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夫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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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飯菜色香味俱全,莊詢隨便吃了一點,越發覺得娶到司琴宓多麽幸運。
    “娘子的手藝真好,想不到娘子還會做這些家常菜。”莊詢誇讚說。
    “郎君你喜歡就好,吃肉,多補補。”將雞肉夾到莊詢的碗裏。
    “夫人也辛苦了,你也吃肉。”莊詢也夾了一塊給司琴宓。
    “嗬嗬……”夾完肉兩人相視一笑。
    相敬如賓,大概就是這樣,說起來還是不熟悉。
    一時找不到話說,司琴宓先開口說。
    “明天去廟裏將輪轉王陛下請到我們家吧,方便每日供奉,多虧陛下幫助妾才能與郎君結此良緣。”
    “嗯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輪轉王陛下看中我,要撮合我和娘子,但是能娶到娘子,確實是我的幸運,輪轉王陛下的恩典。”莊詢點頭同意,對輪轉王好感倍增。
    “神明的事情誰又能理解,感激便是。”司琴宓也很感激輪轉王,至少目前和莊詢相處她不討厭,甚至可以說相對舒適。
    “要怎麽請,神像還是牌位,感覺神像和你描述的有所不同。”莊詢認真思考。
    “那就請牌位吧,妾每天早晚上香,感謝他的幫助。”司琴宓原本對鬼神也是漠視的態度,但是地獄走了一遭,心態發生了變化。
    “判官都說了,求神拜佛沒有用,表達尊敬可以,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了。”莊詢搖搖頭,但是看著司琴宓的絕世美顏,又覺得貌似早晚上香都不夠,所以他又補充說:“讓我來吧,是我得了好處,收獲了賢惠美麗的妻子。”
    “確實,求神拜佛不如做好事,但是既然表示我們夫婦的尊敬,你我早晚各一次吧。”司琴宓想了想說,在陰間,拜誰都不起用,不會因為你祭拜了某位神明就會減少你的罪責,哪怕是十殿閻王。
    “嗯嗯。”拜神就能收獲如此賢良淑德的美人妻,拜一輩子也沒什麽。
    吃好了飯,莊詢有些困乏,想要隨她收拾碗筷,又被她推了回來。
    不一會兒,司琴宓端著一盆溫水走進了房門,對莊詢說:“郎君,洗臉。”
    “都說你不必這樣事無巨細。”莊詢麵對司琴宓升起一股憐惜的情感。
    “隻是正常的夫妻行為”司琴宓毛巾擰幹後,伸手到莊詢臉上。
    “我自己來。”莊詢接過毛巾擦拭了臉頰,司琴宓看莊詢擦拭好,端著盆出去,又端著盆進來。
    “夫君,洗腳。”司琴宓將溫水放在旁邊,彎腰去抬莊詢的腳。
    “你在振國公府也這樣?”躲開她抬腳脫襪的舉動,雖然知道問出這句話很蠢莊詢還是忍不住問了。
    “公府自有奴婢,哪裏用得著妾出手?”司琴宓白嫩的小手抓住莊詢的腳,脫去襪子,蹲下按在水中。
    “你是我的妻,不是奴婢,我自己來吧。”莊詢彎腰要去抓住司琴宓的手。
    “郎君,你嫌棄妾嗎。”司琴宓摸著搓揉的莊詢的腳趾,抬起頭,泫然欲泣。
    “哪裏的話,是覺得不能讓你做這種下人的活。”莊詢慌張說。
    “妾不覺得下賤,服侍郎君本身就是妾的責任,也是一種權力,成為郎君的妻,服侍郎君是妾的責任和義務,郎君不讓妾服侍伱,是不認為妾是你的妻?”司琴宓反問,嬌容含怨。
    “沒有這個意思,算了,你不覺得委屈就好。”莊詢凝視著這位嬌柔的美人清洗著自己的腳,白嫩的手指被溫水泡紅,心情複雜。
    不能習慣,但是心裏湧現出一股熱流,暖心又暖身。
    毛巾擦幹腳,司琴宓讓莊詢在床上躺著,自己脫去鞋襪,雪白的小腳放入莊詢剛剛用過的洗腳盆。
    “那我也要幫娘子洗腳。”莊詢從床上滾下來。
    “你一個大丈夫怎麽能給女人洗腳?”雙標展現的淋漓盡致。
    “大丈夫是不能給女人洗腳的,但是小丈夫能給愛妻浣足,我不是大丈夫,我隻是你的小丈夫。”莊詢伸手握住玲瓏玉足。
    “郎君你呀,真是半點情誼都不想讓妾盡。”司琴宓看莊詢堅持的樣子無可奈何說。
    “是覺得我妻一天辛勞,身為丈夫為妻洗洗腳,感謝娘子為家庭的付出。”莊詢真心說,對自己好的人,他不回報心裏有愧。
    潔白的玉足,嬌小可愛,莊詢沒有升起一絲漣漪,他滑過足弓,小心的清洗著白嫩的美足,直到玉足被溫水泡的白裏透紅,顯得晶瑩剔透。
    “郎君,這樣討好女人會讓女人驕橫放肆的,如果郎君日後君臨一方,幾多姬妾……”司琴宓不隻是小腳紅了,美靨也帶上薄紅,可是清洗玉足的莊詢沒注意到如此誘人心魄的美麗。
    “我也隻為你一人浣足。”莊詢取下毛巾,自然而然的說,主要是他不覺得自己未來還會有姬妾,一個司琴宓他覺得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郎君的嘴,真是甜,到底哄了多少懷春的小姑娘。”這句話太悅耳了,莊詢認真的神情司琴宓有些恍惚,隻能逃避說。
    “我也隻對你嘴甜,也是隻有你給我嘴甜的機會。”莊詢老實說,擦拭幹淨司琴宓肉乎乎的美足,趕忙抬起洗腳水往外走,怕司琴宓和他搶倒水。
    司琴宓先撫摸自己發燙的臉頰,又摸摸餘溫尚存的小腳。
    為了不讓莊詢看到她的羞澀,她先上了床,蓋上被子,把背影留給莊詢。
    “你睡這裏吧,我去偏房睡,畢竟我病沒完全好,傳染你就不好了。”莊詢倒完水走了進來,恰好發現司琴宓合上被子,他顯得有些躊躇,或者說是心虛,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麽,床上這人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
    “上來!”司琴宓轉過身掀開被子的一角命令說。
    夜已黑,燭光中她的羞惱的神情像是發怒一樣,莊詢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來!”司琴宓再次命令,莊詢怕她發火,磨蹭著把燈吹滅,一步一步走到床邊,脫去外袍,慢慢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你若到姬妾那裏留宿,妾沒有意見,現在你分房而睡,是對妾有什麽不滿嗎?抑或妾不能吸引郎君你?”美人埋怨。
    “都說是生病了,你別多想。”莊詢不好意思說自己慫了,不敢上床。
    “怎麽能不多想,妾再嫁之身,唯恐郎君嫌棄。”司琴宓羞紅了臉,半假半真,麵對已然是自己夫婿的莊詢,慢慢靠過去。
    兩天的相處她知道莊詢不會嫌棄她,但莊詢這副見外的樣子她也苦惱,難以突破這一層相敬如賓的禮貌,剛剛不接莊詢的話茬她有些後悔了,既然已經決定做莊詢的妻子了,那麽再羞澀她也要克服。
    “誰嫌棄你,喜歡還來不及。”如她所料,莊詢摟抱住她,摟的緊緊的,像是捧一件絕世珍寶。
    那麽這樣就好,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