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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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之後五果便再沒有出門,隻聽著宮裏人說北雪質子順利破案捉到了那個盜賊,不久又聽說朱員外因欺辱了某官員的女兒被下了牢獄,多年舊案一起被翻了出來,家產充公一時間京城富商嘩然,做事都收斂了不少。
    五果望著丫鬟準備好的騎裝才憶起今日起舉行狩獵,因著北雪使臣來訪,這次的狩獵大典辦的異常盛大。
    想著狩場上又能見到古庭一行人,心中不覺得一陣惱怒。
    由著丫鬟收拾好自己,五果望著鏡子裏的人嘴巴微嘟,惹得剛進殿的成陽一陣好笑。
    上下查探確認自家妹妹收拾好之後才拉著人走了出去。
    在殿門口,五果並沒有見到古樓生和長伯,眨巴著眼睛就望向成陽。
    對方一陣好笑,揉了揉小妹的發頂之後才說:“古家小子回去收拾自己跟丞相去狩場了,至於長伯那個質子,許是跟使團在一起吧。”
    說這話的時候,成陽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對那個質子,向來沒有好感。
    紅豆跟上來幫五果提著糕點,視線一下子和他對上,一瞬間,兩人又齊齊躲開。
    一心想著吃的的五果見紅豆收拾好出來後,便掙開成陽走到紅豆身邊往城門走去。
    在城門出,皇家的彩旗早已張揚的置辦好,除了幾位後妃公主坐在馬車裏,剩下都一身騎裝坐在馬上。
    等她出來後,使臣團裏的馬車轎簾被微微掀起,一身皓白長衫的長伯就那樣坐在車裏,手中把玩著東西,隻是一抬眼恍惚了光年。
    五果捂住胸口,那裏一跳一跳的,偏頭趕緊進了馬車。
    馬車一路駛到城郊,五果的心跳卻沒安穩過。
    前世的她雖然熟讀多本言情小說但在爸媽的強勢教育下,實打實的還是什麽情事都沒經曆過的小純情,但這並不妨礙她知曉自己的心意。
    她咬了咬下唇,臉上紅撲撲的閃著紅暈,星眸一眨一眨間竟蒙上一層水霧。
    旁邊的紅豆見此,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回頭問著自家公主出了啥事,正要掀開簾子報告大皇子的時候,五果轉身拉住了她。
    她眨了眨眼睛,收住自身的情緒對著紅豆歪頭一笑,一瞬間那可萌可萌的樣子弄得紅豆一陣心癢。
    紅豆咧嘴笑了笑,一邊埋怨著公主嚇著她了,一邊從包裹裏找到糕點遞到五果麵前。
    知道五果喜歡吃糕點,紅豆特地準備了三個包裹裝著,生怕這個小祖宗餓到哪兒。
    故而,當成陽過來掀簾子叫自家妹妹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五果嘴裏塞著兩三個紅豆糕,手裏零零散散碎了幾塊各式點心。而紅豆則在旁邊扒拉著包裹,一會兒挑揀著遞上一塊,一會兒又遞上一塊。
    成陽抽了抽嘴角,表示下馬車了,才見到五果堪堪把頭抬起來,對著轎子外麵來來回回的人,上下兩下收拾好才跟著紅豆下車。
    蹦下馬車的時候,五果的頭發還隨之晃了兩下,看在世家子弟眼裏,好不可愛。
    而古樓生也適時地走到五果身邊站到,日常看起來嚴肅得臉上一會兒望向宋尚書那裏,一會兒又望一次,隻是每多望一次,眉頭就緊皺一分。
    五果知曉古庭那個老狐狸和宋尚書的關係,自然是明白兩家“私交”甚密,看到古樓生這番舉動,五果不由得懷疑那隻老狐狸是不是又有什麽動作了。
    向應南皇行禮之後,五果三步做兩步的跑到長伯旁邊,看著周圍北雪使臣有意無意和他拉開的距離,隻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長伯清淡的眸子回頭,看到五果這番場景,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到她頭上揉了揉了,眼中夾雜著些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寵溺。
    五果微愣,臉頰上瞬間爬上一絲紅暈。
    轉頭瞥到古樓生偷偷離開,連忙拉扯著他的衣袖往兩人身邊跑去。
    看到古樓生麵前站定的人,五果皺了皺眉,果然,是宋尚書帶來的侍從。
    隻是離得太遠根本聽不清他們所言,倒是長伯見了,嘴角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遠處武將軍敲打著鑼盆示意著狩獵開始,古樓生對麵的人匆匆回頭,一張清秀的小臉隨即落在兩人的視線裏。
    五果愣了愣,指著那個侍從半天沒說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長伯沒有說話,隻是拉著五果離開,說是別打擾人家好事。
    五果回頭瞥了兩眼,心中還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然而接下來,什麽八卦想法什麽不可置信都被她扔在了腦後。
    她望著眼前的棗紅色大馬,心中不覺得淚奔。
    轉頭瞥了眼三三兩兩上馬離開的人,五果對今日自己一身騎裝的穿法深感後悔。
    由小太監見此,估摸著五果可能上不去馬,屁顛屁顛的搬了個小凳子就遞到五果腳邊,就連自家師傅武將軍也努著嘴示意她上去。
    五果回頭瞪了眼自家師傅,踩著眼前的小凳子顫顫悠悠的上馬。
    腳還沒沾到馬身上,大馬一陣躁動,似乎不耐得想要跟著遠去的馬群。
    長伯拉住韁繩順了順脾氣,才示意五果上馬。
    五果趴在馬脖子上望著長伯,剛要說一聲感謝,就看到長伯人站在馬前一動不動,顯然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這場鬧劇的最終結果就是,五果同長伯兩人穿著一身騎裝,坐在一眾鶯鶯燕燕裏尬笑著。
    武將軍走過來,大咧咧的拍著自己徒弟的肩膀,一嗓子毫不遮掩的喊著:“不愧是我武夫的徒弟,一樣不會騎馬。”
    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眾哄笑。
    一個貴人捏起麵前的葡萄邊剝著皮,邊說:“不愧是著應南國唯一一個不能上馬的將軍,直率的很。”
    武將軍撓頭迎合的笑了笑,偶爾還俯下身對人行禮回謝。
    五果見此,怒其不爭的起身離開,走了兩步看到尚還跪坐在原地的長伯,瞪了一眼,兀自走開。
    武將軍本是隨著應南皇開疆拓土的一代朝臣,可在一場戰役中生生見著以為七旬老者被敵軍將軍亂馬踏死之後就對騎馬這件事產生了恐懼。
    應南皇憐惜他,將其留在皇城專門教授皇子武藝。
    隻是,不上馬的將軍,還是將軍嗎。
    京都圓滑,不過短短幾年,一代武將就學會了含笑受著別人的嘲諷,何其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