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最後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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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土大陸,第二紀元3441年,巴拉多要塞前。
    漆黑的城牆上落下無數燃燒著的箭矢和石頭,落到黑門前的士兵海洋中,但很少有人因此喪命。長達數年的圍城已經
    將這些人類和精靈們的神經鍛煉的無比堅韌。
    由身穿暗金色盔甲的諾多精靈和身穿銀色盔甲的剛鐸士兵所組成的聯軍在這十年間將索倫的勢力給趕回了給趕了回去
    ,雖然十萬聯軍犧牲巨大,但是黑暗君主的爪牙們的損失更為慘重。現在即使強如索倫也隻能躲在他親自建立的巴拉多要
    塞中苟延殘喘。
    即便如此,聯軍中的任何人都不敢對這個憑借一己之力毀滅掉努曼諾爾王朝,幾乎將中土世界統一的邪惡君王有一點
    輕視。
    張哲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場戰爭中將近一年了。
    世界:魔戒
    身份:從維林諾前來的邁雅
    張哲在最初的時候還對艾琳開玩笑道:“這下我們可是比甘道夫還要更早到達的半神級人物了。”但枯燥地過了三個
    月後連一向活潑的林雨也笑不起來了。
    這段時間中,世界樹僅僅給了他們這樣兩條簡單的訊息,沒有任務內容,沒有時間限製,也沒有任何關於任務獎勵的
    提示。他們三個守護者外加一個新人隻能無頭蒼蠅一般跟隨聯軍行動。
    本來是有兩個新人的,但有一個不自量力的白癡死活都不相信自己的處境,居然用艾琳給他用來防身的手槍指向了她
    。最後他直接被艾琳麵無表情地用月靈髓液吊在了兩軍正中央,不知是被半獸人還是人類的流矢奪去了生命。
    剩下的這個看起來也派不上什麽用場,足足過了15分鍾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按照守護者們的判斷條件,像這樣的新
    人直接放任他們在平行世界中自生自滅即可。
    張哲他們也是如此,隻是跟這個女學生說明了一下大致的情況後給了她一把手槍就不再過問。作為新人她還是挺有頭
    腦的,一直不聲不響地跟在三個守護者的身後,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箭羽襲擊。
    現在也是如此……張哲看著營帳中坐在艾琳身邊的眼鏡女生,心裏不知在想什麽。她對張哲有很大程度的恐懼,不隻
    是張哲,那些男性精靈,剛鐸的士兵,麵對所有的雄性生物她都存在著很深的畏懼。這也是她隻躲在艾琳和林雨身後的躲
    過一次次死亡的原因之一。
    “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聖槍王吉爾加拉德把雙手手按在桌子上,對另一邊的人類說道。他是張哲見過的最為魁
    梧的精靈,十分好戰,每次的戰鬥中必有他持著長槍衝在前線的身影。作為精靈大軍另一位指揮者的埃爾隆德正站在他身
    後一步的位置,與他一同分析戰局。
    “即使有精靈餅幹作為補給,不用擔心幹糧,但我們的水源,衣物,箭矢的數量都有些跟不上了,而且士兵們都疲憊
    至極,這樣下去索倫會把我們活活拖死!”精靈的統治者語氣無比凝重,“如果再無法攻破巴拉多要塞,我們會輸掉這場
    戰爭。”
    “但是那個要塞太堅固了……”頭發花白的人類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索倫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建立了它,我們組織的
    數次攻城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損壞它的城牆。”伊倫迪爾,剛鐸的君主,努曼諾爾王朝的幸存者。他的腰間懸掛著象
    征著人類領袖的納西爾聖劍。他僅存的兒子伊西爾德沉默著與埃爾隆德對視了一眼。
    無論是精靈還是人類,都已經對這場戰爭感到厭倦了。如果不是背後就是自己的家園,現在的士氣已經渙散的不成樣
    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敵人的士氣隻會比他們更糟。在擁有將近五倍的兵力優勢,依然被聯軍硬生生打回了老家,換做
    任何人都難以承受這種打擊。
    埃爾隆德向張哲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張哲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無能為力。他們因為邁雅的身份倍受精靈的尊敬,這
    是世界樹植入到這個世界的精靈腦海中的事情。
    營帳中陷入了沉默,無人有辦法打破這種僵化的戰局。
    一個穿著重甲的精靈出現在了營帳中,用精靈語對吉爾加拉德說了幾句話,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期待。
    張哲聽出來那是在說“巴多拉的敵人已經出來了,正要與我們決一死戰。”。
    營帳內的所有人都麵露喜色,紛紛走出了營帳,向著要塞的方向望去。原本牢不可破的要塞大門被打開,一直龜縮在
    裏麵的半獸人們魚貫而出,在半山上排起了一個個雜亂不堪的陣列。最後,出現在巴拉多巴拉多要塞前的是一個漆黑的王
    座,上麵正坐著一個高大的漆黑魔影。
    黑暗的君王終於願意與他的死敵一決勝負,親自前赴戰場作戰。隻見他的右手高高舉起,原本嘈雜著的整片戰場瞬間
    變得無比寂靜。無論是半獸人,人類,亦或是精靈,都對這位黑暗的君王有著無以倫比的畏懼之心。
    黑色的大手重重揮下。
    二十萬的半獸人咆哮著從半山上朝著聯軍的方陣開始衝鋒,有黑暗君主坐鎮的它們毫無畏懼,誓要將眼前的精靈和人
    類撕碎。
    “成敗在此一舉了。”吉爾加拉德接過手下遞來的長槍,對伊倫迪爾道,“中土世界的未來取決於這場戰爭的勝負。
    一旦失敗,你我的後人都將淪為奴隸,生死不如。”
    “等到戰爭結束了,你可以來米納斯蒂裏斯做客。”伊倫迪爾拔出聖劍,對精靈王笑道,“我做東請你喝酒。”
    兩位王者相互致意,向著各自的軍陣中跑去。站在戰線最前方的聯軍士兵們用手中的武器敲打著盾牌,發出了震天的
    呐喊,迎著比他們足足多一倍的敵人一步步前進。
    “弓箭手準備!”埃爾隆德站在一排持著大盾的精靈士兵中喊道,“直線射擊!”
    無數的箭矢從塔盾的縫隙之間和站在最前方的士兵頭上飛了出去,但沒有一發誤傷。衝在最前方的半獸人紛紛中箭倒
    地,但隨即就被更多的同胞踩踏著屍體繼續衝鋒。
    看不清的黑色擲矛從半獸人的手中飛出,擊打在步兵們的盾牌上,時不時會有士兵因此而喪命,但聯軍的陣勢絲毫不
    亂,依然穩步前行。
    精靈的神射手們和人類的弓箭手一輪接一輪地齊射,令半獸人在衝鋒的途中就付出了異常慘重的代價。
    “迎敵!”吉爾加拉德高舉長槍用精靈語大喊道。另一邊,伊倫迪爾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
    聯軍停住了腳步,最前方的精靈戰士們將塔盾架在地上,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衝擊。
    黑色的海浪從山上洶湧而下,撞進了金色和銀色的海洋中。站在前方的戰士們揮舞著砍刀撲來的半獸人砍倒,從後方
    飛過箭矢將更多的半獸人射殺。
    張哲從兩名精靈士兵的中央衝了出去,四把幻影劍同時出現在身體周圍,圍繞著他劍鋒向外旋轉著。這是臨行前斯巴
    達教給他的一個技巧。靠近一些的半獸人直接被藍色的長劍切掉了腦袋,一時間,張哲如入無人之境,瘋狂地屠殺著前方
    的半獸人。林雨不知在何處,可能和精靈的射手們在一起,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獸人的生命。銀色的流體遊魚一般在半獸人
    的陣中四處遊蕩,每到一處就會引發一群半獸人的死亡。
    聯軍的踏著整齊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推進。在張哲的幻影劍消失之時,一根擲矛向著他的胸口飛來。張哲一手握住了襲
    來的短矛,然後向著來襲的方向丟了回去。數名精靈士兵衝到他的前方舉起了大盾,幫他擋住了幾個飛來的擲矛,掩護著
    他回到了軍陣中。
    吉爾加拉德揚起長槍,將每一個試圖襲擊他的半獸人的腦袋捅穿;納西爾聖劍的光芒時隱時現,每一次揮動都將帶走
    一個半獸人的性命。在兩個君王的帶領下,聯軍一方的士氣漸漸變得高昂起來。
    雙方在巴拉多要塞前酣戰了一天,裝備精良的聯軍犧牲了將近兩萬的士兵,半獸人則付出了比這要多出五倍的代價,
    損失的數目超過了兵力的一半。
    勝利在望,半獸人的攻勢已經不似最開始一樣迅猛,漸漸萌生了退意……吉爾加拉德,伊倫迪爾在人類和精靈士兵的
    掩護下在戰場上再度相遇,一同指揮著聯軍向著巴拉多要塞步步逼近。
    但他們都失算了,自從索倫親自出現在戰場的時候,戰局在一瞬間被逆轉。
    至尊魔戒無人能敵。
    沒人注意到那個高坐在王座上的魔影是何時出現在了戰場的中央。埃爾隆德向身後一揮手,密密麻麻的箭羽從天而降
    ,飛向了索倫的身軀,但沒有一根箭矢可以擊穿黑暗君主那厚厚的鎧甲。
    一根附著奇異花紋的箭成功釘入了索倫的胸口。那是艾琳的強化魔法和林雨聯手所為的攻擊。索倫的步伐停頓了一下
    ,但也僅此而已。箭羽從盔甲上被拔出,露出了裏麵空無一物的內容。
    巨大的釘錘擊打在精靈士兵們的塔盾上。在麵對無數半獸人的衝鋒都未後退一步的精靈士兵毫無抵抗之力地被擊飛,
    將擋住他的同伴全部撞翻,掉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索倫每走一步,就將有數十名士兵被他擊殺,潰散的半獸人也在他的身後再度聚集了起來,看起來即將反撲。僅憑他
    一人就將整個戰場的局勢逆轉。
    吉爾加拉德見狀怒吼一聲,舉起長槍向那個恐怖的魔影衝去。釘錘卻先他一步,狠狠砸在了聖槍王的胸口。精靈王足
    足飛出了幾十米,胸口的鎧甲上出現了一個恐怖的凹陷,就此隕落。
    看到這一幕的精靈全部愣在了原地,心中一片冰涼。張哲心念一動,四把幻影劍向著索倫的頭部飛去,從露出口鼻的
    部位刺了進去,但僅過了一秒,幻影劍就被黑色的魔力侵蝕,化為了粉末。索倫的目光也因此而從伊倫迪爾的身上轉移向
    了張哲。他頓時如墜冰窟。
    伊倫迪爾乘機襲擊,衝向索倫,舉起了納西爾聖劍。巨大的釘錘未知先覺,架住了人皇的聖劍,然後狠狠捅在了伊倫
    迪爾的腹部。人類的君王撞上了一旁的岩石,口鼻中的鮮血緩緩流下。
    兩位聯盟的發起者相繼隕落,一時之間無人敢上前挑戰黑暗君主的威嚴。
    除了伊西爾德。
    亡父之仇令他失去了理智,舉起自己的佩劍就向著索倫衝了過去。釘錘第一次落空了,從人皇之子的頭上差之毫厘地
    劃過。伊西爾德的目標本來就不是索倫,他撲向了掉在地上的納西爾聖劍。
    正當他要把聖劍撿起的時候,索倫的腳剛好踩在了劍身上。聖劍斷成了兩截,但伊西爾德不管不顧地揮動著半截斷劍
    砍向索倫。
    下落的釘錘停在了半空。索倫怔怔地看著掉落在地的一截斷指,以及在它上麵帶著的一枚金色戒指。片刻之後,他的
    身影開始扭曲,鋼鐵鎧甲失去了支撐,化為一堆零件散落在地。黑暗君王軀體毀壞所引起的風暴席卷了整個戰場,交戰的
    雙方都被這強大的力量吹翻在地。
    伊西爾德兩眼直直地盯著那枚金色的戒指,然後將斷指撿了起來。
    “伊西爾德!”埃爾隆德拄著自己的大刀從地上站了起來,打斷了人皇之子的思考,“快點,跟我來。”說完,他便
    向著遠方的火山走去。伊西爾德看了看索倫的斷指,跟了上去。
    半獸人已經開始逃竄,聯盟的士兵們大步追趕著已經沒有了抵抗之力的敵人,將他們攆入了永不見天日的黑暗地帶中
    。張哲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狼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跑向了聯盟的兩個新領袖。
    末日山口,埃爾隆德讓伊西爾德走到了至尊魔戒最初誕生的地方。
    “毀了它!”他指著人皇之子手中的斷指道。
    伊西爾德目光閃爍了一會,將戒指從斷指上取了下來,舉到了自己的眼前。
    “我的父親,我的兄弟,你的國王,還有我的數萬同胞們都因為這個東西而喪命。”伊西爾德端詳著戒指中出現的一
    排字符,緩緩地說道,“可我們最後得到了什麽?”
    埃爾隆德心頭劃過不祥的預感:“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枚戒指……”伊西爾德把戒指放下,淡然道,“應該作為我們的補償。它是一個寶貝,它是理應是屬於我的。”
    任務:摧毀至尊魔戒
    張哲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字符。
    伊西爾德把自己的食指向戒指伸去。埃爾隆德開口想要阻止,但張哲的動作更快。幻影劍飛快地射向人皇之子手中的
    戒指,意圖將它打落在岩漿中。
    藍色的長劍仿佛撞上了一堵牆壁,半道就化為了點點光芒,消散在空氣中。
    魔戒沒有這種力量,唯一的解釋就是世界樹不允許他在這個地方就結束任務……張哲隻能無奈地看著伊西爾德將至尊
    魔戒據為己有,身體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完了……”埃爾隆德看到這一幕,頹然地道。
    張哲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末日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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