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出獄

字數:4089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嫡公主和她不得不說的愛戀 !
    不久之後事情都大白了。
    應南皇寵幸宋央的時候,花沙闖了進去行刺。
    不久之後,在大牢裏的花沙認罪伏誅,承認了自己的對宋央的由愛生恨,恨對方讓他躲躲藏藏。
    他原本殺了曹貴人打算嫁禍五果,卻沒想她一直被眾人圍在一起,索性就陷害了長伯。
    他偷了然林殿的匕首,用它殺死那人,然後離開,作為林嬤嬤之後的第二目擊人,光明正大的出現。
    本打算趁著後宮混亂,將宋央強擄出宮,卻沒想到案件遲遲不下判決,萬俟烊也卻也陰差陽錯的看上了宋央。
    憤恨的他就采取了最原始粗暴的方法——刺殺。
    眾人唏噓,卻也不曾懷疑,畢竟刺殺這事,他真的做過。
    隻有少數幾人對著案件的疑點沉默不語,就算事情鬧開了又如何,以他一己之力不作任何安排就能將人帶出去?
    他們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隻是牽扯倉皇城,為了整個大陸的安寧,他們選擇沉默。
    長伯也好,花沙也罷,隻要有人把它堵上就好。
    五果穿著豔紅色披風站在大牢門口的時候,外麵正吹著瑟縮的寒風。
    緊了緊身上的衣袍,目光卻直直的望著大牢門口。
    直到長伯一身白衣走出來,他遠遠的望了眼五果,抿唇沒有說話。
    隻是那人卻興衝衝的奔過來,一下子就撞進那人懷裏,睫毛上下撲閃,眼中還帶著晶瑩的光澤。
    她上下蹭了蹭,鼻音濃重的說了聲:“真好。”
    長伯似乎想到了什麽,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顯然很高興的模樣。
    而這樣的舉動,卻明顯的讓五果一愣。
    她探出頭,疑惑的望著長伯,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到長伯低頭,五果猛然縮手,收回了視線。
    悶聲打量著他的衣服,半天才言不對題的說了一句:“幾日不見,衣服略有褶皺了。”
    紅豆愣在原地,顯然是被自家小公主的言語雷到了。
    她張嘴半天,才緩緩的收回自己的表情,對於自家主子的抓重點能力,她隻能扶額。
    許是感覺到了什麽,五果轉過頭瞪了她一眼,才轉過頭對著長伯,眉眼帶著討好:“我先帶你會然林殿好了。”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咱們談論談論政治。”
    長伯頷首,跟著五果離開。
    隻是正巧遇見了被押送過來的花沙。
    作為一個侍衛,花沙顯然沒有了長伯的優待,一身黑袍上下破洞幾處,手上腳上也適時地掛上鐐銬。
    他抬起頭,透過混亂的頭發望見了她。
    嘴角擒著冷笑,眉眼間,盡是嘲諷。
    嘴唇上下蠕動幾下,終是什麽也沒說。
    一身蒼涼,就那樣進了幽暗的大牢。
    應南皇沒賜他死罪,隻是關在大牢裏,等著某天的“大赦天下”,再從裏麵出來。
    她垂眸不言,勾起的唇角上是自我嘲笑。
    剛穿越來的時候,她不喜這個朝代的等級製度,討厭所謂了封建傳統。
    更可笑的卻是,她長大了,卻在用著當初自己最討厭的東西,滿足自己的私欲。
    她縱然是不想牽扯到倉皇城,但是在花沙麵前,她終究是自私了。
    長伯望著她的模樣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等在那裏,等著她自己想明白。
    誰知,五果隻是低頭沉寂了會兒,再次抬頭的時候,眼中帶著笑,隻是眼底的淡漠,又深了幾分。
    然林殿裏,五果端著茶具給他沏了杯茶,清冽的茶香透過室內的氤氳蔓延開來。
    五果眉眼含笑,將杯盞推了過去,說:“這是今年的第一杯,嚐嚐。”
    五果善飲茶,更善製茶,每年冬天的一手好茶,都是讓人心生傾慕。
    這是這麽多年,她的第一杯,不是屬於她父皇,就是長伯。
    清冽的茶味彌漫唇齒,他沒有說話,隻是任由茶味在唇齒間肆虐,等著它的最後一縷。
    隻是眉眼間,越來越柔和。
    祁貴妃身邊的小太監過來的時候,兩人正在飲茶。
    見到來人,長伯蹙然一笑,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上前將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扶起來,眉眼帶著笑意。
    五果皺眉,一眾不安感在心裏蔓延。
    果然,聽到他小太監說:“回稟兩位殿下,之前安排的事已經有人查到了。”
    說話的時候,他眉眼帶著喜悅,黑亮黑亮的眸子裏,帶著詭詐,一點也不像之前在祁貴妃身邊看到的那般唯唯諾諾。
    嘴唇上下打動半天,她才問:“什麽安排的事。”
    旋即,小太監的話皆是讓她不由得心中一陣心寒。
    他說:“之前被祁貴妃打死的丫鬟被人發現了,身高體態都是長伯殿下所言的呢。”
    說著,他低頭笑了笑:“那個丫鬟,也死該瞑目了吧。”
    笑著笑著,眼中突然迸裂出淚水,落在地上,深深淺淺的幾個印記。
    真好呢,殺死荷心姐姐的人受到報複了呢。
    五果望向長伯,心中一陣寒意,恍惚間,她才明白,她是多麽不了解他。
    他早就知道了幕後黑手是誰,或者說他早就知道了會有這場刺殺。
    所以他和小太監合作,得知了祁棠身邊進來弄死的那個丫鬟的形貌,所以在朝堂之上故意提及。
    是啊,傾盡後宮都沒發現的,除了是男人,不就是死人了嗎。
    他算了一手好棋,知道眾人不敢招惹倉皇城勢必會找人頂罪。當花沙入獄後,卻借由祁棠身邊的小太監安排,發現了荷心的死屍。
    兩相對比,原本和祁家無關的案子,一下子就變成了祁家有意栽贓陷害,挑撥花沙。
    這樣,朝堂勢力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打壓祁氏,她的人脈也能借此迅速站穩,而祁棠也將不複成為後宮的威脅,此後諸事,都照著有利於她王位的方向發展。
    而一切的一切合情合理,完乎合法。
    她望著他,突然笑了笑。
    隻是笑不達心,冷冽間,含有一絲心寒的絕望。
    她的小質子啊,多麽風光霽月,多麽算無遺策,多麽心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