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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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過幾個縣,遇到的大多是抗拒,所以索性,兩人直接去宋州的州府。
    可當他們再次對麵州令的拒絕時,五果徹底惱火了。
    手中聖旨一扔,沒由來的一陣怒氣,她坐在凳子上,望著表麵對她恭敬的大臣,心中不悅。
    一路上這些官員不是為了縣裏利益推托,就是為了自己所謂的政績,更有甚者明擺著就是不想支持她的工作,想讓她在朝廷麵前難堪。
    她冷笑了一聲:“從大人,且不說這是父皇親自應允的旨意,這連番推托難道真的是你這應南官員該做的嗎?”
    手中酒杯碎地,眼中滿是狠厲:“我聽聞從大人為官多年既無過錯也無政績,可是吏部考察在即,不知可是達成了什麽協議!”
    長伯望向她,眼中滿是不同意,但在看到她那張氣憤的臉之後,終是什麽也沒說。
    州令站在堂下,躬腰作揖,一臉笑麵的說:“殿下可是說笑了,從某怎敢如此。”
    隻是說這句話的是時候,臉上帶笑,卻是毫無悔意。
    再來之前,她的太傅同她說過,宋州州令奸詐狡猾,見誰都要笑上一笑,是個油鹽不進的家夥。
    當年就是世家拉攏不成,反而打發到了這裏做個小小的州令。
    不過,現在看來可真真應了太傅那句話——“是個難搞的家夥。”
    五果望著她,臉上待著怒意,卻被對方輕飄飄的笑意打的不知所措。
    就在這一聲,一聲郎笑從門傳來。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大皇子身著紫袍綬帶,臉上擒著笑意,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走到五果麵前,手中折扇一合,就那樣叫了一聲:“小妹。”
    紅豆從他身後探出頭,不著宮裝的模樣像個妥妥的小家碧玉的女子。
    翠綠荷邊衣衫露出半截晧腕,未施半點妝的臉上帶著同大皇子一般的笑容。
    在成陽開口的同時,也脆生生了喊聲:“公主。”
    兩人默契的,就跟說好了似的。
    五果驚奇的望著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看到成陽拿著雕刻著青鸞的玉佩遞給了州令。
    青鸞浮雕帶著活靈活現在翠玉的寶石上盤旋,隱隱可見其珍貴。
    見到玉佩的從大人立馬跪下,一貫笑嘻嘻的臉上也沒了笑容,隻是對著五果的方向鄭重的磕了個頭:“臣定會竭盡全力辦成此事。”
    隻是剛才那個頭就不知道到底是給五果的還是她身側的成陽的。
    長伯站在不遠處望著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突然覺得對方深不可測起來。
    五果啞然的望著成陽,在對方的催促下堪堪打發了州令才對著他一臉嚴肅:“那塊玉佩是怎麽回事?”
    成陽手中折扇在五果額頭敲了一下,然後起身一臉驕傲的說:“當然是你兄長路見不平的見義勇為了。”
    紅豆在旁邊也隻是笑笑,唇角微勾,滿眼皆是一人。
    五果左右打量了一般,眉頭皺著,半天才恍然大悟。
    她回頭望向長伯,卻在對方望向外麵的視線中失了八卦的興趣,整個人懨懨的拉扯了一下紅豆的衣袖:“我的好紅豆,你有帶糕點來嗎,我最近可是餓死了。”
    紅豆從背包中取出糕點,紅豆的,綠豆的,梨酥的,應有盡有。
    全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其實五果也不知道自己偏好甜食這件事是怎麽養起來的。思來想去這麽多年,她最終也隻好一句前世生活在南方草草打發。
    嚼著裏麵甜到發膩的口味,不由得笑了起來。
    成陽見此也隻是走到長伯麵前,手一勾就將人帶了出去。
    五果瞧見連忙喊了一聲,卻在對方一句“我不會家暴妹夫”的話語中紅了臉。
    等兩人徹底消失,五果才望向麵前的紅豆,一臉嚴肅:“老實交代,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紅豆報赫一笑:“大抵是在畫坊抓人的時候。”
    五果皺著眉頭:“可是父皇剛剛應允了兄長同楊太傅之女的婚事。”
    此話一出,紅豆臉上的笑意盡收。
    她回頭挑揀著糕點,許久才說:“殿下,紅豆五歲是進宮就陪在大皇子和公主身邊,那時候娘親偏心兩位殿下,在我被人陷害掉進冰湖裏差點半死的時候她對我,公主是我死也要護著的人。在娘親狠烈注視下我將那句話刻在了心底。”
    她遞了一塊糕點給五果繼續說:“可是後來我著娘親看著你長大,從小小個,長到顯著花開玉露的模樣。”
    “大殿下於我,大抵也是這般的存在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她墜入冰河,是一個男孩無意的舉動救了她,他說:“皇宮現在喜慶著呢,誰允許鬧人命的。”
    星星點點的,她記得一身玄色衣袍,腰間的青鸞玉佩在暖陽下散發著別樣的光。
    望著她的樣子,五果擰眉:“可是現在這般,你是不可能做他正妻了啊。”
    紅豆燦然一笑:“我可以做他的侍妾啊。”
    那天寒風獵獵,她對著他的背影說:“山洪爆發,天河倒流,紅豆死也要守護他。”
    五果垂眸,她知道,“情”之一字,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困局,她又何嚐不是困頓其中呢。
    庭院裏,成陽對著長伯,眼中沒了往日的嬉笑,隻是這麽多年來,仍舊是那副不屑的模樣。
    他輕笑了一聲,實在是不明白自家妹子為何會喜歡上他這個人,半天才不情不願地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他。
    “早些年的時候,我替小五果在朝中經營了些人脈,這個玉佩便是號令他們的密函。”
    “包括祁家軍的人?”長伯挑眉。
    “當然。”
    成陽走了過去:“五果遲早是要參與皇位爭奪的,我這個做皇兄的自然是要幫她打點好一切。”
    “你為什麽不拿他用來支持自己上位。”
    “因為那個位置本來就是小五果的。”
    長伯眉眼閃爍了幾番,自然是知道他可能同先皇後達成了什麽協議,隻是想到就連鐵桶一塊的祁家軍裏也被他打入了內臣,不由得佩服起他的手腕。
    這樣的能力,放在任何時代,都是千古一帝。然而此刻卻為了屋裏的那個,放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