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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字畫鋪，選了一副山水畫，趙一鳴問多少錢，老板說要二十兩。二十兩，一個普通人一年的消費
    ，吃穿住行全算上才花這麽多錢。趙一鳴問這誰的畫，老板說是袁枚的。袁枚，沒聽說過。又問出名
    嗎，老板笑了，袁枚是當世大家，趙一鳴竟然沒有聽說過。趙一鳴小臉一紅，問老板聽說過蒙娜麗莎
    的微笑嗎，老板暈了，這回趙一鳴笑了。拿著畫來到孫吉每天必經的三笑茶館，點一壺茶慢慢喝著。
    關六海問趙一鳴：“蒙娜麗莎是誰？”
    “西洋美女，她的微笑傾國傾城。”趙一鳴胡亂吹了一通。
    “你去過西洋？”
    “沒去過，”忽然想起鄭和下西洋，就問他，“你聽說過鄭和下西洋嗎？”
    關六海沒有聽說過，趙一鳴又問茶館的夥計和顧客，大家都沒有聽說過，正巧這時候陳吉來到，笑著
    說：“那是永是為了尋找失蹤的建文帝。”
    普通人之所以沒有聽說過，是因為還沒有體會到民族自卑感，後世人為了找回場子，才把鄭和下西洋
    鼓吹的天下皆知的。
    關六海跟陳吉打招呼，然後把趙一鳴介紹給他認識，趙一鳴想起自己也是個書吏，就告訴陳吉自己也
    是掛名書吏。陳吉對他的書吏身份不感興趣，而對曆史感興趣，三人坐下來喝茶。陳吉開始講述永樂
    時期的軼事，首先說的就是姚廣孝，在江湖傳說中也是個諸葛亮式的人物。這個人趙一鳴真沒有聽說
    過，陳吉說，姚廣孝所學的是屠龍術，是專門研究造反這門學問的專家。接著說道鄭和以太監的身份
    曾立下軍功，所以才被委派下西洋宣慰揚威。
    喝完茶，陳吉要回家，關六海找了個借口，說要上他家去，到他家把畫拿出來讓他看，陳吉見是袁枚
    的畫，就有點愛不釋手，趙一鳴趁機說，寶劍配英雄，這幅畫就送你了。陳吉客氣半天才勉強收下。
    陳吉問趙一鳴是不是想進衙門做個真書吏，趙一鳴趕緊說：“不是，是聽了您的大名才來拜訪的。”
    陳吉卻說：“江湖名聲對官府小吏可不是好事。”
    關六海圓話說：“也隻是幾個朋友知道陳兄的名氣，我們這些人都是平民百姓，可不是江湖中人。”
    陳吉又看了看畫，才收起來，然後對趙一鳴說：“如果有用到兄弟的地方，兄弟又能辦得了的，一定
    相幫。”
    趙一鳴謝過陳吉，從陳家出來，回到客店。四個人聚在一起商議，決定讓李世傑和關六海先走，童百
    川和趙一鳴則和孫信他們一起回去。翌日，送李世傑和關六海坐船西去，趙一鳴和童百川回到客店，
    繼續陪著孫信。
    又是一天無所事事，趙一鳴和童百川上街遊走，卻意外遇到徽商胡舍。這胡舍剛從荊州回來，正準備
    在武昌開貨行，用從廣告書社購買的商標和宣傳方法，把自己的貨行包裝成著名品牌。趙一鳴對貨行
    生意很感興趣，就問他準備打算買什麽。
    胡舍說道：“做茶葉和瓷器。”
    趙一鳴對各地的出產了解不多，就借這個機會問他。胡舍說：“湖南、安徽、福建的茶葉好做。南贛
    、漢中的煙草運銷天下，佛山、閩西、漢中的鐵，廣州的糖，江西出的瓷器、白紙和油茶，還有種植
    的靛藍，江南的絲綢棉布……”
    趙一鳴又問他從事生產的工人多嗎，胡舍說佛山和景德鎮的工匠有數十萬人，大的製鐵高爐往往用人
    數百上千。清代商品經濟如此發達，出乎趙一鳴的預料，他便讓胡舍做他的供貨商，等百貨市場開起
    來後從他這裏進貨。
    回到客店，趙一鳴覺得自己有些目光短淺，天下利貨都在東南，自己不去那裏，反而拘泥在荊州這個
    小地方，現在再離開荊州不現實，必須創造出一種能夠行銷天下的產品。隻要在材料和人工上有優勢
    ，就能順江而下，把產品運到東南去賣，而且還可以經湖南，運到廣州出口海外。
    等孫信拿著批文回來，兩人商定明天回去。趙一鳴準備早點睡覺，孫信卻說要去喝花酒。趙一鳴隻好
    喊上童百川，硬著頭皮和孫信叔侄一起去青樓。來到瀟湘別院，又遇到胡舍在請自己的老鄉喝酒，趙
    一鳴跟他們喝了兩杯，然後回到自己的包廂。包廂裏已經進來四位姑娘，她們的年紀，也就十五六歲
    ，這麽小的姑娘，趙一鳴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古代人真tm太變態。被小丫頭灌了兩杯酒，趙一鳴
    好奇心上來，就學著孫信侄子在姑娘身上摸。但是趙一鳴覺得“他的心裏沒有半點淫*欲”，隻是對小
    姑娘的身體發育感興趣，他身邊的女孩藝名夏蓮，隻有15歲大，他想探察一下夏蓮的胸部，手往人家
    衣服裏鑽，夏蓮扭身躲開，趙一鳴還不死心，把她攔腰抱住，雙手隔著衣服測算大小，雙手正好能握
    住。孫信的侄子欲*火燒身，拉起身邊的小姑娘去辦事，孫信也勸趙一鳴去快樂快樂。
    第一次總是很困難的，趙一鳴鬥爭了半夜，還是去了夏蓮的房間。他把夏蓮脫光，先研究了人家的內
    衣，然後考察了人家的體味，接著測量了人家的胸部，體會了盈盈一握、酥軟滿掌的感覺。這是他體
    驗的第二個女人，但對花柳病的恐懼使克製了自己，沒有更深入的認識人家。給了夏蓮一塊銀子，讓
    她穿上衣服，回包廂去。包廂裏隻剩下童百川和一個陪酒女孩，孫信也去快樂了。童百川會心一笑，
    趙一鳴也些尷尬，為了避免他認為自己不行，就對他低聲耳語，說自己怕得病。童百川說他也怕得病
    ，然後哈哈大笑說，所以他隻和有夫之婦交流。
    等孫信叔侄完事，結賬會客店，第二天坐船回家。這一次可沒有官船可坐，四個人上了一艘貨船。船
    主把他們請到自己的房間，一麵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一麵請他們喝茶。趙一鳴問船上裝的是什麽貨
    物。
    老板說：“茶葉和鹽，還有給別人捎帶的油漆雜貨。”
    趙一鳴又問他是在荊州開店嗎。
    “沒有開店，把貨物運到石首、監利、沙市去賣。”
    趙一鳴問他：“這一船貨物能掙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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