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她若有意,真靈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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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凝煙,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一聲厲喝打斷了議論紛紛的眾人。
    “佩凝煙你要知道,在座的諸位可都聽說過你那廢物徒弟的名號,半個月突破兩重,如果是卓炎我們可以姑且相信,但是對於林天啟這個廢物簡直是癡人說夢”
    刻薄尖酸的話語清楚的傳入正殿內每一個人的耳中,說這些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起了嫉妒心的落風。
    本來這次落風心中已經打好了算盤,在會談上推薦出自己的得意弟子,讓自己在掌教和各位長老的麵前好好的露露臉,可這佩凝煙一出現就讓他剛剛膨脹不久的虛榮心瞬間低落穀底,他如何能忍,一直都在找機會還擊,而佩凝煙說出林天啟,正好給了他一個還擊的機會。
    林天啟這個宗門內流傳的廢物,落風也見過,他覺得要是林天啟那種人也能有這樣的天賦,他幹脆廢除修為算了,修煉速度比不上一個廢物,那修煉還有何用。
    “林天啟又不在這裏,你想怎麽說都行,不過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也不可能變成天才,你當我們是傻子嗎,會相信你說的話”落風最後還不忘狠狠的嘲譏林天啟一番,越是貶低林天啟落風就越是滿足。
    殷傅琨頓時大急,落風當著佩凝煙的麵說這些簡直是在找死,還來不及阻止落風,佩凝煙就有所作為。
    隻見佩凝煙目色一沉,冰寒刺骨的殺意籠罩全場,每一個人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變得堅韌如冰,身體好似成了一副空殼不聽指揮,想提動體內的元氣防禦,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想要開口說話也無法張動嘴唇,喉線也像是被冰凍一樣。
    “呼呼……”
    孤涼的月夜之風吹入,此刻的正殿更像是一片雪芒之地,沒有溫度,沒有色調,隻有一位寒豔動人的絕色女子站立其中,淡然的目光注視這裏的一切,在這裏她便是王,至高無上的王,她有權利做任何決定,包括生死。
    她若有意,血祭人亡,她若有意,殿破石碎,她若有意,真靈何存。
    “我佩凝煙的弟子,還輪不到你來說教,你算什麽東西”冰寒之聲霸氣獨淩,美豔之人的寒傲凸顯無疑。
    “咯咯……”
    清脆的冰結之響回蕩其中,一把寒冷透明的冰劍在落風的胸口處凝結,冰劍一成就緩慢的向落風心口的位置刺去,耀眼的劍芒殺意濃烈。
    落風看著冰劍的逼近卻沒有任何辦法,無法提起元氣,無法動彈身體躲避,就連求救也無法開口,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無助。
    沒有了元氣護身的落風,也露出了他的麵容,原本應該是明郎俊白的臉龐,此刻已經被恐懼的陰霾充斥變的扭曲。
    落風後悔了,他就不該多嘴,去爭那些所謂的虛榮,佩凝煙太可怕了,先不說她能讓自己無法動彈,就單說這把冰劍,就可以看出她的實力,元氣化形,這至少是元氣階以上的修為。
    元氣階之上是什麽修為,落風不知道,他隻是個元氣階三重的人物,元氣階之上修為的人想殺他,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佩凝……煙,住手,難道……你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了嗎?”
    眼看著冰劍就要刺進落風體內,一旁的殷傅琨強壓這佩凝煙的殺意斷斷續續開口說道。
    真靈門修為最高是掌教殷傅琨,除了他還有誰能在佩凝煙如此壓迫下開口說話。
    “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吧”
    殷傅琨會給落風求情,倒不是因為他和落風的關係很好,他也覺得這落風嘴賤該死,隻是真靈門能在蒼雲山脈獨霸,無非靠得就是這些元氣階修為的人,要是這裏因為鬥嘴死一個,對真靈門來說還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噗”
    冰劍並沒有因為殷傅琨說的話而做任何停留,直接刺穿了落風的心堂,落風目瞪的漆黑瞳孔也散發變大,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簡單的被殺死,要是他知道佩凝煙的實力,定然不會開口相爭,可一切以無法回返,鮮紅的血順著冰劍的劍刃流淌,清楚的表述這一幕的真實。
    “滴答”
    血珠掉落,那股殺意蕩然無存,堅冰消融,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可以任由控製,可是卻沒有一人敢有動作,每個人後背都驚出一身冷汗。
    靜,殿內一時安靜異常,眾人都還沒有從佩凝煙那可怕的實力中反應過來。
    這些人都是在蒼雲山脈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真靈門更是威望重高,可佩凝煙僅僅是一股簡單的殺意就能讓眾人無法動彈,這是什麽實力?
    可怕,太可怕了!
    沒有一個人敢在小瞧佩凝煙,說她是花瓶,就連剛才惡意相向的大長老和四長老現在一個不滿也不敢說出。
    佩凝煙無論是表現出來的殺意震懾,還是元氣化形,都是給所有人敲響了警鍾。
    佩凝煙他們惹不起!
    “我想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說教,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就得死”
    佩凝煙冷冰冰的留下這句話之後,轉身輕步離去,美麗佳人的婀娜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月幕之下。
    久久之後正殿內傳來了冰豔的音旋“殷傅琨,我希望這次的玄子之戰要“公平”,不然……”
    佩凝煙這次來隻是想在殷傅琨麵前推薦林天啟,好讓那幾位長老無法給林天啟使小辮子,很本沒有想過要殺人,卻沒有想到這落風還在往槍口上撞,這分明是自尋死路。
    “掌……教,這佩凝煙……到底……是什麽……來頭?”
    許久之後大長老確定佩凝煙離開,哆嗦這嘴唇問道,他在後怕,後怕剛剛萬幸沒有激怒佩凝煙,不然死的那個人就是他,他現在也明白為何殷傅琨會如此客氣的對待佩凝煙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一點你們要記住,佩凝煙萬萬不能得罪”殷傅琨歎聲說道。
    佩凝煙從一出現,殷傅琨都是小心應對,不然也不會讓出“青風樓”,殷傅琨之所以會怎麽做無非是想引來佩凝煙的好感,可佩凝煙也絲毫沒有領過情,一直都是冰冷待人的模樣。
    “驚然,為何佩凝煙會強調“公平”二字?”
    殷傅琨突然醒悟,這佩凝煙今天也太過反常,從不問世事的她,今天卻突然來推薦弟子,而且還強調玄子之戰的“公平”性,這太不符合佩凝煙的性格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大長老也愁聲說道。
    兩人的認真思索,卻沒有注意四長老在一旁陰沉這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罷了,也不必猜想了,今天這件事到此為止。任何人不得在提,落風的屍體也處理掉,對外就說是被元獸階妖獸擊殺,都退了吧”殷傅琨擺了擺手無奈說道。
    “是,掌教”
    眾人應聲答道,在大長老收拾好落風的屍首之後,便各自離去,明亮的元台石階也灰暗下來。
    ……
    同夜,蒼雲山脈,密林
    “嗬嗬,天啟師弟,你做的東西還真不賴嘛,簡直是個大廚呀!”
    黑夜中一團微弱的火光從一處石洞中透露出來,嬌柔的鸝鳴笑意在洞中回蕩。
    盈依盤身坐在洞內的一個石台之上,一隻細長嫩滑手掌中握著一節木棍,木棍的頂端插這一塊不知名的烤肉,那塊烤肉焦黃脆皮,油爆的表麵還在“吱吱”作響冒著熱氣。
    盈依搖動這另一隻手臂,輕輕的撕下一小塊,緩慢的放入晶瑩的櫻桃小嘴之中,鼓動這粉紅的腮角慢慢咀嚼。
    美女不愧為美女,就連簡單地吃一樣東西,也無意間散發出優雅,嬌美的氣息,看的一邊對立而坐的林天啟直咽唾沫。
    為了不讓盈依發現自己的醜態,林天啟張大了嘴,狠狠地撕扯下自己手中拿的一大塊烤肉,胡亂咬嚼了幾下咽入腹中,開口說道“哪裏,我不過是閑來無事隨便瞎搞一下,大廚就談不上了”
    “隨便一下就有如此美味,那你要是仔細研究,那還不是讓天底下的廚師都得沒飯吃啊”盈依又是優雅的撕下一小塊烤肉放入嘴中,細嚼慢咽之後開口打趣道。
    “盈依師姐,你真會說笑”林天啟吞下最後的一口烤肉不好意思說道,麵對盈依這位美麗俏皮的女子,林天啟還真沒有辦法。
    飽餐一頓之後,盈依起身從玄戒之中掏出兩個外觀大小相同的瓷瓶,一瓶盈依自己留著。一瓶順勢扔給了林天啟。
    “諾,這個給你”
    林天啟張手接過,打量這瓷瓶開口問道“盈依師姐,你又給我什麽東西啊?”
    “你打開不就知道了”盈依仍然眨動這清澈的雙眸,彎嘴成月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林天啟好奇的打開瓶塞,一股酒釀的純香竄入鼻尖,瓷瓶之中是一團粉紅的液體,時不時的還有一股淡淡的元氣掠過,散發到瓶外。
    “獼粉瓊漿”
    林天啟一眼就分辨出了手中的是何物。
    “獼粉瓊漿”不是丹藥而是酒液,是由“獼猴粉葉桃”所釀製而成,也是由元氣階修為以上有了練製之火後才能釀造的,這“獼粉瓊漿”喝了之後也能補充修煉者的元氣,雖然比不上“天元丹”那麽霸道,但也是極為珍貴的。
    這盈依給了林天啟“天元丹”又給他這個幹嘛?
    “盈依師姐,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收了你的天元丹,就一定會幫你的,難道你還不放心嗎?”林天啟黑這臉麵不悅說道。
    這盈依先是給了林天啟一顆“天元丹”,現在又給“獼粉瓊漿”,擺明了是瞧不起林天啟,認為林天啟是個貪得無厭之人,好用重金再聘請一下,怕林天啟會出爾反爾嗎?
    盈依打開自己手中的瓷瓶,聽到林天啟語氣中的怒意,隨即一愣,然後明白林天啟口中的意思,“噗嗤”一聲開口笑道“天啟師弟,這是我給你的解渴之物啊,誰說是來收買你的,吃了那麽多烤肉,你就不想喝一點水質嗎?”
    “你沒看見我也拿出一瓶自己喝嗎?”盈依抬起手臂,搖晃這手中的瓷瓶開口委屈道,嘟起的小嘴煞是可愛。
    “什麽?”林天啟目瞪口呆。
    用“獼粉瓊漿”來解渴,林天啟還第一聽說,這盈依也太土豪了吧,這一瓶“獼粉瓊漿”至少也得賣個一百多枚極品白晶石,而且人家都是在危急時刻拿“獼粉瓊漿”使用,誰會用來解渴啊,這不是閑著蛋疼嗎,盈依是不是錢多沒地方花呀。
    “喲,小子,這小妞比你還狂呀”就連玉佩中的魂淡也是開口打趣道。
    “行了師傅,你就別添亂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林天啟沒好氣的說道。
    林天啟也在猜測盈依說話的真實性,在蒼雲山脈能拿“獼粉瓊漿”當水喝的,林天啟隻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著名的練丹狂人“黃道子”,除了他林天啟怎麽也不會相信其他人還有這個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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