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極修羅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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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無極看清突然出現的“鬼”之後,詫異地驚呼出聲。
“什麽情況?怎麽又多了一個?!老頭子我隻能應付一份啊!”正壓製魔劍阿波菲斯的g.s.d.看到鬼化的風雲之後頗為無奈的喊道。
“我來對付他!g老麻煩您解決掉魔劍!”無極從子雲手中接過劍,衝向了鬼化的風雲。
“吼哦哦哦哦——”風雲徒手抓住了鋒利的劍刃,手卻沒受任何傷害,反而愈加用力,漸漸地有將無極的劍奪下的趨勢。
“小雲!醒醒啊!別向卡讚屈服!戰勝它!”無極改為單手持劍暫時拉住風雲,波動爆發!
零距離吃了無極的一個波動爆發,風雲卻並未被彈開,隻是稍微後仰了一下。無極反而被反作用力震飛了出去。
無極踉蹌著退了幾步,之前被阿波菲斯砸出的暗傷此刻仍在隱隱作痛,此刻全變成了對戰風雲時的束手束腳,就連想大義滅親地解決掉風雲都做不到了。
“啪哢!”一聲碎裂聲在無極背後響起,無極驚訝地循聲看去時,正好看到子雲緩緩鬆開了抓在左手背上的右手,一些碎片從她手中落下,而她左手背上的晶體已經不知去向。
“子雲?!”
“……”子雲看了無極一眼,微微一笑:“呐,那可是卡讚的力量,至少要有對等的力量來對抗它吧。”
將手中殘餘的粉末甩掉,無數蛇電般的狂暴能量從子雲左手上爆發,漸漸擴散到了子雲的全身。整個人沐浴在暴走的能量中的子雲露出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殘忍的笑容,身邊環繞的藍色能量瞬間化為了血紅。
“蛇腹劍!”伸出左手,一柄外形有些獨特的血色巨劍出現在了子雲手中。說是劍,其實看上去更像是一根多節鞭。
“呼……”緩緩噴出一口血色的霧氣,子雲的雙眼也瞬間變得血紅。順手一揮,一劍直接打破了虛空,露出了一個滿是血紅的異空間,無數血色的小型刀刃飛出,轟在了洞穴頂部,洞穴搖晃了一下後塌了下來,將無極和子雲隔了開來。
“子雲!”
“呐,還記得吧?答應我的條件。”在洞穴完全塌陷前,子雲從空間裏抽出了一柄無比巨大的血刃,回頭看向了無極。
空絕斬:千刃!
“哎呀,先幫忙啦!”g.s.d.一邊彈開魔劍阿波菲斯,一邊衝無極喊道。
“哦哦!”無極強迫自己將注意力從子雲那邊移回到g.s.d.這邊,將波動之意凝聚於劍中,“波動奧義·冰刃波動劍!”
“可零!(冰凍效果音)”魔劍阿波菲斯身邊的g.s.d.被冰凍。
“嗚嗚嗚……(騷年我招你惹你了這是)”g.s.d.被凍在冰裏拚命翻白眼。
“額,抱歉抱歉……唔喔喔喔——修羅、邪光斬!”對於自己的心不在焉道歉後,無極全力揮出了兩道波動,將魔劍阿波菲斯一路推了出去,後者劍身上被g.s.d.打出的裂紋變得愈加明顯。
g.s.d.掙開了冰封,似是感冒般地抽了一下鼻子,同樣一個修羅邪光斬打在了魔劍阿波菲斯身上,將其鑿進了洞壁裏。
“準備!秒掉它!”g.s.d.趁著魔劍被轟進了牆裏,回頭衝著無極示意道。
“嗯。”無極思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個還算強力的技能。
“阿修羅真奧義·暗天、波動眼!”g.s.d.一聲斷喝,周圍的黑暗瞬間合攏,無數波動之眼在暗黑領域中出現。
魔劍阿波菲斯剛從洞壁裏將自己摳出來,又被關進了g.s.d.的暗黑領域,隨後同樣處在暗黑領域中的無極將手中的劍插進了地上,右手前伸:“不動、明王陣!”
剛剛停穩的魔劍阿波菲斯又被一個紫色的圓環形的陣給強行架起,無極頭上的波動刻印全化為了一個個紫色的不動明王焰珠,緩緩旋轉,之後漸漸加速,魔劍阿波菲斯如同一個誤入了滾筒洗衣機中的可憐小蟲,被五個焰珠來回掄碾、蹂躪,最後不動明王焰珠和暗黑領域同時爆炸,將魔劍再次可憐兮兮地炸進了洞壁裏。
“怎、怎麽會!怎麽可能!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啊!”洞壁上被砸出的洞裏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般(雖然它沒有,但領會意義就好)的慘叫,隨後就再無聲息。
“這是什麽情況?”g.s.d.將眼罩撩起了少許,透過眼罩下的地方看向了洞壁上被砸出的洞。
“搞定了吧?我覺得應該是了。”無極眯起眼睛往洞裏看了看,隨後走上前將手伸進了洞中摸索了起來。最後從裏麵摸出了一把碎成不知多少片的巨劍。
“喏,碎成渣了。”無極將碎片遞給了g.s.d.。
“哎呀,真浪費啊真浪費……嘖嘖,找個鐵匠看看能不能修好吧,這是把不錯的賤,啊不對,劍。”g.s.d.咋了咋舌,惋惜道。
“最後,隻剩那邊了啊……”無極看向了洞穴坍塌的那半麵。
“無極。我問你。如果你找不到解救你師弟的方法,你會怎麽辦?”g.s.d.將眼罩重新罩好,目光透過眼罩的縫隙看向了無極。
無極沉默了片刻,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給他一個安寧吧?”
g.s.d.少得可憐的眉毛動了動:“是嗎?不再找了?”
無極握住了左手,緩緩轉了轉手腕:“或許……死,是鬼劍士擺脫宿命的最佳途徑了。”
“嗯……我知道了。也許是這樣吧。”g.s.d.點了點頭,背過手看向了洞頂,似在研究什麽。
“轟!”還沒等無極徹底下定決心,坍塌的那半麵突然再次發生了爆炸,大塊兒的碎石飛濺,但是在飛出不遠卻如同被什麽切割一般變成了無數小塊兒,最後粉碎成細小的顆粒。
漫天的石粉中,一個黑影從裏麵被扔了出來。
“子雲!”顧不得嗆鼻子的漫天粉塵,無極衝到了人影的落點處,恰好接住了將要落地的子雲,兩人在地上一起滑退了幾米。
“啊哈……打不過誒……”子雲滿身鮮血,卻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口,仿佛那些血都是從她體內直接滲出的。發現接住自己的是無極後,子雲咧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下次試試時空斬可能好些吧……”
“我靠!這隻鬼有點生猛啊!”g.s.d.的驚呼傳來,緊隨其後的是一陣陣波動劍的聲音和一連串的吼叫。
“子雲……”無極幫子雲擦掉了臉上的鮮血,然而更多的血從她嘴裏鼻孔裏淌了出來。
“我沒事……那個力量不是現在的我能承受的,所以會有一些代價……出點血,挺一會兒就過去了……”子雲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幾不可聞。
“子雲!子雲!”無極扣住了子雲的手腕,發現她的脈搏也是漸漸微弱:“g老!子雲她快不行了!”
“誒呀!先把這個鬼解決了再說別的!”g.s.d.一邊和鬼化的風雲周旋,一邊抽空跑過來拍了一下無極的頭以示對無極不知輕重緩急的責怪。
“我……”無極咬了咬牙,將子雲輕輕放到了洞穴角落裏,重新拾起了劍。(抱歉,等一會我再回來救你!)
“唔喔喔喔……修羅邪光斬!”兩道出乎所有人預料般巨大的波動交叉射出,一路推著風雲堵向了他鑿出來的那個洞。
“好機會啊!邪光波動陣!”g.s.d.眼前一亮,一刀捶在地上,重重殺意夾雜在波動裏將風雲裹在了其中動彈不得。
趁著g.s.d.控住了風雲,無極緩緩走上前,閉上了雙眼。
(抱歉了,小雲,我沒有辦法救你……隻能這樣。原諒我。)
手中短劍前刺。雖然劍刃很短,但已經足以切開風雲經鬼化強化的肌肉,再刺穿他的心髒。
“正如你所說,隻有死才是鬼劍士拜托詛咒的唯一途徑。這是不可避免的宿命……與悲哀。”g.s.d.看了看風雲,又看了看被無極安置在角落裏的子雲,歎了口氣:“她沒救了。逝者已逝,珍惜活著的人吧。”
“……為什麽?”無極緩緩抬起了頭,直視著g.s.d.銳利的雙眼,“為什麽這就是鬼劍士的宿命?”
“那為什麽我身為鬼劍士,身邊關心我的人全都死了,我還沒死?”無極別過了頭,走到子雲身邊彎腰抱起了她,“師父死了,小雲也死了……真正關心我的人隻剩她一個了。現在你告訴我,她也要死了!你這讓我怎麽去珍惜!我還有什麽可以值得珍惜的!”無極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嘶啞著聲音問道。完全沒注意到g.s.d.驚詫的目光。
“孩子,你……你哭了?”g.s.d.嘴巴張得老大,簡直可以塞下一盒hp藥劑。
“是啊……眼淚、眼淚根本遏製不住啊……”無極再次抹了一下眼睛,淚水卻止不住的淌下。
相傳,鬼劍士一生隻會流兩次眼淚。第一次,是當他擁有值得守護,並為之付出生命的事物時。
……暗處……
“你就得他能救她麽?”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另一個看輪廓有點像中世紀鎧甲的人問道。
“可以的。因為他啊,可是修羅。修羅之淚……嗬嗬,就是他以後再也見不到光明了啊”鎧甲男以一種輕鬆的語氣說道。
“你似乎不擔心呢?”高大男子的語氣充滿了“挑眉”的意思。
“是啊。沒辦法,阿修羅嘛,不是瞎子怎麽領悟波動?”
“……你比我狠多了。”
“彼此彼此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鎧甲男似乎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
……
“無極……真的,不要緊嗎?”
“呃……用眼睛看世界二十多年了,突然用感知不太習慣……嗚啊!”無極伸手去接子雲遞來的眼罩,卻一不小心被腳下的石頭絆倒在地。
“嗚……好慘……”子雲伸手捂住了眼睛,一副“不忍心”的表情。
“啊啊……總之,就是這樣了。師父,小雲。我以後可能不會再以以前格鬥家的身份活下去了,我現在是阿修羅了。雖然有些不方便,不過我會適應的。有時間我再回來看你們。我要走了。”費力地找準方向,無極衝著山腳下的兩座新墳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走吧。”直起身子,無極握住了子雲伸過來的手,有些腳步不穩地離開。
臨走前,子雲悄然回過了頭注視著山腳下的新墳。(無極的師父師弟,我會好好照顧無極的。我保證……)
壁櫥裏的龍神:雖然晚了,二更送上。明天就是正文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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