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asol，solfai，mirere……”
    杜明燁能記得的旋律沒多少，隻有一些簡單的，朗朗上口的旋律能記住。
    他選擇的，就是其中之一的《歡樂頌》，依稀記得這是貝多芬的曲子，其他就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貝多芬。
    有沒有也無所謂，對杜明燁來說都沒什麽影響。
    他又不打算出道當明星。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能唱前世那些歌，也沒辦法編出來，總不能吼兩嗓子就能吸引某某頂流歌手注意然後出道吧？
    別太科幻。
    何況自己也隻局限於吼兩嗓子。
    他會吼“烏蒙山連著山外山”，但要他從頭開始唱完整曲子……不知道。
    可能原唱唱到烏蒙山之前，他都以為是沒聽過的歌。
    杜明燁已經通過靈能與小煤球達成心靈聯係，小煤球蹲坐著，專注地看著杜明燁的動作。
    作為6級巔峰大圓滿的強大寵物，杜明燁對小煤球的要求很高，要求它除了記住他點擊的動作外，還要記住他的彈奏節奏。
    《歡樂頌》不長，杜明燁很快彈奏完畢。
    做戲做全套，杜明燁拿出一粒貓糧灑在虛擬琴鍵投射到的地方，讓小煤球過來。
    心靈中則引導小煤球故意用嘴巴吃，而他攔住小煤球的腦袋，用語言假裝誘導，讓它伸出爪子，按在琴鍵上……
    一旁，口罩男拿著手機，眉頭微微皺起。
    這馴獸的手法怎麽這麽外行？
    怎麽有種……故意的意思在裏麵？
    但是看貓貓的神態，還有老板生疏的手，不像是早就學會彈鋼琴的樣子。
    怎麽說呢，很奇怪。
    這特麽能訓貓？
    狗都訓不了！
    作為星寵寵物店的經理，他知道星寵寵物店的馴獸師怎麽馴化與訓練寵物，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一些。
    訓寵無非就是懲罰法和獎勵法，前者是通過毆打、傷害寵物，讓寵物對馴獸師恐懼，以此來強迫寵物學會才藝，這種方法多為馬戲團所用，用於大型野獸。
    後者是通過食物引誘，在寵物完成某一動作後，獎勵寵物一些食物，這種方法的前提，需要讓寵物保持饑餓狀態，隻有在饑餓狀態下，寵物才會好好配合。
    如果先喂飽，除了狗以外的大部分動物，想要配合訓練，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何況是服從性極低的貓貓。
    這種訓寵方式，見效較慢，需要很長的時間，慢慢引導才行。
    一般來說，馴獸師都會同時使用兩種方法。
    這是他了解到的，關於訓寵的一些知識。
    據說星寵寵物店的馴獸師除了這兩種方法外，還有第三種方法，那是星寵寵物店批量生產聽話星寵的秘訣，屬於絕密資料，就算是經理，也無權知曉。
    當然，就算無權知曉，混久了，總會知道一點東西，他很肯定，杜明燁現在用的並非傳說中的“第三種馴獸法”。
    就他知道的東西而言，如果是“第三種馴獸法”，肯定不敢公開在公眾麵前直播的。
    除非腦子有病，屬於糞坑裏打燈籠，找死。
    “這老板看起來像是用獎勵法訓練，但總覺得不太對勁……”
    到底哪裏不對勁呢……
    經理腦子快速思考，他仔細看著小煤球，突然眼睛一亮。
    想到了！
    “這貓一點饑餓的神態都沒有，對食物的興趣並不高！”
    其他人不清楚，但他很清楚，獎勵法讓寵物保持饑餓狀態，這個時候，像杜明燁這樣先拿出食物的行為，寵物肯定會像餓死鬼一樣，第一時間過去找食物，而不是慢悠悠地按照引導去行動。
    業餘！
    非常業餘！
    “這麽業餘的手法，我還真不信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貓學會彈琴！”
    經理在心中想到。
    他沒有說出來，這兒人多，他怕被打臉成小醜。
    要是被扒到真實身份曝光到網上，星寵寵物店那邊絕對會迅速切割，把他開除了。
    他微微轉頭，眼神示意了下不遠處的另一個口罩男。
    兄弟，該你了，被貓貓打一頓很不爽吧？老板這麽業餘，快挑釁老板，狠狠嘲諷他！
    另一個口罩男，其實就是朱家豪，他過來是想看別人也被貓貓揍一頓。
    剛才夏秋冬提出想摸小煤球的時候，他非常期待，而現在則非常鬱悶。
    為什麽當初自己才剛靠近，都還沒伸手，這隻貓就一副攻擊的形態，結果人家美女主播靠近，根本沒反應？
    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精神小夥，別人長得漂亮？
    這該死的看臉世界，怎麽貓貓也這樣？！
    察覺到經理的眼神，朱家豪愣了愣，隨後微微點頭，回了個眼神。
    他看不懂經理的意思，而經理也沒看懂他的意思。
    其他人就沒這麽多內心戲了。
    夏秋冬和白雲夢專注的直播，偶爾小聲地跟直播間的水友觀眾聊天，回應他們的問題。
    其他人或站著或靠著牆，好奇地看著杜明燁的動作。
    寵物店裏隻有幾張椅子，除了躺椅外，就兩個能坐的椅子，其他人不好意思坐，讓給了夏秋冬和白雲夢，他們則站在不遠處，或者站在兩人身後，一邊看直播一邊看現場表演。
    眾人眼中，杜明燁露著淺淺的微笑，緩慢地引導小煤球，看不懂，但覺得很厲害。
    而在杜明燁這裏，他遇到了一些難題——
    “壞了，不懂怎麽慢慢訓練，接下來該咋整？”
    最初的時候，經驗不足，杜明燁訓寵速度很慢，需要多次引導，而現在，訓了很多寵物後，他的效率早已得到極大提升。
    現在他為了避免太離譜，打算慢下來，然後發現，自己根本不懂怎麽慢。
    曾經慢是因為手法生疏，現在慢是想拖時間，導致手法跟個剛學會訓寵的萌新似的……當然，如果沒有麵板的話，他其實也和萌新差不了多少。
    畢竟他從自學訓寵到現在，也才不到20天時間。
    最大的問題還是來自小煤球這邊——
    “小煤球，別鄙視了，現在人挺多，聽我的，慢慢來！”
    杜明燁通過心靈安撫小煤球，讓它忍住。
    小煤球傳來抗拒的情緒。
    杜明燁明白它的意思，它覺得杜明燁現在做的行動太蠢了。
    明明可以讓本喵直接上手，為何要磨磨蹭蹭？
    小煤球鄙視的情緒除了從心靈傳來，還表現到神態上。
    終於，它忍不住了！
    “喵！”
    你走開，看本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