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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歌早就想到猜到張清和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金石。
    但還是忍不住說道：“媽的，誰說不是呢！金石現在臭了，我這點錢還不知道到時候複牌之後能不能出來。”
    “我他媽買金石，真是倒黴催的，我看金石的淨資產挺高，半年報的業績也不錯，房地產最近又火爆。唉…我做股票是處處防著，生怕出事，一步一個腳印。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踩了雷。現在我是沒轍了，開盤隻能止損，還不知道要虧多少錢！”
    趙雲歌氣的不像樣子，性子直來直往，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
    張清和客客氣氣的說道：“別呀，我這次找你來就是談開盤以後的事情，再過半個月金石就會複牌，到時候你這個大莊家要是一賣，那股價不得崩盤？”
    趙雲歌夾起一塊肉剛想送進嘴裏，聽到張清和這麽一說，把脾氣又拿出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怎麽，聽你的意思還想讓我護盤？”
    接著道：“這不現實…金石這票，現在已經一個跌停板了，我一共買了六千多萬，一個跌停我就損失六七百萬，照這個情況如果我不賣的話，也得跌兩個下去，這個損失你付給我？”
    “金石會動用一切力量護盤，開盤之後，有人賣多少我就收多少。”
    “笑話…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金石賬上已經沒有錢了吧？還有百億債務呢。”趙雲歌一聲冷笑。
    張清和點燃一支煙：“加上天地資本夠不夠？現在三大股東，金石不會賣自己的股票，紅嶺金投也不會賣，天地更不會賣，我剛剛說了有多少收多少，這是大哥的意思。”
    趙雲歌依舊臉色深沉：“那也不能保證股價就不跌吧。”
    “隻要你不賣，我不但不會讓你虧錢，還會讓你最少賺30%”張清和深深抽了一口煙。
    接著轉過頭來，看著旁邊的梁傾心，又道：“這位美女，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不是你女朋友嗎？”
    “當然不是…她是梁老的孫女。”
    “梁老？哪個梁老？”趙雲歌臉色一怔。
    張清和笑了，雙手一攤：“還能是個哪個？”
    “嘶”趙雲歌深吸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新世紀？”
    張清和點點頭，用手肘輕輕碰了下梁傾心。
    梁傾心雙手環臂，狠狠的瞪了一眼張清和：“幹嘛？現在想起我來了？誰讓你說我不是你女朋友的？”
    “是…是，你是我女朋友，行了吧。”張清和笑道。
    梁傾心輕哼一聲，嬌嗔道：“這還差不多…”
    “這位是…梁老的孫女？哎呀…真是瞎了我的狗眼，我還以為你是張老弟的女朋友…所以…”趙雲歌問道，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文字形容。
    “所以就懶得理我唄？”梁傾心一陣白眼，這趙雲歌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起初以為自己是無關緊要的人，拿著那副瞧不起張清和的表情，也看著自己，現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馬上態度又不一樣。
    嗬嗬…
    虛偽。
    在一旁的趙雲歌看來，不管兩人是不是情侶關係，這樣打情罵俏，都足以證明關係不一般了。他不得不思考起來，自己是否答應張清和的要求。
    難道新世紀也插手金石的事情？
    難怪張清和會說不但不虧錢，還會讓自己倒賺30%。
    “我也不為難趙哥，這次跟你談完以後，我還會回去要見一見商都的領導，尋求商都的國企與金石重組的可能，加上天地資本，咳咳…還有新世紀，你說複牌之後，金石會跌嗎？”
    “不會…不會，那肯定不會再跌了。”趙雲歌不好意思起來，剛剛自己的態度確實說不過去。現在像換了張臉皮一樣，尷尬的笑著說道。
    氣氛一下子就因為梁傾心的身份緩和了不少。
    看來帶著她來，真是明智的選擇，張清和心裏麵嘀咕。
    “你放心，我保證複牌之後不會拋售手中的股票。”
    趙雲歌吃了一顆定心丸，同時也給了張清和一顆。
    這個時候如果再說賣股票的事情，那他這幾年就白混了。
    光是商都領導的紓困和天地資本的接手，就已經定軍心了。現在加上新世紀這個巨無霸，那麽肯定沒有問題了。
    “不過我給個建議哈，金石的股價還是最好跌一跌好。等複牌之後，還是適當放一些利空進場，砸兩個跌停板…”趙雲歌似笑非笑的說道。
    “為什麽？”一旁的梁傾心有些不解，
    不是要護盤嗎，為什麽還要砸盤。
    “趙哥的意思是，現在金石如果開盤之後我們就拉盤，那就屬於逆勢而為了，效果反而並不好，很大程度會遭受資金的拋售。現在宋董自殺的消息已經傳開，這是鐵打的利空，倒不如…開盤之後，把利空放出去，我們不光不護盤，還要順勢砸盤，砸破關鍵的價格支撐，這個時候市場一定會陷入恐慌，我們隻需要順勢在下麵接盤，把市場中的流通籌碼，拿在手裏。”張清和解釋道。為自己點上一支煙，又遞給趙雲歌一支。
    接著說道：“等我們手上的籌碼拿到的夠多的時候，再把利好放出去，告訴所有人金石的問題已經解決，然後順勢一拉，市場資金也一定會紛紛追逐，股價自然就會拉升上去，接著我們再利用手上的籌碼，滾動操作。總之…四個字，高拋低吸。”
    “暈…這麽複雜，玩個股票好像跟打仗一樣。”梁傾心喝著果汁說道。
    趙雲歌嗬嗬一聲：“沒錯，大小姐說對了，股票就是打仗，就是多空雙方之間的來回博弈。沒想到…張老弟懂的不少，我還以為你們這些搞投資的，就會收購公司，玩資本運作呢。”
    “我平時自己也炒炒股，畢竟投資多元化嘛，趙哥應該聽說過‘割肉王’的名字吧。”
    “聽說過…最近一兩年市場上突然竄出來的，別看這家夥起名叫割肉王，實際上操作凶猛，總能找到市場陣眼，很少割肉。我這做波段的，有時候都會跟著他一起買點。張老弟怎麽問起這個人來了？聽說丫挺神秘的，沒漏過臉。”
    張清和不急不慢的說：“割肉王…是我。”
    “我去？原來就是張老弟！”趙雲歌眼神中閃閃發光，接著又說道：“嗨…今天我真是失禮了，還請張老弟和大小姐多擔待…以後張老弟有什麽好機會，也跟我說說，讓我也跟著喝口湯，我以茶代酒，賠個不是。”
    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從豐澤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趙雲歌是個直性子，看得慣什麽看不慣什麽，都直接擺在臉上。
    和張清和越聊越投機，這一下就忘記了時間。
    張清和坐在車上，打了個哈欠，說道：“那個…傾心，我得抓緊回商都了，那邊還需要我。”
    梁傾心靠在張清和的肩上：“我知道…別說話，我想多靠一會。”
    其實有時候張清和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好，梁傾心要是找個男朋友，那排隊的富家公子哥，可以從京城排到商都。
    可是偏偏卻看上了自己，甚至還倒貼。
    有時候真的猜不透梁傾心的想法。
    梁傾心一臉惆悵，這次偷跑出去已經不容易，現在母親回來了，想偷偷出去那就更不可能了，隻能珍惜與張清和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過，昨天梁老和我說，隻要你想我的話，我必須時刻隨時到你身邊報到。”
    張清和臉上帶著笑意，他也不反抗梁傾心就這樣靠著自己肩膀。
    “真的？”梁傾心抬起頭，杏眼明眸，看著張清和。
    張清和點點頭，“是的，隻要你…想我，你…就告訴我，我就過來見你。”
    他自己也很難說清楚，對梁傾心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有些喜歡，又有些畏懼，有些好感，又有些厭惡，總之很複雜。
    走一步說一步吧，畢竟…
    我們兩個最終是不可能的。
    她什麽身份？
    我什麽身份？
    注定走不到最後的。
    京城這邊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回到商都還要聯係幾家持股金石的小機構，把他們也給說服，接下來就是債務的問題了，這個爛攤子，夠自己忙的了。
    晚上8點，飛機剛落地商都，就接到了宋無為打過來的電話。
    出事了…
    “昨天和你聊完，我覺得奶奶可能留著父親的遺物，”宋無為電話裏說道。
    “怎麽樣？有沒有？”
    宋無為回答：“有…奶奶說有個本子和一個牌子，讓我晚上過去的時候拿。”
    “好的，那我現在過去找你。”
    宋無為有些著急：“別…別，你先聽我說完，我今天晚上去拿的時候，發現奶奶倒在家裏，被人襲擊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剛送到醫院來。”
    “什麽！那…東西呢？”張清和有些不敢相信，驚訝的問道。
    “東西不見了…家裏什麽都沒丟，唯獨父親的遺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