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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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伊犁了。”梅餘馨抬手算計了下“不遇陰雨,大概還有八日便可抵京。”抬眼望向隱露怒意的公主,扯唇婉笑,很是意味深長地說,“那批戰利可不少,聽探子來報,車隊排出老長呢。”
斷掌老者看了一眼梅餘馨,心頭一動“公主,楚陌此人極貪極狂肆,自打仗到現在,所得戰利分毫沒給景狗送。戰功累累的永寧侯府可是送了近半。”
“正常,有景程隱在上頂著,景帝能拿他如何況且,現下不安穩,景帝也舍不得這把刀。”可景程隱年紀擺在那,又能護他多久黎永寧不知想到什,眉眼間的冷肅消散盡,莞爾道“你們倒是提醒了本宮。”
自古以來,沒有一個皇帝是不多疑的。
一圈飛鳥自上空過,梅餘馨見公主展顏,輕舒一口氣“那批戰利”
“自是不能放過。”黎永寧撚著指上的薄繭,幽幽道“咱們的財路都快被斷絕了,庫中銀錢也撐不了多久,總得想些法子豐盈庫房。”
梅餘馨煞有介事地點首“楚大將軍領三十萬北伐軍殺得漠遼幾十年內都無還手之力。雖北伐軍尚未班師回朝,但楚大將軍將權勢滔天卻已分明。誰能想到有人敢劫他的戰利”
是這個理。黎永寧唇角飛揚“贇哥,好好部署。咱們也學一學景帝擒趙子鶴那招,出其不意。正好楚大將軍的嫡長要滿百天了,本宮不看他”低垂眉眼,語調低沉,“看景程隱,也該送份厚禮。”
“是。”
斷掌老者起身,退後兩步,走往左側斜山道。
待亭中隻剩兩人時,黎永寧抬首望飛鳥。三易庵沒了,再看景帝這兩月的作為及凶狠,想來是三十年前閎衛府的那事被揭了。三十年前兩滴清淚自眼尾流出,她也不想的。
那些也曾是她黎朝的子民。為大計為長遠,她不得不狠下心
“公主,少主已經被景狗關了兩月了。”梅餘馨有些擔心“咱們是不是該想想法子了”還有遠光和遠陽皇帝現在到處拿人,她是真怕累及孩子。
黎永寧歎氣“不急,讓他在宗人府大牢裏再待些日子吧。”待在裏頭,他心裏應是好受的。畢竟宗人府大牢是關皇親國戚的地兒。“楚府最近還沒動靜嗎”
“不清楚,反正不見楚吉氏有出府。”梅餘馨真真是服了那人“楚陌歸京,景狗也沒撤去楚府附近的暗衛。再加圍著的三家,汪香胡同想飛進隻蒼蠅都難。”
轉眼掃過周遭,她都有些無力。公主總說最危險的地兒往往最安全,可也要進得去才行。
“好耐性啊”
楚府小書房,景易跪地,無奈地看著盤坐在搖椅上閉目念經的那位。一個能在永寧侯跟前道徒弟不是的老頭,怎麽可能會六根清淨他決定再磕幾個頭若曾伯祖還不理他,就別怪他使小性子了。
咚咚咚,又是三叩首。別聽聲音怪大,實則隔著毯子,也不是很疼。景易直起身“這些年,您老人家去哪了家裏很惦記您”
我去哪了,你曾祖、祖父、父皇、你會不知道別跟他耍滑,若不是已經死了的幾個還算勤政為民,他都不會管景氏死活。不管景氏死活,他就不會死皮賴臉地上趕著給臭小子當師父。
他晚景淒涼,全是拜景氏所賜。
“曾伯祖”景易挪膝撲上去,緊緊抱住大師,兩眼一夾,淚就下來了。
聽著這哭嚎,背手站在門外的楚陌不禁蹙眉“皇上,您聲小一點,小虎子才睡覺不久,別吵著他。”
聽到話,景易哭得更是悲傷“曾伯祖,易兒難呀”
方圓強忍住一腳踹開他的衝動,這就是景和乾生的種還易兒,他倒挺會寵自個。
屋裏哭聲沒減,楚陌也不守著了,留小尺子和龐大福在那大眼瞪小眼,走往正屋門。進去裏間,見媳婦坐在床邊,腳下步子大了兩分。
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虎子,吉安麵上暖暖如春風,聽到動靜,扭頭望了一眼。待人走近,伸手摟住,靠在他懷。
“怎麽辦,小虎子越長大越像你以後會爬會走會調皮了,我肯定舍不得打。到時你必須挺身而出,拿出嚴父的譜。”
“好。”楚陌手貼上媳婦的臉,月子裏養出的豐腴消減了大半,指下細膩柔軟,看小東西睡得沉,捧起懷中的臉細觀。氣色紅潤,和早上才醒時一般。
“小虎子胃口漸大,我想是不是給他再找個剛生養過的乳母”
“我喂得好好的,幹嘛要再找一個乳母”吉安抬手捏去落在他肩上的一根小碎發。
指腹擦過她的下顎,楚陌心疼“你最近瘦了不少。”
那不怪小虎子,吉安瞪了他一眼,回頭繼續對著她可愛的奶娃“遠的不說,你就想想前晚昨夜。”翻來覆去,享受的是他們,過不能由個吃奶的娃兒來背。
“那我怎麽沒瘦”楚陌還是覺媳婦喂小虎子太累了。
吉安笑道“你實在,我這是產後虛胖,瘦一點好。”
挨著坐下,從後抱住媳婦,楚陌將下巴擱在她肩上“那等小虎子滿半歲了,我們就給他斷奶。”
這事吉安有想過,近來大人吃飯,小虎子都會盯著,有時還會流口水,鬧騰幾聲。乳母說他是聞著味了。再過些日子,可以帶著喂一些輔食。
記得前生安博士有提過,她是在五月時加的米粉,滿了六個月,開的葷。對小虎子,她打算也照著這個來“六個月不行,怎麽也得喂到八個月。”葷素都能吃了,再斷母乳。
楚陌凝眉“我可以給他找幾頭母羊、母牛養著。不怕沒地方,皇上已經說了,要把老和尚的賢王府給我。等我清幹淨了那裏,咱們就可以搬過去。”
賢王府她知道,吉安不由吞咽了下“整片槐花胡同。”小楚府在東城西邊,槐花胡同在東城中東部,占地近百畝。聽辛語說,裏頭的壽山嶺就有前頭永寧侯府大。
“對,”楚陌看媳婦驚著的樣,唇角不自禁地上揚,貼上她的頰柔聲道“小楚府也不賣,你要是想了,我們可以來小住些日子。”
吉安連點頭“好。母羊、母牛,咱們先在京郊莊上養起來,但我還是堅持喂小虎子到滿八月。”
沒忽悠成,楚陌學起兒子,癟下嘴。
“不用學。”吉安捏了捏他的唇“太爺說了,小虎子臉變天的模樣,同了你小時。娘說我小時很少哭,哭也都是咧開嘴。”
楚陌樂了,埋首在媳婦頸窩悶笑。
這頭夫妻情深意濃,那頭小書房裏方圓一忍再忍,已經快忍無可忍了。一個皇帝哭哭囔囔,像什麽樣子
“你起開。”
“我不。”景易開始僅是做做樣子,沒想回首這兩年時日,竟叫他生了傷情,辛酸淚不絕“曾伯祖,易兒從小就不是塊做皇帝的料,沒想父皇精明一生,到了了卻犯起糊塗立了我做儲君。聖旨下來那天,我都覺天塌下來了”
方圓感覺到濕意,深吸一口氣,他想打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死小子一頓。
“易兒和善之一樣,都懶散慣了,一想到以後起五更睡半夜的,心涼透了。”景易抽泣“就這樣,百官還老想踩我欺負我現在又來了一群前朝餘孽什麽悲慘都落到我頭上了曾伯祖,你算算我家小大如何我想立太子了”
他在胡嘞什麽景氏宗譜有規製,無特殊,東宮不得少於七歲。死小子家的小大,若他記得不錯,還不滿兩歲。
足足哭了兩刻,景易才歇。
不愧是與不孝徒臭味相投,方圓沉目瞪著垂首跪好的皇帝,這兩人都是來討債的。他前世到底造了多少孽
“你想要老僧如何,直說便可,不用這般。”
景易抽了下,眼淚又滲出。
“再哭,我把你牙敲掉,一個不留。”方圓找出他的犍稚,抵在他嘴邊“麻利點說,天都見黑了,一會該用晚飯了。”
磕下頭去,景易道“易兒隻有一求,求您去西郊皇陵,祭拜一回聖祖。”
雙目一緊,方圓撇過臉,拿著犍稚的右手慢慢垂下,落到膝上。
景易吞咽了下,喉間堵得很“易兒知您苦,隻聖祖至死念著您,更是留有遺詔,不允人去打攪您。”緩了口氣,接著道,“聖祖在景泰陵為您留了一副空棺。”
景泰陵,那是他爹娘合葬的陵寢。方圓眼眶泛紅,快五十六年了,也許起初他有恨過爹,但之後就不恨了。他隻怨己身,為何在發現黎永寧心存歹念時,他不果斷了結她
即便爹和那幾個屢加阻撓,但他手握二十萬北伐軍,何懼顧大局何為大局說到底,還是在圖大。
結果輸了愛妻幼子,悔恨終生。
“前朝餘孽再作祟,您且留在京中,看善之與易兒怎麽將他們斬草除根。”一滴淚滴在毯上,景易眼神堅毅。
方圓道不明此刻心境,久久才歎一聲,收起犍稚,伸手向前“你起來吧。老僧曾在妻兒墳前立下誓言,不報血仇,終生不落僧袍。你求的,老僧允了。不要再有旁的,老僧與景氏的緣分早就盡了。”
曾伯祖是指景泰陵那副空棺這他做不了主,那是聖祖遺詔,他隻能遵從。
看出小兒為難,方圓不怪,豎手在胸前頷首閉目“阿彌陀佛。”
“天色不早了,皇上該回宮了。”屋外傳來一道冷聲。
敢這樣攆客的,也就隻有楚陌。景易抽了下鼻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曾伯祖。
方圓睜開眼,是時候該用晚膳了。鬆腿想下搖椅,但有人挨著搖椅跪,他實在沒法插腳“景易,你站起來。”
“曾伯祖,易兒想多陪您一會,為景氏子弟盡盡孝道。”景易爬站起。
別說得這般體麵,死小子就是想留下用晚膳,這他可做不了主。下了搖椅,方圓低頭看膝蓋頭那的一塊濕,想著要不要換身袍子“老僧現在也是寄人籬下,你想什別指望老僧,去跟你的愛臣商議。”
那是愛臣嗎景易瞟了一眼門口那影,小聲嘀咕“明明就是您給我找的祖宗。”是有多想不開七十餘歲了,尋個四歲童兒做弟子。
他還沒聾,方圓掏了犍稚就給了景易一下“你以為老僧想”還不是為了天下太平,無辜生靈。“祖宗怎麽了能有個祖宗替你分擔替你打服漠遼,又不圖你屁股下的位置,你就好好供著。”
被犍稚敲那一下子雖疼,但景易心裏軟和,笑著道“我正在供。待北伐軍班師回朝,我還要給善之封爵,封號是早就定好的,”看著沉著臉的曾伯祖,“宣文。”
腳下一頓,方圓數起念珠“遺詔上寫的”
“聖祖有言,若您有後嗣,承親王爵,封號宣文,世襲罔替。”景易靠近,抬手攙扶“曾伯祖,您以為善之擔得起宣文封號嗎”
方圓沒答,隻露了笑,由著景易攙扶,繼續往門口走去。等來人,楚陌看向皇帝,意思明了。
一直守著的小尺子和龐大福,見著兩位主,立時收斂心緒跪地。
抓緊曾伯祖臂膀,景易哀戚道“我與曾伯祖才相聚不到一個時辰,你就不能留我伺候他老人家用頓膳嗎”
“皇上身份尊貴,臣太爺、嶽母皆是小民,嶽父雖有功名在身,但也位卑。留您用飯,三老均不能上桌,臣大不孝。”楚陌喜歡一家子團一塊用飯時,聽幾老拉家常。皇上在這,就得尊食不語,那飯吃著還有味兒嗎
“那我曾伯祖還是”
“阿彌陀佛,老僧是出家人。”方圓撥開抓著他臂膀的那兩手,別霍霍他。
吉安抱睡醒的小虎子從屋裏出來,看三人站在簷下僵持著,不由發笑“今兒天也晚了,皇上若是不嫌,就留下用膳吧。”
還是他楚小奶奶慈善。景易忙到“一家人不外道,我嘴也不刁,什麽都吃。”不去看楚陌,手再扶上曾伯祖,歡而快地往堂室。
小虎子打著小哈切,逮見兩人從旁過,咿呀一聲展了笑顏。
楚陌冷眼看跪著的小尺子和龐大福,絲毫不掩不快意,隻一轉身,眼中冷色盡散,上前伸手向兒子。
“哈”小虎子高興得兩眼都笑成縫了,小身子一歪,進了他爹懷。
膳擺上桌,人才坐下,方管事就領著一小太監進院。龐大福忙著驗飯菜,小尺子躬身退出堂室,聽了小太監回報,一臉懵,走回屋裏,聲音不大不小地稟“皇上,雍王可能要納新人了。”
聞之,景易不由挑眉“誰”奉了一雙筷子給坐於上手的曾伯祖,順手將其正前的那碗鹵牛舌與自己麵前的辣煸豆角調個位。
“雍王妃的妹妹,謝家二姑娘。”小尺子看出家人一筷子夾了三四塊鹵牛舌,立馬收回目光,下望著腳尖。
“啊”景易有些意外,眨了下眼,看向拿著筷子正盯著他的楚愛卿,立時會意,動筷夾菜,招呼道“吃吃大家都吃,不用拘著。”
楚鎮中、吉家二老多少有些拘謹,但他們也聽到了小尺子公公說的話。雍王要納謝家二姑娘雍王不是謝家大姑娘夫婿嗎
“皮給我吃。”楚陌挑了一塊小雞腿放到吉安碗裏,抬眼看被辛語抱著的小虎子,見小東西兩眼滴溜溜地盯著桌子,不禁露了笑。
趁著他楚愛卿心情美麗,景易有意問一嘴“陌啊,雍王後院一正兩側俱全,再納新人隻能是庶妃。庶妃是上不了皇家玉牒的,你說雍王怎這麽不懂事如此行為,將雍王妃的臉麵置於何地”
“雍王妃未必不願。”楚陌夾了媳婦碗裏的雞皮“她們姐妹情深,深深庭院,有親妹妹作伴,想來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趣乏味了。”
準了景易衝在裹嘴的小虎叔嘖了一聲,這跟他家小大一般,也是隻饞貓。他家小大自從斷了奶,見著狗屎都想舔一嘴,好吃得無法形容。
見小虎叔快兜不住口水了,不由笑開,夾了一塊紅燒驢肉,塞嘴裏大力嚼著。真香不知今晚謝家和雍王府在吃什麽
吃雍王妃謝紫妤在得知消息後,將喜極的落雪寒梅花樽都給砸爛了,一肚子的火漫到喉嚨口,恨不能將謝紫靈洗洗燉了上桌。發泄一通後,趕往碎花胡同。進了暖熙院,見雍王、父親、母親都在,扯唇揚笑。
“王爺。”
“王妃。”坐在主位的雍王麵色不甚好,撇過臉,露出被豎領遮住的一點紅痕。
謝寧海與鄒氏起身行禮“王妃娘娘。”
也不用雍王叫,謝紫妤自站直了身,斂下眼睫“父親、母親不必多禮,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妹妹呢,怎不在”
“還提她做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鄒氏這會頭還痛得很“你和王爺好好的,別管她死活,讓她自生自滅。”
謝紫妤心裏冷笑“這怎麽可以”不想聽母親言話,直接問道,“她在梓桐苑”見父親愁眉歎氣,她再向雍王屈膝,“王爺,您在這與父親說說話,臣妾去梓桐苑看看妹妹。”
“是本王委屈了你。”雍王臉上冷意消了兩分。
“有王爺這話,臣妾就不委屈。”謝紫妤眼眶泛紅,啞著聲道“臣妾去了。”轉身快步出了暖熙院,一氣奔走到梓桐苑,衝進去不管不顧直往裏間。
伺候的丫鬟不敢阻撓,紛紛跪地俯首。
“都給本妃滾出去。”
躺在床上的謝紫靈聽著聲不禁打了個激靈,忍著才破身的不適趕忙爬起。隻將把兩腿挪下床,就見姐姐入內疾步上來一把扯住她的發。
“啊不要呀姐姐,妹妹和雍王爺是被人陷害的。”
謝紫妤發了狠地將謝紫靈拖下床,掄起巴掌就打,啪啪響。
“嗚姐姐,我沒想過要與你爭啊痛不要再打了啊”
“爭,你拿什麽爭”謝紫妤恨死了,手疼得發麻,打得謝紫靈血都溢出嘴角了,她還是沒想停下“我的臉,謝家的名聲全都被你這個賤人丟盡了。前個才與我說心悅楚陌,今兒你就爬上了我男人的床。你怎就這麽下賤”
一巴掌又一巴掌,一口牙都被扇得鬆動了。謝紫靈漸漸不再哭求,不再極力解釋,淚眼看著麵目陰鷙的謝紫妤,心一點一點地死了。從小到大,她就沒被這般對待過。
察覺謝紫靈眼神變了,謝紫妤大斥“你信不信我摳了你的眼珠子”
“摳啊”左臉青紫,滿嘴血的謝紫靈,勒大眼傾身向前,狀似瘋癲地嘶吼道“你摳一個試試。謝紫妤,你罵我是賤人,那你又是什麽”
謝紫妤被她衝得不禁收回緊揪發的左手,後退半步“你還來勁兒了是嗎姐妹共侍一夫,日後你要我這個王妃怎麽出去見人”
提到這個,謝紫靈眼裏就滲了淚出來“我說了我是遭人陷害的。今日會出府去羲和園,全是因為約我煮茶賞牡丹的人是你。信上說了”慌忙爬起去找信,“雍王自皇陵回來,就對你不冷不熱,再無往昔情暖。你心中陰鬱,想與人說說話”
滿屋翻,信哪去了
還真是,謝紫妤淚目,她救夫難道救錯了,目光跟著還在翻找的謝紫靈,緩了口氣“那雍王呢”
謝紫靈一頓,久久才回道“雍王說是我要尋他說說高僧的事,他才來的。來時,雍王爺坐下喝了一口茶,便直接問道,你見過本王曾伯祖”
曾伯祖謝紫妤斂目,程隱太子。事關程隱太子,雍王不帶她去羲和園見謝紫靈,倒也說得過去。
“我們兩發現不對時,已經晚了。”謝紫靈跌坐在地,雙手緊抱自己,眼淚洶湧“姐姐,我對雍王爺真的無意,”直搖頭,“你該知道我心裏在想著誰。”抽了一聲一愣,又急爬向前,抓住謝紫妤的裙擺,“一定是吉氏,一定是她害我和雍王。”
“證據呢”謝紫妤隱隱也覺是楚吉氏。
謝紫靈兀自說著“姐姐之前為我和母親在皇上、皇後那求情,她懷恨在心,所以報複我們一定是她。姐姐,你是王妃,將她打殺了,我不入雍王府我不入嗚”
怕是由不得你我了。謝紫妤後悔極了“證據呢”哭著大喝道,“證據確鑿,我們可以告到皇上那,讓皇上做主。”
“證據證據,你是王妃啊,是皇家兒媳婦是君。”
“閉嘴。沒有證據,肆意打殺北伐軍主帥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我是王妃,也別想活。”謝紫妤抬手撐著額,大喘著氣。更何況,楚陌還不是個普通的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