太多,就容易讓底下士兵們覺得拘束。打仗最重要可不是這些外在的禮儀,拳頭夠硬才是真理。”
    俞德明說著還握緊了拳頭,一拳敲在葉景琛桌麵上,把桌子直接打出了一個洞。
    這是威脅。
    要是葉景琛再這樣拿儲君之位壓他,可就不要怪他的拳頭太硬,你頭太軟了。
    葉景琛望了望自己麵前已經被損壞的書案,輕輕把自己衣擺上的碎屑給拍掉,一舉一動淡定悠閑。
    好像麵前的俞德明不是在用拳頭威脅他,而是在與他喝茶聊天一樣。
    “我滄瀾國乃禮儀之邦,建國數百年的曆史,文化底蘊悠久,在還未與北燕國交戰之際,敵國就曾數次派遣禦史大夫來我滄瀾求得禮教法典帶回國研習,才有了北燕如今的格局,可見禮教規矩是多麽重要。否則目無王法,又何談江山社稷?”
    俞德明聽得呼吸都急促起來,渾身殺氣騰騰,恍若實質的殺氣朝對方紮去。
    葉景琛起身,取出掛在一邊當裝飾用的尚方寶劍,把劍當著俞德明的麵拔出來,然後用劍鋒抵著他的脖子。
    “驃騎將軍,孤是太子,是儲君,也是監軍,你目無法紀,讓孤很是不快!”
    俞德明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葉景琛劃出了一道血痕,刺痛的感覺襲來,他麵部開始猙獰。
    “一直聽聞太子殿下你久居深宮,除皇上偶爾召見之外幾乎從不外出,本將軍還以為太子你是一個軟弱的草包廢物,沒想到太子你在東宮韜光養晦?”
    葉景琛就算拿劍指著一名武力值比自己高出百倍,伸手就能捏爆他腦袋的壯漢,也毫不畏懼,拿劍的手更是一點都沒有顫抖。
    “韜光養晦?那也是為了對付某個人而做出的讓步,孤是皇後之子,出生當天就被父皇宣告天下封為太子,孤的字典沒有退步,隻有孤願不願意!!”
    或許是他的氣勢太過淩厲可怕,讓俞德明不僅透過他看見了葉墨塵,還讓他從心底裏生出了一股懼意。
    “小孩子不要把話說得太滿,皇後殯天,沒有人照顧你,太子殿下您是為了適應局勢,這才久居東宮,閉門不出。”
    “母後殯天,孤萬分心痛,又有珍妃下作爭寵,孤深感惡心,東宮大門至此封閉整整三年,可這三年孤就算什麽都沒有做,也不見珍妃把葉舟嚴扶上孤的位置。”
    “孤不死,爾等終是臣子。”
    這就是葉景琛的驕傲。
    “俞德明,孤要你跪下!”
    他的劍又朝他的脖子進了一分。
    這個時候,俞德明真的很想一拳把麵前這個人腦漿都給捶出來,屍體千刀萬剮,喂給禿鷲當糧食,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尚方寶劍在此,如同陛下親臨,此劍有先斬後奏之權,就算退一萬步講,他真的躲過了這一劍,帳篷外麵的禦林軍也不會放過他。
    拚死也會把他圍剿在這裏。
    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屈膝跪了下來。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葉景琛看到跪在自己腳下的人時,這才把劍收了起來。
    冷眼看著他,把那本軍報遞給他。
    “這是孤隱藏在北燕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北燕國陷入儲君之爭,可能也是國君之爭,孤要抓住這個機會,一舉殲滅敵軍,這裏少不了驃騎將軍的領兵之才。
    所以將軍接下來可不要再像今天這般,萬一孤一個手抖,沒拿穩劍,我滄瀾國可就少了像驃騎將軍你這樣的人才,是國之損失,也是孤的損失,驃騎將軍覺得呢?”
    劍都指在脖子上麵了,他還能說什麽?
    “末將領命!”
    俞德明拿著那份軍報下去了,離開之後,他轉身看著三米之遠的軍帳,突然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就是一個好機會。
    “葉景琛,你竟然敢拿劍指著我,我就敢讓你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