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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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真的走遠了,五果才鬆了一口氣,回頭望向孤藍,再三要求她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閉口不言。
    孤藍望著她的背影,眼中滿是疑惑,但是很快,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五果氣若閑淡的捏起麵前攤子上的一個兔兒花燈,仿佛什麽也沒發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著身後人說話,突然聽到孤藍興奮的拉著她的衣袖喊了聲:“小五奴,是王爺!”
    五果抬起頭,一雙眼睛望向不遠處,自從那日之後,她便日日曾在落央央房間,和他見麵的次數也不覺變少了。
    她不知道原先的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麽態度,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對他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抿著唇,看向不遠處。
    在他身邊還有八九個男人,其中除了司玉格宮野幾個朝中大臣和剛才那個刁蠻女以外,還有四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麵孔。
    那四個人中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後是幾個二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們皆是華麗的衣衫,其中一人腰間還佩戴著雕刻這青龍的腰牌。
    五果微眯這眼睛:“孤藍姐姐,應南那邊是派使臣過來了嗎?”
    孤藍想了想,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但是看到五果那副表情瞬間明白,指著不遠處的那一群人,結巴半天,才說:“小五奴你說他們是應南的使臣?”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了。”
    她望著領頭的那個人,勾唇笑了笑,幸虧這幾日閑的無聊找司玉格尋來了這應南的任務畫像,否則也不會知道這佩戴青龍玉佩的領頭人便是應南古丞相之子古樓生。
    想著新皇登基應南,最先倒戈的就是古家,五果不由得因此心中一陣煩悶。
    她甩了甩腦袋,一抬頭看到長伯身邊有個中年人在悄悄中年人悄悄的靠近。
    孤藍也抓住了她的手,出聲:“姐姐,他們。”
    五果偏頭,看見其中一人腰間泛著白光的匕首,眼睛眯起來,還不待出言提醒,就被孤藍一聲驚呼率先打動。
    長伯聞言轉頭,看到不遠處的五果,還有同她站在一塊的孤藍。
    他清楚的明白,剛才,明明有提醒他的機會,她卻選擇了沉默。
    身旁那幾個中年人,見已經暴露,便發狠的衝了上來。
    揮手拔出手中軟劍,簡單的解決掉幾個,就冷冷的望著他。
    五果心中一顫,看著其中幾個不忘照料下自己的黑衣人,眼角微怔,拿起旁邊攤位上的花燈就望那幾個中年人身上砸。
    那攤主剛要發怒,卻見幾個人持刀而來,連忙嚇得跑開。四周的人群也紛紛糟亂起來。這讓想要過來殺五果她們的幾個人放緩的步伐。
    五果連忙拉起身邊早已嚇壞的孤藍,往後跑去,結果沒跑幾步就被另一個中年截去退路。
    她咬了咬牙,將人孤藍往古樓生身邊一推,轉頭命令道:“照顧好她”,就從清和腰間抽出長鞭,手腕一轉,就對著身邊的一人掃去,淩厲的鞭風帶著殺伐的氣息在四周蕩開。
    原本被搶了武器的清和一愣,就看到五果這般,不由得拍手叫好。
    宮野扶額,將這位小公主拉到身後:“我的姑奶奶,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三腳貓功夫就別往外竄了。”
    說著手一揮,袖間毒針命中一個敵人,就好生將人護在身後。
    長伯冷眼望著此刻的五果,看著她此番模樣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冷清間伸手一拽,就連人帶鞭的將人拉到自己麵前。
    左手扣著她的手腕往前一推,就那麽將五果擋在身前。
    一截劍身沒入身體,五果感受到從小腹傳來的冰涼感,她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身後人,卻被他如同丟垃圾一般丟到地上,手中軟劍上前,就那麽將剛才的人擊倒。
    自始至終,五果的表情都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在不敢相信的同時心中還有一絲悲戚。
    感受到聲身底傳來的冰涼感,她苦澀一笑。
    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放縱這句身體裏留下的情感。
    她閉上眼,將一切都封閉在外,沉默與寂靜同時在耳邊蔓延,她的周遭一片昏暗,她看到一身華服的女子,隻是眼中的悲戚讓人忍不住的心顫。
    她想,她再也不要想起她以前發生的事了,隻是那般奮不顧身的喜歡,太讓人沉重。
    長伯皺眉望向地麵,手中軟劍滴著血,眼中深入人心的淡漠讓人不由得一陣心驚。
    他側身上前,將剛才襲擊的人推到,長劍穿著他的肩胛骨而過,長伯低下頭,碎發自額間散落,整張臉上帶著深不見色的冷漠。
    他說:“本王的府上人你也敢動,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手下一轉,身下人就傳來一陣驚呼,將他剛才的話掩蓋聲聲掩下。
    隻是眾人都是望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眼中的批判與心驚讓他不由得斂眉。
    孤藍掙脫開,古樓生的束縛,哭哭啼啼的跑上前,望著倒在血泊裏女人,不由得對著長伯一陣怒罵。
    她原先是跟在落家的,從小就跟在落央央身後,原先她還會因為對方救了自家小姐而感動,但是時間久了,她也會淡然處之。
    隻是剛才長伯的動作卻是她不由得一陣心寒。
    哆嗦著下唇,孤藍看對方半天沒有反應,才轉去催剛剛趕到的大夫們。
    古樓生走到旁邊,一臉嚴肅的望著那人,半天眯著眼睛望向長伯,縱然是再遲鈍的他也是明白了那人是誰。
    他握著拳頭沉默,但終究什麽也沒說。
    再後來,有人跟長伯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他都說是權宜之計。
    其實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所謂權宜之計,不過是在那一刻在某人眼中看不到的心疼及嗬護。
    以往的長鞭是為他而揮,而今日,他不過是個過路人。
    他沉默,卻也為自己骨子裏的冷血感到心驚。
    所有人都告訴他,本以為他對她終究是不一樣的。
    到最後卻發現,其實不過如此。
    不過是在陰暗的角落待久了,就習慣性的依賴於唯一照進來的光,或許有激動,但卻不足以交心。
    在幽冷的環境下,那顆心終究是熱不起來的。
    他是,他兄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