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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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最大的賭場門口,五果雙手插著腰,嘴角咧著自認為的財大氣粗男人的標準大笑,邁腳就霸氣的走進了賭場。
    長伯跟在她身後,目光平靜的走了進去。
    今天的長伯穿著月白色的長衫,進去之後,沒有管在前廳大氣磅礴的女孩,而是轉身走上了二樓,點了一杯茶水就那樣靜靜的望著樓下。
    樓下,五果擼了擼袖子,嘴角上揚的抖著腰間的一大包銀錢,目光卻在人群中習慣性的搜索。
    今年的賭場依舊很火熱,十幾個賭盤前都圍著一大群人,雖然她出現後,眾人都停下樂動作。
    老板一身水藍色的衫子走出來的時候,望著五果臉就是一拉,繼而又跟變臉似的走到了她的麵前:“不知這位姑娘,有何貴幹啊?”
    五果麵帶微笑,歪頭開口:“收保護費啊。”
    瞬間,那張菊花笑臉瞬間垮了下去,嘴角不由得嗤笑起來,且不說眼前這個撇著“八”字胡的妥妥是個女孩,就著小身板和解不清奶腔,是嚇唬誰呢。
    這樣想著,老板也不客氣,轉身招呼著兩三個彪形大漢就上前,嘴裏也是不留情麵的諷刺著。
    “老子在京城混的時候,小丫頭還沒出生呢,現在在我這裏鬧事,怕是不想活了。”
    五果笑了笑,腰間的銅鈴晃了晃,抬手就上前對著領頭人招呼過去。
    膝蓋上前,直接慣向送下來的臉,轉手又抽過另一人手中的木棒橫掃出去。
    三下兩下,暴力解決了周圍人,甚至最後還木棒一甩,打得地麵一聲塵起,在眾人的驚叫聲中麵容含笑。
    長伯在樓上喝著茶,抬手卻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麵,樓下的五果見此,手中木棒一扔,隨即走到老板麵前,拉著衣領就說:“保護費。”
    老板身子一折哆嗦,望著麵前的少女瞬間驚叫起來,嚇得樓下剩下的客戶都紛紛驚叫離開,一時間場麵極其混亂。
    惱怒的五果直接抬手劈暈了麵前的人,上下其手的就那樣搜查起來,摸到全數銀兩之後才對著樓上悠閑喝茶的那位招手離開。
    長伯平淡的放下手中的茶水,順勢就走出了賭場,在門外,還很習慣的給小乞丐扔了兩三銀錢。
    五果收拾好行裝跟著跑了出去。
    在長伯麵前眨了眨眼,嘴角咧著笑:“長伯,我剛剛的表現怎麽樣?”
    還沒等對方開口,又開始暗自叨叨:“武將軍也真是,什麽作業不好,偏偏讓我來懲治著賭場老板,你說是不是將軍剛在這裏輸過錢啊。”眼睛瞥了一眼乞丐,順手撈出那人碗中的銀錢扔給長伯,嘴角帶著笑,就一蹦一跳的離開。
    長伯挑了挑眉,在乞丐急切的目光下將銀錢又扔了回去,才跟著離開。
    回到皇宮的五果順勢就被皇上身邊的公公領了過去,順帶還捎上了長伯。
    在禦書房大殿裏,萬俟烊望了眼自家閨女,又望了眼恭謹地站在最遠處的長伯,手中一遞就將畫像送到五果麵前。
    五果瞅著畫像,見是應南大家全數子弟,嘴角不由得笑了起來,剛想開口,隻見萬俟烊擺了擺手:“小五果你再看看,沒有沒滿意的,朕再幫你點進宮來。”
    五果尬笑的放下手中的畫像,想著這些自己護著長伯就已經不易,更何況要再多一個,轉眼想到莫元剛送來的新質子就想轉移話題,就聽到自家父皇開口:“小五果,眼瞅著你就要及笄了,這夫婿卻沒覓好,祁貴妃都跟朕反應好幾次了。”
    話說完,五果擰眉,原本想好的措辭全部收了回去,二話不說就轉身離去。
    她向來不喜那個祁貴妃,他以為父皇是知曉的。
    留在大殿裏的長伯望著應南皇,低頭行了個禮再沒有動作。
    萬俟烊卻拿著畫像走到他的麵前,拿出其中一個,望著上麵的信息漫不經心的念著:“古樓生,古庭丞相之子,當庭對宴的武狀元,剛剛升了公主近衛。”
    說著玩又拿出另一張繼續念著……
    長伯就那樣弓腰聽著,麵上沒有任何變化,等到最後一張時,才請問能否離去。
    得到應可之後才轉身離開。
    萬俟烊望著他離去背影,背著手歎了口氣。
    轉身在桌麵上,攤開一張聖旨,揮手寫著“聖諭”之二字。
    讀了這麽多世家子弟,這個北雪質子都毫無反應,萬俟烊知道,這人是真的對自己女兒無感。
    手握著筆,閉眸半刻,還是繼續寫了下去:
    現應南北雪兩國安居,邊境無擾,長伯皇子於京也快弱冠之齡,現許其翰林院編修一職,官修五品,望勉之。
    公公眼瞅著聖旨,低頭繼續研磨,在皇帝身邊多年,他自然是知道陛下的有意培養之意,想來公主與這北雪質子越來越親近的態度,想著怕是拖著公主的緣分。
    可就在聖旨快要蓋章的時候,萬俟烊卻頓了頓,煩惱的將筆一放,就轉身離去,卻吩咐著小太監將聖旨毀了。
    禦書房的暗衛見此,敲昏了小太監,便將聖旨送到了五果麵前。
    彼時的五果,卻坐在摘星殿內,聽著丫鬟有意無意的匯報著後宮諸事。
    聽聞祁貴妃的皇兄向自家父皇送了間別院,嘴角不由得嗤笑起來。
    想來祁貴妃還是打了後位的注意,送別院怕是想著有朝一日讓母後遷了過去。
    父皇雖然下廢後的口諭,卻命令其長居棲鳳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父皇是連同“皇後”二字一同廢了。
    又想到父皇今日所言,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就讓丫鬟讓人送話給了祁貴妃。
    不多不少,也無非是請祁貴妃回憶回憶母後當年是如何登後的。
    畢竟滅族立後的做法,在整個天冥大陸都不曾多見。
    這祁貴妃剛得皇恩生下一子,就開始望了當年皇帝登基,血洗林家的做法了。
    她端起一杯茶若無其事的喝了起來,其實她根本不介意,告訴她一遍。
    當年皇商林家隨著皇帝一路謀劃,卻在陛下登基之時,一句“驕縱無禮”就攜著諸多罪名判了滅族之刑,就連其女封後,都被人傳做陛下愛憐。
    五果嗤笑,當年的事又如何,誰又能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