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桑多蘭斯市初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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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運星屠龍勇者的悠閑日常!
    我是馮仁孝,過去有一段時間,社會上流行《厚黑學》,有一些人在片麵的理解一些粗淺的道理後就認為要出人頭地就一定要心狠手辣才行。
    說起來心狠手辣的人能夠橫行的時代都是一些混亂無秩序的時代,一旦社會的秩序建設進行到一定程度後,這些人也隻能像離開水的魚一般蹦躂不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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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到達這個世界已經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了,但是直到現在我才終於知道自己最大的不足之處是什麽了……
    ——我極度的缺乏這個世界的一般常識!
    雖然已經很小心的按照老師吩咐的去做了,但是還不夠。
    30級的亞龍,即使是弱到不被當作龍族一員都不奇怪的蛇奔龍王,對於一般人來說也是非常恐怖的怪物,以現在的這個數量人類士兵來說,要進行討伐也不是不可能,但絕對不可能做到無傷,甚至要做好犧牲某些人的生命的覺悟才能夠完成的任務。
    就是這樣的敵人,被我魔法一發就解決掉什麽的……
    換做是我的話,也會做出和他們一樣的反應的。
    “……還說什麽‘小小的魔法學徒’……少年你根本就是一個魔導士嘛!但即使是魔導士,能夠一擊擊殺亞龍的魔導士,我這輩子還真沒見過呢。”
    過了好半天,隊長先生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
    “不……其實……”
    該怎麽辦?如果不是有著《撲克臉》的技能的話,我現在的樣子看上去一定很慌張——其實心裏麵已經很慌張了。
    至於我為什麽會慌張,那是因為我非常了解一件事情——過於強大的力量隻會引起其他人的恐懼。
    誠然,當一個人的力量強於周圍其他人的時候的確有著成為團隊中的首領的條件,但那也僅限於常識範圍之內,如果隻比別人強一點點的話,其他人還會想著依靠努力追趕上或者在其他方麵找到超越的可能,所以也可以安心的呆在他的周圍,但是如果這個人強得太離譜,無法用常識來衡量的話,那就很危險了。
    人們對於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抱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心理,因為無法理解所以會感覺到威脅,更有甚者還會產生嫉妒。
    『為什麽擁有那樣力量的不是我?』
    『憑什麽隻有他能得到那樣的好處?』
    『老天真不公平,如果我擁有那樣的力量的話……』
    『這種家夥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如果這家夥不在的話我能生活的更好。』
    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種恐懼和嫉妒的心理會嚴重影響到人判斷力,會讓人想盡各種辦法排除這種威脅進而忽略了其他更加重要的事情。
    簡單的說——就是會讓人做蠢事。
    更重要的是——從此以後我會麻煩不斷。
    如果有人因為這樣而來找我麻煩的話,我想我隻會可憐他而不會恨他的,因為我自己曾經也是那樣的弱小,這種恐懼的心理非常能夠理解,但是一碼歸一碼,麻煩終歸是麻煩。
    我隻是想開心的旅遊觀光罷了,麻煩什麽的是最討厭的了。
    快想想看,該怎麽樣去補救我的失誤呢?
    “……你看,我就說了吧?越是不起眼的法杖,威力越是強……”
    是,多謝這位同學替我想出了借口!
    “真是慚愧,能夠如此順利的擊殺那頭蛇奔龍王其實是借助了這柄法杖的力量,這柄法杖是老師為我準備的,法杖裏麵被封入了幾個強力的魔法,我隻是解放了其中一個魔法而已,自己本身的魔法修為實在是不值一提。”
    這樣的借口應該可以隱瞞過去吧?
    “原來是這樣?!呀~~真不愧是布雷特斯提大人呢,《史上最強魔導士》的名號真不是白叫的。”
    這種破綻百出的借口輕易的就被接受了啊?!
    老師的名號還真好用。(吐槽不是因為你的《說服》技能是白金級別的嗎?)
    “那這柄法杖少年可一定要看管好,像這樣的強力的魔法武器可是會引起小人的覬覦的。”
    “非常感謝您的提醒,我一定會小心注意的。”
    得到忠告了。
    這柄法杖其實除了結實點兒以外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了,欺騙了如此善良單純的隊長先生,我的心裏稍稍升起一點點的罪惡感。
    ◇
    除了少數人繼續警戒四周,其他的人都開始打掃戰場。
    說是打掃戰場,其實更多的是收拾戰利品。
    戰場上遺留下大批的蛇奔龍屍骸,將這些蛇奔龍的魔核剝取出來就是最主要的工作。
    士兵們的剝取動作非常熟練,切口不是很大,而且沒有流出多少血,看得出他們經常進行這樣的工作。
    “多比亞斯先生,這些是您打倒的蛇奔龍的魔核……”
    不一會兒,隊長先生便拎著滿滿一袋的魔核過來了,看來他還是有武人最基本的尊嚴,並不屑於占據其他人的功勞。
    “你們留著吧。”
    “誒?”
    不過大叔卻一口回絕了隊長先生的好意。
    一顆蛇奔龍的魔核價值大概在三枚銀幣左右,這滿滿一袋的魔核少說也有幾十顆,如果全部賣掉的話,幾十枚金幣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隊長先生被大叔的大方給震到了。
    “不過相對而言,那家夥的魔核就交給我們處置沒問題吧?”
    大叔所說的那家夥,指的就是被我一下子撂倒的蛇奔龍王。
    “啊,這個……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倒不如說,這點兒就夠了嗎?”
    雖然蛇奔龍王的魔核是亞龍的魔核,但是如果換算成貨幣的話,這些普通蛇奔龍的魔核絕對能以量取勝。
    “無所謂,反正你們還要向冒險者協會提出報告不是嗎?我們隻要那些酬勞就可以了。”
    大叔一臉的嚴肅,不過我倒認為他是因為蛇奔龍王的魔核肯定有其他用處,錢什麽的對他這種人來說已經沒什麽好在意的了,這種合適的素材還能讓他比較上心的吧。
    不過他拿那玩意究竟有什麽用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雙方對於戰利品的分配都沒有什麽異議,善後工作很快也就結束了,意外的是隊長先生命令士兵們將蛇奔龍王的屍骸也搬運到馬車上一起運走了。
    即使是蛇奔龍,到達亞龍級別的話,可能也能夠成為比較優秀的素材吧?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
    難得有緣,我和大叔就混在隊伍裏和隊長先生他們一起前往桑多蘭斯市了。
    一路上我被附近的士兵圍在中間問了各種問題,像是老師的相貌到底是怎麽樣的,作為吸血鬼和人類的混血兒,老師會不會去吸血,老師究竟有多強,在追隨老師期間我進行了什麽樣的魔法修行等等等等……
    特別是那些魔法士兵們,在提到老師的時候,眼睛都是亮閃閃的,完全是一副追星族的模樣。
    呀咧呀咧,從另外一種意義上來說,老師的確是這個國家最耀眼的明星呢。
    ◇
    一路上順風順水,沒有再遇到其他魔物或者是盜賊一類的家夥。
    想想也是,大白天的會去襲擊一百多人的武裝團體的,要不就是真的強到逆天,要不就是白癡,很慶幸著兩樣我們都沒遇到,大概走了三四個小時後,就到達了桑多蘭斯市了。
    這是一個小小的市鎮,大略的看上去,人口應該在三四千左右,不過市鎮外圍還是用磚石鄭重地築造了城牆,最大的城門就正對著街道。
    城門口排著一條長隊,看起來如果想要入城的話,必須要接受檢查的樣子。
    “多比亞斯先生,請走這邊。”
    因為是跟著城防軍回來的,所以我們也沾光不用去排那個隊了,在大城門旁邊,還有著供軍隊快速通過的小城門,我們需要經過的就是這個小城門。
    啊咧?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走後門?
    “……抓住他!”
    正當我們要經過小城門的時候,大城門的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暴喝,隊伍的前方突然開始騷動了起來,一個男人推開了其他人從隊伍前方跑了出來。
    隊長先生皺了一下眉頭,抬手向身後的魔法士兵示意了一下。
    “……◆◆●▲★·泥濘!”
    幾名魔法士兵同時吟唱咒文,在那名男子腳步下和前進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幾個泥濘的泥塘……
    哦!原來還有這種魔法啊!太方便了!
    男子猝不及防下跌跌撞撞地踉蹌了幾步“噗通”一聲跌倒在泥塘之中。
    “……▲▲▲●■▲·捕縛!”
    這個時候,另外幾名魔法士兵準備的魔法也吟唱完畢了,十幾條金黃色光芒組成的繩索飛了過去,將男子團團圍住,捆的像個草席似的……
    “……什麽什麽?發生了什麽?”
    就在我還沒有搞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從大城門那邊衝過來幾名士兵,將這名男子架了起來,接著一名軍官模樣的年輕男子捧著一塊青色的石板走上前去。
    “嗬嗬,斷罪石板,看樣子那是個想要碰運氣混進城鎮的通緝犯。”
    大叔捏著下巴樂嗬嗬的看熱鬧。
    “……大叔,解釋一下唄。”
    趁著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騷動給吸引過去,我小聲地跟大叔說著。
    對於這個世界的常識我實在是太缺乏了,隻要有機會就必須惡補一下。
    ◇
    年輕的軍官所拿來的那塊青色的石板叫做斷罪石板,是一種鑒定道具,作用是判斷受檢測的人過往的行為記錄中是否存在違法犯罪的行為,而這個世界上每個城鎮的城門口都有設置這樣的斷罪石板。
    ……所以這個世界中的罪犯是無法輕易混進城鎮之中的,不過似乎有些擁有偽裝功能的魔道具可以偽裝個人履曆,所以斷罪石板的判斷也並非絕對可靠。
    像剛才被捕的男子就是,年輕的軍官從他身上搜出一條項鏈樣式的護符,那就是可以隱瞞自身資料的魔道具。
    那家夥的運氣太差了,雖然桑多蘭斯市是個小小的市鎮,但是恰恰巧的是在城防軍當中有一名擁有《偽裝識破》天賦技能的士兵。
    解除了偽裝之後,年輕的軍官抓起男子的右手按在了斷罪石板上……
    “轟!”
    斷罪石板的鑒定結果是投射在半空中的,看到那樣的鑒定結果,人群當中騷動得更加厲害了。
    誘拐,搶奪,欺詐,脅迫,強○,殺人……
    凡是人類能夠想到的惡行幾乎都有了,這根本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家夥嘛!
    “那家夥死定了。”
    看著像死狗一樣被拖走的男子,大叔遺憾地搖了搖頭。
    “做盜賊還那麽囂張,難怪他在外麵混不下去。”
    “誒?”
    有點沒聽明白啊。
    “亞庇雅思——裁決斷罪之神,所有的法官都是他的信徒,接受裁決神殿的洗禮後,這些法官都擁有《斷罪之眼》的技能,任何謊言和罪惡都無法逃脫他們的眼睛。”
    “……”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有冤罪這種事情發生對吧?
    “而且每個城鎮門口都有斷罪石板檢驗,所以有犯罪行為的家夥是無法進入城鎮的,隻能在野外活動,這樣就產生一個問題。”
    “在野外如何生存對吧?”
    “沒錯,在野外到處都有危險的魔物在遊蕩,如何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下去就是最主要的問題。”
    大叔瞥了消失在城門的男子,就再也沒有興趣去看他了。
    “一般的盜賊都不會把事情幹絕,即使是攔路搶劫也隻劫掠一半左右的財物,而且為了獲得生存必須的食物和物資,還必須跟附近的村莊打好關係,他們跟村莊裏的人交換物資都是公平買賣,甚至還會用低於市場的價格賣出自己手上的東西並以高出市場的價格買進自己所需的物資,一般這樣的盜賊團夥都是長時間都無法剿滅的大牌盜賊團,也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在魔物橫行的野外以及各地領主的圍剿下堅持那麽長的時間。”
    啊,說起來,傳說過去遊蕩在西北地區的馬匪也是這樣的行事風格,作風跟遊擊隊似的,像他們這樣的團夥如果不植根於當地的民間的話,根本就生存不下去,聽說當地的老百姓更加喜歡跟這些馬匪做生意呢。
    “再看看那家夥,看他幹過的事情就知道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不過這樣的家夥在野外混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變成孤家寡人,因為在外麵實在是混不下去了才冒險進城的。”
    “……”
    簡單的說,心狠手辣的家夥在這個世界上無法生存的,而且既然犯罪也沒有多少好處可得話,還有多少人會去做這種事情呢?
    既然要旅行的話,當然會希望去治安情況比較好的地方啦,看來這個世界的治安環境還挺不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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