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冬看了看手機裏的彈幕，又抬頭看了看杜明燁，猶猶豫豫地問道：“老板，你要看看彈幕嗎？”
    “彈幕在說什麽？”杜明燁好奇。
    “在……誇你。”
    “怎麽誇的？”
    杜明燁興致勃勃上前，看了一下上麵的彈幕。
    【老公好帥！】
    【什麽老公，那是我老婆！】
    【好年輕的帥哥，快來做我小奶狗啊啊啊！】
    【主播主播，快問老板的微訊，我下水道堵了，想讓老板幫我疏通疏通。】
    【帥哥，別搭理這些女人，我感覺我痔瘡犯了，好疼，能幫我通一下嗎？】
    【黑發黑瞳，菱角分明，這臉，兄弟們我來感覺了，先出去一下。】
    【老板在看嗎？請你脫衣服，露出胸肌，最好能近距離拍照！】
    杜明燁：“？？？”
    發生什麽事了？
    怎麽直播間一群人發癲？
    還對著我？
    杜明燁感覺一陣惡寒。
    夏秋冬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還好店裏麵的圍觀群眾沒像網上那樣，都很矜持。
    這時，白雲夢開口道：“老板，大家想看看你是怎麽訓練寵物的，能簡單講解一下嗎？”
    “對對對。”夏秋冬連忙道：“大家都挺好奇的，我們也很好奇，不知道能透露嗎？”
    杜明燁點點頭，“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對寵物好，使用獎勵法讓寵物形成肌肉記憶就可以了，要有耐心。”
    話題總算拉回來，直播間的彈幕逐漸正常。
    【差點忘了咱們是來看寵物店的。】
    【對我老公發癲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對貓貓發癲！】
    【貓貓發癲也不是不可以，雖然貓貓那裏小，但我的也小啊！】
    【自爆尺寸666！】
    【老板的解釋仿佛在說，訓練寵物隻要這樣這樣就能搞定。】
    【老板：不會有人不懂訓寵吧？隻要這樣這樣就行了。】
    旁邊的圍觀群眾聽到杜明燁的話也是一臉懵逼，其中一個戴口罩的人問道：“部分寵物的確是這樣，比如狗狗，但貓天性散漫，如果不虐待貓的話，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吧？”
    他旁邊另一位也戴口罩的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杜明燁總感覺附和的這位聲音有點耳熟。
    不過他也沒多想，微微一笑，說道：“寵物店的寵物都是要賣出去的，我虐貓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貓雖然天性散漫，但也很聰明，我特地挑選的寵物，都是最聰明，最乖的那批，它們本身就很乖，適當引導一下，配合手勢和口令，就能輕鬆搞定了，和訓練狗差不多，難度不高。”
    對方不信：“說的雲裏霧裏的，老板不如現場操作一下？”
    “可以，沒問題。”
    直播間的觀眾也提起了興趣，在現場的眾人也都好奇地看著杜明燁。
    【直播訓寵，好好好，準備錄像，偷學一手！】
    【我家貓看了，說是假的，叫我不要信。】
    【節目效果吧，哪兒有現場訓好的。】
    【期待期待！】
    杜明燁拍拍手，朝著貓爬架頂上喊道：“小煤球，過來。”
    “喵。”
    小煤球從頂端的貓窩探出貓貓頭，而後縱身一躍，躍到躺椅旁邊的桌子上。
    它的出現引起眾人的注意。
    一位戴口罩的圍觀群眾下意識後退兩步，忌憚地看著小煤球，不過大家都在看小煤球，沒人注意到他。
    【哇！這隻貓好漂亮！】
    【主播問問老板，這貓是什麽品種？】
    【這貓多少錢啊，能不能郵寄，想買。】
    夏秋冬注意到彈幕，便開口道：“這隻貓是非賣品，是老板自己的貓。”
    解釋之後，她抬頭問道：“老板，彈幕問這隻貓是什麽品種？”
    “本土田園貓，臨清獅貓，又叫山東獅子貓，有個古代雅名叫烏雲蓋雪。”杜明燁解釋道。
    白雲夢好奇地看著小煤球，道：“老板，總感覺你家貓好像變大了一點，變得更漂亮了。”
    夏秋冬手動了動，想要伸手，但在空中頓了一下。
    她看到了一則彈幕。
    【這貓就是那隻打人的貓嗎？】
    【再漂亮，對人不友好還是算了。】
    【毆打顧客，還把顧客衣服撕爛了，這種貓建議老板扔了吧，對寵物店不好。】
    看到彈幕提到毆打顧客，夏秋冬才想起昨天刷到的那個視頻，上麵是監控視角，小煤球把一個主播打一頓。
    夏秋冬悻悻收回手。
    要是被撕爛衣服，她覺得自己能當場自殺。
    剛才開口的口罩男說道：“老板，聽說你這隻貓把上門來的顧客衣服都撕爛了，有這種事嗎？”
    所有人立刻精神了。
    杜明燁抬頭看向對方，“那個網傳視頻應該很清楚了吧？那位客人之所以被打，是因為他突然靠近，想要摸貓貓，導致貓貓應激了，屬於應激現象。對了，說到這裏……”
    杜明燁頓了頓，看向攝像頭，提醒道：“大家現實裏見到陌生的貓貓狗狗不要衝上去亂摸，亂摸寵物導致被寵物攻擊的慘案發生過很多，有的人還被咬破相了，大家隨便搜搜就能找到。
    “如果看到路邊有可愛的貓貓想摸，建議去買個貓條或者火腿腸，慢慢靠近對方，打開貓條和火腿腸，看看貓貓跑開還是吃貓條，如果是後者，可以慢慢伸手，看看貓貓是否有攻擊意圖，沒有攻擊意圖，也沒有躲避，就能摸了。
    “記得伸手的時候，不要從後麵，要讓貓貓看見你的手，突然從後麵摸，貓貓會被嚇到，到時候被抓傷就不好了，就像那位客人。
    “至於陌生的狗狗……”
    杜明燁頓了一下，繼續道：“陌生的狗，不建議去撫摸，想摸狗頭，建議養一隻，或者與狗主人谘詢情況，與狗狗混熟了後再摸，至於判斷混熟沒有，很簡單，狗狗對你搖尾巴，看到你表現很開心就是了。”
    “那要是實在想摸呢？”夏秋冬瞥了一眼彈幕，把彈幕讀出來。
    “……那隻能建議戴多層手套，穿厚點，再帶個頭盔，確定狗狗咬不到肉，要不就先打一針狂犬疫苗。”
    【哈哈哈哈哈！】
    【確實，想摸狗狗，不穿厚點怎麽行？】
    【哪兒有笑摸狗頭不帶頭盔的？】
    【學到了學到了，這就去買頭盔和手套。】
    杜明燁這會兒沒看直播間，他見到夏秋冬頻頻看向小煤球，便道：“小煤球討厭的是未經允許的觸摸，你可以問問它能不能摸。”
    “啊？真的？那我問問……小煤球你好~我能摸摸你嗎？”夏秋冬試探詢問。
    “喵。”
    杜明燁翻譯：“它說可以。”
    “真的嗎？”
    夏秋冬激動的搓搓手，伸手慢慢靠近小煤球。
    她有點小緊張。
    小煤球主動靠過來，蹭了蹭她的手。
    夏秋冬頓感幸福降臨。
    “啊！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