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話 告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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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星屠龍勇者的悠閑日常!
我是馮仁孝,記得曾經在某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段話,“離別隻是為了另一段邂逅,互道再見隻是為了下一次的相聚。”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生本來就是離離合合聚聚散散這沒什麽好奇怪的,隻是每一次互相道別還是會忍不住有些傷感呢。
◇◇◇◇◇◇◇◇◇◇◇◇◇◇◇◇◇◇◇◇◇◇◇◇◇◇◇◇◇◇◇◇◇◇◇◇◇
“你小子真的是魔法學徒嗎?”
哦,大叔回來了。
除了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以外,其他地方卻沒有什麽大礙。
果然不愧是老師的孫子,身體真是有夠結實,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個鬼啊?肋骨斷了六根,內髒破裂,再加上全身多處複雜性骨折,要不是本大爺有《超回複》的特有技能直接就掛點了啊!普通人挨你這麽一拳肯定會直接爆掉的啊喂!你這小家夥也太危險了吧?”
不不不,其實我不是那種喜歡打架的人,是因為老師的命令所以我才會全力打上去的啊——不過就算是把我的嘴撕裂了這種推脫責任的話我也說不出口的。
“夠了沒有?會有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因為你自己吧?”
老師?結果是罵自己的孫子嗎?
“如果不是因為輕敵大意,你又怎麽會這麽容易被人抓住破綻?會被人如此輕易抓住破綻就是因為你的自大!”
“老太婆在說什麽呢?難道對付一個外行人,本大爺還要認真起來不成?”
大叔……原來你剛才的那種氣勢都還不是認真的啊?
“臭小子,你還不明白嗎?因為有著老身與艾德盧傑的血統所以有著接近不死身的身體,仗著這副身體不斷的向強敵挑戰才會讓你在這個年紀就獲得如此強大的實力,但也正因為這樣,你反而無法去真正的認清一個人的真實實力……”
說到這裏,老師歎了一口氣。
“……會變成這樣,老身也有很大的責任,你這臭小子打小就比一般孩子強壯,也喜歡到處惹是生非,所幸因為你父母對你的管教非常嚴厲,所以才沒有變成世間那種為非作歹的敗類,但是這不是老身最擔心的地方,老身擔心的是你這臭小子就是因為從來沒有品嚐過失敗的滋味而變得忘乎所以,這是世界遠遠沒有那麽簡單,老身可不想你第一次的失敗就造就無法挽回的結果。
仁孝對於戰鬥的確是個外行人,但是無法看清他所蘊含的潛力大意輕敵的你會敗在他的手下是必然的。”
“……”
看來老師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要說的就是這些嗎?”
大叔聽完老師的話後,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了,可是為什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比試還沒有結束不是嗎?”
鬥誌滿滿地捏著拳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不,如果你真的理解老師的用心的話,現在就可以打住了吧?
“這次本大爺不會大意了。”
我可並不想再打一次了啊!剛才隻是湊巧而已,大叔的速度和力量我已經深有體會了,因為沒有機會施展技巧才會被我鑽了孔子,再來一次的話,我可沒有信心像剛才那樣啊。
“仁孝,去吧,你是不可能輸給那個臭小子的。”
老身,拜托你不要再煽風點火了好嗎?
大叔的眼神認真的嚇人啊!
……看來躲不掉了,那麽……再打一次吧。
◇
這次大叔的身上雖然依然附加著魔力,但是那些魔力構成的利刃卻不見了。
“剛才本大爺並沒有認真,魔力刃也隻是為了威嚇你,不過看來這種小動作對你並不起作用呢,本大爺這次要認真了,為了不殺掉你,魔力刃還是不要用了。”
no~~~~~~
難道我要英年早逝了嗎?(吐槽要把你打死很困難吧?)
不、不管了!先把新入手的《格鬥》技能提升到白金級別吧!
雖然我沒有什麽高深的格鬥技巧,但是《格鬥》的技能可以讓我在潛意識裏知道該怎麽做,白金級別的《格鬥》技能應該足以和大叔對抗了。
……
奇怪?為什麽會這樣?
我明明已經把《格鬥》的技能提升到白金等級了,但是與大叔之間的攻防卻沒有再出現之前那種一麵倒的情況了。
大叔的動作更加狡猾了,虛虛實實連綿不絕,要不是有《運動預測》的技能,我早就不知道上當多少次了,而且無論我是防禦還是反擊,好像都在大叔的掌握之中似的,就像下象棋一樣,大叔似乎能夠預測出我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麽並且事先做出了應對,明明沒有預測類的技能,卻好像老練的棋手一般將對手引誘到陷阱之中——被逼到死角的是我啊!
這就是實戰經驗的差距嗎?
真是太小瞧這個世界了,雖然大叔的《格鬥》技能等級隻有藍色級別,但是似乎我的白色級別《格鬥》技能完全無法克製他的樣子。
啊!有破綻!
猛然間我的心頭突然出現一股預警。
不、不對!這是陷阱!
『獲得技能《危險探知》』
哦哦,這個技能獲得的時機也正正好啊。
《弱點搜索》的技能顯示出的目標果然不可以盡信啊,大叔會故意露出破綻引誘我攻擊,一旦真的攻擊那裏,便會遭到猛烈的反擊啊!
雖然我的力量也是“b”等級評定的,但是攻擊完全打不中也完全沒有意義啊。
基礎等級也好,技能等級也好,果然全都不是絕對的。
雖然老師要我好好教訓教訓但是,但是說實話,真正學到東西的是我哦。
“嘭!“
……大叔又飛出去了啊。
運氣真好,在挨了十幾下之後,偶爾飛出的一腳正好踢中大叔。
“你的攻擊和防禦都太單調了,而且非常容易預測,即使速度和力量都及不上你,但是那臭小子還是可以避開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利用自己的優勢壓製你。”
老師,這種有建設性的意見應該在一開始就告訴我啊。
“老身隻是讓你親身體會一下這點罷了。”
明白了,老師其實是擔心我犯大叔一樣的錯誤對吧?
真是感謝。
不過大叔是怎麽預測我的行動的呢?
“是眼神,你的眼神暴露了你的想法,還有,那臭小子有著白虎族的血統,所以感官特別敏銳,而且因為還有吸血鬼和精靈的血統,所以這些能力還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強化,他認真起來的話就可以察覺到你肌肉最微弱的收縮,還能夠聽到你的心跳和體內血液流動的聲音,甚至能夠感覺到你周圍氣流的微弱變化,依靠這些很輕易的就能夠預測到你接下來的行動。”
“……”
大叔果然很強,真虧老師知道的那麽清楚。
對了,老師也有紫色等級的《杖術》技能,也就是說,其實老師近戰也很有一手……
不對,那我該怎麽辦啊?
“老身已經給你很多提示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
……老師,雖然我很理解你的用意,但是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放手吧?
“真是的,本大爺竟然在一天裏被打出去兩次,這要說出去可要笑死人了。”
大叔又回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剛才那一腳是倉促之間踢出去的,完全沒有控製力道,真虧這樣大叔還能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強。
……啊……
是我的錯覺嗎?
大叔原本隻是藍色級別的《格鬥》技能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紫色了——技能等級突破了嗎?
而且連基礎等級也提升到77了……
是因為跟我對戰的關係嗎?
是因為跟我這個快500級的對手對戰所以獲得了大量的經驗值的關係嗎?
真是的,明明實戰經驗比我高出不知道多少倍,為什麽還要從我這裏榨取這種經驗值啊?
“來吧小子!開始第三回合!”
“……”(捂臉)
……有誰可以幫我把這位大叔弄走嗎?
◇
老師說已經給了我足夠的提示,而且我也好像知道該怎麽做了。
剛才能夠和大叔對峙那麽長的時間,完全是仰仗了497級的高等級和白金級別的《格鬥》技能,但是即使技能的等級再高,如果無法融會貫通合理運用的話,那也沒有什麽意義。
注意對方的眼神,還有各部位肌肉微小的變化——大叔能夠辦到的事情,我應該也能夠辦到。
我將身體放鬆,集中注意力觀察大叔身上任何一個微小的變化……
……不行。
果然沒那麽簡單。
雖然將注意力集中在大叔身上,卻和平常沒有什麽區別。
等等,好像不對。
老師剛才說的……對了,單單是觀察對手是遠遠不夠的,而且還要注意周圍的環境才行。
那麽,再次調整呼吸,將身心都融入到身邊的環境當中……
啊,看到了……不,與其說“看到”不如說是“感覺”到了。
與《魔力感知》不同,周圍環境的微弱變化也投射到腦海當中了。
這種感覺和奇妙,實在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硬要形容的話就是“我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知道”這種感覺。
『獲得技能《對戰預知》』
哦,好像比《運動預測》更高階的技能入手了。
不過沒有時間讓我分神提升技能等級了,大叔已經攻過來了。
……原來如此,能夠更加清晰的看到對方攻擊的軌跡,而且還能夠識破對方的假動作,當我集中注意力的時候感覺時間的流動好像也變得比較緩慢了,在大叔的本體行動之前,都會有紅色的殘影從大叔身上分離出來,然後大叔的本體才會跟上與那紅色的殘影重合……
能看見了!我也能看見了!(《高達》的梗)
雖然大叔的攻擊比之前更加具有威脅性,但是我卻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會輸。
因為能夠提前一步預知大叔的行動,對其進行反擊也變得簡單起來,不過大叔果然不會讓我這麽好過,在剛開始稍微吃了一點兒虧之後,招式便變得更加難纏起來。
具體的說就是大叔的每個動作都會出現兩到三個不同的紅色殘像,當然了,以我的視角來說是這樣,普通看上去的話,跟之前並沒有什麽變化。
多出來的殘像有濃有淡,大叔的進退之間的虛實更加詭異,為了不讓他預測到我這邊的動向,我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表情與視線。
『獲得技能《撲克臉》』
……
抱歉,我現在沒有心情吐槽。
大叔與我互相之間以快打快,但是都能夠在對方剛出手就預測到對方的動向所以在半道變招,然後再預測到對方下變招而相應變招……
呼呼呼地拳來腳往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但是在此期間我們肢體之上的接觸卻完全沒有了。
在別人眼裏看來這應該很詭異吧?
不過我們都已經拿出拚命的勁頭了。
“嘭!”
啊,終於打中了,大叔在我臉上狠狠k了一拳,同時我也把左腳送到了他的懷裏,被大叔這狠狠的一拳止不住後退了幾步,而大叔則因為我那一腳,今天第三次飛了出去……
太、太刺激了!
我可以說,剛才那一陣互相之間的快攻是我有生以來感到最刺激的時刻,即使停下來後,我的手腳也止不住的顫抖。
腦海裏什麽也不會想,隻是不斷地重複播放著之前的攻防,反複幾遍之後,完全體認了自己在剛才的對戰中的得失,忽然靈光一閃,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
這是什麽?
每一分力度,每一個動作的時機,每一個招式的角度……這些仿佛都在我的俯視之下一覽無遺。
有種將時間也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休息的差不多了?”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大叔早就已經回來了,而且已經還等上一段時間了。
“真是的,像你小子這樣異常的快速成長的人,本大爺這輩子都沒見過啊。你小子根本就是個怪物啊。”
發現到我身上的變化了嗎?我自己倒沒什麽感覺。
“那麽就讓本大爺見識見識你成長到什麽地步了吧。”
大叔的目的好像變了啊,不是因為老師的提議才會跟我過招的嗎?
……嘛,也沒差了。
◇
這是今天第四次交鋒。
大叔一改之前的急攻,擺出架勢一點一點向我靠了過來。
——沒有破綻啊,完全沒有破綻啊。
一步,又一步……
……差不多要接近到互相之間的有效攻擊距離之中了。
……還、還是無法出手!
已經進入攻擊距離了……
還不出手嗎?
大叔因為依然保持著完美的架勢,所以完全找不到出手的時機啊。
啊,大叔出手了。
非常緩慢的一拳,可是……
在大叔揮拳的一瞬間,從他的身體上爆出了無數的紅色殘像!
當然,這些殘像在別人眼裏是看不見的,隻有我的《對戰預知》才能夠看到。
這是什麽情況?
四麵八方完全被殘像包圍了,每一個殘像的威脅都不是假的,完全找不到反擊的空隙。
如果輕舉妄動的話,這些攻過來的殘像就不止是殘像了,明白了這一點的我反而無法行動了。
該、該怎麽辦?
冷靜!
我要冷靜!
到達這個世界後,我也曾經遇到過幾次危機,在其間我所學到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無論什麽時候都要保持冷靜。
隨時保持冷靜的頭腦才能夠做出有效的應對。
既然無法行動,那麽就不要隨便亂的,以不變應萬變,這個世界上完全沒有破綻的人是不存在的,隻是時機未到,沒錯,關鍵就是反擊的時機。
大叔的拳頭已經伸到了我的麵前,但是我卻依然一動也不動,周圍的殘像依然沒有減少,這說明大叔即使在這個地步也有辦法變招以應對我的反擊。
現在還不能動,隻要大叔還不變招,那麽他的行動就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被……打中了……
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大叔的拳頭在我的胸口一分一分地加重力道……
就在大叔的拳頭與我的胸膛接觸的一瞬間,周圍的紅色殘像猛地收束起來,再次與大叔的身體重疊在一起……
就是現在!!
側身!踏步!轉身!
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我避開了大叔這必中的一擊,閃身轉到他身後,回手一記手刀輕輕地敲在了他延髓部位上……
『獲得技能《瞬閃》』
……誒?
好像剛才因為逼出自己全部的潛力,辦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啊,大叔昏過去了……
……即使昏過去也依然站著呢……
◇
沒有第五次對決了,最後那一擊似乎是大叔盡自己全力而為的一擊,這一擊落空之後,大叔非常爽快的認輸了。
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就是宴會了。
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其實是道別的宴會。
“呀~~你小子真是了不起,在那樣的情況下竟然和能夠本大爺的拳頭反擊,真是不能小看啊。”
拉法蒂娜小姐準備的菜肴非常美味,不過大叔好像對老師秘藏的美酒更感興趣。
“不過這樣看來,你小子不是完全沒有拜俺們家老太婆為師的必要嗎?”
不不不,老師教導了我很多東西,我可是非常感激老師的哦。
因為“老太婆”三個字,被老師敲了腦袋的大叔終於收斂一點了。
嗯,我很明白,無論孩子取得了什麽樣的成就,在自家長輩麵前永遠都抬不起頭呢。
在酒宴上,老師趁這個機會給我做了些交代,並且對我之後的行程做了一些建議。
是的,謝謝老師,我會銘記在心的。
拉法蒂娜小姐給了我一個自己做的護身符,雖然沒有什麽特別效果,不過好像可以免費從其他治療士那裏得到某種程度的幫助。
埃德蒙將自己的劍送給了我,聽說騎士的劍就代表著騎士的靈魂,互相交換佩劍是騎士們互相證明之間的友誼的一種儀式,所以雖然隻是非常普通的鐵劍,我還是心懷感激地收下了,隻不過很遺憾我並不是騎士,所以沒有辦法回贈自己的佩劍。(龍神穀當中得到的都是聖劍魔劍之類的,不能隨便露白的。)
在不久的將來,當我們在王都再次相聚的時候,再想辦法回贈其他禮物吧。
酒宴進行到很晚,拉法蒂娜小姐最先離開了酒席,沒過多久埃德蒙也被大叔給灌到桌子底下去了,老師用魔法把埃德蒙搬運到房間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酒桌上就隻剩下我很大叔兩個人了。
在這之後,大叔將我當作了目標,我被大叔強行灌了不少酒,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質太高的原因,我還沒有什麽事情的時候,大叔自己先把自己給灌倒了。
不過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受到酒精的影響,隻不過在大叔撐不住趴到桌子上之後,才感覺有些醺醺然……
『獲得技能《醉酒耐性》』
……
…………
………………
喝酒不會醉那還喝個毛啊?傻子才會去提升這個技能呢。
獲得稱號神速的格鬥家
獲得稱號酒豪
獲得稱號千杯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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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