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七十二根貓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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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玄靈要把她拽過去,容真連收回的藤蔓的時間都沒有,她的身形一栽,往賀玄靈那裏撲了過去。
    在栽倒過去的時候,容真還在想著以後不能把藤蔓直接纏繞在對方的手上,如果遇到力氣大的修士,完全可以把藤蔓當做媒介,直接把她拖過去打。
    她隻當這個夢境是因為自己一直想著要變強才出現,夢裏的賀玄靈其實充當了一個供她練習法術的沙包角色。
    但這一次,容真想錯了,因為當麵前這個賀玄靈抬手把她肩膀扶住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戰栗且酥麻的感覺從他指尖傳來,帶著熱流竄上她的麵頰,由於第一次與一個男性——還是一位長相非常符合她審美的男性靠得如此近,即便對方是賀玄靈,容真還是害羞了。
    她居然不是害怕?
    這是多麽離譜的一個反應!
    可惡啊,即使他有毛茸茸的尾巴,他也還是賀玄靈!容真暗暗告誡自己,讓自己不要因為毛茸茸而淪陷。
    “你……”容真抬眸看向賀玄靈,她想逃,於是隻能攻擊。
    於是,她操控藤蔓,將賀玄靈的手臂纏得更緊了些,這在情急之下的動作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仿佛是她用藤蔓把賀玄靈拉得更近了點。
    怎麽會是這樣!容真抬頭,憤憤看向賀玄靈,她與他的金色眼眸對視。
    賀玄靈的這雙眼睛,當真是漂亮極了,仿佛是夜與日交替時初升的陽光,從天與地的交界之處,暈出的一抹金暉,它帶著白日的燦爛與純粹,亦帶著夜裏的漠然冰冷。
    容真咽了咽口水,她驚恐地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竟然漸漸地不再害怕夢中的賀玄靈了,她竟然對未來將會殺死自己的人,產生不了害怕怨懟的情緒,這正常嗎?
    她看著賀玄靈,困惑地皺起了眉頭,結果這黑發的少年隻是微微低了頭。
    賀玄靈沒再想著攻擊容真,他覺得容真的新法術掌握得很不錯,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是他冰涼的薄唇貼在了容真的額間——就是容真之前幾次親他的地方,容真親的可大口了,還捧著他的腦袋讓他不要動。
    在這一瞬間,容真操控著藤蔓的手鬆了,原本綁縛著賀玄靈雙手的藤蔓消失不見,她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夢見,賀玄靈,親她……
    容真的腦海裏無限循環著這句話,在無盡的深淵之中,賀玄靈扶著她的肩膀,那冰冷的唇還是貼著,他的長睫微垂,在容真的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她感受著他的身軀,還有他落在額間的吻,不敢置信。
    容真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被嚇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由於過於巨大的情緒波動,她從夢境裏醒了過來。
    容真一把掀開自己的被子,她瞪大眼,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很好,沒有被親過的痕跡,她也沒有發燒。
    阿玄也撤離了夢境,他臥在容真的枕頭邊,甩了甩尾巴,幽幽看著她。
    容真抬手把阿玄扯了過來,抱在懷裏,仿佛在尋找某種慰藉。
    在這連夢境都如此離譜的世道,隻有她家的可愛阿玄還有一絲溫暖了,容真暗自想道。
    “我做了個什麽夢啊……”容真捏著阿玄的肉墊,自言自語說道。
    阿玄把爪子從她的手裏抽回來,如果容真再捏,他下次就讓容真做更離譜的夢,他如此想道。
    容真拿手背搓了搓自己的腦門,這是賀玄靈方才在夢裏吻過的地方,她居然夢見……未來一個要把她殺了的人,親了她一口?
    她不是這麽傻缺的人吧?容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容真從床上爬了起來,把空間錦囊裏珍藏的幾本話本子給找了出來,她覺得這些標題為霸道反派愛上我之類的話本子不能再留了。
    燒了,全他媽給燒了,她不能再做這種夢了!
    容真施法,將這堆話本子點燃,阿玄踱步過來,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紙頁在火。離被燒為灰燼,其中有幾本的標題十分耐人尋味,什麽“反派,再愛我一次”之類的。
    他覺得容真看話本子的品味確實不怎麽樣。
    把那些珍藏的話本子銷毀之後,容真這才抱著阿玄回到了床上。
    “要是我做夢夢到的是你就好了。”容真小聲對阿玄說道。
    阿玄背過身去,留給容真一條貓尾巴,她夢見的就是他,她自己不知道。
    容真就喜歡對自己家的小貓咪動手動腳,於是她拈起了阿玄的尾巴,又擼了一把,隨意評價道:“他那個尾巴還沒有你的好。”
    阿玄:“?”不是同一條尾巴嗎?這你都能分個高下,難免不懷疑你對我的真實身份有偏見。
    他的尾巴甩了甩,從容真的手裏抽了出來,尾巴尖輕輕蹭過她的虎口處。
    容真也沒再摸他,隻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由於容真這次反應過於激烈,連她珍愛的書都燒了,所以阿玄也沒有再製造夢境去嚇唬她。
    一人一貓很快睡去,次日清晨,有一隻紙鶴晃晃悠悠飛進了容真的小院。
    在清晨的清透陽光中,紙鶴飛到容真的頭頂,然後拿它紙折的鳥喙啄了啄容真的臉頰。
    容真的長睫輕顫,她皺著眉,睜開了眼,看到是薛景嵐用來傳信的紙鶴,她抬手輕輕碰了碰這紙鶴。
    紙鶴旋即化為一道流光,薛景嵐的聲音傳來:“阿容,再過一個時辰,就要輪到雪蹤上場了,你快些過來。”
    容真馬上精神了,她坐起來洗漱,很快準備好出發,她還順帶把昨晚保存好的飯菜給帶上了。
    “阿玄,走了。”容真把阿玄抱了起來,宗門大比第一輪試煉,別的人參加試煉她可以不看,但是喬雪蹤一定要看。
    她記得原書裏寫喬雪蹤的每一輪試煉都十分精彩,具體是怎麽精彩的,她也忘了,所以容真還挺期待的。
    剛出院門的時候,容真正巧遇上了同樣準備出發的簡思影。
    “簡姑娘,你也要去看我師妹的試煉嗎?”容真好奇問道。
    “嗯,她是我的對手,上次比試的時候,她還沒把真功夫拿出來,我還要再研究下。”簡思影咬著唇,猛地點點頭,她有些不好意思。
    “好。”容真點了點頭,她對簡思影說道,“我們一起去吧。”
    “喬道友上一次與我比試的時候,她似乎打到一半,就沒了狀態。”簡思影覺得有些困惑,“在我使出冰湖之後,她有些失魂落魄,後麵的攻擊招式也沒了章法。”
    容真的眉尾一跳,她覺得這不太正常,因為喬雪蹤一向是一個非常堅定的人,她為什麽會這樣呢?
    她與簡思影的這場在宗門大比之外的比試,並沒有記錄在原書裏,容真也不知道為什麽。
    容真懷著疑惑,與簡思影來到入口的大殿中,在傳送進修士宿舍的陣法前方,同時出現了幾道光芒。
    與簡思影並肩站在的容真往左看了看,姚青露正挑眉玩著自己的指甲,她再往右看了看,在簡思影的身邊,也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裴煊。
    再往後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是楚衡,他將自己的兜帽拉了下來。
    而不久之前與他們同隊的夏淼,則是一直留在了四方殿裏沒有離開,這才沒有出現在這裏。
    他們紛紛在這個時候準備回到四方殿,就是為了看喬雪蹤的試煉,她家師妹果然十分引人注目,容真如此想道。
    姚青露看了詫異的容真一眼,她挑眉說道:“怎麽,就隻準你去看你師妹試煉麽!”
    “五行蘊訣啊,她修行可是月心仙子同款功法,再怎麽樣,我也要去開開眼。”姚青露說道。
    容真又抬眸看向了一旁的裴煊,他朝容真點了點頭:“以後的對手,去看看。”
    看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師妹已經引起了如此多的關注,不愧是原書女主,容真如此想道。
    修真界的人總是會對天賦高、實力強的修士更加關注,所以等到容真來到四方殿裏的時候,這裏已經坐滿了人。
    容真與簡思影他們道別,往自己的座位跑去,結果剛到那裏,她就發現薛景嵐居然坐在她的座位上,沒有挪窩,而身邊的屬於喬雪蹤的位置已經空了,她已經來到四方殿的中央,準備進入玄虛陣了。
    “師父!”容真喚了薛景嵐一聲,然後朝台下的喬雪蹤揮了揮手。
    容真跑了過去,問薛景嵐道:“你怎麽不回你的長老席上坐著呀?”
    “這裏舒服一些。”薛景嵐理直氣壯說道。
    “可是長老席那裏有月心仙子啊!”容真正打算把自己在帝玄殿裏正好遇到素月心的事講給薛景嵐聽,但薛景嵐已經抬手用束墨化成的扇子敲了一下她的肩膀。
    “他們要進去了。”薛景嵐打斷了容真的話,他看向玄虛陣,目光悠遠。
    容真覺得今天的薛景嵐有些怪,她抬眸望向長老席,在長老席的中央,有一個閃著光似的人,隻是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楚,不過這應當就是月心仙子了,在她的身邊,似乎還坐著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
    她沒再多看,隻將目光轉回玄虛陣,此時,喬雪蹤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陣外。
    而在遠處的長老席中,祝降鶴低頭喝了口茶,隨口問道:“素掌門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可能是在懸芳秘境裏所受的傷還未好。”素月心的聲調平和,“看試煉吧,是修行五行蘊訣的小姑娘,那晚須彌城裏一夜消失的五行蘊訣功法,就是因為她。”
    “嗯,她是天嵐門的。”祝降鶴沒太記清楚這些修士的門派,“有些耳熟。”
    “是,她與此前你們都在討論的容真是同一個師門。”素月心提醒道。
    “嗯?”祝降鶴一驚,他這才反應過來喬雪蹤與容真竟然是同門師姐妹。
    然而,這個時候,新一輪玄虛陣的環境已經鋪陳開,喬雪蹤與她隊友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陣中,他沒再過多驚訝,與其他人一樣,開始認真看起了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