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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放心，沒來多久，剛來就聽見你們在談老夫的事情。”
    宋驚雲並不信他，偏頭用眼神詢問霍朝，得到了霍朝的點頭之後，這才信了他。
    要是他來得早，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他一定一把火把整個房子都給燒了。
    “既然你聽見了，那麽那本手記，是不是也該給我了。”
    “不行。”秦老拒絕的很幹脆，“你母妃臨終前把東西交給了我，又不是交給你，我有對她遺物的處置權。”
    “那是我母妃的東西！！”
    “它現在是我的，而且給了你，你又能看懂嗎？！”
    兩個人眼看就要吵起來了，葉音音想勸不行，不勸也不行，最後直接站在了他們倆中間，瞪秦老，“他還病著，你不要那麽大聲同他說話，這裏是他的房間！！”
    秦老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這不是剛上山那會，自己和女娃娃說話，結果被金貴菩薩吼時一模一樣嗎？？
    “你們倆還真是有夫妻相啊，要是你們兩個人以後沒在一起，老夫我可是第一個不答應！”
    宋驚雲冷嗤不屑，“我們倆就算你不答應，也能在一起。”
    秦老被他堵得說不出話，每每他說一句，這一對小夫妻總能一唱一和，把自己逼入絕境，“得得得，老夫一個人說不贏你們兩張嘴，今天我過來就是問你一句話，你到底還想不想活！！”
    “當然想。”
    要是有選擇，誰願意去死？他心心念念的大婚典禮還沒有舉行呢！
    “既然想活，那就得放下以前老夫做得混賬事，摒棄前嫌，讓你踹心口裏的眼珠子，跟我學一段時間醫術。”
    “我不……”
    “先別急著拒絕，你心裏清楚，老夫根本活不過這個冬天，甚至有可能在初冬來臨之際就去見你母妃。算算時間，隻剩下三個月時間不到，這麽短的時間內，我隻能盡量穩住你體內的內力，拓寬的你經脈，再給你搞出一張救命藥方。剩下的路我完不成，需要有個人替我幫你走。”
    秦老的頭發早就已經花白，身體也出現了不可逆轉的傷害，明明正值壯年，外表卻與百歲老人無異。
    站立如鬆，地上投映的倒影早已岣嶁。
    他把懷裏揣著，已經染上他溫熱體溫的手劄拿出來，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以前的事，確實是我不對，但我希望你能為自己多考慮一下，來我回蒼山，不是因為某個人要你來，是你自己真的想要我救你……”
    “若你答應，明天一早，就讓她來找我，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秦老把東西放下，轉身就走了。
    宋驚雲沉默不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看他離開的背影就已經成了習慣，現在早已不奢求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麽。
    結果不要的東西拚命塞給他，想要的反而得不到。
    把他放在自己手邊的手劄拿起來，“這本書，他以前從不讓我碰，總覺得我會弄髒了。”
    當年真有選擇的餘地，他怎麽會去學殺人，“音音，明天你去找他吧，我還是想和你好好過……”
    還是想為自己想要的東西，再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