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來了。”
    杜明燁確認自己的聽力確實敏銳了不少，聽到了外麵有人在說話。
    就算聽不到……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到大鐵門縫隙照進來的光。
    這個時候，他第二個坑已經挖好了，小煤球往返運送了幾十次老鼠，一次也從一隻變成兩三隻。
    將近20分鍾的高強度狩獵，小煤球的精力和體力大幅度消耗，往返的速度變慢了一些。
    它並未打算停下來休息，杜明燁繼續讓它狩獵，因為快要升級了。
    同時，杜明燁耳朵豎起，聆聽外麵的聲音。
    原本還很遠的聲音逐漸靠近。
    “趙哥，我們真的要進去看看嗎？”
    “進去看看，就看一眼。”
    “我覺得還是別了吧，萬一真有什麽‘髒東西’怎麽辦？”
    “你怎麽慫的跟娘們似的？我不是說了嗎？那是老鼠的叫聲。”
    “既然隻是老鼠的叫聲，那不如就走了吧，沒什麽好看的。”
    “話怎麽那麽多？不進去你就在外麵等我們。”
    “……那還是一起進去吧。”
    “噓，小聲點，我們慢慢靠近，不要吵到裏麵的東西。”
    “嗯，小聲點，我們就看一眼，如果是什麽奇怪的東西馬上跑。”
    “如果是老鼠，說什麽也要打死一兩隻。”
    “最近周圍的老鼠越來越多了，很煩。”
    “是啊。”
    “……”
    當聲音逐漸靠近大鐵門時，杜明燁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悄悄話。
    好像是附近廠子的工人？
    杜明燁猜測對方的身份。
    不是保安，那就好說。
    很快，手電筒的光芒來到鐵門處。
    幾個人悄悄進入廢棄工廠內，手電筒往周圍照射，觀察周圍的環境。
    當手電筒的光芒照到杜明燁這邊，杜明燁抬起手，打了聲招呼，“你們好啊。”
    “哇啊啊啊啊啊！”
    “鬼啊！”
    “臥槽臥槽！”
    “快跑快跑快跑！”
    “別擋著門啊我操！”
    “……”
    “咳咳，別緊張，別緊張，我不是鬼。”杜明燁咳了一聲，不承認打招呼有惡作劇的成分在內。
    畢竟是成年人，其中還有膽子大的，最開始的慌張過去後，五人也反應過來。
    趙文山把手電筒照向杜明燁，確認他有影子後，撇到一邊，不直射杜明燁。
    “朋友，大晚上的你幹什麽呢，也不開個電筒，會嚇死人的。”
    “不好意思，我在捉老鼠，開手電筒影響貓貓發揮。”杜明燁隨口解釋道。
    “捉……老鼠？”
    五人愣了。
    就在這時，小煤球叼著三隻老鼠從廠房裏跑出來，跑到杜明燁所在的位置，將老鼠拋下，再折返回去。
    他們這才看到杜明燁的前麵有兩個坑，其中一個坑能夠隱約看到一些死老鼠。
    幾人很快便明白了怎麽回事，紛紛走過來，用手電筒照進坑裏，看到裏麵大大小小一堆老鼠，估摸著得有個幾十隻。
    “這些老鼠……都是這隻貓抓的？”
    趙文山不敢相信，這特麽是貓？
    杜明燁沒有回答，因為小煤球又逮到兩隻老鼠，從廠房裏小跑跑過來，把老鼠扔到坑裏。
    效率賊高。
    期間，它沒有被別的東西吸引注意力，也沒有消極怠工，仿佛是一位非常敬業的工人。
    他們幾個都自愧不如。
    小煤球看了幾人一眼，就繼續去逮老鼠去了。
    詢問的趙文山陷入沉默。
    他印象中的貓，抓一隻老鼠都要玩上小半天才肯咬死吃掉。
    隻有極少數的，不怎麽親人的貓，才會逮到老鼠後，迅速跑到角落裏吃掉。
    像小煤球這樣，逮住老鼠不玩就算了，居然會跟狗捉耗子一樣，一口一個不吃掉。
    不，比聰明的狗更厲害！因為它甚至會逮到指定的坑裏。
    這種貓真的存在嗎？
    從未有過養貓念頭的趙文山，突然就動了養貓的心。
    他也想養一隻這麽牛逼的貓。
    其他四人圍在老鼠坑，盯著裏麵的老鼠嘖嘖稱奇。
    “這隻貓也太厲害了吧！”
    “都說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那像這貓這樣，一抓一大把，屬於什麽？”
    “超級無敵至尊好貓！”
    “看得我都想養一隻了。”
    趙文山來到杜明燁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皺巴巴的軟利群，拿出一根遞給杜明燁。
    “兄弟，不，老哥，我叫趙文山，不知道老哥怎麽稱呼？”
    “我叫杜明燁，我不抽煙謝謝。”
    趙文山把煙收回去，笑嗬嗬道：“不抽煙好啊，如果不是工作壓力大，我也想把這煙給戒了。”
    說著，他頓了頓，問道：“杜老哥，你家這貓哪買的？”
    “我是開寵物店的。”
    “啥？寵物店？”趙文山愣了愣，驚訝道：“原來寵物店也有清理老鼠的業務嗎？”
    “呃，這個嘛……”
    “老哥，我們廠也有很多老鼠，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忙清理一下？”
    “咳，我覺得清理隻是一時，不如去我們店裏買一隻貓來，保證以後都沒老鼠。”
    杜明燁順勢拿出一張棲源寵物店的名片遞過去。
    趙文山仔細一想，覺得有道理，便接了過來。
    “你們店裏的貓都這麽厲害嗎？”
    “當然！”
    視頻為證呢。
    “好勒，等我們把這邊的貨趕完，就過去看看。”
    杜明燁點點頭，正準備說什麽，廠房裏突然傳來小煤球的叫聲。
    “喵嗚！”
    聲音很急促，似乎在跟什麽東西對質。
    杜明燁臉色一變，打開手機電筒就往廠房跑去。
    幾位圍觀老鼠的工人和趙文山對視一眼，也拿著手電筒跟上杜明燁，來到廠房門口。
    幾道刺眼的光柱照進較為空曠的廠房內，將黑暗的廠房照得如白晝般亮堂。
    隻見在靠近大門的一側，小煤球渾身毛發炸開，四肢微微彎曲，耳朵後撇，尾巴一直擺動著。
    小煤球感受到杜明燁來到門外，淩厲的氣勢更強一分，從它身上傳來的情緒緩緩穩定下來。
    在小煤球前方，赫然是一隻大老鼠！
    那隻老鼠體型很大，已經快有之前在後院外抓的那隻大。
    杜明燁注意到這隻老鼠的眼睛是紅的，渾身充斥著狂躁的攻擊性，與之前被小煤球抓住把玩的大老鼠有明顯的區別。
    沒見過這麽大的老鼠的五人直接驚呼出聲：
    “臥槽，好大一老鼠。”
    他們的聲音如同吹響戰鬥的號角，大老鼠一激靈，發出一道尖銳叫聲，衝了過來。
    小煤球亦是化作一柄利劍，衝向大老鼠！
    “喵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