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保護與帝國！
    “喂！秦月！起床啦！”
    略有些尖銳的聲音震蕩著空氣震動感應模塊，同時肩膀也被一雙大手搖了搖。但是更加強烈的睡意死死粘住了眼皮，我哼唧了一下，翻身繼續睡。
    “所以說，這是你上班的第一天給我精神一點啊！”
    感覺得到，身體被一雙大手抓住胳膊，強行從被窩裏拖了出來。隨後重心被轉移到腰帶上，空間坐標……似乎在水平方向上變動。
    我……在被拎著走？
    還是不想睜眼……困……
    “真是的，明明昨天晚上因為這個職位那麽興奮，連睡覺都沒換掉製服，怎麽今天就沒精神了？！”
    我被放在地上，那個人在我身後把我拉住防止跌倒，隱約聽到細微的水聲，然後……
    在我忍不住打哈欠的時候，某種細長的，頂部帶有一簇硬毛的棍狀物體塞進了我的嘴裏，硬毛在牙齒上摩擦著，把上麵帶著的，具有強烈薄荷味的膏狀物體攪成糊糊，並有著泡沫化的趨勢。薄荷刺激性的氣味稍微讓我清醒了一點點。
    眼前居然是鏡子……林大小姐……這是在……給我刷牙？！
    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試著推開那隻握住牙刷的手。不過，看樣子出力功率不夠……非作戰狀態，力量加成禁止啟用……
    拜托，刷牙這種事情我可以自己來的，而且，大小姐對牙刷的操控明顯不熟練，好幾次刷到舌頭還有牙齦上了，說真的，那種被牙膏差一點嗆到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略微有一點懊惱，我咬住了嘴裏動來動去的細長‘棍子’，這一行為直接導致牙刷上更多的泡沫被擠入了喉嚨。
    第三次被嗆到，在劇烈的咳嗽中，我總算是完全清醒了。
    “咳咳……喵？這是……啊……林瑩姐姐，早上好……唔……好濃的薄荷味……”
    “喂……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嗎？”
    “？”
    剛才發生了什麽？我不是剛剛起床麽？不過貌似隱約記得什麽東西……夢？
    問了諾卡，她表示與作戰無關拒絕回答。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不要露出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啊喂！咳咳，的確沒什麽。”
    盯——
    真的沒什麽嗎？無所不知的大小姐？
    “話說，你昨天晚上準備的資料搞定沒？今天上班可是要用的。”
    被我威嚴（……）的目光盯得發毛，大小姐一邊把我嘴邊的牙膏末擦掉，一邊試著岔開話題。不過，看樣子，她成功了。
    畢竟是正事。
    “資料文檔諾卡小姐早就搞定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們的設備兼容……反正我已經做好講課的準備了。”
    廢話，昨天忙活到半夜，連幾點睡的覺都不清楚，總該有點成果吧？
    大叔看似隨意地給我安排的“軍事顧問”職務，並不隻是簡單的掛名，想不到還真得上班幹活。這倒無所謂，反正我也想要找個機會把我知道的，關於scr還有未來戰爭走向的東西告訴他。這是之前交易的一部分。
    還有對天朝士兵單兵武器以及車載武器的彈頭加速器，也就是說好的技術援助，那東西對於諾卡這種規格的ai是分分鍾的事，不過，看上去“項圈”的破解進度又要延後了。
    “那就好……話說昨天還真是辛苦後勤部的人了，在製服儲備裏找到相近尺碼然後趕工剪裁弄好你的衣服，畢竟完全沒有夠小的尺碼呢……”
    －－
    “對了，今天是基地對媒體的開放日，碰到沒穿軍服的家夥小心一點，有些東西，不該說的別說，最好讓他們覺得自己知道了不少其實什麽也不知道……”
    好深奧……
    “簡單來說，不要讓別人看出你就是引導炮擊的那倒黴孩子，‘她’已經被zo擄走了你知道麽？”
    “唔……哦！明白了！”
    “不過你的偽裝似乎有點不靠譜，隻是去掉耳朵尾巴而已，連項圈都沒有去掉……”
    那東西局部隱形力場的功率根本蓋不住，功率全開整個人都該神隱了。我越來越覺得這東西的功能指向太奇葩了。如果僅僅是為了防範我逃離的措施，在我踏出囚室的一瞬間這東西就應該把我的腦袋炸飛了。僅僅是用超額消耗的方式壓製我的精神力及能量輸出，總覺得對不起它的造價。
    同時，這東西各種讓人牙癢癢的屬性層出不窮。比如無法局部隱形，無法通過光學手段改變外形，可以破解但是要跳一跳才夠得著，耗時耗能巨大還要占用我的戰術ai的時間——基本哪次諾卡小姐不在做“戰術指導”，我就得壞事。
    更何況，普通人類能想到並且做得出來的東西那群技術宅沒可能做不到，那些萬年老怪也不可能想不到。有這種坑爹功能的項圈絕對造價不菲，那些家夥，比如母親大人那種可以和艦隊不相上下的“神族”對轟的家夥，這麽處心積慮給我下絆子，總感覺……是在戲弄？
    總覺得這一路上充滿了各種看不懂的陰謀啊……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東西外形還算美觀，可以被認為是小孩子滿足特殊興趣的裝飾物……
    “……先這樣吧，藏不住就不藏了。就這樣出去，沒人理你就算了，如果那群蒼蠅來找你麻煩，按你平時的表現行事就可以了，隻要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必要時武器也用不著掩藏。趕快去吃飯吧，第一天遲到可不行……”
    “嗚咕……知道了……我先走一步咯！”
    看了一眼護目鏡終端上的時間，我撒腿就跑。時間真心不早了。戴著這種護目鏡，似乎咱gdi基地裏看上去並不突兀，很多人都戴著這種類似的終端，不管是大兵還是文職。
    “喂！笨蛋！飯堂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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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事顧問，秦月，前來報到！”
    在昨天那個地下指揮所裏，我在主指揮席前遞上材料並敬禮。
    話說這個材料是大叔你給我的，內容是你和大小姐策劃的，現在轉一圈交回你手上有意思麽？
    我瞅了一眼材料上自己那不堪入目的字跡，頓時有種捂臉的衝動。
    字體……太低幼化了……
    “嗨，林，你可真是好興致……按照你們天朝人的說法，要注意生活作風啊！”
    一隻白人金毛大叔一臉我懂得的樣子從前麵的參謀席上轉過身。那眼神看得我渾身發毛。隱形的尾巴已經炸毛了。
    等等，這貨怎麽這麽眼熟……是因為昨天圍觀過我麽？
    “哈維少校！你個老狐狸在想什麽？！這是我養女秦月！再胡說八道這個月的績效考評等著吃零蛋吧！”
    完全不像是什麽正常的上下級關係。長官和屬下都不正常。
    “雖然這麽說，少將，調任這種小女孩到指揮部門的確不妥。而且，恕我冒昧，她脖子上是什麽？”
    沒見過的中年女性，金毛，上尉軍銜作正在以看人渣的批判性目光審視自家長官。
    “她可不是什麽一般的小女孩。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是……”
    在我看來一向不靠譜的少將大叔推了推平光鏡，很嚴肅地吐出幾個詞。
    “斯圖加特城區，炮襲，前哨基地收複，敵軍菁英單位俘獲，敵軍大型作戰單位擊破。”
    他停頓了一下。
    “至於那個頸部裝置，天朝軍方機密，無可奉告。”
    指揮所裏鴉雀無聲，忙活著手裏工作的其他參謀也看了過來。我往後稍微退了一步。
    gdi製服不是裙裝真是太好了……
    “什麽？她不是被zo那些渣滓給……”
    哈維少校觸電一樣竄起來，從他的坐席中翻出一份報紙。我的感知清楚的“看到”，那一頁，正好是芙蕾雅抱著“我”拚命撒嬌以從我這裏“騙取”sn99的那一幕。
    “長官，她就是……”
    看了看報紙，再看了看我，哈維少校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什麽都沒說，這是你們自己的推測。”
    “明白了！”
    哈維少校坐了回去，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明天就傳得漫天都是。秦月，這是參謀哈維少校，這位是情報官費滋·弗洛拉，那位是參謀戴維斯·楊，還有技術軍事阿爾夫。剩下的是各個部隊的主官就不一一介紹了。早上沒有作戰任務，現在由你來介紹一線的敵方單位情況。目前我們對那些東西幾乎一無所知，拜托你了。”
    下麵的軍官開始議論紛紛，大概是誰也沒想到一個豆丁會對現在的戰局有什麽了解吧？除非……
    一些軍官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了解。少將大叔。”
    我很緊張，尤其是麵對這麽黑壓壓一片肩膀上閃著星星的家夥。
    我可是上將來著，官職壓倒在場所有人，我不緊張……不緊張……
    千萬別出什麽差錯啊！
    我走上中央大屏幕前的操作台，打算輸入數據。問題立馬出現了。
    居然，需要b！
    拉倒吧，諾卡的計算方式已經甩了gdi幾千條街，想要兼容……還是洗洗睡吧。
    無奈之下，隻能讓我自己充當全息投影儀了。
    構成環狀的眾多紅色六邊形虛影以我為中心展開，光影效果讓這些議論紛紛的軍官安靜下來。一些scr單位的立繪（諾卡友情）還有實際戰鬥中的畫麵出現在光環表麵各個方向上，讓每個人都能看清楚。
    “各位比我清楚scr的危害，繼nod之後是gdi又一大敵——目前為止，與紅區，黃區接壤的藍區城市大多有了被襲記錄。目前為止，隻有天朝南部和德國斯圖加特有成功擊退入侵者的記錄。”
    多數軍官臉色一暗。這些家夥反應還是可以的。大概是因為在林天宇少將這個指揮大牛麾下供職的緣故吧？之前在外麵，我看到的gdi人員士氣已經低迷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甚至有人在懷疑斯圖加特大捷的真實性。
    也是嘛，倫敦，科隆，慕尼黑，悉尼之類的大型老牌藍區都紛紛在侵略者的鐵蹄下陷落，部隊成建製被殲滅，勝利的例子寥寥無幾，這種情況下還要求保持高昂的士氣，大概隻有天朝人才做得到了。
    “這些東西並不是多可怕的怪物。會吃子彈，會流血會死。我自己都弄死了不少。首先，它們仍然是碳基生物，隻不過看上去比較重口味而已。”
    開口講下去似乎就沒那麽緊張了。在我提到“我自己也弄死不少”時，那些沉思的軍官看上去像是確認了什麽一樣，精神狀態馬上有所改善。
    當然，也可能是那些被我擊殺的部分scr殘骸圖片的作用，我一腳踩在攝魂師頭頂上的照片看上去相當有衝擊力。
    “與我們不同的是，泰伯利亞晶體對這些東西無害，甚至是有益的。現在在城市戰中還不明顯，但諸位在作戰中應該也注意到了它們刻意散布泰伯利亞的行為吧？不管是擊毀人造的泰礦儲存設施還是在礦脈上建設那種催化裝置。事實上，這些生物的組成成分就是泰伯利亞聚合物，至少它們的外殼是。一旦這些東西和泰礦晶體接觸，其再生能力極其恐怖，就像……”
    “就像泰伯利亞器官獸一樣……抱歉，請繼續。”
    某個老年軍官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插了一句。通過昨天晚上大小姐給我惡補的知識，這家夥軍銜中校，看臂章應該是負責礦區安全的戍衛部隊成員。估計平時沒少和礦區的變異怪物打交道。
    “沒錯，了解到這一點，諸位也應該清楚如何克製這些家夥的軟肋了吧？火焰，高溫，還有老舊但分部廣泛的音波炮。據我所知這些東西gdi為了控製泰伯利亞蔓延部署得到處都是，技術應該是相當成熟，武器化問題應該不大……至於高溫火焰，隻能緩慢削弱泰伯利亞，不建議大量裝備，但技術難度較低，開發一些填補音波武器的開發空白，並強化城市作戰能力是完全可行的。”
    “請問，軍事顧問小小姐，依據呢？我不會讓我的人因為毫無根據的論斷而拿著那些環衛工具和外星怪物拚命。”
    我瞅了一眼這個臉上帶著長長傷疤的大個子中尉。看樣子，林天宇少將的部下種類真是齊全呢，這家夥一線部隊軍官麽？
    軍人的那種對平民的壓倒性氣勢還是挺嚇人的，雖然自己也是軍人出身，但還是覺得被壓了一頭。聲音不自覺小了幾分。
    “是……是有根據的。首先，這些情報是我親自在前線收集的。其餘結論則是由隨身攜帶的特殊設備的檢查結果總結得出……”
    拜托，總不能告訴你是某暴力狂ai檢測出來的吧？
    “請問是什麽設備？一麵之詞沒有任何說服力！”
    見我有些退縮，該死的肌肉佬居然打蛇上棍了。我再次退後一步，這次純屬被突然大聲說話的肌肉佬嚇到了。
    “夠了，弗蘭克，這些特種設備不是你有權知道的。我向你擔保她的結論沒問題。秦月顧問，請繼續。”
    “噢……哦！好的，現在開始簡單介紹已知的敵方單位。首先是這種蜘蛛型的敵方單位，暫命名為“粉碎行者”，當然你叫它什麽都行。是scr最普遍的地麵步兵單位，裝備大型等離子切割器，射程普遍不遠，開闊地上可以被步槍兵壓製，但是在巷戰中威力巨大。多步足使其具備良好的越野能力。請注意，不要讓裝甲單位對其進行碾壓，其切割器中的不穩態電漿電池組受碾壓時會發生爆炸，威力參考nod極端分子裝備的自殺式炸藥包。”
    圖片切換，一隻粉碎行者被sn99動能洞穿的圖片被放了出來。圖片上還把我一隻持槍的手包括了進去，槍口冒著煙。
    “輕武器對它的本體與切割器連接處非常有效，射擊肢體也可以達到拖延速度的效果，建議裝甲單位由步兵協同作戰，遭遇粉碎行者時停止機動，用火力和射程優勢解決。”
    一眾軍官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在關注敵方單位還是照片中我手臂上軍服袖口的能量回路細節和持有的武器。
    “機械蜂，集群高機動單位，常與scr裝甲單位協同行動，對特種兵爆破機甲有很大阻礙作用。也有單獨活動，常作巡邏與清掃工作，近身攻擊，對無防護步兵極為致命。用高溫，範圍武器有效，輕武器射擊核心亦可擊破，但難度很大……”
    “突擊者，scr重裝步兵，小隊式出沒，有短途空間傳送能力，對裝甲單位火力抗性高，攻擊頻率低但威力巨大，但輕武器射擊其口器與眼部極為有效……移動緩慢且脆弱的重型裝備需注意防範其快速突襲……”
    “攝魂師……作戰中有捕獲，敵方特種單位，有極其詭異的心靈控製能力，實戰證實，可影響人數為十六至二十六，或精確控製一人。可快速發射電漿彈，威力巨大但精確度低，其心靈控製對特種兵等意誌堅定者無效，對諸如猛獁象坦克的超重甲單位無效，對無人遙控單位無效。極其稀有但危害巨大，建議一經發現，立即調集狙擊手或特種兵進行殲滅。消滅後受影響單位恢複正常，可能存在眼部損傷和腦部損傷。”
    “三足毀滅機甲，目前已知最強scr地麵單位，觸角部分裝備三門光束炮，部分個體擁有護盾，但功率不高，捕食者坦克連續射擊五次即可擊破。抗打擊能力強，殺傷力大，突擊速度快，極其致命。輕型裝甲單位和基礎步兵的人海戰術基本無效，可能利用重型裝甲單位進行正麵對抗，或組織高機動精英重裝步兵進行突襲，亦可由特種兵滲透近身炸毀腿部……”
    …………
    哎呦，總算下班了……
    從地下指揮所跟著一群軍官乘電梯上來，通過窗子，可以看到太陽君已經準備收工回家了，夕陽的紅光斜斜的照射在走廊上。
    居然，在下和這些大叔阿姨們扯淡了一整天，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這些家夥敬業的程度難以想象。不過，目前提及的信息是經過篩選的，僅限於已經在實戰中接觸過的東西，更多的資訊，包括scr的超級武器裂縫生成器，母艦，巨塔之類的東西我僅僅在散會後不動聲色地強行與林天宇少將建立精神鏈接傳了過去。至於gdi想做什麽，這就是他的事情了。
    多虧諾卡小姐不斷語言組織與信息提醒了，要不然，這麽多專業人員圍著我炮轟集火，很難說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腿短……或者說有意無意地放慢速度，我漸漸的脫離了人群。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很不喜歡和這些中年大叔大媽呆在一起，天知道是因為身高差還是別的什麽問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啊……現在是去找林瑩姐姐還是自己去吃飯呢？
    我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走廊，再低頭看看手裏捧著的箱子，歎了口氣。
    這個箱子是某少將大叔下班後塞給我的，據說裏麵有換洗用的，後勤部裁縫連夜改小的軍服常服和不太可能用得到的作訓服，全套身份證件，我完全看不上的軍官配槍，還有，最重要的東西，工資卡。據說提前發了一個月的，具體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正式工軍官的月薪應該不會少吧？
    嗯，今天幹脆吃頓好的吧！
    如是想著，我難得把嘴角翹了起來。在斯圖加特死城一樣的廢墟中掙紮了好幾天，任何一頓新鮮的，熱乎乎的飯菜對我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
    祈禱gdi的軍官餐廳有點好貨吧！
    就在我心情大好之時，一條與我的路線交匯的走廊岔路上傳來輕微的“哢嚓”聲，我聞聲轉頭觀望……
    一男一女，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岔路上的，平民打扮，男性剛剛把一台炮筒似的照相機收起來，舉起掛在肩頭火箭炮一樣的攝像機。女性則是這兩天已經看膩的金毛女郎，手持令人不安的毛絨棒狀物。
    “今天是記者開放日，所以遇見沒穿軍服的人時小心一點……”
    大小姐的話仍然回蕩在我耳邊。
    跑！趕緊跑！
    “小妹妹，請等一下！”
    身後傳來德語，我依舊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很快又不得不刹住了車。前麵，居然還有一組記者！我的腳步聲明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嗚……你們別這樣……我想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