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The other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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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保護與帝國!
李劍視角
“喂,小子,咳咳……我妹妹就……咳咳……拜托你照顧了……”
“頭兒!秦嶽!你不能這樣啊……”
看著秦嶽的瞳孔失去焦距,我,李劍,慢慢地把自家的長官放在了地上,站起身來,推開手足無措的醫護兵,去幫忙布置警戒線去了。這麽大的惡性事件,雖然在老大的英勇作戰下沒有造成太大傷亡,但也足以造成上麵的重視。頭兒,你先躺一會,我李劍,一定要把幕後策劃這一切的魂淡揪出來,還有你父母的案件,我一定給你查個明白。
隻是,怎麽跟秦嶽的妹妹,秦雪交代啊?
隱瞞?不成,對於烈士的家屬,隱瞞就是最大的不敬。而且,秦嶽和他妹妹由於房子在城市的另一頭,為了上班,上學的方便,老是在工作日跑到我的出租屋裏來借宿,現在是周二,小家夥放學就過來了,根本就是紙包不住火啊。
直接說?也不成,秦雪不過是一個僅僅十二歲的初二學生,小丫頭片子怎麽可能承受得住這種打擊,她的父母早就不在了,現在哥哥也這麽去了,真正陷入了孤苦無依。
怎麽辦啊怎麽辦,現在我寧願再去和那邊恐怖分子火拚一場也不願意麵對這種問題啊!
被打得失去行動能力的恐怖分子已經押走,受傷的警員和群眾也已經送去了醫院。而擊斃了的歹徒,殉職的烈士,還有不幸身亡的無辜群眾,全都碼成一排,裝在製式的裹屍袋裏,躺在冰涼的地麵上,等著被運走。我卸掉了那套恥度挺高的防暴盔(主要是太中二了),包上了傷口,領了一杆95式步槍看守現場。那些裹屍袋就在我麵前臨時支起的小帳篷裏麵。但似乎有些不對勁的事情發生。
屬於秦嶽的那個袋子有些異樣。
整個黑色的編織袋都在冒著幽藍色的光點,露出袋子,仍然戴著染血頭盔的頭部也是這樣。透過被鮮血濺得斑斑駁駁的透明麵罩,可以看到秦嶽的臉正隨著光點的飄散而漸漸變得半透明,整個場景淒美得就像是那些奇幻英雄故事裏麵那些與惡魔同歸於盡的主角掛掉之後一樣。不過,秦嶽的所作所為的確擔得起英雄這個稱呼了。
隨著光點的飄散,防暴盔下麵看上去什麽都沒有了,最後噗的一聲,整個袋子都癟了下去,看那輪廓,似乎裏麵就裝著秦嶽那套防爆服,完全沒有之前那個壯實的警察存在過的一點跡象。
失去了脖子支持的頭盔咕嚕咕嚕地滾到了我腳下。
我和旁邊的幾個武警眼都看直了。
“臥槽,這是……”
“秦哥呢?”
“喔哦,隊長快出來看上帝!”
我抱起了那個染血的頭盔,與那空蕩蕩的,原本應該是一張臉的位置對視著。聯想到秦嶽的父母逝世時的狀況,該不會也是這樣吧。靈異?妖魔?異能?外星人?各種恐怖的想法在我的腦袋裏橫衝直撞。我呆愣在了那裏。
“哥……哥哥?”
一聲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清麗稚嫩的聲音就這麽突兀地出現在我耳旁。我嚇了一跳,手裏的頭盔差的掉到地上。低頭往右下角一看,秦雪就這麽站在我旁邊——這丫頭已經不是第一次悄悄溜進警戒線了,為的就是找自家老哥。秦嶽為此沒少挨領導批評的。
但這次她恐怕是找不到了。看這小家夥的反應恐怕是看到了秦嶽冒著光點消失的一幕。這是她最後一個親人的逝世,雖然還有幾個遠房表叔之類的遠親,但直係親屬已經全都死去了。對於這麽年幼的少女而言這種打擊太殘酷了。不出意料的,少女直接一把抱了我,雖然沒有出聲,但我可以感受到她在哭。身上混著血跡的作戰服都打濕了好大一塊。
廢了好大功夫安撫好這孩子之後,我把相關的狀況上報了領導,包括當時還開著的執法記錄儀拍下的錄像,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應該屬於超自然事件了,順便申請把秦嶽的記錄儀拍下的東西交給秦雪。
‘喂,哥們,這次樂子大了”
“你來個毛啊,就你那格鬥術,快去後麵疏散群眾……”
“那邊的孫子,跟老百姓動手算什麽本事,有種衝我來啊!”
“這位先生,請馬上離開這裏,圍脖神馬的回去發,這裏很危險!”
“嘛,你這魂淡倒是咳咳……活下來了,有進步啊。別費勁了,我的傷我自己咳咳……知道。肺部貫穿什麽的……”
“喂,小子,咳咳……我妹妹就……咳咳……拜托你照顧了……”
在秦雪的強烈要求下,我當場就借用局長的手提電腦把整個記錄儀拍下的東西播放了出來,從巡邏,被調虎離山,察覺到問題,召喚支援一直到戰鬥,陣亡整個流程,毫無保留。
我可以猜得出秦雪在想什麽,因為在我眼前,秦嶽的音容笑貌都在不停的浮現,但恐怕,這個對我而言像是大哥一樣的家夥,以後永遠都見不到了。
“嘛,接下來的日子就要一起過了哦。”陪著秦雪看完錄像後我抹了抹眼角,如是說道。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這樣的少女,但至少我應該力所能及地保障她的生活,照顧好她。
“振作一點,秦嶽恐怕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吧。”實在不放心這孩子空洞的眼神,我還是試著笨拙地安慰了一句。她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領導難得有良心地批了我兩個星期的假,讓我去辦收養秦雪的手續,順便多陪一下這個剛剛受到巨大打擊的女孩子。她畢竟還小啊。
一個周以後,在我把逛商場去遊樂場聊天吃燒烤唱卡拉ok散步晨跑爬山劃船去公園等能想到的辦法全試過以後,秦雪才看起來活躍了一些,總歸搞定了,帶孩子還真不容易。不過秦雪很懂事,家務什麽的會自己去做,順便把我轟出了廚房——隻會泡麵的大老爺們傷不起啊!
當一切看上去重新進入正軌,我以為自己將按部就班地工作,升職,把秦雪撫養大,就這麽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時,又一次巨變發生了,徹底打破了我的預想。秦嶽,那倒黴孩子,以一種出人意料的姿態回來了。我的人參一下子又開始變得波瀾壯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