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記錯的話……
    這還是第一隻非1級的其他寵物。
    之前那隻鼠王，強到小煤球都需要認真對待，但它麵板上的等級也是1級。
    杜明燁抬頭看向還沒離開的唐莎莎，問道：“唐小姐，這隻星寵從哪兒買的？”
    “市中心那家星寵寵物店。”唐莎莎神色不安，不知道在想什麽。
    “果然是他們。”
    如果那位到棲源寵物店來的不速之客是星寵寵物店的禦獸師，作為禦獸師，能提升星寵等級，應該很正常。
    不知道那些禦獸師是怎麽升級寵獸的，和自己一樣有個麵板嗎，還是別的什麽方法？
    應該不是麵板，不然幹嘛不和自己一樣隨便抓隻貓就開始訓練，非得去追求超凡寵獸。
    那幾個官方靈能使都不認為小煤球是普通貓貓。
    “老板……小腦斧是什麽情況？還能恢複過來嗎？”唐莎莎的聲音傳來。
    杜明燁正要說話，外麵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好幾個人從外麵跑進來。
    為首的正是周陽，還有兩個熟人是他兩個手下，另外兩人不認識。
    周陽一看到杜明燁便迅速跑過來，問道：“杜先生，情況怎麽樣了？”
    “叫我杜明燁就好了，這裏的情況已經解決，涉事流浪犬和主犯星寵都在這裏。”
    周陽看向唐莎莎，“這位女士是……？”
    “被汙染的星寵和流浪狗攻擊的普通人。”
    “哦，原來如此。”
    “周隊，附近的確存在混亂靈能的痕跡。”南宮進匯報道。
    “附近搜索一下，確定汙染源方向。”周陽點點頭下令道，說罷，他忍不住罵道：“特麽的，這才多久，怎麽又出現汙染區？”
    “為什麽說又”
    周陽歎了口氣，“太頻繁了，這不正常。一般來說，靈能使少的轄區，汙染區幾年都見不到一次，就算靈能使紮堆，天天戰鬥，也不會一個月內接連出現兩個。
    “在香山市轄區這邊，今年以前我就見過兩次，想不到這個月持平三年的記錄。”
    說著，他看向唐莎莎，拿出一張名片：“這位小姐你好，我是香山市非正常災害與應急管理局，非正常災害與汙染應急小組組長周陽，我們有一些問題想向你谘詢一下，方便嗎？”
    唐莎莎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小腦斧，咬著嘴唇，“我、我可能不方便，我要把小白送去醫院。老板，我能帶走小腦斧嗎？”
    杜明燁指著周陽，“這個你得問他，他是警察。”
    周陽看了一眼眼鏡狗通紅的眼睛，拿出靈能檢測儀測試了一下，聽到檢測儀嘀嘀作響，搖搖頭，“不好意思，它是被汙染的動物，不能帶走，我們需要進行處理，處理好了後才能帶走。
    “至於你這隻狗，嗯……沒有混亂靈能？可以帶走。對了，還請你不要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其他人，也不要發到網絡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如果這件事傳播出去，我們可能會請你走一趟。”
    “……好吧。”唐莎莎沉默片刻，依依不舍的給眼鏡狗拍了幾張照片，抱起薩摩耶離開了。
    周陽和他的手下並未阻止她離開，甚至沒阻止她拍照。
    等她走遠，杜明燁忍不住問道：“你們不打算做點什麽，就讓普通人離開嗎？比如消除記憶什麽的，就口頭提醒一下？”
    周陽點點頭，“幾年前為了避免被普通人知道超凡引起恐慌，倒是千方百計地不讓普通人知道，那個時候還真有記憶消除的機器，不過後來風向變了。”
    “風向？”
    南宮進從路邊的緩坡跳下來，接過周陽話頭說道：“越來越多的普通人被確診……咳咳，確認擁有靈能潛勢，無論年齡，都有概率突然成為靈能使，汙染區和超凡生物的數量也在逐年增加，上麵覺得繼續隱瞞終究是紙兜不住火，還浪費人力物力，就慢慢放寬管控力度。”
    “確診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隻是習慣性口誤，我習慣把突然成為靈能使的人稱為確診靈能病，哈哈……”
    “是嗎？”杜明燁將信將疑，“也不對啊，我在網絡上好像沒看到相關的消息，就算偶爾有，也會被引導成講故事、都市傳說一類的怪談。”
    “這是一個由內而外的過程，現在隻是到內部放鬆的階段，外麵還不清楚已經放鬆，他們還在嚴格執行之前的潛規定。”
    “原來如此。”
    周陽看向南宮進，問道：“找到汙染源了？”
    南宮進搖搖頭：“沒，線索斷了？”
    “什麽？”
    “這裏的混亂靈能都是戰鬥殘留，異獸在移動中留下的混亂靈能已經消散，沒辦法追蹤。”
    “腳印之類的殘留呢？”
    “這不是我的工作內容啊。”南宮進指了指深入叢林調查的譚小雲和另外兩位工作人員，“他們在做了。”
    “那就好。”
    周陽來到眼鏡狗前蹲下。
    此時，眼鏡狗已經奄奄一息，有氣出沒氣入，無力反抗小煤球的控製。
    這隻星寵已經到了侵蝕晚期，下一步就是成為災害初期的異獸，被混亂靈能徹底控製。
    杜明燁試著刪除它的侵蝕標注，浪費了0.5靈能，都沒看到它眼睛的紅色消退多少，反而隨著刪除次數增加，它的氣息逐漸微弱。
    沒救了。
    “居然是一隻外星寵物？”仔細打量眼鏡狗的周陽驚訝出聲。
    “是剛才的唐小姐從星寵寵物店買的。”杜明燁說道。
    周陽不禁無語：“飼養星寵就應該立法不讓它們出來，這些被禦獸師調教出來的寵物本身就具備一定的靈能潛勢，很容易成為汙染的目標……那位唐小姐也是……不知道怎麽說好，沒事讓星寵跑山裏頭做什麽。
    “還好有杜先……杜老板在，不然就麻煩了，不知道有沒有路過的人受傷，誒，真麻煩啊。”
    “幹擦屁股的活是這樣的。”南宮進道。
    “說起來……”杜明燁想到那個疑似星寵寵物店靈能使的顧客，說道：“昨天我在這邊偶然看到一個人進到這裏麵，從裏麵扛了幾麻袋東西出去，不知道是什麽，那個人好像是星寵寵物店的員工。”
    “什麽？！”
    周陽蹭的一下站起來。
    “是白步城那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