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帝王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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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真是委屈您了。”
    素白歎息著上前,低低的說,娘娘的臉色很不好看……皇上大白天的就與娘娘做這事情,這是把娘娘的臉麵放哪裏了?
    招伎也要避著點人眼,也沒有這樣的。可偏偏……皇上竟能行出這樣事,白日……宣……!
    “本宮沒事,去抬熱水吧。對了,讓司禮監回頭過來一趟,我有話說。”
    掀了被子下地,地龍溫暖,她腳心冰涼。
    赤著的身上,寸縷不著,大片大片的淤青,在她身上幾乎鋪開了花,素白心疼的不敢再看,忙著轉身出去吩咐人抬熱水進來,錦言看了看整個內殿,唇間一聲譏笑,“皇上,民間夫妻都知噓寒問暖,可你,卻是半點都不知道啊……”
    剛剛從她的身上下來,就轉眼去了宸宮……錦言知道是不是在吃醋,隻是對這帝王之愛,越發的心冷。
    熱水還沒有抬進來,
    她邁步到了屏風後,看那早已涼卻的水,冷笑一聲,義無反顧的將自己“嘩啦”一聲,又沉了進去。等得素白回來的時候,不由一聲驚叫,連哭帶求的將娘娘從冰涼的浴桶中拖出來,大喊著,“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好好的不能這樣糟踐自己啊!”
    聽聽外麵的動靜,又更是哭著哀求,“娘娘,您可千萬要耐住性子,這要是萬一讓皇上知道了,一定會惱了娘娘的……”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素白也想讓娘娘離宮,早日脫出這牢籠,可是……娘娘畢竟是皇上的女人,既如此,她就不得自由。
    錦言搖搖頭,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臉色灰敗道,“素白,你不知道我的苦……我再這樣下去,會瘋的。”
    一樁樁一件件,從最初的翻臉無情,到後來的貌合神離,她已經看透了這個男人的心。
    給是一國之主又如何?
    君臨天下又如何?
    他心裏沒你啊,為了他自己的私欲,可以變著法的暗下殺手,將她蘇氏一門全部滅絕,隻留了虎子一人,還要拘在眼前時刻盯著。
    又為了自己的私欲,他可以狠下殺手,把整個納蘭府連根拔起!
    還為了自己的打算,他可以無視自己的妻女於不顧,還能利用她……還在懷疑她……
    錦言一件件想來,深深的指尖掐進了手心,疼是鮮血淋漓。
    素白知道娘娘的疼,哭著又勸著娘娘起身,硬把浴桶裏的涼水換了,再換了熱熱的水進去,再重新將娘娘按進去,好好的泡了個熱水澡,可即便如此,娘娘的身體又不好了。
    宋太醫又如之前的王太醫一樣,成了錦宮的常客……這病殃殃的身子,可怎麽辦好?
    這事,後來素白也說過,娘娘一定要養好身子的,不能總是這樣糟蹋自己。
    可錦言搖頭說,“你不懂。我身子若真好了,皇上也不會不高興的……”
    這話說得深奧,可隻要娘娘想,她一定是站在娘娘身邊的。
    ……而這一天,敬事房的大太監倒是記下了娘娘侍寢的日子,可同時也將錦宮給看輕了。
    妖妃,果然是妖妃啊,大白天的就拉著皇上做那事,真不要臉。
    用力的“呸”了一聲,大太監覺得真是汙眼汙耳汙手。
    他抬手在身上搓了搓,便進了屋子,沒好氣的讓小徒弟去打點酒來,小太監不知去哪裏打,這大太監就罵,“沒用的東西,勾人的時候比誰都會,這打點酒就這麽難?”
    小太監冤枉啊,他啥時候勾人了?
    這裏莫名其妙的鬧著,司禮監也不得安寧,聽說娘娘又病倒,納蘭城細問了祥情,便知她心裏在想著什麽。
    大年初三了,問素白道,“皇上在哪裏?又在忙什麽?”
    這話問的,素白臉直抽,無語的道,“皇上去宸宮了,聽說宸妃娘娘這兩天也不好,皇上從娘娘這裏出去,就去了錦宮……然後,娘娘就浴了冷水。”
    武月寒:……
    他一臉無語的瞅著這倆人,嚷嚷著道,“素白你也真是的,讓你好好守著娘娘,怎麽會出這麽大的紕漏?”
    一夜不曾休息好,他也困得不行。
    尋找小公主一事,他也是很累的,可誰想他在外麵那麽累,倒是納蘭城好福氣啊!酸溜溜的撇他一眼,素白就不服氣了,“你說什麽呢?眼下錦宮隻有我一人守著娘娘,我出去忙別的,娘娘就沒人守著了,我又不會分身術,這身能怨得我了嗎?”
    素白的恭順,向來隻在娘娘與納蘭麵前表情,對於武月寒,她見一回就刺一回,武月寒頓時就鬱悶了,驚奇的道,“說來這還是我的錯了嗎?難道要我堂堂司禮監一管事的,晴天白日跑去錦宮守著你家主子不成?”
    這開什麽玩笑?
    雖然他也想是守的,然後人多眼雜,他還真不敢去。
    明麵上,他可以宸皇貴妃娘娘的人。
    素白撫額,嗤笑道,“難不成你就沒有錯嗎?明知道娘娘這裏缺人手,你還巴巴的跑去宸宮賣乖討好,這事沒跟你算帳就不錯了……”
    這一番胡攪蠻纏啊,武月寒氣得差點就歪了鼻子,指著素白就惱得罵道,“你個笨蛋女人,你懂什麽?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不是這次你家小爺在宸宮看出了點門道,小公主能那麽快的找回來?”
    素白猛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武月寒冷哼,“對,就是你想的那樣。能在這宮裏有這樣的本事,既能悄無聲息的殺死核仁,又能指使那嬤嬤將小公主偷抱出宮的人,我除了想到是宸妃之外,別人就想不到了。”
    若說這宮中誰權力最大,第一皇上,第二皇後……當然皇後是早就殯天的,這不去考慮,第三,就是執掌後宮鳳印的六宮之首,宸皇貴妃娘娘了。第四,或許錦宮的權力也大,可蘇錦言她也不會閑著沒事拿自己女兒的命去博弈什麽,於是,就隻有宸皇貴妃了。
    “可是這也不一定啊,或許還有采嬪……”
    素白說,武月寒就再瞪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傻啊,楊采嬪就算是本事再大,她能指使得動錦宮的嬤嬤?那可是公主的嬤嬤啊,就算她有錢,但眼下楊將軍不在京城,那也一樣不算數。”
    說來說去,有後台就是好。
    武月寒想著這個事情,又想到如果當初,武國公也就是他的便宜親爹還活著的話,或許他現在……大概不是太子也是王爺了。
    還有他的皇後姐姐,再怎麽看他不順眼,他也是國公府唯一的後代……然而,世事就是這麽多變。他也沒想到,他真能改邪歸正,重新踏入正途。雖然現在的生活跟之前國公府唯一少主的身份是沒法比的,但隻要能時時刻刻看到她,也便心滿意足了。
    他一直記得,在那個繁花的街頭,他賣糖人,她卻看他不易,贈了他許多銀兩的事情。
    一贈之恩,便令他不顧一切了,這時候他又想,哪怕就是錦兒要他當即謀朝篡位奪這江山,他都肯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