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朝堂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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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伯被下獄了。
    當聽說朝堂上曹家人鬧了起來之後,她就再也不能淡定了。
    咬著壓槽,吩咐著紅豆將她好生收拾一番,就一身朝服上了殿堂。
    她雖身為嫡公主,但因為未行笄禮的緣故,她一向不曾出現在前朝。今日她這一番出現,讓朝堂上的一眾大臣不由得眼睛一亮,尤其是排在後座那幾個平若裏不能參加宮宴的青年才俊。
    五果沒有理會,施施然向高坐上的人行禮之後,就冷眼掃向剛才叫囂的幾人。
    突然,她紅唇微勾,百靈鳥般的聲音在大殿裏響起:“本宮聽聞有人在討論北雪質子的事,不知能否聽聽?”
    古庭皺眉,顯然是對她這樣一幅盛氣淩人的姿態有所不滿,就連成陽也難得皺起了眉毛。
    應南皇沒有說話,等著曹大人自己開口,眉眼帶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隻是明眼人都知道,萬俟烊的視線,再給曹大人施壓。
    曹勝擦了擦冷汗,訕訕的望了眼五果:“殿下,下官知道你同長伯殿下的關係,隻是現在證據確鑿,下官也隻是,隻是想給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而已。”
    “公道?”
    五果笑了笑:“現下案件有待商討,曹大人卻急急地想要的給長伯定罪?難道是想挑起兩國戰事嗎?”
    曹勝額頭冷汗直冒。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嗤笑了一聲。
    五果將視線掃過去,卻發現武官隊伍裏的祁商,眼中不由得一陣詫異。
    那次事情之後,本以為祁商會就此被打壓下去,沒想到才這麽短時間又重新站到了朝堂,甚至連位置,都不知道比之前近了多少。
    他望著她邪邪的一笑,琉璃色眸子裏帶著異彩:“下官倒是好奇公主所有的有待商討,到底是什麽有待商討?”
    眾人才恍然想起來,這個案件證據措鑿,隻要通知一聲北雪,應南大可以直接行刑,別說是定罪了。
    五果看著周圍的風向,祁家派係的人因為祁商的一句紛紛開始對著她父皇開始進言,而他本人,則是一臉不嫌事多的模樣。
    古庭走了出來,對著高台行了個禮:“老臣認為,北雪皇子不是真凶。”
    吏部尚書望了古庭一眼,梗著脖子說:“你說不是,理由呢?”
    老狐狸轉過頭,望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的說:“沒有理由,就是看不慣你們。”
    五果抽了抽嘴角。
    她著實想不到這個老狐狸會幫她說話,理由卻是簡簡單單的跟祁家不對付……
    她輕咳了兩聲,對著自家父皇行了個禮:“父皇,兒臣認為此案疑點重重還需再審!”
    “再審?審個屁啊!我看嫡公主你就是有一包庇。”
    吏部尚書又梗著脖子說了一句。
    五果視線一冷,回頭望向那人,眼睛微眯,說著的,她想不明白,這樣蠢得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朝堂上。
    果然,話音一落,萬俟成陽就開口了,一句“慎言”,直接堵得他無話,更何況萬俟烊的視線也越來越冷。
    他瞥了嘴小聲搗鼓了一句:“本來就是”,就縮了回去,再也不敢說話了。
    祁商挑眉,若有似無的笑了笑:“據說那把行刺的匕首是公主親自贈予長伯殿下的呢。”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眾人都將視線放到她身上,眼神中,滿是探究的意味。
    她咬著下唇的嘴上下顫抖著,許久苦笑一聲,底底的說:“正是因為是我送的,我才說疑點重重。”
    “因為我萬俟五果送的東西啊,他從來都不會用。”
    那把匕首他送給她好些日子了,卻從未見他使過,隻偶爾不得已,他拔的也不過是那把劣質的軟劍,從未一次動過她的東西。
    她轉過頭,望向祁商麵上帶笑:“死的是曹家人,祁大人這般公然相護,是想在大殿上拉幫結派嗎?”
    祁家一黨皺了皺眉,最終都訕訕的退了回去。
    拉幫結派之事雖然私下裏誰都有做,但放在明麵上,卻沒有人敢。
    祁商努了努嘴,裝作無事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隻是五果見他臉上的笑意,心中卻是一陣寒意。
    長伯被帶了進來,依舊一身白袍,在屋內清清冷冷獨樹一幟。
    他對著應南皇行禮,恍惚間讓五果一笑,原來,他們說她的小質子在朝堂上也清貴無比,是真的。
    兩人對視一眼,長伯很快就收回視線,望著應南皇說:“長伯那日是被宮中的一位宮女的請去了後殿。至於那柄匕首,之前曾有人冒充公主殿下的名義來過。”
    眾人沉默,最終還是古庭出來,對著長伯點了點頭就問道:“殿下所言那位宮女,不知殿下可還能記得?”
    “記得。”
    “那就好辦了。”古庭轉過身:“老臣請求陛下徹查後宮,並以此整頓後宮朝綱,免得有些人的手到處亂伸。”
    祁父吞了口老血,為官多年,他自然是知道古庭話中所指。
    現在為了自證明白,他也不得不咬牙出來讚同他的話。
    於是,浩浩蕩蕩的徹查就開始了。
    祁貴妃連同四妃一同帶來了後宮的全數宮女,當然,也包括沒侍過寢的秀女娘娘。
    萬俟烊望著秀女領頭的宋娘娘,不由得眼神一亮。
    宋央察覺到,連忙走到五果身邊,拉著她說著,等著長伯一一指認。
    五果沒有察覺,隻是望著長伯,看他的視線越來越凝重,手心不由得開始冒汗。
    直到最後一人,長伯轉頭對著高堂之人行了個禮,沉沉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陛下,那位宮女……不在。”
    五果後退了半步,手緊扣著宋央,眼睛卻越過長伯死死的盯著祁商。
    長伯定罪,受獲最大的,顯然就是祁家諸位,想到自己在付州那番舉動,顯然是有人不悅了。
    她將視線放到長伯身上,眼神越來越堅定。
    她的人,她一定要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