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混混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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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稱王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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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跑出來,走到哪兒都覺得有人盯著,自感心虛所以看見穿製服的就躲著走。害怕被人認出,也害怕有人查,趙星辰一直沒有坦坦蕩蕩的在大路上走。不知走到了哪裏,突然不遠處走來了兩個警察,心裏的擔憂使他往回走,邊走邊想辦法甩掉這兩個人。這時一輛滿載著蘋果的貨車從他身旁經過,車牌是外省的,貨車行駛到不遠處的路口剛好紅燈亮起,車子便停了下來。趙星辰不動聲色繞到了貨車後麵爬了進去,剛剛爬進去濃濃的蘋果味撲鼻而來,其中夾雜著一些水果腐敗的味道。他也沒管這麽多,就直接躺在了裏麵。貨車的頂部因為是用蓬布遮蓋,所以通風比較好。就這樣,餓了吃蘋果,渴了吃蘋果,想撒尿了就站在車上往外尿,困了倒頭就睡。在車裏待了快一天一夜了,半夜醒來吃了兩口蘋果就又睡去了。不知何時車子停了,趙星辰在朦朧中看了看車外,車子停在一個工廠門前,旁邊停了許多類似的貨車。
    “咕嚕咕嚕”肚子裏不斷發出叫聲。因為不是肚子餓,而是因為吃了太多蘋果,肚子裏現在翻江倒海。肚子突然一陣痙攣,一種噴湧而出的感覺襲來。趙星辰趁亂從車廂溜了出來,司機們都忙著自己的事,也沒有人注意到他。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廁所,隻能先找個每人的地方解決了,趙星辰越走越快,也不敢跑,生怕把肚子裏的東西顛出來,終於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舒服的解決了問題。
    解決完生理問題,饑餓感又湧了上來。人不就是這樣嗎?每天離不開吃喝拉撒。看看頭上的太陽是該進食的時候了!
    找到一家小店匆匆吃過之後立即出來了,看看錢包,眉頭不禁緊皺,這再不想辦法就要短糧了。趙星辰一邊走一邊尋思著下麵該幹什麽不知不覺拐到一條巷子
    “你跑啊!怎麽不跑了”
    幾個混混圍著一個青年,看樣子這夥人準備圍毆他。
    “看什麽看,滾jb蛋,小心連你一起揍!”領頭的惡狠狠的看著他,趙星辰識趣的走了。
    “想跟我們搶地盤?我今天就先廢了你,然後再做了王虎!”說著眾混混圍了上來,青年奮力抵抗,一起圍上來的人不一會兒被打散,又圍上來,反反複複好幾次,眾人一時半會兒圍攻不下來,看樣子青年也是一名優秀的打手,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幾個回合下來漸漸體力不支,麵對不斷的圍攻身上受了不少傷,“嗖——!”突然一記鋼棍迅猛襲來,鋼棍重重地砸在了身上,一個趔趄向前撲去。
    “撲通”
    一人搶先撲倒在青年的麵前,眾人還沒反應怎麽回事,趙星辰拉著他就跑。二人一路狂奔,憤怒的混混緊追不舍。
    “為什麽救我?”
    “不知道!”
    “快想辦法甩掉他們!”
    “等一下……不遠處有個地方。”
    “快帶路!”
    說罷二人拚命跑去,剛衝一個拐角就跟著青年消失了。追上來的人眼看著人沒了,氣的直罵髒。
    “c你老母,兩個雜種跑哪兒去了?”
    “其他人也不知怎麽辦!”
    “都趕緊進給我找!今天找到非弄死那小子不可!”
    眾人找了在附近半天沒有發現,於是帶著怒罵走了。
    天色漸漸灰蒙起來,一處垃圾倉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音,“砰”垃圾倉的蓋子開了,兩人一身汙穢的爬了出來。
    “兄弟,謝謝你啊!走,我帶你先去洗個澡,然後吃飯。”青年大方的說。
    趙星辰沒說什麽就跟著去了。反正現在餓了,渾身又這麽髒,何必假惺惺的拒絕?
    “對了,我叫楊超,你叫什麽?”
    “趙星辰”
    水池中散發著騰騰熱氣,趙星辰和楊超享受的泡在其中,二人攀談著。從楊超的口中得知,他跟著一個叫王虎的人在混混幫裏做事,今天大意了就一個人出來辦事,沒想到被前不久和他們搶地盤的另一群人給盯上了。泡完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楊超帶著趙星辰直奔飯館。
    “兄弟,既然你現在還沒找到工作,也沒個落腳的地方,不如就先到我那兒住著,等找到工作了再搬走也不遲。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住。”楊超遞給趙星辰一支煙,麵前的桌上擺著大盤雞,糖醋魚,一盤脆口紫茄子,一盤鐵板豆腐。趙星辰其實不抽煙,當仍然接下了。有的時候是不能隨便拒絕別人的,這一點他明白的很。隻不過沒讓楊超點燃遞過來的煙。其實在泡澡的時候,趙星辰對麵前的這個人撒了謊,畢竟是初次見麵,所以多留了一個心眼。
    趙星辰在吃飯的空檔最終考慮先在楊超那裏住下,隻是暫住,等一有機會就離開。
    不知不覺已經在楊超這裏待了快一個星期了,還沒想好怎麽辦。雖然楊超並沒有趕他走的意思,但自己已經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明天就走”趙星辰雖然還沒想好以後怎麽辦,不過下定決心離開。
    第二天楊超敲了敲趙星辰的門就進來了。“星辰,我來跟你說件事。”
    “嗯”
    “我大哥知道了你救我的事,他今晚想見見你。”
    趙星辰思忖一會兒“好吧”
    晚上便跟著楊超來到了一家五星大飯店,王虎已經在一間包間裏等著了。
    “你就是趙星辰吧!來,來,來,坐!”
    趙星辰坐到了王虎伸手讓出的位置。
    “你手無寸鐵的在那群人中救下楊超,真是勇氣可嘉呀!”
    “大哥過獎了!”
    “小兄弟今年多大了?”
    “20”為了不被小瞧趙星辰虛報了兩歲。
    “真是年輕有為啊!有沒有意思加入我們?”
    王虎突然提出這個邀請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趙星辰猶豫不決。
    “隻要你加入,好處少不了你的。”王虎說著把一遝錢放在了他麵前,估摸著能有1萬。
    趙星辰沉默了好一會兒。
    “好吧”
    反正也不知該幹什麽,不如先幹幹這個看看!
    和楊超一起跟著王虎整天沒事到處轉轉,吃好的喝好的,但他心裏總感覺不舒服,一段時間下來,趙星辰清楚地知道這些人隻不過是別人雇的打手,三四十個混混湊到一起就煞有其事的建了個混混幫。
    王虎一行人路過某處,碰巧遇見混混幫的三個青年圍著一個老頭,於是好奇湊了上去。隻見老頭身後放著兩大袋山藥,看樣子是在擺攤,兩個混混站在老頭麵前索要保護費,老頭拒交,王虎上前一巴掌打在老頭的臉上“你的,我地盤還想不交錢?就是個鳥兒從我這過還得掉幾根毛!不交?把它東西都給我拿走。”
    “大哥,放過他吧!”趙星辰突然擋在了王虎麵前。
    王虎有點詫異的看著他,不過瞬間繃著臉:“老子定下的規矩不能在他這破了!既然你要幫他,那就我讓你現在把他的東西都拿走!”
    “放了他吧!”趙星辰表情嚴肅,態度堅定。
    “大哥,他不懂事,算了吧!這事我給你解決。”楊超見狀上前阻止。
    “我今天就讓他做!”王虎盛氣淩人。
    “大哥,別生氣!”
    楊超轉身一把把老頭拽到了麵前:“知道這誰嗎?這是王虎,這片兒都歸他管!”
    “過來,把他東西都拿走!”楊超示意身旁的其他小弟,趁著空當悄悄把幾百塊錢塞到了老頭的兜裏。
    趙星辰表情僵硬的站在那裏,看著老頭皺皺巴巴的臉上掛滿淚珠,心中怒火中燒。
    “快滾!”楊超嗬斥老頭。
    老頭一邊哭泣一邊用粗糙的手掌擦拭著眼淚離開了。
    王虎輕蔑的看了一眼趙星辰這才走了。
    老頭走後,二人行走在回去的路上。“超哥,我不想幹了。”趙星辰冷冷的遞給楊超一句話。想起這所謂的老大不過是欺淩弱小的惡霸,心裏不禁產生極大的厭惡感。”
    “我知道今天的事讓你不高興,別往心裏去,老大不是每次都會這樣,有時候就是這樣身不由己,別在太意。”楊超拍拍趙星辰的肩膀安慰他,心裏憤怒的波濤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晚上,楊超帶著趙星辰去給王虎認了錯。盡管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終究還是去了,王虎也就沒有計較這件事了。
    過了不久,上次的風在趙星辰的心頭還未完全平息。這天跟著楊超剛辦完事往回走,不料又遇到了和上次同樣的一幕:四五個青年圍著一個賣水果的中年婦女索要保護費,婦女哀求著他們放過她,幾個青年毫不讓步:“不交是吧!今天就把你的攤子給砸了!”說著便開始打砸。女子嚎啕大哭拚命的阻擋他們,但無濟於事。
    趙星辰衝過去飛起一腳踢開一個正在興頭上的,其他幾個人見勢圍住了他。
    “我們都是給王虎辦事,敢動我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我管你t跟誰混,見你不爽就打你!”又是王虎!趙星辰一臉厭惡的看著他們,此刻不禁想打死他們,還想打死王虎這個惡棍。
    “幹什麽?”楊超過來這才緩和了氣氛。
    “超哥好!”幾個青年同時看著趕來的楊超。
    “超哥,他……”
    “不用說了,我都看見了。”
    “你們走吧,這兒我解決。”
    “是”幾個混混便離開了。
    趙星辰上去幫婦女撿拾掉落滿地的水果。“這日子活不下去了呀!”婦女變哭泣邊向他訴說著自己的不幸,丈夫不幸出車禍身亡,自己得供養上學的孩子和癱瘓的老媽,前幾天才向別人借了些錢準備支個水果攤,不成想還沒賺下錢就出了這事。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趙星辰把兜裏僅有的一點錢給了她,在旁白幫忙撿拾水果的楊超沒說什麽也給了她一些錢。
    在回去的路上,二人都一直沉默著。
    “超哥,我決定了,離開這,明天就走。”
    “好吧,我看你小子不是一般人,這不是你待的地方,明早我送你!”這次楊超沒有挽留。
    趙星辰要走的事沒有告訴王虎,楊超打算悄悄的送他走。
    翌日,二人收拾好東西出門,門一開,王虎站在那裏。
    “怎麽,想走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大哥,這不是看你忙,就沒打攪你!”楊超陪笑著。
    “別跟我裝孫子!”
    “你以為我這是什麽地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要走,今天給我留下一樣東西再走!”
    趙星辰垂著的雙臂緊緊的攥著雙拳,身邊的小弟一擁而上,雙方打了起來。楊超突然從背後一腳踹翻王虎,二人奪門而逃,眾小弟在後追趕。二人一路狂奔,身後混混緊追不舍。
    眼看著快追上來了,楊超停了下來:“你先跑,我殿後!”
    “不行,要留一起留!”趙星辰哽咽著。
    “是我把你拉進來的,就該我承擔。”說畢楊超衝了過去。奮力阻擋不讓任何人前進
    “跑啊!”
    混戰中楊超拚死抵抗。
    “以後混出出息給我報仇!”
    “超哥!!!”淚水浸滿眼眶,趙星辰哽咽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跑啊!”
    “我一定回來給你報仇!”
    趙星辰淚如泉湧的奔跑,不停跑,不停跑,不知跑到了那裏,趙星辰趁著夜色溜進一節貨箱,躲藏在裏麵,不知不覺睡便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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