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舞劍器動四方 第二章 玄陽龍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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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雀本是雙劍,後因龍劍劍身斷裂,被鑄劍宗師歐冶子所得,取天山玄冰凝魂,擲九陽山養魄,經十年淬煉而成一劍,名曰玄陽龍雀劍,因玄冰養魄故劍身通透雪白,又因九陽山灼日當空,淬出多餘雜質,劍身硬度極高,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女子劍。
早年收錄於劍譜,位列天下名劍第六,於趙思楠及笄之年由趙?南朝天師趕赴天池所求,贈予孫女趙思楠為及冠之禮。
玄冰千日通心境,灼日萬載剛其形,龍雀出,天下寂,誰道女子不如男?劍譜曾這樣評價龍雀劍,可見此劍不凡之處。
雨,在劍出鞘的那一刻貌似失去了聲音,雨滴落地砸出的水花貌似緩慢了一般,緩緩落地,砸出四點水花,水花還未散去,一杆濁血卻以染紅地麵。
隻見紅衣女子身如飛燕,身法難以捉摸,手抖劍花之處皆是一劍封喉,劍指何處,何處生血蓮,三息剛過,屋簷上的弓箭手以倒下小半。
女子飄逸的身法每次都會恰到好處的躲開弓箭的寒芒,每一步踩在地麵濺起水花卻好似一朵朵蓮花綻放一般,好似提前便以演習了數次,一息倒六人,三息過,十八位副千戶以悉數倒下,隻見女子一呼一吸間不見絲毫混亂,若有氣功大師看見定會大呼,此乃天人合一之像啊,按道家玄經而論,步步生蓮,氣息萬裏,長綿不絕,離入聖怕隻差半步。
“好,好,好,不愧是嵩山劍仙,一息殺六人,一步一蓮花,你若能為聖上效力……”
“噗,嗵”又是三人倒下打斷了男子的對話
龍雀並未入鞘,在巷弄中好似赴死的鵒鳥,一步一步向說話男子走去。
“李長壽,你們攔不住我的”女子不帶感情的話語伴隨著雷聲飄進幾人耳朵
領頭男子貌似有些氣急,抽出繡春刀,此刀與剛才攔路的男子佩刀不同,刀身上遊離著絲絲金氣,映襯著月光,不難看出此道橫豎都有著整齊的紋路。隱約流露著絲絲似龍的罡氣。
刀墜緩慢晃動,上好的玉佩上赫然是三個大字,鑫長壽,此乃京朝的一種廟堂習俗,深得聖上恩寵的會被賜姓,而這李長壽正是被當今聖上賜予同姓,此乃無上光榮,故而有人再提原來的姓氏便是大不敬,這或許也是鑫長壽氣急敗壞的理由吧。
身後幾人也隨即拔出佩刀,不敢有絲毫大意。
“小妮子,我告訴你,公主英明,精心布了這個局,你今天就是插翅也難逃,還有,你不會想知道楊三穗的慘狀的哈哈”
聽到三穗的名字,女子均勻的呼吸置了一下,馬上又恢複常態,但是握劍的手卻緊了緊,劍眉微蹙,迎上了繡春刀。
此處使用繡春刀的幾人便出自聖上設立的拱衛門,因身穿錦衣服,便被江湖人士稱為錦衣衛,為首的便是當今錦衣衛指揮使鑫長壽,位居正三品五官,直接聽令於當今聖上,統帥拱衛門。
曾聽聞一朝天子一朝臣,誰知一朝天子一朝衣,便是指天子繼位後老一代錦衣衛便會集體自縊,以表忠心,新任帝王也會快速篩選出聽命於自己的錦衣衛,雖然殘酷,但是在皇權的熏陶下,卻成了天下子弟向往的神聖職業。
而像鑫長壽這樣能被賜姓的指揮使,自京朝建立以來也是獨一份,可見這鑫長壽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紅衣女子與這五人過了不下百招,雖然五人除了鑫長壽均有掛彩,但是未傷根骨,反觀女子的蓑衣卻以處處刀傷,已失去遮雨之能了。
隻見女子緩緩解下蓑衣,那一刻,夜雨不再煩躁。
孤鳴巷弄深,何處惹紅衣
偷偷透過窗戶,映著月光偷看的孩童在多年以後已是成名的詩人,留下了這句詩詞,來讚美當年的驚鴻一瞥。
當然這已是後話。
連有幸見過後宮佳麗三千的鑫長壽都是呼吸一置,美,實在是美,劍眉,櫻齒,紅唇,柳鼻,加上若隱若現的虎牙,和那深邃卻又拒人千裏的眼神形成的一種反差感,還未等鑫長壽再看一眼。
高手過招,一個失神已是天地之別,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紅衣女子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劍遞來,看似普通,行家卻能看出,這是嵩山立派劍法,指南訣,內外門弟子均可學習,但若想大成卻是難如登天,而紅衣女子趙思楠卻是在未及冠之年便以離大成隻差半步,可見其天資之卓越,非常人可比。
倉促之間,鑫長壽橫立金刀,連退數步,本以取得攻勢的紅衣女子卻急身而退,隨後便是幾點寒芒落地,正是屋簷上的弓箭手救場。
錦衣衛厲害之處並非個人武力多強悍,而是多年打鬥所積攢的默契,若是被這種節奏所帶動,此處這三十多人便可以蚍蜉撼大樹。
說時遲那時快,紅衣女子退後的同時,兩名同知,兩名鹼事,外加額頭受傷的鎮撫一人,已是提刀而上,雖然五人官品不及鑫長壽但是手上的功夫也是不差,一人橫刀劈下,隨即退後,身後一人緊隨一刀,要知道,隻要未達到傳說中的聖人之境,便要吐納呼吸以調動四肢百骸的內力,如此不間斷的攻擊強如劍仙也是招待不住。
紅衣女子臉頰憋得微紅,再次施展出那詭異的身法,騰牆而上,簷上弓弩手隻是一愣,一呼一吸之間紅衣女子已完成一個小周天的運轉,吐納一息,龍雀劍身伴隨著雨滴微微低鳴,追星逐月一招施展而出,好似月光閃過,對麵弓弩手隻聽到一聲雀叫伴隨著一襲紅衣,屋簷一側弓弩手以再無生息。
寂靜,出奇的寂靜,靜到可以聽到在場所有人的心跳,嵩山劍仙果然名不虛傳,半步成聖就有如此功力,若是晚上幾年,怕世間以再無人可以阻擋此等女子了。
雨,截然而止,屋簷的積水掉落突然慢了好多,好似為了映襯那一招追星逐月,烏雲散漫的散開,幾點月光灑下,照應在女子潔白的半麵臉頰,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好似回應著月光的深沉。
“再說一遍,現在滾,你們可以不死”
“趙思楠,你是個什麽東西,敢跟本官如此說話”
鑫長壽握刀的手微微顫抖,不知是氣憤還是恐懼。
“小妮子,你找那個草包幹什麽啊,他以不是你嵩山中人與你再無瓜葛,再說他以是我們六公主的偏房禁臠,你找他有何居心?”陰陽怪氣的聲音在這深夜的巷弄中回蕩。
微風輕輕拂過少女的臉頰,帶起額頭旁兩股清秀的發絲搖曳擺動,好似風中的精靈在低語著夜晚的煩惱。
紅衣女子貌似沒有聽到鑫長壽陰陽怪氣的嘲諷,摸出懷中的艾草娃娃,微微出神,低聲自語。
“你說要娶我的,你說過我劍法大成你就回來娶我的……”