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店長，找我有事？你知道的，我工作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擾。”
    星寵寵物店總店，馴獸場。
    作為馴獸師的白步城見到錢店長到來有些不滿。
    這裏星寵眾多，都是來自各個星球的奇異野獸，被收服或培育出來，無比契合人們幻想中的傳奇生物形象。
    白步城的工作，就是把這些或凶猛，或膽小的野獸，訓練成親人的星寵，順便按照顧客要求搞一些指令上去。
    他工作的時候一般是不會讓人進來的，如果不是錢店長說有緊急情況，他都不想搭理對方。
    “最近的訓寵進展怎麽樣？”錢店長沒有立刻說事，而是嘮起家常。
    “還可以，不過因為一些事情，可能進度要慢一點。”
    “什麽事？”
    “星寵的培育食物出現短缺，不過還好，我又發現了新的食物來源……希望別那麽快‘吃’完吧。”白步城歎了口氣，問道：“所以，錢店長找我做什麽？閑著沒事關心星寵訓練進度？我記得訓練好的那些星寵，大部分沒賣出去吧？”
    錢店長也歎了口氣，“是啊，咱們在香山市的推廣遭遇阻礙，核心競爭力被人比下去了。”
    “什麽？難道其他家星寵店也開到這邊來了？”白步城吃驚問道。
    錢店長搖搖頭，“那倒沒有，我們幾家星寵店平時都有聯係，互相競爭壓低價格這種事，誰敢開頭誰要被其他家聯合打壓。
    “如果是別的星寵店開過來就好辦了，到時候聯合打廣告，一起經營，擴展星寵市場。阻礙是來自出售傳統寵物的寵物店。”
    “傳統寵物店？那不是被星寵秒殺？”白步城不解：“不管是造型還是智商，就算是新奇感，那也是碾壓傳統寵物的，高端寵物方向，誰能跟星寵比？”
    “我們的策略是從高端市場開始，占據市場份額後，逐步降級到低端市場，一般來說傳統寵物確實沒法和星寵比，高端寵物市場各方麵要求都很高，但是……那家寵物店也做高端市場，而且擁有星寵才擁有的競爭力——才藝。”
    白步城沒在意：“高端犬類市場擁有才藝很正常，飼養名貴犬的顧客對寵物都有很多要求，最基礎的就是聽話，但這類寵物犬訓練周期長，跟星寵隻需要最多十天訓練沒法比。”
    “那家店主賣的不是狗，是貓。”
    “就算是貓，也……等等，你說什麽？貓？你確定是貓，而不是像貓的星寵？”
    “是貓，不是星寵，這點可以肯定，因為我叫人暗中去調查過，這些貓是對方從一家名叫‘萌寵之家’的繁育基地進的貨，貨源單一，很容易查到。”
    “你的人這麽厲害？他們不都是月薪三千的普通人嗎？”
    “哦，我隻是請了幾個臨時工去棲源寵物店外麵蹲點，一天200，記錄一下棲源寵物店的寵物售出情況，他們發現隻有萌寵之家的貨車早上的時候送來寵物，沒有別家的。”
    情報調查原來這麽樸實無華？
    隻懂得訓練星寵的白步城感覺情報收集行業的逼格在下滑——好歹給他們加點工資，請大學生去吧？
    “還別說，那些整天想找兼職的大學生，非常敬業，數據統計做得比總部那邊那幫吃幹飯的好多了，還有人說一天150也可以。”
    白步城：“……”
    還真是大學生。
    “總之，星寵現在被一家賣貓的寵物店給比下去了是嗎？”
    錢店長點點頭：“如果他們也砸錢了我也服了，但那家店沒有，他就請一個主播開了一場直播，就賺的盆滿缽滿，看到那家店賺錢真他媽難受。”
    “有啥好難受的，傳統寵物訓練耗費時間長。訓貓的確很稀奇，但我還是那句話，不用擔心，他們很快就沒有貨源，隻能售賣無才藝的普通品種貓，那個時候，咱們可以趁勢宣傳拉滿，讓星寵替代對方成為暢銷寵物，這種事連我都能想得到，錢店長你不會想不到吧？”
    “最開始我也是這麽想的，但那家店的才藝寵物就像源源不斷一樣，一直都有，比星寵還離譜，所以我過來找你問問情況。”錢店長頓了頓，問道：“你說，棲源寵物店背後，會不會也有一位禦獸師存在？”
    “不可能！哪個禦獸師會傻到做這種髒活累活……”
    白步城說著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在自爆，連忙止住，話鋒一轉：“我是說，就算是禦獸師，麵對沒有一丁點靈能潛勢的家養繁育寵物，也沒有辦法訓練，就像我，也是因為這些星寵從小就被投喂含有靈能的食物，針對性的選擇擁有靈能潛勢的後代，才能在稍微長大後，擁有成為寵獸的可能。”
    錢店長點點頭，“的確是這樣，不過，我不是靈能使，也搞不清楚他家的寵物是不是寵獸，他家的寵物到底怎麽訓練的，我們完全調查不到，那家店的老板每天都假裝跟寵物玩耍，看不出對方是怎麽訓練的。”
    “正常，那畢竟是機密，就算虐待法，也不可能讓別人看到，想知道是不是寵獸很簡單，咱們星寵店不是經常跟靈管局的人打交道嗎？去跟他們借一個靈能探測儀就好了。”
    白步城明白了錢店長突然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麽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讓他去看看那家店的寵物是什麽情況。
    但白步城並不想出門。
    出門多累，最煩的就是跟各種人交流，尤其是飯桌上虛與委蛇，看著都想放星寵把所有人咬了。
    他媽的吃個飯講究這講究那的，煩不煩！
    現在還要去跟陌生人，一點沒見過的陌生人交流，更煩了。
    “他們要是能借就好了，白師傅，你看，我們都沒辦法判斷，要不你幫忙過去看一下吧？要是咱們店的寵物銷量被對方壓下去，你的提成也會跟著降低不是？”
    “什麽？我提成降低？”
    “是啊，要是星寵賣不出去，咱們所有人都要餓肚子，肯定就沒錢給白師傅你了啊。”
    “還有這種事？這就去瞧瞧！”
    白步城抄家夥，錢店長連忙攔下。
    “等下，別衝動，別發生暴力衝突，小心靈管局。”
    “也對，靈管局那幫家夥挺煩人的，那我明天偷偷過去看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