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長孫府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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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的長孫府奴仆恭敬的走上前,問道:“可是陳公子?請隨我來。”
    進了長孫府,轉了幾個大彎,來到側麵的荷塘園,門口幾棵聳入雲天的青竹,映襯了主人家的身份和品行,陳子濤走進荷塘園環顧了一下。
    園子由水、荷花、亭子組成,亭懸立在水上,隻有一條路可以上亭子,亭子上有兩人,一人躺著,一人站著。
    陳子濤順著小路走上亭子,恭敬的喊到:“見過長孫大人、見過長孫兄。”
    躺著的人睜開微閉的眼,說道:“來了?”
    長孫衝在一旁向陳子濤微微點頭,陳子濤才敢答到:“來了。”
    長孫無忌起身後,陳子濤方才看清楚他的外貌。濃黑的眉毛配上一撮黑胡須,一雙眼睛閃閃有神有采的盯著陳子濤,像是要把陳子濤看透了一樣。
    一口氣的時間,長孫無忌才笑了笑,把剛剛緊張的氣氛一掃而去,問道:“聽衝兒說了你兩幾次了,
    說有個才子一首詩橫掃京城年輕一代;說有個才子一段話,將兩州俊才說的啞口無言。我到要看看這個神童是長個什麽樣,如今一看呐,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嗬嗬。”
    長孫無忌撫摸著那一撮胡須看著陳子濤。
    陳子濤謙虛的說道:“小子何德何能,使得大人如此讚美。”
    長孫無忌停下手中的事,有些失望的盯著陳子濤說道:“哦?不知陳公子對於大唐有何見解?”
    顯然,長孫無忌對於陳子濤剛剛的謙虛很不滿意,心想道:如果隻懂得謙虛,那也隻能擔當才子這兩個字了,嗬嗬,可能是我太心急了吧。他和衝兒一樣,才十七八歲。
    陳子濤從衣袖中取出那幾張紙,呈給了長孫無忌,便站在了長孫衝旁邊。
    長孫無忌疑惑的接過這幾張紙。跳讀了幾段,搖搖頭問道:“陳公子的字怎麽寫的如此歪七扭八的?
    我隻隱約的看清楚一段字。不如陳公子將這上麵寫的敘述一下吧?”
    長孫無忌有些輕蔑的將紙往右一遞,陳子濤非常不滿長孫無忌的態度,但是卻迫於壓力隻好恭敬的拿著。心中卻是憤憤的想著:
    以前從來沒有人說過我寫的字醜!你長孫無忌還是第一個!要不是穿越來到這唐朝,原本的普通字完全沒用了,我的字會是這樣?你還不知道吧?
    這幾張紙還是我查閱書籍,一字一字寫出來的,不然你連這張紙的影子都看不見!要不是同為炎黃子孫,你以為我願意給你看?你特麽連它的影子都看不見!
    心裏想的隻能心裏想,雖然很是憤憤不平,但陳子濤也不敢給長孫無忌臉色,手捧幾張紙,朗聲道:“九州共建錢莊,於國於民都有利,而何為錢莊?民存而國護,民取而國予,
    聚天下之財於錢莊,錢莊之錢可用於廣修路,鑿運河,興貿易,降農稅,利國利農…………”
    陳子濤念完後就瞟著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眉頭緊鎖,想了一會問道:“那使民存錢於錢莊之法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吧?
    食百姓之骨肉,轉而用來修路,鑿河,那豈不是和前朝一樣的愚昧無知?斷送我大唐基業?這樣的法子你也敢給我看!你可真是大膽啊!陳大才子!”
    陳子濤頭腦一陣眩暈,尼瑪,給你個建議都不聽,還反咬我一口!這古代當官的可真是了不得啊!惹不起,惹不起。
    陳子濤低頭惶恐道:“小的不敢,錢莊自有錢莊賺錢之法,百姓存錢進錢莊,自然而然就知道錢莊的好處了,
    錢莊能幫百姓管理錢財,防止不法之人圖謀,何樂而不為呢?而這錢莊的賺錢方式依靠發放貸款收取小額度利息,那樣百姓樂意去錢莊借貸,
    而不是選擇高利貸商人,使得百姓不再受負債之苦啊!存錢之人收取一小點保管費,那麽人多了自然就賺錢了。”
    陳子濤現在也懶得跟這些大老粗講什麽經濟學、貿易學,反正就說明一點!特麽能賺錢,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啊!!
    長孫無忌還是眉頭緊鎖,又問道:“何為發放貸款?保管費我知道一點,就是像稅收一樣的,但是這還是說明不了錢莊之事能賺錢,你說是不是?”
    陳子濤喊道,我的親大爺啊!你終於懂一點了,急忙道:“這發放貸款就是百姓缺錢,來錢莊借錢,而錢莊以此人信譽評定可借多少,而後抵押房契或者錢莊承認的物品,簽訂契約。
    而這借的錢呐,錢莊收取的利息遠遠低於市麵上放高利貸商人,這樣百姓就能不受高利貸商人的欺壓。利國利民啊!”
    長孫無忌站了起來,在亭子內來回挪步,似乎正思考這方法的可取。
    不等長孫無忌思考完,陳子濤又說:“若這錢莊經營得當,不說救國救民,至少可以使天下安康,數口之家可以無饑矣。”
    陳子濤極盡所能的述說錢莊的好處,生怕長孫無忌不采納就算了,還給他哢擦掉就無語了。
    長孫無忌有些動搖的說道:“那錢莊的賺錢之法還是不妥,你總不能叫官府去放高利貸吧?而且收息怎麽收也是個問題。”
    陳子濤腹中言語道:尼瑪,怪不得一直不能決定,原來是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我去你大爺的!
    但是現在陳子濤哪敢亂說,趨附的說道:“可以換個詞呀,不用高利貸這種市井之詞,這錢莊借貸可以說成利民有償借款,這樣咱就和高利貸不同了。
    收息我們可以采用按信譽等級劃分收息等級,信譽高者長期,信譽低者短期。”
    長孫衝也在旁邊說道:“父親,我覺得陳公子說的有理,如此利國利民的大事一定要實行,這樣的想法也就隻有陳公子能想得到了呀!”
    長孫無忌走到胡床旁,躺了上去,眼睛緊閉著,思索了一會睜開眼,說道:“能不能成,還是要看聖上的意思,這樣的大事不是我能獨斷的!”
    陳子濤吐了口氣,慢悠悠的說道:“齊國公果然是明大義者!晚輩佩服!”
    心裏卻想著,我滴個天啊!終於給這個唐代大佬說清楚了!太累人了。太累人了!
    長孫無忌眉頭鬆了鬆,顯然是很滿意陳子濤的識相,沉聲道:“茲事體大,我必須馬上覲見陛下!來人!備馬車!
    衝兒,你陪著陳才子走一走,時候不早了,走完後,早些將陳才子送出園子。”說完便走出了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