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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不可以。”
    “誒……你這人，這厚臉皮的功夫是出自哪個門派啊，哪個山頭上學的？”時念白了他一眼，漂亮的杏眼轉了轉。
    顧辭年就知道她又在肚子裏打著歪算盤，沒安什麽好心了。
    果然……
    時念後退兩步，兩隻手架起手機，攝像頭對準他。
    嘖嘖嘖，什麽品種的男人。
    出現在無美顏過濾鏡他媽純原相機中，都拍出了國際大片的感覺。
    讓她一個女的情何以堪啊。
    顧辭年站在原地沒有動。像是配合般，清風撩起了他的一點衣角；驕陽射下，卻被他的眉眼刹那間馴服，溫順柔和地打上一層柔光……
    “來來，你有本事再叫一個……前後兩千萬，我技術賊好。”
    “……”
    遠處操場上的喧囂聲，時不時隱隱透來……
    鏡頭中的他沒有說話，隻是抬了抬眉，就這麽看著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少年冷似月，此時豔容顏。
    時念盯著手機屏幕，畫麵還是晃了她的眼，她側頭偷偷瞥了他一眼，沒有節操地按下了“拍攝”。
    “哢——”一聲脆響附帶著閃光燈……
    “……”
    什麽感覺？
    明明開心地吃著碗中的美食，突然發現了半截死蒼蠅，另外半截……
    臥槽！
    到底是誰發明了拍照聲音加閃光燈這個累贅。
    時念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反應過來時。
    顧辭年已經幾步到她麵前，忽地抽去了她的手機，看了一眼，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憐憫，略帶嘲諷地開口：
    “這就是你說的技術好？”
    “靠！你搶我手機幹嘛！”
    “那你偷拍我幹嘛。”
    “……”
    顧辭年有身高優勢，他單手將手機舉高，時念湊近後需要跳起來伸手去夠。
    少女身上的馨香若有若無的散在流動的空氣中，揉進光、擠進風……
    腰肢看起來盈盈一握，纖細，脆弱……
    顧辭年感覺自己可能有病。
    看她原地跳腳的樣子……
    他會很開心。
    ……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幾秒，一隻大手忽地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拉近。
    時念防不勝防地被這麽一拽，整個人便到了他懷裏。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得，一片紅潤從她的耳根爬上。
    她用胳膊抵著他的胸膛掙紮，但一時掙脫不了，氣急敗壞嚷了聲：“你幹嘛，有病吧！”
    “顧辭年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跟你這頭大尾巴狼出來！”
    “瑪德早知道我還不如留在器材室跟別人掐架！”
    “你快放開我，我要告你性騷擾！”
    “我回去就要給你全家發律師函！”
    “流氓混蛋無恥之徒！”
    ……
    聲音到後來變得有些咬牙切齒。
    小丫頭軟軟的，罵起人來一點也沒創新。
    嗤，大尾巴狼？
    大灰狼隻抓小狐狸……
    ……
    等她罵累了，停下喘了口氣，剛準備開口接著罵。
    “嗯，我有病……”扣在腰間的手微微加力，他很容易就貼近了她的耳畔，氣息有些灼熱，流氓的話說的慢條斯理，一字一句都很清晰，“……得你治。”
    “另外……”他感到手中的小姑娘身體一僵，像是被嚇到了的小動物，輕笑一聲，“一般隻有男人，才會說自己技術好……”
    “……”
    顧辭年的目光移至時念的身後，定格在一個身影上，驟然變冷。
    時念無言半晌，好不容易將忘掉的詞記起來，想要反擊回去，卻被猛地鬆開。
    手機被塞回手中。
    “回去，現在！”
    畫風突然扭轉，讓好不容易適應的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什麽鬼！
    “哦。”
    不過能離開是福啊。
    她毫不猶豫地側身從他身邊離開。
    抬手看向手機屏幕。
    屏幕定格在聯係人頁麵，
    第一個——a顧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