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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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晨剛進入海城私立高中時發現的筆記本上,記錄是到十一月結束的。白天他在海城私立高中時,感覺溫度大概是在八九月份,可到了深夜,刺骨的寒風讓他覺得已經進入冬季了。
    莫晨搓著手走進了辦公樓,樓下沒有保安,但樓上有幾個房間還亮著燈。莫晨先在一樓的辦公室走了一圈,並沒有任何發現,。他輕手輕腳的走上了二樓,二樓走廊的第一個房間還亮著燈。
    辦公室的燈沒關,裏麵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白主任,主管宿舍的學校老師,旁邊的是一個女孩子,看著裝應該是私立高中的學生。
    莫晨側耳偷聽兩個人的談話,發現是白主任和那個女孩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兩人說著露骨的話,不一會傳來了一些異樣的聲音。
    女孩讓白主任把門關上,莫晨立刻向樓下跑了幾步,確保自己不會被發現,才繼續看向辦公室。白主任顯然很遵從女孩的意見,抱著女孩慢慢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就笑嗬嗬的向著門走過來。
    白主任快步的走向門,莫晨隻有一瞬間看清了他的樣子,那是一個臉上隻有嘴巴的怪物。莫晨摸著牆壁慢慢向後靠去,生怕怪物發現自己。
    就在莫晨慢慢向後靠去的時候,他的手上慢慢開始變得濕漉漉的,樓道裏太黑,他看不清是什麽東西黏在了手上。他慢慢拿起左手,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混著血腥的惡臭味撲鼻而來。
    這是什麽?好像是血,但卻沒有血那麽粘稠。不能再貼著這個牆了。莫晨向著扶梯慢慢靠過去,這時的莫晨,借助窗外的月光才看清了床上的東西。是一大片灰色的汙漬,而且它們在不斷的變換著,莫晨有些害怕,想要離開這裏。畢竟他現在的位置正好麵對著辦公室的門,如果這個時候白主任推門而出,他能不能逃得掉都是一回事。
    可這汙漬總感覺跟完成任務有關係,汙漬不停變換好像在講述著什麽。
    莫晨思考了一會兒,決定還是留在這裏。已經過去一天了,他連任務環境都沒有摸清楚,這個時候,他必須賭一把了。
    莫晨待在一個盡量隱蔽的角落,看牆上汙漬的變化,汙漬好像幻化成了很多人形,不過一會兒,人形汙漬一個接著一個破碎,就好像人被肢解了一樣。
    破碎的肢體不斷漂浮,相互組合,又重新匯聚成了不同的人形。人形汙漬不斷在重複著這樣的工作,第一次看時感覺沒有什麽。可當你看的次數逐漸增加,內心的恐懼就在不斷上升,重新匯聚成的人形變得不再正常,有些腳長在了腿上,有些失去了眼睛。
    難道這就是白主任的臉上隻有嘴的原因?難道這個學校裏的人會被不斷拆散?莫晨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麵,一個個人體被分成幾個部分,再不斷的把他們拚接回去。
    如果這些人形汙漬想表達的跟我想的一樣,那也就是意味著,在這個學校裏有一個屠夫,他在不斷肢解著人體?那這個人會不會是海城私立高中最後的鬼?那莫言輕又是什麽身份?
    莫晨的心裏一團亂麻,他現在依然無法弄清楚,在這座學校裏曾經發生過什麽。牆壁上的人形汙漬還在動,這一次,那些被肢解後人形汙漬又一次重新組合,但它們沒有再次分開。人形汙漬慢慢空出了中央的一片區域,其中隻有一個人性汙漬,周圍的人形汙漬好像再用一種極其卑微的姿態麵對它。
    這又是什麽?不斷拆分組合的人體碎片,最終在屠夫手中拚出了一件他完美的“藝術品”?那這個藝術品會是誰?
    莫晨仔細的觀察中間的人形汙漬,希望從它得到一些那件最後的藝術品的信息,可到最後,莫晨隻能確定,那是一個女孩,從人形汙漬的身材來看,他應該見過她。
    莫晨靠著扶梯,輕聲的向樓上走去,二樓因為有白主任在,莫晨臨時決定先觀察三樓。三樓的走廊很安靜,所有的房間都閉上了燈。莫晨走進左邊的第一個房間,這是一間檔案室,裏麵記錄了很多學生的資料。
    莫晨拿出一張符篆,輕誦:“子午已至,無曉洞明。借露之精,破我俗塵。”
    這張符篆名為明眼符,是陳冰和莫晨交談的時候,陳冰塞給他的,作用是可以讓一個人能夠不借助光亮就能看清黑暗中的事物。不過功效記短,隻有半個小時。而且對眼睛傷害很大,一周之內,使用超過三次,輕者雙目滲血,重者徹底進入黑暗的世界。
    莫晨在明眼符的加持下,迅速在檔案室裏麵搜尋莫言輕和任薇的資料。翻找了好幾遍,莫晨都沒有找到二人的資料,就好像這兩個人並不是海城私立高中的學生。莫晨又嚐試著尋找自己半天在班級裏聽到的名字,不過多久,就全部找到了。
    他打開每份檔案都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當他拿起最後一份檔案的時候,明眼符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他打開了最後一份檔案,心想著看一眼就放回去。當他看到檔案裏女孩的照片的時候,頭皮不自覺的一陣發麻。莫晨認真地看著檔案上的名字和照片,雙手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難道海城私立高中最後的鬼是她?那陳冰怎麽辦?她們還生活在一個寢室裏!莫晨將最後一份檔案放到自己身上,輕輕合上檔案室的門,自從發現這份檔案以後,莫晨心中的緊迫感就在不斷增加,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份檔案上的名字是安瑋心,可那張照片上的臉卻那麽醜陋!根本不是陳冰那個極其美豔的室友!
    莫晨心裏的唯一解釋就是:那個人形汙漬最後的工藝品就是安瑋心!
    莫晨走進了走廊裏的第二個房間,他必須更快的知曉海城私立高中全部的秘密,否則失去了那些物品的陳冰,極有可能死在安瑋心的手裏。
    第二個房間像是一間物理實驗室,房間裏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物理器材,莫晨在實驗台附近繞了一圈,由於天色太暗,他什麽都看不清,當走到最後一個實驗台的時候,莫晨發現實驗台上的電源還沒有關。
    電表發出微微的響聲,他這時才回憶起,自己在進入辦公樓以前,看到這個房間是亮著燈的!可他從進入到辦公樓以後,就沒有任何人經過樓梯,那麽也就是說,這個房間的人還可能在!
    莫晨將頭慢慢低下,借助實驗台看向四周,房間裏靜悄悄的,好像不存在任何人。可當莫晨屏住呼吸的時候,他聽到了房間中有很多不同的呼吸聲。
    四周沒有,那麽他們會在哪裏?莫晨的頭皮一陣發麻,這種未知的恐懼讓正在摧毀莫晨的心理防線。他躲在實驗台邊,緊緊握住陳冰交給自己的符篆,可過了很久,依然沒有任何人靠近他,可那些呼吸聲,卻一直在房間裏!
    一滴腥臭的液體滴落到莫晨的頭發上,他幾乎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屋頂,一大堆鮮紅的髒器被懸掛在天花板上,現在,它們正張著嘴,緊緊地盯著莫晨!
    莫晨兩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數不清的髒器,上麵依然有血液在流動,好像這些髒器是今天才被人掛上去的,而那些髒器上麵的笑容,好像再說告訴莫晨,他也馬上會被肢解,然後他的髒器會被掛到天花板上。
    不能再停留在這裏了,我必須趕緊逃出去!莫晨拿好符篆,衝向了實驗室的門。他還沒有摁下門把手,走廊裏已經傳來了聲音,外麵的燈光透著門縫映了進來!
    外麵有人,不能出去!莫晨在實驗室裏看了一圈,跑到了角落實驗台的桌下,當他剛一蹲下,發現桌下的門已經打開,裏麵堆滿了已經幹癟的器官,它們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鮮紅色澤,變成了黑色的帶著腐臭的物品,更令莫晨奇怪的是,隻有靠近這些黑色幹癟的器官,他才能聞到那令人惡心的臭味,而剛才他蹲下的位置,沒有器官,也沒有臭味!
    門把手已經被扣動,走廊裏的人就是要進入這間房間。莫晨捏住自己的鼻子,靠近了那堆幹癟的髒器中。
    借著實驗台的縫隙,莫晨看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白主任,而另外一位則背對著莫晨,從背影看起來,這個“人”一切正常。
    白主任拍著背影的肩膀,從手中拿出了一個東西,背影看了看,感覺並不是很滿意,但最終還是收下了白主任手中的東西。
    白主任一將東西塞給那個背影,就找個理由離開了這間房間。莫晨看出來他走的時候腳步很匆忙,感覺像是在害怕房間裏的什麽東西。
    背影轉過身來,莫晨看到了他的長相。這是一個老人,看起來很慈祥,給人的感覺很溫暖,就像是從小照看自己長大的爺爺一樣。他拿著白主任給他的物品,在實驗中來回地走動著,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最後,他走到了一個櫥櫃前麵,拿出了一個洗好的玻璃器皿,他將物品放到玻璃器皿中。莫晨不明白老人在幹什麽,這時老人已經向著莫晨的方向走來了。
    他難道發現自己了?莫晨輕輕念誦手中的符篆,如果老人發現自己,莫晨會立刻用符篆打傷老人,然後向外麵逃去。
    老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莫晨握緊符篆的手沾滿了汗水,最後,老人停下了,停到了自己前麵的實驗台。老人從兜裏拿出一大串鑰匙,選出其中一把極為特殊的鑰匙,鑰匙上麵沒有任何的齒痕。
    老人彎腰俯下身,擰開了實驗台的門,從中拽出了一塊軀幹。老人拖拽著那塊軀幹回到了玻璃器皿旁邊,擰開器皿的蓋子,老人抓住軀幹放到器皿的正上方,不一會兒,一股水流聲出現,軀幹中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流向老人身邊的玻璃器皿,很快,那器皿中裝滿了血。老人將蓋子擰好,慢慢的將器皿懸掛到天花板上,莫晨順著老人的動作看向器皿,那鮮紅的血中,是一個還在活動的髒器!
    老人將器皿懸掛好後,拿起那截軀幹,這時軀幹已經變成了幹癟的黑色器官,老人拿著它,向著實驗台方向走來。
    這一次,莫晨可以確定,老人一定是在向自己的方向走,他擦拭掉自己手中的汗水,開始催動符篆:“盛陽陰虛,無畏其德;平心業火,誅仙伏魔。”
    符篆上麵出現了淡淡的金光,莫晨將它藏在袖中,等待老人正麵自己。
    老人拿著軀幹到了實驗台旁邊,他慢慢地低下頭,看向了實驗台裏麵,一雙略微渾濁的雙眼出現在莫晨麵前。莫晨立刻催動符篆,帶著金光的符篆直接飛向了老人,可老人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一揮手,就將自己手中的軀幹扔向了莫晨旁邊的“小山”。
    金光符篆直接打到了老人臉上,在微弱的金光中,莫晨終於徹底看清楚了老人,看上去,他全身上下的確與常人無異,但他的胸口上卻是一個黑色的洞。這個老人,他沒有心髒!
    原本老人扔完那截軀幹,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直到金色符篆攻擊到他的時候,老人才意識到,這個房間裏還有別人。
    他臉上的慈祥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猙獰的麵孔:“高中還老是調皮的孩子,是要被懲罰的。”老人胸口的黑洞裏溢出紅色的鮮血,雙手漸漸變為血紅色的鞭子,向著莫晨所在的地方抽打過來。
    莫晨立刻離開了那堆黑色的髒器,向著房門跑去,老人在後麵追趕著,盡管看上去老人已經很年邁了,但他跑起來的速度卻比莫晨還要快,好幾次,老人雙手化為的鞭子就要抽打在莫晨的身上。
    莫晨一邊逃命一邊思考:這個老人明明在扔掉那截軀幹的時候,沒有發現自己,那現在他是如何辨別出自己的位置呢?
    莫晨已經跑到了房門邊,他迅速的拉開房門,然後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了房門邊上,兩眼緊緊盯著老人手上的紅鞭。
    莫晨在賭,賭這個老人是根據聲音辨別位置的!泥土已經變成了暗紅色,莫晨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厭惡,他想從這裏退出去。
    正在莫晨驚訝的時候,李韜寶一行人也來到了灌木叢附近。
    “寶哥,我剛才就看到那小子在這附近來著。不知道現在怎麽就消失了?”馬帥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看李韜寶。
    “他跑不掉的,我最近要泡任薇,不會當著她的麵出手。你們注意點,隻要任薇不在,看見那小子就給我狠狠的揍!我看咱們是揍他揍得少了,規矩都忘了!”李韜寶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莫晨看著李韜寶,暗暗咬牙。
    “我們走!”李韜寶一聲令下,一群人就跟在他的身後離開了。
    確定了他們走遠以後,莫晨從灌木叢中慢慢爬出來。他總覺得這片帶血的土壤不似表麵一樣平靜。她環顧四周,找到了一把鏟子。莫晨慢慢彎下身,開始翻弄腳下的泥土。
    莫晨挖出來的土堆成了一座小山,突然他碰到了一處堅硬的物體。莫晨慢慢撥開上麵覆蓋的土壤,發現自己剛剛觸碰的是一個頭顱。莫晨又環視周圍一遍,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趕忙將土壤中屍體上所有的泥土撥走。
    當屍體完整的出現在莫晨麵前的時候,莫晨的心在狠狠的抽動。看屍體的麵容,莫晨很確定這是海城私立高中的學生,他穿著破舊的校服,安靜的躺在泥土中。
    屍體看起來沒有任何傷痕,但莫晨總感覺不對勁。他伸出手慢慢觸碰屍體體表,他驚訝的發現,這個男孩子很多處骨頭都已經斷裂了。莫晨將男孩屍體翻過來,撕開他後背的衣服,各種各樣的傷疤布滿了整個後背,,很多傷口還在滲血。
    莫晨不敢繼續停留,在他看來,這個男孩子是跟自己一樣的被欺淩者,而男孩的死因也很明顯,應該就是被毆打致死的。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被施暴者發現,很可能會跟這個男孩一樣的結果,
    莫晨開始將屍體重新掩埋,當屍體被徹底掩埋之後,莫晨發現土壤中夾雜著一個牌子。
    應該是剛才翻弄泥土出來的。
    莫晨想著就把牌子撿了起來,他不可能把牌子留在這裏,否則有人翻弄這裏的事就會被別人察覺。手中的牌子是一個學生卡,食堂打飯就需要這張卡,當莫晨把卡牌翻轉過來的時候,上麵的名字讓莫晨愣在了原地。破舊的卡牌上是一個瘦弱的男孩的照片,姓名一欄寫著:莫言輕。
    陳冰坐在教室中,不時的看向教室門。下午的課已經開始了,可莫晨還沒有回來。她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的情況到底有什麽用意。在她觀察中,莫晨的角色是個常年遭受欺淩的孩子,而任薇,同樣也沒有什麽朋友。
    中午的時候,她和李韜寶吃飯的時候,觀察了食堂的所有情況,但是她感覺不到一絲異常。當她回到寢室後,她發現自己的三個室友明顯不喜歡自己,盡管她們表麵裝作友善,但眼裏的厭惡是藏不住的。
    覺察到這種情況,陳冰也沒跟室友過多交流。當她躺到床上休息的時候,她發現床上有一個包裹,床下還有淡淡的臭味。她翻身下床。發現床下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她拆開了手中的包裹,發現了自己昏迷前帶來的道具。
    陳冰慢慢走到衛生間,打算喚出化形,讓它幫助自己在學校調查,可是任憑怎麽呼喚,陳冰感覺不到任何化形的氣息。她又拿出了自己帶來的防身物品,除了符紙以外她都嚐試了一次,但發現它們不是威力驟減要不就是徹底失去了效果。
    對於這樣的情況,陳冰是沒有想到的。她很確定,深情學校肯定有一隻等級靠近橙卡的鬼,沒有了這些物品防身,他們幾乎沒有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陳冰收好自己的物品,回到了教室。她想要立刻告訴莫晨自己的發現,可她等到上課鍾聲響起,卻依然沒有看到莫晨出現。陳冰的心中開始緊張,她擔心莫晨已經被鬼殺掉了。講台上的老師好像看出了陳冰舉止中的焦慮,但並沒有理會。
    等到第一節課下課,臉上髒兮兮的莫晨才回到了教室裏。還沒等陳冰說話,莫晨就被王曉拉了出去,而李韜寶則從旁邊的教室來尋找任薇。看到莫晨平安歸來,陳冰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雖然她很討厭李韜寶這種做出校園欺淩的學生,但為了完成任務,她還需要從李韜寶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陳冰整理了一下頭發,站起身走向了李韜寶。李韜寶顯然對陳冰的做法很滿意,當陳冰來到他的身邊,李韜寶直接伸出手摟住了陳冰的腰。
    看李韜寶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陳冰臉上露出了微不可察的嫌惡,她輕輕側身,躲開了李韜寶的手,“寶哥,咱們慢慢來好不好,現在我還接受不了。”隨後陳冰臉上露出了膽怯的表情,陳冰原先就是一個火辣性感的女孩,對於這種不諳人事的高中男生,自然把控起來輕而易舉。
    李韜寶看著陳冰嬌羞的樣子,徹底被吸引住了,“好,好。”
    李韜寶和陳冰慢慢走遠後,教室裏的女生開始聚集到了一起,其中為首的一人正是陳冰的室友:安瑋心。安瑋心在任薇轉來這個學校以前,一直是這所學校的校花。學校裏很多人都喜歡她,但她不接受任何人,也不拒絕任何人。按照她的話來說,她很喜歡那些男人臣服自己的樣子。
    可自從任薇來了以後,她失去了很多追求者,這令她很不滿。尤其是二人被分到了一個寢室,很多節日,原本會送給安瑋心的禮物現在全部出現在了任薇的桌子上,她對任薇的憤怒越來越深,一直在試圖尋找報複任薇的方式。
    “瑋心,你看那個賤人。”一個聲音很嗲的女生站在安瑋心旁邊。
    “光看有用嗎?你們能不能找個辦法,好好報複報複她!”安瑋心看到任薇和李韜寶,心裏的怨氣不覺又重了幾分,語氣非常不好。
    一個臉上痘痘很多的女生慢慢靠了過來,“瑋心,我有個好主意。”女孩在安瑋心耳邊說了一些話,其他人都無法聽清。
    女孩說的越多,安瑋心臉上的笑意就越盛,等到女孩說完之後,安瑋心已經壓製不住臉上的喜悅,她仿佛已經看到了任薇的下場,在教室裏放聲大笑。
    快到上課,李韜寶才陪著陳冰回了教室,莫晨正好也出現在走廊上。李韜寶本想上去痛扁莫晨一頓,但想到陳冰的話,也就沒辦法出手。他瞪了唐晨一眼,眼神裏滿是警告的意味。
    莫晨沒有理會,他在思考今天泥土中發現的真正的莫言輕。他要把這件事告訴陳冰,他懷疑真正的任薇也已經死了。如果他們現在扮演的是兩個死去的人,那麽麵對現在的場景,莫晨也大概能猜出來深情學校的任務是什麽了。
    他給陳冰比了個手勢,示意陳冰晚上操場見,陳冰點點頭表示明白。這樣的默契形成於他們以前完成的任務,很多情況下,兩個人做任務都需要保持安靜,避免被鬼物發覺,所以二人練習了很多手勢作為傳遞信息的方法。
    晚上一放學,莫晨就趕到了操場。他來到一處灌木叢觀察,確認沒有人發現莫言輕的屍體後,他的內心才逐漸平靜。莫晨看到莫言輕的屍體後,就明白了這次的任務絕不像是表麵這麽平靜,他都沒辦法想到,如果莫言輕的屍體被發現了,自己會麵對什麽。
    現在莫晨唯一確定的一點是:深情學校裏的主人至少包括莫言輕的鬼魂。
    等到晚上八點,陳冰才來到了操場上。莫晨看到陳冰到來,立刻把她拉近了灌木叢中。確認沒有人看見以後,他迅速的將今天了解到的講給了陳冰。
    “如果莫言輕的屍體被發現。”陳冰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可能整個學校的人就會慢慢恢複記憶。按照你告訴我的,很有可能是莫言輕因為被欺淩的恨意,導致他殺光了整個海城私立高中的學生。而當這些死去的人恢複記憶,可能就會立刻攻擊我們兩個外來者。現在我們的護身物品都失靈了,根本沒有機會對抗數量這麽多的鬼物。”
    “你找到你的護身物品了?在哪裏?”莫晨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原先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的他,是學校裏所有人都可以欺辱的存在。
    “在我的宿舍。”
    陳冰的回答無疑讓莫晨犯難,他不知道自己的室友是誰,極有可能莫晨會在回寢室後,就被李韜寶他們暴揍一頓,這麽危險的情況下,莫晨並不想自己的身上有傷。他思慮再三,決定明天上課的時候,偷偷溜回宿舍。
    莫晨和陳冰交流完畢之後,陳冰就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當她一回到寢室,就發現室友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她們幾個人主動靠在陳冰身邊,跟她聊一些日常生活的事。陳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進被這些人發現自己不是任薇,隻得勉強跟三人聊了幾句,然後就上床睡覺了。
    屋內的燈熄滅了,陳冰立刻睜開了眼睛。房間內靜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已經入睡了。
    不對勁!陳冰記得熄燈前,三個室友還在聊天,然後三人突然關上了燈,回到了各自的床上,寢室陷入一片死寂。
    不對!陳冰沒有聽到室友上床的聲音!她爬床的時候,床邊的梯子因為時間太久,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住在自己另一側的那個人不可能發出聲音。陳冰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如果這三個人已經是蘇醒的鬼,陳冰並沒有把握戰勝它們。
    走廊裏傳出急促的腳步聲,宿舍裏的燈已經全部熄滅,這個時候會是誰在樓道裏。陳冰屏住呼吸,緊緊攥住了手中的符紙,走廊裏的腳步聲越來越大,似乎就在陳冰宿舍門附近。
    腳步聲突然消失了,周圍又恢複了安靜。但陳冰知道,門外的“人”並沒有走。
    就在陳冰思索的時候,宿舍門響起了猛烈地敲擊聲。寢室裏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一定聽到了敲門聲,但陳冰的室友們卻一動不動。
    撞擊聲慢慢小了,屋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開門啊,我知道你們在。”陰森的聲音讓陳冰的身體開始顫抖。
    男人又喊了幾次,但依然沒有人開門。屋外的聲音又一次消失了,慢慢的,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聲音漸漸變得微弱,直到消失不見。
    當腳步聲徹底消失後,陳冰的室友們才開始活動起來。
    身材比較肥胖的女孩打開了手機,喉嚨裏帶著古怪的笑聲,“瑋心,給你看這個。”
    陳冰也想看手機上的內容,微微側頭,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憑借手機的光芒看到了門上的臉。
    準確來說那不是臉,那張臉上隻有一張嘴!門外敲門的那個家夥沒走!
    陳冰的心猛烈跳動起來,她連忙收回目光,屏住呼吸躺在床上。
    下麵的女孩還在交流,突然,一個陰森的聲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你們果然在。”
    肥胖女孩趕忙關閉了手機,宿舍又恢複了一片漆黑,陳冰感到了三個人的恐懼。
    沒有人去給那個怪物開門,但鎖孔裏傳來的聲音,異常刺耳!
    他進來了!一個隻有一張嘴的怪物慢慢的來到陳冰的室友旁邊,他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那個肥胖的女孩。肥胖女孩用力反抗,身體也逐漸變化,身上開始出現刺目的血痕,聲音也變得更加尖銳!
    但就算女孩的聲音再怎麽大,整個走廊除了怪物和女孩的聲音之外,安靜的可怕。
    但陳冰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她看到那個女孩正在恢複記憶,正如她和莫晨猜的一樣,這些學生隻是被封去了死亡記憶的鬼。女孩的身體漸漸變得虛無,但女孩想起越多的記憶,她對那進來的妖怪反抗就越弱,陳冰在無意間看到了女孩臉上的神情:充滿了畏懼,但又帶了幾分欣賞!
    女孩徹底恢複了記憶,叫聲徹底消失了,她順從的跟在那隻有口的鬼後麵,它們好像沒看到周圍的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宿舍,消失在了走廊。
    而安瑋心和另外一個女孩,在他們消失後,就回到了床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陳冰的心跳慢慢恢複,她觀察寢室裏的情況,當她看到自己另一側的床時,他看見床邊的牆上有一片灰色的汙漬。
    李婆又喝了口水,還不時側眼注視李小飛臉上的表情,然後繼續開口講述:“那個被男娃子大刀砍中的孩子,抽出自己身體上的刀,然後,將刀狠狠地刺進了男人的身體之中。”
    “鮮血染紅了男娃子的衣服,女娃子看著,不知道怎麽辦,隻能跪在地上,不停地說 。女娃子已經承受不住了,她看見自己心愛的那個男娃子,倒在血泊之中,指著孩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孩子拖著比自己身體還要長的大刀,慢慢地將身體轉了過來,看著跪倒在地的女娃子,孩子竟然樂了,樂的時候,那嘴角全是血。女娃子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麽了,整個人木楞的跪在那裏,應該是不想活了。”
    “孩子拖著刀,就要往女娃子身上砍,女娃子不躲。但那刀沒砍到女娃子身上,反而是被打到了一邊,連帶著孩子那小身板在地上翻了好幾圈。原來是村長不放心,帶著自己兒子就過來了。正好就碰到孩子想要殺女娃子這一幕,村長兒子直接衝過來,踢開了那刀。”
    “也不知道是村長兒子的力氣太大,還是因為啥,就這一腳,那孩子就暈過去了,眼睛也不睜開了,也不笑了。過了一陣兒,村長兒子帶著孩子和發愣的女娃,回到了她的家裏,至於那男娃子,被一刀刺在了要害,村長兒子到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
    “回到女娃家裏,村長才知道女娃子對那孩子身上附的亡魂說的話。村長雖然知道這些亡魂曾經都是村子裏的大英雄,但也不能任他們傷人性命。思前想後,村長還是決定找個半仙,來鎮魂。”
    “半仙來的那天是真小心,村長怕自己這事被村裏人知道,說他不知道感恩,畢竟在村裏人的想法,女娃子先不敬那些亡魂才會這樣的。但村長是城裏來的,了解女娃子的心氣,為了活人別再出事,就找了個半仙。特意囑咐自己兒子,帶半仙進來的時候別被村裏人發現。”
    “村長兒子帶著半仙,女娃,村長和那個孩子到了那樹林之中,剛到樹林,就有一股陰風吹過,然後,女娃懷裏正在安睡的孩子,眼睛猛地睜開,然後開始哭,哭聲跟以往的哭聲不一樣,那哭聲就像混雜了很多人的哭聲,在那樹林中聽著,是真的瘮人。”
    “那孩子邊哭,就邊從女娃子身上不停地折騰,想要下來,半仙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念了啥玩意,掏出來一個符紙,吧唧一聲拍到孩子腦門上,然後取了孩子三滴指尖血,放到自己一個小館罐子裏,然後又燒那罐子,燒完之後,往地上一摔,就看見一股黑氣從中間散去。半仙做完這些後,那孩子也終於不哭了,也不鬧騰了。半仙滿意了,說是這裏的亡魂都讓他趕走了,以後孩子就沒事了。”
    “半仙走了,村長找了個理由,把男娃子的死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了,這事也就算是結束了。但沒想到,就在男娃子下葬那天,怪事又出現了,按照正常來說,村裏人死了,就得砍他的樹,燒他的屍骨,那天,村裏幾個小夥子來砍樹。那樹要比其他的硬很多,不過年輕人,勁大,力氣也足,就沒在意這些。”
    “但不一會兒,幾人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樹,就感覺裏麵空蕩蕩的,不知哪個小夥子,猛一用力,一下子砸開了那個樹,結果血就從裏麵噴出來了。女娃子就在一旁看那幾個小夥子砍樹,一看到那血,當時就懵了,嘴裏不停地說著‘你們該死’。”
    “後來,幾個小夥子不知道誰去找了村長,村長聽到,急匆匆的就趕過來了,這時候,那個女娃子正拿著那個帶血的斧頭在院子裏亂揮,幾個小夥子不停地躲,村長問他們為啥不反抗,一個小夥子露出了自己半截是血的胳膊。那女娃子的力氣突然暴增,一個小夥子根本比不上,而且她還發瘋一般地揮舞著那斧頭,更是沒人敢靠近,隻能躲閃。”
    “村長叫來了自己兒子,趁著那女娃子不注意的時候,直接狠狠一棍子砸她腦袋上,然後,村長又請了上次那個半仙。”
    “半仙也很快就來了,又是一頓稀奇古怪的法事,然後,女娃子再醒過來之後,也就正常了許多,不過,村子裏誰要是敢在女娃子麵前說關於這樹的來源的事,女娃子就會瞪著他們,那眼神,讓人發毛。”
    “為了避免女娃再發瘋,也就沒人在她麵前提那事。女娃子是城裏人,這裏本來也沒有啥親戚,男娃子家裏也一根獨苗,爸媽也老了,女娃子從男娃子死後,就沒什麽人跟她說話,怕惹了晦氣。”
    “雖然村裏人不知道男娃子怎麽死的,但大家總說她是不敬那些亡魂,然後亡魂就把她心上人命奪走了。”
    “不過,有個例外,村長兒子自從女娃子來到村裏,就喜歡女娃子,但人家有對象,村長兒子也沒摻和,但男娃子死了,村長兒子就動不動去女娃子家裏,幫她幹活,還陪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