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的要求……還挺有意思的。”
    那天夏秋冬把藍莓送過來，當晚就發了一個詳細的口令和動作內容要求。
    本著太長不看的原則，杜明燁點擊把紅點去掉之後就放到一邊，決定等幾天再搞，給對方營造訓練很難的錯覺。
    今天鴿了，其實也沒什麽，夏秋冬自己都腦補了。
    要不是不想讓她的貓貓在這裏白吃白喝太久，杜明燁都想給她傳遞“訓練需要一個月時間”的信息。
    不過人家都帶好姐妹來，杜明燁賣出的4隻寵物，跟她有關的就有3隻，這麽好的客戶怎麽說也不能再鴿了。
    杜明燁看了一下夏秋冬的訓練要求和指令，發現她需求的是一個連貫動作，甚至在日常生活中，還能對鏟屎官有所幫助。
    這四個指令讓杜明燁生出了點興趣。
    “有點難度，對3級的貓來說，想要達到她需要的效果，要麽去她家因地製宜訓練，跟程序那樣，要麽教貓識別這些東西。”
    夏秋冬希望的四個動作，其中有個動作是“關燈”，她希望做到的效果，是晚上躺下後，叫貓貓關燈，因為她房間的燈設計反人類，在房間門口，床頭這邊沒有。
    她在提指令之餘還吐槽開關設計很傻逼，居然不設計雙控開關，讓她日常非常麻煩。
    也是她的吐槽，導致消息內容過多，杜明燁才會“太長不看”。
    叫寵物關燈，一個很平常的指令，但其中有一點需要注意——
    貓貓如何判斷燈的開關？
    如果是寵物店當然沒問題，帶著貓貓摸一遍，心靈感應一放，基本解決，3級的貓貓做到這個沒問題。
    可如果是別人家呢？
    每個房子、每個房間的開關都不盡相同，鏟屎官沒有讓貓貓識別開關插座的能力，需要在杜明燁這裏解決。
    作為顧客，聽到你家的貓能開關燈，你肯定要在貓貓被帶過去後，讓貓貓能識別電燈開關。
    “一個能幫忙做事的貓貓，也許比會才藝更受歡迎？”
    杜明燁決定從夏秋冬的藍莓這裏實驗一下。
    5級的小煤球能夠輕鬆做到分辨開關插座，但出售的貓一般就3級，用小煤球實驗沒有意義。
    把藍莓從後麵拎出來，杜明燁看了一下它的麵板。
    【名稱：藍莓】
    【等級：00）】
    【技能：-】
    【靈能：1.9/2.8】
    “試試看可不可以。”
    杜明燁把藍莓抱到一個開關麵前，使用心靈感應，開始引導藍莓。
    “我說‘關下燈’的時候，你要來到這個東西這裏，跳起來……”
    3級的貓貓跳躍能力還不錯，能夠輕鬆跳到開關的位置，在杜明燁的引導下，藍莓做出回應，跳起來按了一下開關。
    切斷心靈感應後，杜明燁道：“關下燈。”
    藍莓跳起來，什麽都沒做。
    “……草，忘了，這已經屬於組合技的範疇，3級有點勉強，沒那麽容易學會。”
    “但也不是不可能。”
    按照經驗，3級貓貓可以輕鬆學會基礎動作，4級才能輕鬆學會組合動作，但3級並非不能學組合動作。
    隻是需要多花時間和靈能。
    現在靈能總額夠多，一天就能回滿的情況下，隨便浪費。
    還沒到需要規劃靈能使用的程度。
    “一次頂多消耗0.1，1.9靈能有本事你能全消耗完。”
    真消耗完杜明燁也服氣，到時候順手升4級得了。
    杜明燁專注於對藍莓進行關燈訓練，這個訓練總共包含三個動作，跑到開關所在位置，跳起來，按開關。
    有點難度，但不多。
    當靈能消耗了差不多0.4點後，藍莓已經能夠熟練的從各個地方跑到指定開關把燈開/關上。
    訓練的同時，杜明燁給它添加了兩套指令，分別是“開下燈”和“關下燈”，兩套指令共享一套動作，這個順手就可以，不花靈能，約等於讓它聽到的指令是“下燈”。
    貓貓好歹也有點腦子，不是簡單的機器程序，這點還是能理解的。
    讓藍莓熟練掌握開關燈之後，杜明燁看了一下它的麵板，經驗來到了61點。
    “這麽看，四套動作下來，也差不多能升到4級，如果沒辦法解決辨認開關的問題，那就升到4級看看。”
    杜明燁提著藍莓脖頸來到另一個燈的開關麵前，不用靈能，隻是用手捏著它的爪子按了一下開關，將其放下。
    “這也是開關，可以用指令，知道嗎？”
    藍莓抬頭看著杜明燁，小耳朵動了動，“喵？”
    沒用心靈感應的話說它聽不懂。
    杜明燁不理，道：“藍莓，開下燈。”
    藍莓歪歪頭，這下它聽懂了。
    它跳到高處，左右看了看，很快便找到杜明燁訓練它的開關，身姿矯健地掠過去，跳起來把燈的開關開了。
    “喵～！”藍莓折返回來，腦袋蹭了蹭杜明燁褲腿，等誇誇。
    “果然是這樣。”
    杜明燁歎了口氣，摸摸頭它的頭，讓它過去把燈關了再跑過來。
    靈能啟動，他開始嚐試向藍莓傳輸電燈開關的相關知識，企圖告訴它，開關並不隻有那一個，應該理解主人表達的意思，去關閉對應的開關……
    杜明燁感覺他現在就像是訓練ai的程序員，不停地給喵喵程序添加設定和邏輯，讓它能夠處理更多的信息。
    藍莓的年齡尚小，理解起來難度比成年貓大很多，進行一番嚐試，注意到靈能-0.2後，杜明燁斷開靈能。
    他把藍莓放下，距離開關稍微有一點距離，一指開關，“藍莓，開下燈。”
    藍莓貓貓頭轉過來，尾巴搖擺，耳朵動了動，眼神有些許靈動和茫然，剛才灌輸的關於‘開關’的內容，它可能還需要消化一下。
    不一會兒，就在杜明燁舉著的手累了要放下的時候，藍莓有了動作。
    它看了看杜明燁，又順著杜明燁的手指看向開關的方向，來回幾次，它終於將目光鎖定在那個開關上，躍躍欲試。
    “藍莓，開下燈。”杜明燁重複道。
    藍莓小腦袋左歪了下，右歪了下，耳朵動了動，跑過去，跳到那個開關上，伸出爪子。
    “啪！”
    外麵的燈應聲而開。
    “做得好！藍莓，關下燈。”杜明燁繼續道。
    “啪！”
    藍莓給開關一個大比兜，外麵的燈應聲而關。
    “不錯，再去試試。”
    杜明燁過去把藍莓捏起來，來到店鋪後麵區域。
    “藍莓，開下燈。”
    藍莓看著杜明燁，“喵”了一聲，轉身就要往外麵走去。
    “藍莓過來，是這裏。”
    杜明燁無奈，隻能伸手指向這裏的開關所在。
    一如剛才的停頓和迷茫，杜明燁趕緊啟動心靈感應，故技重施，加深它對開關的印象。
    “太難了，還是小煤球好啊，在小煤球身上就沒碰到過這樣的問題。”
    小煤球甚至還會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