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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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不會丟下你的,不怕,不怕。”冷卿一隻手捧著肖言的後腦勺,一隻手不停的輕撫著肖言的後背為他順氣。
“你為什麽…不…不說話?是我惹你…生氣了嗎?”肖言不顧自己還在強烈的咳嗽,既咳嗽又哽咽的大聲問冷卿。
因為冷卿為了給肖言順氣,耳朵緊緊的挨著肖言的下巴,肖言突如其來的大聲說話把冷卿嚇得給肖言順氣的手都停頓了一下。
冷卿試著小聲對著肖言的耳朵道:“小言,你好點了嗎?”冷卿發現肖言並沒有反應,又加大了聲音:“小言,我帶你回家見姐姐最後一麵好嗎?”
回答冷卿的依舊隻有肖言咳嗽和哽咽的聲音,冷卿有些著急的拉開肖言,雙手捏著他的肩膀道:“小言!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肖言看著冷卿的嘴唇在動,但是沒有聽見聲音,以為對方沒有出聲,便道:“你怎麽了?為…什麽沒有…”肖言突然發現自己根本聽不清自己說了什麽,想起自己之前過於激動,說話時聲音也應該比較大,但是好像他當時聽見的聲音和自己平時說話的聲音差不多,所以並不是冷卿沒有出聲,而是自己的耳朵聽不清了。
“我好像聽不清聲音了。”肖言呆呆的看著冷卿道。
“你應該是耳鳴了,不要急,我讓老頭來給你看一下!”冷卿大聲的說完便跑出別實驗室。
“老頭,肖言的耳朵聽不清了,你快給他看一下!”冷卿來到另一間實驗室拉著老頭就往肖言所在的一號實驗室走。
老頭來到肖言的麵前看了一下監測儀器上的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範圍之內,又用不同的聲音對著肖言說話,最後搖了搖頭。
“他到底怎麽樣了?”冷卿看著老頭搖頭有些焦急的拉著老頭問。
“聽力隻剩下正常人的百分之七左右了,他沒必要什麽明顯的外傷,有沒有神經壓迫方麵的原因,很可能是心理問題導致的,恢複情況就要具體看他的心理恢複情況了,好的話可能幾天就恢複了,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可你要幾年才好,也有可能永遠都好不了。”老頭有些許的惋惜,他本來還蠻喜歡這個陽光又秀氣的孩子,但是他沒想到在這麽短暫的時間裏,肖言不僅不再陽光,就連聽力也沒有了。
肖言看著二人的嘴唇一直在動,但是並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講些什麽,隻是期待的看著冷卿,希望對方能快一點告述自己結果。
老頭離開後冷卿微笑著來到肖言的身邊彎著腰把頭湊到肖言的耳邊大聲的對著他的耳朵道:“老頭說你悲傷過度,產生了有些心理問題,等你的心理問題解決了耳朵就可以聽見了,不要怕,你的耳朵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冷卿說完微笑著看向肖言,但是發現肖言詫異的看著自己,表情裏滿是疑惑和抗拒。
冷卿剛想把頭靠近肖言問對方怎麽了,但是還沒有靠近就被肖言給推開了。
“你為什麽可以自由出入這裏,還可以讓老頭給我檢查,你和這裏到底是什麽關係?”肖言大聲的問道。
“我…”冷卿不知道該這麽和肖言解釋,直接轉身離開了一號實驗室。
肖言看著離開的冷卿,心裏感到一陣陣刺痛,為了不讓還未走出實驗室的冷卿察覺到異常,肖言緊緊的攥緊了雙手,直到冷卿關上了實驗室的門才一下倒在了床上。
冷卿離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其實他很羨慕餘郝,因為餘郝可以站在舞台上發光發亮,可以和那些陽光的、完美的人交朋友,但是他自己不過是一個不記得過往的,隻能活在黑暗裏的壞人。
冷卿希望自己也能過餘郝的生活,像他一樣活在陽光下,交著陽光一般的朋友,所以剛才在實驗室,他很想說自己就是餘郝,那這樣他就可以感受到那種陽光的感覺,可是他無法欺騙肖言,也無法欺騙自己。
肖言醒來時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他以為是天黑了,便想著乘著天黑,自己的手也被放開了就打探一下這裏的情況,可當他摸索著解開腳上的束縛帶下床準備看周圍的環境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戴著的熒光手表並沒發光,所以現在並不是晚上,而是他的眼睛也看不見了,真正的一點也看不見了,耳朵或許還有些許的聽力,但是他的眼睛卻是連一點光感都沒有了。
肖言在床上坐了一分鍾,最終接受了自己眼睛完全失明的事,在實驗室裏摸索著離開的門,現在的他已經不想知道上一世的自己為什麽要被關在這裏,也不想知道上一世的自己到底想調查什麽,現在的他隻想快一點離開這裏,回到肖家看自己的姐姐最後一麵。
過了許久冷卿才想起來剛才自己離開時肖言的手已經被解開了,如果對方逃跑了怎麽辦。
冷卿慌張的跑到一號實驗室時,肖言已經解開了腳上的束縛帶,摸索著來到了實驗室的門口。
冷卿打開門時,肖言感到了一陣風吹到了自己的身上,猜想著自己可能已經被發現了,停在了原地不動。
冷卿看了一下被弄的十分淩亂的實驗室,不知道肖言到底怎麽了,試探著慢慢靠近對方。
當他來到肖言的麵前時發現肖言的雙眼無神,根本沒有聚焦。冷卿伸手到肖言的眼前晃了晃,發現肖言根本就沒有反應,冷卿不死心的又在肖言的眼前晃了晃,發現對方依舊沒有反應,他一下嚇得跑到二號實驗室把老頭連拖帶拽的帶到了一號實驗室。
“你快給他看一下,他好像看不見了!”
“先把他弄到床上我才好檢查!”老頭一邊對著冷卿說,一邊拉著肖言的手想要讓冷卿與自己一起合力把肖言帶回病床上。
老頭剛碰到肖言,肖言便開始掙紮著不讓對方碰自己,冷卿上前直接困住了肖言的雙手把對方抗到了床上。
老頭拿著燈光筆對著肖言的眼睛檢查後對著冷卿道:“把他綁起來,我要給他抽血檢查。”
老頭和冷卿合力把肖言的四肢又綁了起來,老頭要拉著肖言的手檢查。可是肖言一直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無論老頭這麽用力也拉不開肖言的手,冷卿有些焦急的握住肖言的手,拚命的扣他的手指,冷卿好不容易打開肖言的手後為了防止肖言再次把手握緊,便捏著肖言的手掌讓老頭在肖言的手上取了血,又把檢測儀套在了肖言的手上。
“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化驗血樣,一定不能讓他把監測儀給弄掉了。”老頭囑咐了冷卿便拿著肖言的血樣去了二號實驗室。
冷卿為了不讓肖言把監測儀弄掉,一直握著肖言的手不讓對方亂動。
“隊長,我們分開找,你帶著幾個人走那邊,我帶著幾個人走這邊。”餘郝對著保鏢隊長道。
“好,餘先生一定要小心。”保鏢對隊長也認同餘郝的安排,畢竟他們隻知道人在這片山林裏,但是並不知道具體位置,分開找能找到的機率比在一起找的大了許多。
餘郝帶著剩下的八個人走了三個小時後便看見了關著肖言院子的一角。
“你們留兩個人在外麵,如果情況不對你們就分開求助。”餘郝挑了兩個人留在原地便帶著六個人慢慢的靠近小院子。
當餘郝一行人在靠近院子一百米時便都被抓了起來,等在外麵的人看見情況不對便兵分兩路,一個回到他們下車的對方找信號向衛斯年求助,一個試著尋找之前分開的另外八個人人。
抓餘郝的一行人看間餘郝的臉時對視了一下,然後把餘郝和幾個保鏢單獨分開帶著了。
幾個保鏢被帶到了院外不遠處的一個地下室裏,而餘郝則是被帶到了院內。
冷卿一直守著肖言,沒有辦法離開,便讓人把餘郝帶到了一個房間內關了起來。
老頭拿著幾份報告回到一號實驗室對著冷卿道:“他的身體可能因為ly藥的關係,發生了一些改變,就連之前聽力下降也是因為他用的藥。可能他還會有更多的不良反應,但是具體會是什麽就不知道了。”老頭之前一直在研究肖言的血樣,希望從裏麵提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一直都沒有進展,直到他剛才抽取的血樣裏發現了他從未見過的成分。
二人在床邊守了半小時後又發現了一個不良反應,就是昏睡。
昏睡後的肖言各項指標依舊正常,但是就是無論他們怎麽叫肖言,對方都毫無反應。
冷卿乘著肖言昏睡的間隙去看了餘郝。
“小言在哪裏?你們把他怎麽樣了?”餘郝看見冷卿便問。
“他就在這裏,不過因為ly藥的關係現在完全喪失了視力,聽力也隻有百分之七了,目前還在昏睡中。”冷卿沒想到餘郝會這麽快就找來,心裏多少有一些吃驚。
“我要見他。”
“現在還不行。”冷卿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餘郝的要求。
“你為什麽要綁他,你到底和那些覬覦ly的人有什麽關係?”餘郝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明明是另一個世界的餘郝,和他一樣也是肖家姐弟的朋友,但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間接害死了肖渃,並且綁架了肖言。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誰,幾年前醒來便被一群人囚禁著,後來他們告述我隻要我幫他們得到ly的藥,他們或許就可以利用實驗結果幫助我找回以前的記憶。然後我便出現在了這裏,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了,不過我倒是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外我們長得一模一樣,是同卵雙生的親兄弟。”冷卿看著餘郝就像是自己在照鏡子一樣,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出對方有著自己沒有的陽光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